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水曜毫無防備的被暮思雪推倒在地,長長的尖叫和冰涼的地板澆滅了他即將涌出的欲、火。
怎麼是他?難道她又走錯了,暮思雪慌亂往四周望:不用看四周,看棉被就知道。
天哪!她竟然又睡在他的牀上!
“你!你先出去?”
看到暮思雪慌張的模樣,幸福的笑竟爬滿他英俊性感的臉龐:“你確定我出去了,你就有衣服穿嗎?”
“你······”暮思雪好氣自己,有什麼壞習慣不好,怎麼就偏偏有醉酒就亂丟衣服的壞習慣。整個臥室就只有牀櫃上掛着一件胸衣,天哪,什麼放在臥室不好,她飛快地將胸衣放在背後,紅着臉低着頭:“你在你家門外等我。”
“爲什麼?”淩水曜好不愜意,他‘不懷好意’地慢慢靠近:“剛纔有人兇猛地將我推下了牀。”
“我在我自己的牀上怎麼會圖謀不軌?我又沒有上錯牀。”
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己的錯,暮思雪拍拍腦袋,擡起頭:“對不起!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不好。”
“不好。”
“吃飯看電影玩電玩爬山看海挑衣服,還要教我將大波斯菊插在花瓶裡!”
暮思雪松了口氣,卻立刻又瞪起了眼睛:“你!你打劫!你敲詐!你勒索!”
“要不要再加一條——劫色!”
“不要不要不要!我請你吃飯看電影玩電玩爬山······還有什麼?”
“看海、買衣服,教我將大波斯菊插在花瓶裡。”
“好吧,我全答應。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暮思雪無助地咬着下脣。
該死的!她準備把嘴脣咬破嗎?
看到淩水曜還沒有走的意思,暮思雪好委屈,她都已經哀求他了,他怎麼還糗着一張臉啊:“求你······”
她楚楚可憐、嬌美可人、噙滿淚水的大眼睛就那麼癡癡地望着他,天哪,她求人都求得這麼迷人嗎······他不能站在這裡,天知道他再呆下去會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
暮思雪聽到震天響的關門聲後,徹底地癱在牀上。
暮思雪懊惱地穿着衣服。怎麼可以這樣?她醉一次酒,進錯一次家,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他沒換密碼?想到這裡,暮思雪顧不得將頭髮束起,穿上鞋就往外跑。
她將門鎖好,然後按了0二二九,門沒開。
他換了密碼!那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你是不是才換的······”
“不是。你是不是偷偷看我換密碼來着,要不然,怎麼進的我的家?”
“你······”暮思雪很是懊惱,說什麼都沒用,是她進了別人的家。
“你釦子扣錯了。”她必須得趕快在他眼前消失,天知道她再繼續站在他面前,他會做出什麼。
暮思雪低頭驚呼,轉身往自己家走,包包上的鏈子又勾到了淩水曜的衣服,真是越亂越忙、越忙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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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走?”華佳航不耐煩地望着眼前這個邋遢的中年男人。
老陸的眼睛裡透着乞求:“華總!我在水城長大的,我的家在這裡,父母、孩子、我的親人都在這裡,這裡是我的故鄉。我真的不想離開。”
華佳航轉過身:“那你當初爲什麼要答應做?不做就可以不離開。”
華佳航坐回椅子裡:“你以爲會有人相信你嗎?你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到時候,恐怕坐牢的不只你一人?受害的也不止你一人!”
老陸垂下頭:沒辦法,路是自己走的。當初,誰也沒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誰讓他見錢眼開呢。
走吧!可天下之大,何以爲家?
見老陸已經動搖,華佳航‘叮囑’道:“你和誰走都可以,但是兒子······是受我們監控的,三年以後纔可以離開。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別忘了。”
兒子!他能留兒子一個人在這裡嗎?老陸搖搖頭,看來他只能一個人走了。
“等一下!你確定維奇利亞經不起八千萬的損失?”華佳航喊住老陸。
“嗯。我就是做這個的。維奇利亞無論如何也隨不了這樣經濟損失,工廠裡的設備能抵押的都抵押了,沒有哪家銀行願意貸款給他們。”老陸肯定地說。
“可是,據我所知,他們好像毫髮未損,一切都還在正常運行。”
“不可能,不會這樣的。”
華佳航問:“你看到過有關維奇利亞倒閉的新聞嗎?你聽到過什麼嗎?什麼都沒有,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陸的腳開始發軟。如果維奇利亞還在正常運行,那······那以後,不要說公安,就那丫頭能放過自己嗎?
華佳航失望透頂:“很不解?我也和你一樣,我們都被維奇利亞給騙了。你還敢留在水城嗎?”
“我走!走的遠遠的。”
看到老陸關好門,華佳航走進套間。
“辦好了?”華雄頭都沒擡。
華佳航低聲道:“嗯。他今天晚上就離開。”
“今天晚上?他三天前就應該離開。做什麼事情都拖泥帶水的,連個小小的維奇利亞都搞不定,你讓我怎麼放心將華東交到你手裡?”
“爸爸!我會努力的。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華雄放下手中的菸斗:“機會!機會是靠別人給的嗎?得靠自己抓。說什麼兩千萬就可以讓維奇利亞‘癱瘓’,現在怎麼樣?癱瘓了嗎?不能輕易相信人,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爲。”
“是!” Www⊕Tтkд n⊕¢o
“老陸這件事上,你一定要小心。失敗是有連鎖反應的,小心被暮思雪覺察出什麼,壞了你的好事。”
“是!”
“是是是!除了說是你還會做些什麼?上次的地皮,我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你怎麼弄的?一下子多出六個億!你以爲那六個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公司今年的賬務本來就很緊張,銀行的貸款額度已經超負荷了!被你這麼一弄······發行新股,你以爲沒錢了發行新股就萬事大吉了?那我還天天提心吊膽地做什麼?”華雄衝華佳航揮揮手。
華佳航也很惱火,上次的地皮讓他在華雄面前一直擡不起頭,他以爲自己這次將事情終於可以讓他揚眉吐氣了,抓住了維奇利亞的七寸,可沒想到這個‘七寸’是假相,眼看到手的肥肉沒有了。
他一定要重整旗鼓,將維奇利亞一口吃掉,讓父親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