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軍,願降否?”
“既已被擒,如何不降。”
諸葛亮笑道:“吳將軍願降,甚善。來人,擺宴。”
“謝諸葛將軍。”
宴席過半,諸葛亮問道:“不知綿竹何人駐守,其軍幾何,將軍可願勸降否?”
“綿竹本無精兵,由我領兵來援,現城中尚有五千餘人,我願親往勸之。”
“善!”
翌日,吳懿單人獨騎回到綿竹。
曹彰說道:“先生,吳懿方降其心未附,恐不回矣。”
“回與不回皆可。”諸葛亮說道,“張任處可有哨探來此?”
“依先生之計,已將蜀郡來援之事告之張任。”
“善,公子可往屯涪城外,我料張任不日必來。”
“是!”
吳懿援兵到來的時候諸葛亮就想着解決張任,畢竟張任一直卡在梓潼關,諸葛亮也不敢向蜀郡進攻。
於是諸葛亮令曹彰想辦法把援兵到來的消息透露給張任斥候知道,又讓曹彰回到原本涪縣東北方埋伏點埋伏。
梓潼關
鄧賢說道:“將軍,主公派子遠將軍來援,現已到綿竹,正往攻涪城。我等正可起兵接應,兩面夾擊,諸葛亮可擒矣。”
劉璝說道:“將軍,不必遲疑,此乃天賜良機,不可失也。”其他一衆將領也紛紛勸說張任。
等了那麼多天,諸葛亮還不反攻梓潼關,張任知道諸葛亮肯定有另外的糧道。
吳懿援兵出現的戰機確實好,張任下令道:“諸將整軍,即刻啓程,不得有誤!”
“是!”
張任率軍沒有魯莽的衝到涪縣城下,而是在涪縣東北方等待,他要等吳懿進兵時從後方突襲涪縣。
張任認爲吳懿剛來,一定會小心偵查,哪知道吳懿那麼剛,都已經兵敗了。張任一直不進入包圍圈,反倒讓曹彰在那裡乾着急。
“公子,何往?”侯成問道。
“張任駐軍不前,待我前往誘之。”
“公子,先生言伏兵於此專等張任來,不可妄動。若爲張任察覺,豈不功敗垂成。”
“爲將者當見機行事,先生若在此亦會派人誘之。”
曹彰不聽侯成的勸說,爲了更好的引誘張任,曹彰親自領軍,假扮哨探偵查。
得知曹彰領着斥候來哨探,爲了不讓曹彰有時間回報諸葛亮,張任親自領軍殺向涪縣。當然,張任也有抓住曹彰,令諸葛亮投鼠忌器的想法。
不過,追了曹彰沒多久張任腦子便清醒過來,他叫來劉璝和鄧賢,說道:“敵軍似有蹊蹺,未免中敵埋伏,便由我先行,二將領軍在後慢行。”
“是!”
宋憲說道:“公子誘敵至矣。”
魏續拉住要發令的侯成,說道:“敵軍未明,現在殺出爲時尚早。”
“敵追甚急,若公子有失,必爲曹公怪罪。”
侯成的意思很明顯:打仗可以輸,曹彰不能死。
聯想到自己降將的身份,宋憲和魏續也不敢賭,和侯成一起殺了出去。
伏兵盡起,曹彰駐馬,反身笑道:“張任,你已中我家先生之計,還不早降,更待何時!”
“哼!”張任冷哼一聲,沒有搭理曹彰,同樣轉身撤退。蜀軍已經被張任告之前方可能有伏兵,所以他們沒有慌亂,有序的反身撤退。
侯成來到曹彰身邊,說道:“公子,先生令不得遠追。”
伏兵沒有收益,張任沒有損傷,曹彰也怕反被張任埋伏,便下令停止追擊。
曹彰喝問:“敵軍未深入,汝等爲何急於起伏兵!”
“這……”
衆將齊聲說道:“請公子恕罪!”
正在巡查軍糧的諸葛亮見曹彰等人回來,問道:“可曾擒拿張任?”
“未曾與張任交戰,彼便自退矣。”
諸葛亮正色道:“詳細報來!”
聽完侯成藝術加工的情報,諸葛亮豁然起身,下令道:“速起兵往追張任!”
曹彰問道:“緣何先前先生不讓遠追?”
“我早令牛將軍伏於梓潼關城外,待張任出城,便督百姓佯裝大軍攻城,似這般梓潼可取。”諸葛亮說道,“若張任中伏,必死傷慘重,見牛將軍襲取梓潼,定不敢攻城,引兵自退。今其未損一人,若強攻梓潼,牛將軍危矣。”
戰局初期的發展確實和諸葛亮想的一樣,牛金讓農夫假扮士兵,乘夜來到梓潼關城下,張任帶走了全部精兵,城中沒兵也沒將。留守的士兵見曹軍又有大軍到來,便在小校的帶領下開城投降了。
牛金攻取梓潼關,正要給諸葛亮報信,沒想到張任卻撤回,並在西門叫門。
牛金喊道:“哈哈,張任,我已取城久矣,汝等兵敗在即,還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時!”
鄧賢問道:“將軍,梓潼被奪,我等該當如何?”
“後路被斷,軍中糧草不足,惟有兵退綿竹,別無他法。”
張任正要撤退,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曹丕撤軍回荊州的事。曹軍一共就那麼多士兵攻入西蜀,夏侯惇所部的漢中軍還全部撤離了,諸葛亮哪裡來的那麼多士兵。
張任察覺不對,詐道:“我有數萬精兵,奪城易如反掌,汝區區千餘士卒,如何守得此城!”
牛金臉色有些不自然,同樣詐道:“我有精兵萬人,怎會怕你這西川小卒,有膽便來攻!”
牛金不說話還好,一說更讓張任感覺有鬼,張任駐馬繼續觀察城中的情況。
正所謂不做不錯,多做多錯,爲了讓張任相信自己有大軍守城,牛金讓城中的農夫上了城樓,這下張任便看出破綻了。
牛金管束不住,蜀軍近在眼前,他也沒時間整頓農夫,只能帶着自己百餘親衛頂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