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少羽望着眼前的四瓶白酒,完全是那種散白五十多度,喝了兩杯就得飄起來,縱然可以用元氣解酒,可那就鬧笑話了。
在看眼前的張俊,身穿晚禮服,相貌英俊,可卻豪邁奔放,坐在這小路攤中總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難道修行高的人都有些怪癖。
其實不然,只是張俊早就看透事情冷暖,人啊一旦心坦蕩又何必在乎什麼場合,什麼穿着,在乎那些名利呢。
張俊根本不等苗少羽說什麼,倒滿自己口杯內的白酒,又幫苗少羽倒滿,舉起酒杯開懷大笑道。
“來乾了這一杯。”
說罷揚起腦袋,咕嚕咕嚕兩口白酒下肚,苗少羽硬着頭皮也幹了一杯,火辣辣的感覺,燒的嗓子直冒煙,苗少羽也喜歡白酒,這一杯下肚,回味了幾個來回,酒立馬上頭。
張俊又倒滿,又是一杯,苗少羽也接着跟了一杯,只感覺腦袋翁的一下,這回真是多定了。
男人酒一多,就愛說話,不管是吹噓還是心裡那苦惱,都會一股腦的涌出來,男人把心事責任扛在肩頭的那一刻,就註定要有一種孤獨,保護愛的人,保護家庭,保護自己所認爲的價值。
苗少羽有些多了,竟然留下了淚,張俊可沒那麼多,有些不解問道。
“小兄弟可不是被嚇壞了。”
“張哥,我真是沒用啊,簡直就是廢物。”
張俊一聽話裡有話,還是問道。
“勝敗很正常,你才結丹期打不過那人很正常,不必自責。”
苗少羽空中帶笑,嘲笑自己道。
“張哥我不怕死,我只是覺得自己無能,我的妹妹就是被他們抓走的,至今我也在沒見過,兩個多月了,我心裡難受我沒用。”
苗少羽此時真情留漏,真的是有些多了,他一直覺得妹妹的被綁架,是自己的無能,一直自責,每一夜都睡不着的自己,痛苦醒來後,不知將被子抓破了多少次。
此時酒多之後,自責後悔,痛苦的心情一股腦說出來,還是年紀太輕,這樣藏這的心實在太難受。
張俊聽了去,愣了一下,哀嘆了一聲狠狠的說了句該死的邪教。
傷心的人喝酒那還有度量,苗少羽自顧自的倒滿,又是一杯下肚,張俊怎忍眼前小兄弟獨飲也跟着喝了一杯。
兩人不知不覺中,喝了一瓶,張俊也有些臉紅上頭,看着眼前傷心的苗少羽也是悲從中來,雖然沒留淚,只是惡狠的說道。
“可憐我那師弟,死的不明不白,至今我也不能爲期報仇。”
苗少羽反覆聽到張俊提及他師弟,迷糊的問道。
“張張哥,你師弟難道也被那初雲害了。”
張俊一被問起,也提了口氣,好像憋了好久,在這一刻爆發一樣,平常都是一個人獨自飲酒,今天碰見個嘮知心話的小兄弟,開始講起了一段在龍虎山的往事。
話說三年前龍虎山的晚上,張俊酒癮範了,自己抓耳撓腮,可因爲二師叔有令,必須看守天元閣內寶物,師叔有令自己不得離開半步,可酒癮難耐,自己幾乎坐立難安。
就在這時,自己的小師弟黃曉強巡邏而過,張俊一下就有了注意,何不讓師弟替看一會,我飲他幾杯就好,想罷就攔住師弟,說出了心中所想,黃曉強平常雖然不愛說話,可對大師兄非常尊敬。
雖然門規有令,但這些天元閣也沒出過什麼事,就答應了下來,張俊自然樂的連謝還打包票給他帶回好吃的。
然而就因此,卻出了事,當張俊罪熏熏回來時,龍虎山忽然警備起來,這樣張俊感到一絲不安,要知道,龍虎山早就成了旅遊之地,這種戒嚴是很少的,因爲現代修行之人都講究不要世人知道。
這樣大招旗鼓的戒嚴,一定是事態變的嚴重了。
張俊一着急,飛向天元閣,當他到時,幾乎讓自己無法理解,除了掌門外,幾乎龍虎山有頭有腦的都再此。
當自己上千詢問怎麼回事,一把被二師叔擒住,原來他走後,有賊人竟然想要偷取天元閣的寶物,小師弟不敵來人,橫死當場,當師兄弟感到時雖擊退了來人,卻發現小師弟已經無法在救活。
張俊當時就傻了,等待他的一定是嚴厲的門規,可這不是他最悔恨的,那最悔恨的卻是小師弟因爲自己丟了性命。
此事一出,張俊的罪必定有個懲罰,可張俊是掌門的唯一嫡孫,又不能奪旗二十幾年的功力,又不能傷其性命,只好逐出山門,這一逐出山門之後,張俊流落世間,只能投靠到自己二叔的公司。
他二叔正是張副市長,也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他二叔雖然也修行,可貪戀人間榮華富貴,早就脫離龍虎山自己單幹,利用張家的關係,竟然官道商路都是一路綠燈。
張俊落了個閒職,可也在心裡記下了一段仇恨,他多方打探,三年的不斷查探,終於從以前的師兄弟聽聞那偷寶之人,速度奇快,一身黑夜,蓮花映背,最後他確認下來,是這幾年活躍起來的巫神一族。
而最後張俊定格在初雲的身上,至於其中原委,張俊就沒有再說。
苗少羽聽罷,唉了一聲道。
“張哥,這仇一定得抱,我就不信老天不開眼。”
苗少羽傷心之下,總感覺這張俊師弟的名字好似熟悉,自己思索半天,忽然大呼一聲,這名字不正是黃曉娜哥的名字嗎?
苗少羽酒一下就醒了一半,急忙問像張俊。
“張哥張哥,你師弟是什麼時候進的那龍虎山。”
張俊有些不明所以,可是還是想了想,應該是十八年前吧,是二師叔帶回來的,這孩子聰明,只是不愛說話,還想總有心事,不過絕對是個天才。
苗少羽幾乎愣在那,又問道。
“那你知他來自那個城市。”
張俊想了想,抿了口酒道。
“好像好像,就是興海市。”
張俊有些失落,提起師弟的死也是自責難當,又一口甘了口杯中剩餘的酒。
苗少羽心裡幾乎不敢相信,這所有的信息不都符合了黃曉娜哥哥的特徵,這怎麼辦,怎麼跟黃曉娜說,這姑娘唯一的期望,這會是多大個打擊。
苗少羽不敢確定,又多問了句。
“張哥我有一要緊事,你那師弟可能是我一朋友的哥哥,被你二師叔收了當徒弟,她妹妹一直想見他哥一面,他哥就叫黃曉強,也是在興海市。”
張俊一聽頓時也是驚訝不已,幾乎是捂着苗少羽的胳膊道。
“你說我師弟還有個妹妹,她在哪。”
苗少羽吃疼,連忙說道。
“張哥,我還不確定,不過那女生見過帶走黃曉強之人,如果黃曉娜認識你二師叔,就證明這一切是真的了。”
張俊一聽立馬拍案而起,大聲說道。
“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