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看着那泡在鮮血裡的黃色鐘鼎心裡思索着。
這東皇鍾,巫神一族的人根本無法使用,可偏偏當個寶貝一樣,用這女人的血到底在引導着什麼。
剛剛出去的二堂主,日夜不停的用了四十八天法事到底在召喚什麼,難道是東皇寶藏還是?
初雲擡起頭,自己揭去擋住視線的頭髮,又看了一遍渾渾噩噩的苗佳諾,心底竟然泛出一絲同情。
或許這些天苗佳諾受如此的酷刑,讓他這樣冷酷的人也有些於心不忍。
只是一瞬即逝的憐憫,初雲又背手而立,只是暗暗說道。
“你們都該死。”
初雲在看此時的東皇鍾,鐘鼎已中心線劃開,東面的另一半已經幾乎全部染滿了血絲,只有鍾定的一小片區域血絲似乎還在慢慢攀爬。
如果說七七四十九天,那今晚子時過後,也就是儀式滿日之時,那時候就知道這些人到底召喚什麼了。
初雲心裡明白,自己在巫神一族還不能被完全信任。
話說出去的二堂主,當然是爲了爭取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他斷不能讓人打攪儀式的完成。
這二堂主佝僂的身材,拄着一根骷髏頭的柺杖,站在醫院走廊的盡頭,稀鬆的頭髮映襯着滿是皺紋的臉。
相比醫院外殺生震天,而醫院通向正門的走廊去寂靜的滲人,二堂主詭異的臉卻露出一絲詭笑,他已陣法與謀略最爲出衆,這一笑又不知生出合計。
二堂主狠狠敲下了手中的鬼頭杖,鬼頭杖四個鬼頭其中一隻紅色鬼頭張開嘴巴,吐出一個綠色的符印。
那綠色的符印飛入二堂主的手中,隨着二堂主向天空一撒,漫天的綠色符咒佈滿了走廊的空間。
走廊扭曲一陣,忽然又恢復了原樣。
二堂主則源源不斷的站在黑暗的一頭源源不斷的給鬼頭杖注入着法力,剎那間醫院的走廊又多了一道法陣。
二堂主年邁的語氣說道。
“讓你們嚐嚐着困仙陣的力量。”
而門外的老祖宗一行人,似乎已經控制了外圍,老頭子心裡起了一絲懷疑,巫神族的高手都那裡去了,這陣法雖然詭異,但根本難不倒他。
老頭子越想越不對勁,忽然一鄒眉暗心裡一想。
不好他們在拖延時間,雖然少宇這孩子不在他們手上,可這些人如果冒險啓動東皇鍾還是能召喚出另一空間內的那個人。
如果他出來,這些人哪有是對手的。
老頭子忽然一概淡定的面容,疾呼道。
“快點這陣還沒有破開嗎?”
老祖宗很少這樣急迫對着手下人發號命令,這也讓陳思華與李管家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都不想看到一個人的復活。
這個人是誰,正是曾經統治半壁人類江山,巫神之王,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沒有記載他的歷史,可他卻是統治十二巫神的王。
四周一陣星光閃爍,九魂奪命陣的精髓那些冤魂都被淨化一乾二淨,陣法隨着解散。
醫院又恢復了原樣嗎,而同時正門吱呀一聲自動打開。
陳思樺一馬當先一躍而進,老祖宗也放棄了所有顧及匆忙進入老宅之人不斷涌入。
他們卻不知,他們的對手是一個隨意便可佈陣的高手,不需要如同普通修行者那樣,布一陣要花費好多人力物力。
老宅人與陳家大小姐真是破一陣,又入一陣,且一陣更比一陣兇。
話說陳思樺一馬當先,率先而入,可一入門就發現了異樣,這那裡是醫院的樣子,一條走廊深不見盡頭,在擡頭走廊根本沒有屋頂,漫天星辰,在望腳下,一陣陣漣漪波動。
陳思樺一驚,她雖然不熟悉陣法,可也知自己已經被困在了一個虛無的空間裡。
她試着移動腳步,一陣下沉的感覺迅速傳來,陳思樺馬上御氣飛行,可面色卻極爲嚴肅。
她不瞭解各種陣法,這是什麼陣,不斷維持着力量飛行在虛無的空間中,根本沒有盡頭。
讓她有一絲害怕的是,體內的元氣遠比在外面的消耗的要快,難道這個空間在吸收着元氣。
驚恐害怕,雖然這吸取的力量微不足道,可若時間長了自己出不去,那早晚會元氣耗盡掉下去。
想到着她向腳下望去,不望還好,一望冷汗直流,只見腳下無盡的深淵之下無數雙枯槁的手拼命的向上擁擠,要抓她一起去。
她頭皮發麻難道這是地獄嗎?
忽然一道精光從頭頂直射而入,陳思樺定睛望去,快速喚出仁黃劍,她害怕陣法攻擊她。
只見苗家老宅的老祖宗,破開虛空而入。
陳思樺一見老頭子,幾乎開心喊道。
“老頭子你可來了,快如何破陣。”
只見平時一臉笑容的老頭子,忽然沉默了一會道。
“思樺小侄女,這陣我一時也無法破除,這是困仙陣,陣法是其一,當我們進入那個大門也同時中了幻術。”
“這這。”
陳思樺望着什麼肯定的老頭子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而去在此時那關着苗佳諾的房間,金光四射,初雲正提氣而擋,這東皇鍾傳說是上古至寶,果然不假,只是剛剛被啓動,那自身射出的金光就讓初雲費勁三成力量抵擋。
如果要是有高手運用加已元氣引導,那會是什麼樣意見可惡的法寶。
初雲正起貪婪之心只時。
異變在起,只感覺上方的苗佳諾,忽然雙目金瞳,一股白色氣息從口中噴出,籠罩在東皇鍾之上。
詭異的現象讓初雲一愣,心裡想着。
“快了到底是什麼就要有個見證了,現在還有半個時辰就是子時。”
到底要看看這東皇鍾會孕育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