“不過什麼?”耶律奇好奇道。
“寶藏丟失的那晚,沙城客棧忽然火氣,在客棧裡跟隨我多年的小六竟然在我客房裡查找寶藏地室的機關,敗露後與我交手時又來了白山黑水兩名幫手,小六和這二人都有皇宮侍衛令牌。”韓管家回憶道。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和大師當時和三人交手時,我同過密鏡窺探到寶藏密室裡竟然有之前客棧來過的一男一女,男的龍眉鳳目,手握寶刀,一身灰衫;女的明眸絕色。而當時寶藏還在密室之中。後來火勢太大,我和大師及對方撤出房間,之後我們趕到密室中時,搬運寶藏的家丁全都被人殺害,密室頂不被盜賊挖了通道,寶那藏消失不見。”
“照你所述,知道寶藏下落的只有那一男一女了?”耶律奇心思敏捷,立即聽到關鍵之處。
“正是。”韓管家回道。
“你可看清那一男一女的容貌了?”
“嗯。”
“現在就去找到這一男一女,不管想什麼辦法,一定把他們帶到皇都,並且從他們身上查到寶藏的下落。”耶律奇沉聲說道。
“是將軍。”韓管家聽罷,頓時冷汗涔涔,慌忙應道,然後掉轉馬頭向南而去,他依稀記得被周兄裝扮走出燕城時,在城中路過之際好像瞥見過這一男一女。
“怎麼聽他所說的容貌,他所見過的雲龍之子和身邊那位姑娘倒是有些相似。”望着韓管家策馬離去,耶律奇心中暗道。
距燕城之南數百里處,已是大宋地界,一座繁華的古城臨江而立,滔滔奔流的長江水如同一條銀帶,圍繞着江城打了個結,又宛延向東流去。
夕陽西下,昏黃的光影穿透在山坡一排排白楊林中,光影中,一大一小兩道人影慢慢沿着林中小道向山頂行去。
這座山並不高,可是江城的至高點。通向山頂的道路上長滿了野草,看來很少有人來過這裡。
“娘,孩子來看你了,我前幾日見到爹了,不知道該不該想認,他也不是從前那個樣子了……”
小周帶着丫頭來到山頂,面對林中一座長滿瘋草的孤墳,“撲通”一聲,小周忽然雙膝着地,痛聲大哭起來,哭聲中帶着滿腔的糾結和矛盾掙扎。
“簌……簌”,哭聲驚擾了林中幾隻野鳥,揮翅消失在夕輝中。
丫頭沒料道周叔叔會忽然哭的這般泣楚,從來沒看到過大人哭泣,她一時驚呆了,在旁木然而立,片刻,下意式地也跪倒在地。
聽到周叔哭聲中喊着娘,卻纔明白。看他如此悲傷,丫頭也被感染的淚花零落,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爹和娘來。可自從記事起,她一直和師傅師孃帶在一起,偶爾問起向他們問起自己的親生爹孃是誰,師傅總是欲言又止,師孃便唐塞自己長大了自然會知道。可是現在師孃被壞人抓去流雲峽的那個地方,師傅又去找師孃去,再也沒有人會告訴自己的身世了。
想到這裡,丫頭雖然年紀輕輕,心中也是憂悵千結。忽然,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從山下傳來,而小周正在失聲痛哭,並沒有聽到山下愈來愈響的動靜。
“幫主,每次外出你都會來這裡探望夫人一番,多少年過去了,足見您對夫人癡情深重!”
“胡舵主,剛從燕城歸來,路過鏢局古宅,便順便看看夫人,我哪裡是癡情深重,我愧對夫人,我是向她來懺悔的,自從她離世之後,我連我們的兒子都丟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隱隱傳來了兩人的對話聲。
“叔叔!有人上山了!”
丫頭聽到山下的說話聲,心中一陣慌張,忽然站了起來,一邊踮起腳尖向山下張望,一邊轉身推了推跪倒在地哭泣的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