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應新新給嚇的腳下一軟,差點兒沒坐在地上。
“冷靜點兒。”丁海杏扶着她道。
應新新着急地抓着丁海杏地胳膊仰着頭道,“戰媽媽,救救哥哥,救救哥哥。”
丁海杏雙手抓她的雙肩,扶着她站好了,幽深的目光鎖着慌亂的應新新道,“聽我說新新,我們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救你哥哥。明白嗎?”聲音如清泉擊石般清脆地說道,“相信我,新華會沒事的。”
應新新看着她的雙眸如夜空的星辰,彷彿能驅散黑暗帶來光明,着急慌亂的心奇異的平靜下來。
丁海杏看着冷靜下來的應新新道,“走,我們去看看。”轉身看着高雙慶道,“前面帶路。”
“好的!”高雙慶立馬說道。
高雙慶前面帶路,丁海杏拉着應新新跟在他的身後,三人是一路跑到了辦公樓。
高雙慶帶着丁海杏他們進了辦公樓,“人在哪兒呢?”看見自己老爸的秘書趙曙光立馬問道,“我爸呢?”
“雙慶,一號他們在會議室呢!”趙曙光看着丁海杏說道,“丁阿姨,請跟我來。”說着前面帶路。
“我家新華沒事吧?”丁海杏看着他趕緊問道。
趙曙光自然知道她最關心什麼?立馬說道,“丁阿姨,你放心新華沒有受傷,現在那些家屬揪的問題的癥結是新華每個月工資。”
“哼!”丁海杏聞言冷哼一聲,早就想到這一幕了,該來的總會要來。
會議室的門大開,丁海杏走到門口,很清楚的聽見拔高的奸細的聲音,“這狗崽子是怎麼混進革命隊伍的。”
“你罵誰狗崽子呢?”丁海杏溫柔的聲音極富有穿透力的砸向會議室。
原本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聽見聲音如紅海似的,自動分開。
丁海杏擡眼看着會議室內的情況,還真是涇渭分明。
丁海杏擡腳拉着應新新的手握了握,原本被注視着腳下發軟的應新新,跟着淡定從容的她走進去。
“一號。”丁海杏看着高進山非常有禮地說道。
“弟妹,真是……”高進山不好意思地看着她道,事情弄到現在這個樣子,是他的工作失誤。
丁海杏朝他微微搖頭,表示這不是他的事,目光轉向應新華道,“新華,沒事吧!”看見他白嫩的臉頰明顯被人挖的三道血淋淋,眼底帶着冷意。
“我沒事!”應新華乖巧地站在高進山身後說道。
“弟妹坐。”高進山指着他左手邊的位置,正好對上家屬區的家屬們,四個中年婦女。
都是因爲愛人級別升了上來,夠了隨軍的條件,纔剛來家屬院沒多久。
丁海杏由於深居簡出,所以不認識她們。
丁海杏深沉的目光緩緩地滑過她們四個人的臉上,“誰剛纔罵狗崽子來着。”
明明只是單單的看着她們,而她們卻感覺,一股無名的威壓撲面而來,緊張地讓她們四人不約而同的吞了吞口水。
“那句話是我說的,咋了。”其中一個女人站出來道。
長的又黑又瘦,皮膚粗糙,一看就是在農家幹農活給風吹日曬的。個頭也不高,梳着短毛蓋兒,看樣子應該是來這裡新剪得,很有違和感。
“你是誰?”她微微仰着下巴斜睨着丁海杏又問道。
“這孩子是我家的。”丁海杏看着她坦坦蕩蕩地說道。
“我打聽清楚了,他不是你的孩子,你們兩個姓。”她立馬反駁道。
“哦!我是孩子的乾媽。”丁海杏看着她,聲音沉穩有力卻緩緩地開口道,“你憑什麼罵我家的孩子。”
“難道不是嗎?”她瞪着應新華道,“他的父親被審查了。”
“哦!”丁海杏看着她點點頭輕笑地說道,“你就是憑這個判斷的。”
“這還不夠嗎?”她冷哼一聲道,她可是調查的清清楚楚,才下手的。
丁海杏微微一笑,冰雪消融一般,看着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問你,你代表組織嗎?在座的都是組織內的人,還沒有得到消息呢?”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厲聲質問道,“你憑什麼就定罪呢!孩子的爸爸是一切組織關係都沒了,還是脫了軍裝了。”
丁海杏賭的就是她們不知道,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就算說有文件下達,她摸不到,他們就更摸不到。
“這個……”她一時語塞地看着丁海杏被堵的,結結巴巴地看向身邊的同伴求救。
而另外三個人早已經被丁海杏的氣勢給鎮的說不出話了。
沒用的東西,她目光看向丁海杏,硬着頭皮道,“遲早會的,進去有幾個出來的。”
“哦!遲早啊!”丁海杏驚訝地看着她誇張地說道,虛心地看着她道,“那萬一出來呢?”
“呃……”她臉色難看地看着丁海杏,“雖然還沒定性,但是被審查了,那他就不合適在服務社幹,我們這麼多軍人家屬還沒有工作呢!”
“就是!憑什麼一個月開八塊錢的工資。”
說到這個,四個女人槍口一致對準了應新華,中心思想,他不能繼續在服務社工作。
憑什麼她們的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吃糠咽菜;他一個狗崽子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過的舒服服的。
不服、大大的不服。
應新新與應新華怒瞪着她們,原來弄了半天這纔是主題啊!
丁海杏好笑地看着她們因嫉妒而發狂的嘴臉,“四位、四位冷靜點兒。”站起來痛快地說道,“惦記上孩子的那份工作給你們。”
“真的。”四人聞言頓時喜上眉梢道。
“不過我有個條件。”丁海杏豎起食指道。
“什麼條件?”四個人急切地問道。
“我家孩子臉上的傷怎麼辦?”丁海杏指着應新華明顯的抓傷道。
“這個是槐花嫂子抓的。”其他三個人齊齊的向後退一步道。
被稱呼槐花嫂子的女人,也就是剛纔罵應新華狗崽子的女人。
槐花憤恨地瞪着她們,孃的,這幾個糙老孃們兒,倒是把自己摘的快。
老孃出頭冷哼一聲,那工作就妥妥的是自己的了,擡眼看向丁海杏道,“什麼條件說吧!這麼多人可要爲俺作證,她要是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