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接着她的話茬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我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怎麼你以爲我要的是錢?”高風亮節地說道,“談錢多俗氣啊!”
槐花聞言心中一片竊喜,只要不談錢,那一切都好說,別說一個條件,十個八個條件都答應。
“那你想幹什麼?”槐花立即追問道。
“道歉!”丁海杏堅定地吐出兩個字道。
“讓我給那小崽子道歉?”槐花指着應新華道。
“嗯!”丁海杏看着她輕點了下頭道,“怎麼不願意啊!那就算了。”目光轉向應新華道,“走!我們走。”
“等等。”槐花猶豫了一下叫住他們倆道,不就是道歉嗎?說句對不起又不掉肉,面子算什麼?有了工作不就有了肉吃了。
“對不起。”槐花看着應新華快速的說道。
丁海杏也不計較她說的含糊不清,眼底閃着寒光道,“以後別在我聽到你們叫他狗崽子。”嘴角微微彎起,看着她奸詐的一笑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孩子的工資是我開的。”
槐花僵立在當場,不敢置信地看着丁海杏,傻乎乎地問道,“你說什麼?”
丁海杏站起來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沒聽清啊!我在說一遍,孩子的工資是我開的。”
話落拉着兩個蒙圈的孩子頭也不會朝外走去,與高進山擦肩而過時,輕聲道,“後院不穩,夫妻一體。”
高進山聞言若有所思,這些女人都是從地方剛來的,免不了帶着地方上的習氣。
但因爲是女人,高進山總不能擼起袖子跟女人計較吧!那也太難看。
可是不能這麼放任下去,該怎麼做,才能鎮住這些吃飽飯閒着沒事幹的女人們。
夫妻一體,夫妻一體。
槐花在震驚中看着丁海杏帶着深受打擊的倆孩子就這麼離開了,緩過神兒來看向高進山道,“一號,她……剛纔說的什麼意思?”
高進山擡眼冷冷地看着她道,“還沒聽清楚嗎?應新華的工資是丁海杏同志出的。”
“這怎麼可能?”槐花不相信道。
“我騙你們做什麼?應新華的年齡根本就不到招工年齡,部隊怎麼可能做出招收童工的事情。”高進山看着她們說道,“要是再不信的話,可以去財務上工資表上根本沒有應新華的名字。”
“那他們什麼意思?”槐花氣的滿臉漲的通紅道,“錢多的沒地兒花了。”
“人家樂意,想培養孩子自力更生的能力。”高進山冷眼看着她說道。
“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槐花生氣地說道。
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高進山壓下心頭的火氣,現在下不來臺,已經夠丟人了,他就不落井下石了。
大男人也不好跟女人計較。
“槐花同志,你有讓我們說話的時間,追着孩子打,衝進到了這裡一味的指責我們偏袒。”高進山不緊不慢地說道,尾音上揚道,“當這裡是你家炕頭嗎?嗯!”嚴厲地帶着指責地意味。
“對不起,對不起一號。”槐花的丈夫一身是水的匆匆跑進來道,“我現在就把她拉走。”說着扯着槐花踉踉蹌蹌的。
“李興國同志!”高進山看着從訓練場跑回來的他,責問的話說不出口,可慈不掌兵,規矩就是規矩。
李興國鬆開槐花,向後轉立正道,“到!”
“我接下來的話不光針對李興國同志一人,今兒我把話撂在這兒。誰特麼的要是看不好自己的老婆,敗壞軍容風氣,老子讓她的男人連降三級。”高進山拍着桌子厲聲道,眼底凝結成霜的看着帶頭的槐花與另外三個女人,嚇得他們縮縮脖子,噤若寒蟬。
夫妻一體,也是妻憑夫貴,打蛇打七寸,這下子這幫子女人該安生點兒了。
男人也不會放人不管了,任由家裡的女人作天作地的。
李興國聞言羞臊的滿臉通紅,狠狠地瞪着旁邊這個不省心的婆娘。
“李興國!”高進山看着他又道,“回去寫一份5000字,深刻的檢查。”
“是!”李興國朗聲應道,拉着槐花徑直地出去了。
他走的飛快,身後的槐花小跑着都跟不上。
其他人頓做鳥獸散,會議室一下走的乾乾淨淨的。
高進山苦笑的搖頭,真是這叫什麼事?看來等老江回來,得商量一下,這男人的思想覺悟要提高,這後院要想穩,也得讓男人管好她們。
這纔來了多久啊!孩子們之間打架的事情就比前些日子要多了起來。得好好的整頓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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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杏拉着兩個懵懵地孩子回了家。
小滄溟他們看見丁海杏回來,立馬圍了上去,媽媽的叫不停。
“新華哥,你沒事了吧!”小滄溟仰着臉看着他訝異道,“新華哥你的臉。”
“我去給你拿酒精消消毒。”應新新回過神兒來,蹬蹬的跑到五斗櫥下拿出藥箱來。
“不用,不用!這點兒小傷,過兩天就好了。”應新華擺着手道,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戰媽媽,那工資是真的嗎?”
“嗯!”丁海杏點點頭道,看着臉色煞白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趕緊又道,“別激動,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好嗎?坐下,坐下。”
應新華坐下來,雙手交疊捏的緊緊的指節泛白,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我接下來的話有點兒殘酷,你要挺的住。”丁海杏看着他語氣溫和,如春風拂面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戰媽媽,您說吧!”應新華強制鎮定的說道。
“你們當時剛來,情緒不穩,爲了給你找事情做,轉移你的注意力,所以我就和你冷伯伯商量這麼辦的。”丁海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們倆道,“你的年齡不夠是其一,另一個原因相信不用我說你該明白。”
“出身嗎?”應新華滿臉苦澀地說道,感覺自己像個笑話似的。
“我說過,這個在你今後工作甚至婚姻上都是繞不開的坎兒。”丁海杏冷酷且殘忍地說道,“爲了不破壞規矩,所以只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