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雖然逃了,可保護他的士兵還有隨行的官員就沒那麼好運了,全部被劉備軍俘虜。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東西——傳國玉璽,袁術也忘在了腦後。
“汝怎敢私藏器物?”劉備軍軍候見一個俘虜從一輛車上拿下一個東西藏在身上,趕忙上前阻攔。
“吾乃東海太守徐璆,汝等不識乎?”
“東海太守乃是糜先生,汝竟敢冒認耶!還不與我拿出所藏之物!”那名軍候一把拉過徐璆,從他身上拿出一個木盒。
軍候打開木盒一看,發現是一枚玉璽,但他不知道是什麼玉璽,見徐璆那麼重視,讓人看住徐璆,自己帶着玉璽去見軍中校尉。
軍中校尉不但認識傳國玉璽,還是當年張飛帳下的小兵,正好知道雒陽傳國玉璽的事。校尉不敢怠慢,趕忙將這寶物拿給關羽。
“將軍,軍候發現一物,乃是傳國玉璽。”校尉急着彙報,不成想陳羣就在身邊,被他聽到了。
陳羣說道:“傳國玉璽於雒陽時爲孫堅尋得,後爲袁術所得,袁術因此僭號。今此寶爲劉皇叔所得,不知劉皇叔如何處置?”
關羽笑着說道:“以某度之,大哥必將此物奉還陛下。”
“將軍如何敢確信?”傳國玉璽的誘惑,陳羣不相信對劉備沒有吸引力。
“待某修書與大哥,長文稍待數日便知。”
不一會,徐璆被帶到關羽營中。見到關羽便說道:“劉皇叔亦欲私藏傳國玉璽,謀逆乎?”
“豎子安敢污衊某家大哥!”關羽說道,“某家大哥乃漢室宗親,忠心爲國,何言謀逆?”
陳羣見關羽生氣,勸道:“孟玉(徐璆),名士也,此言乃爲激將軍耳。”
“哼!”關羽也不想因爲自己給劉備惹麻煩,讓校尉將徐璆關押起來。
郯城中,簡雍找到了剛剛祭拜完英靈碑(青州、徐州各一個)的劉備,說道:“周逵、曹豹、許耽皆已伏誅,袁術、張勳隻身逃走。”
“袁術?不是呂布耶?”
“呂布於淮南與曹操相爭不得脫身,袁術欲往河(黃河)北,周逵遣人尋得袁術,欲將下邳讓與袁術,故而袁術舉兵來此。”
“不自量力!”
簡雍又說道:“傳國玉璽又爲雲長部下小校尋得,如何處置?”
“一死物耳,令雲長送歸許都。”劉備絲毫沒有在意,又問道,“各地豪強於田稅可有怨言?糜家、陳家、徐家如何?”
“頗有怨言,然勢不在彼,彼輩只得從命。糜家只留百頃良田,餘衆皆賣於州里;陳家、徐家將良田分與家中之人,已報備州里。”
糜家現在完全綁在了劉備的戰車上,區區良田糜竺兄弟根本不放在心上,因爲糜家小妹也有了身孕。
而陳家、徐家大都將田分成好幾份,分給家中子弟,至於是不是真的分家,劉備完全不在意。
“陳長文至雲長處,似有投主公帳下之意。主公如何處置?”
“長文大才也,我當親往。”
下邳
“長文,如何,大哥果讓某將玉璽送還許都。”關羽說道,“大哥聞長文至,不日將親往下邳相見。”
“玄德公如此重視,羣甚爲慚愧。”
關羽找來徐璆,徐璆一見關羽便說道:“劉皇叔……”
關羽制止了徐璆,說道:“某家大哥已下將令,命某將玉璽奉還許都。汝既如此看重玉璽,當爲使。”
“果真?”徐璆眼前一亮,感覺自己在妄做小人。
“如此大事,豈能騙汝!”
徐璆拱手說道:“前番多有得罪,還望將軍恕罪。”
“不必請罪,玉璽之事汝上心便可。”
“敢不效死力。”
劉備這邊剷除隱患,收大才非常開心,袁術這就悲慘了。
爲了逃命,袁術軍中僅有的輜重全部丟棄了,袁術和張勳敗軍匯合後,發現張勳這裡也一樣。
北面沛國被夏侯淵佔據,徐州又過不去,北上的路斷了,袁術只得再返回淮南。
走到雷薄、陳蘭佔據的山外後,兩人還是不願接受袁術。袁術無奈,只得奔往廬江,去投奔劉勳。
走了沒幾天,因爲天氣炎熱,袁術想要蜜漿解渴。此時軍中連糧草都是各軍帶在身上的口糧,哪還有蜜漿。
袁術詢問數次,就連親衛也不再理他。袁術嘆息良久,心中悲涼,大呼道:“袁術至於此乎!”又一股心血上涌,這次袁術挺不住了,嘔血而死。
袁術的從弟袁胤發現袁術身亡,帶着袁術靈柩和袁術妻子、女兒(劉備軍只注重士兵,沒有在意袁術家小,讓她們逃離了徐州)向廬江而去。
西曲陽縣(陰陵縣西面,當塗縣南面),曹操看了夏侯淵的消息,說道:“劉玄德果忠臣也!”
曹操將書信給衆人觀看,衆人才明白。這是夏侯淵向曹操彙報,劉備打敗袁術敗軍,索得傳國玉璽,讓人給送還許都,並讓曹操派人護送。
曹操不敢怠慢,讓夏侯淵別再管沛國,舉兵護送徐璆一行人。
郭嘉說道:“主公,淮南一戰遷延日久,壽春所得之糧又將盡。近聞劉表與張繡合兵一處,欲圖許都。不如且歸,容圖後計。”
看出曹操有些遲疑,鮑信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可再攻呂布,若下,則無憂;若不下,亦可使其不敢追擊。”
“也只好如此。”曹操說道,“我親自督軍攻城,令各部不得後退半步,違令者斬!”曹操也明白不能再拖下去了,將士征戰數月,都有厭戰的情緒了。
另一面,陰陵城中的呂布也不好受,加上他的士兵有很多招募的豫州人,現在豫州都被呂布放棄了,他們的士氣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