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哲覺得劉筱這麼遠到了淄博,舉目無親的環境裡所依靠的只有自己了,發自內心的關愛,起初是憐愛到後來的真愛。
工地上很忙平時也沒有時間陪劉筱,房間裡變了模樣,劉筱打掃的一塵不染,衣服不在是帶着鐵鏽和灰塵,工作服舊是舊了點但是很乾淨。
過了有一個多月,劉筱找到了一份理髮的工作,離市區很近來回的跑有些不方便,劉筱提議要離上班近一點的地方租房。路明哲又離的遠,乾脆辭掉了工作去勞務市場做。
勞務市場的活很累很髒,第一天去的是磷肥廠,說的是九十塊錢一天。磷肥配比好了要過電動篩子,站在小山似的磷肥堆上,用鐵鍬往篩子上鏟,下面有人裝袋運走。
一天下來感覺雙腿有點顫抖,腰有點痛。等到算賬了,說好的九十變成了一百二,其他的工人怨言很多,車間主任說了,有做八噸的,還有做十二噸的,肯定是多勞多得,不可能一視同仁。
路明哲才知道和搭檔篩了十二噸,都在一個勞務市場出來的,也沒有說什麼,把錢裝好廠子派車送到勞務市場。路上才知道搭檔姓程,說話咬字不清,能看出來人很好。兩個人約定好了一起下市場,也好有個照應。
勞務市場有幾百號人,幸好用人單位也多,多半是零活,苦累沒人願意幹的。連續幾天裝路燈杆,鋪設混凝土路面,運送鋼管都做過。
工地上趕工期,要晚上加班使用電夯打地面,使用的是蛙式電夯,看起來簡單時間長了累的胳膊痠痛。半個小時輪替操作,一個人在後面收電纜。
晚上有些冷,工地的管理人員不錯,晚上加了一餐飯,感覺好多了。到了兩點多睏意襲來,扶着電夯有點打瞌睡,路明哲刻意的控制自己。
過了三點鐘時間感覺過的快了起來,啓明星亮了,東方泛了魚肚白,城市又逐漸的喧鬧起來,金色的陽光灑滿腳下的土地。
時間到了六點,路明哲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走路好似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腿有些用不上力氣,拿到錢路明哲坐公交車回到出租屋。
劉筱還沒起牀,叫開門劉筱問道:“晚上還要加班嗎?太累了就不要做了!”“還行,晚上比白天掙得多,二百多塊錢了!”路明哲脫掉衣服,早飯都不想吃,躺下很快的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在桌子上放着劉筱買的早餐,一杯豆漿和四根油條。路明哲吃了兩口,還是想睡覺,本來就是覺迷(很喜歡睡覺的意思),外面有人說話也吵不到的。
開門的聲音驚醒了夢中人,劉筱回來了,外面天沒有完全的黑,“怎麼還睡呀?”說着打開燈坐在牀邊看着路明哲。強光有點刺眼,路明哲慢慢的睜開眼睛,懶洋洋的說:“睡足了,下班了,累嗎?”“嗯,有點,我還沒吃飯了,想着回來等你一起吃了!”話語中帶着幾分的嬌氣,也是對路明哲的特權。
“想吃什麼呀,我們出去吃,犒勞一下我心中的女神!”路明哲坐起來穿好衣服,“我換一下衣服!”路明哲順勢拿過水桶,換過的衣服明天要洗的,劉筱很乾淨保持着每天洗澡,每天換洗衣服。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都互相的影響,生活已經慢慢融入其中,說不清的愛已然植根於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