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姐夫還給我姐夾菜,夾魚最好吃的魚腹下面,不但好吃,還沒刺。”丁國良感覺牙又疼了,頭一次見那場景,真是被嚇傻了。
可是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這些看客,牙疼也的這麼受着。
“等等……爸,您別聽風就是雨的,您覺的不好,有損大男人的尊嚴,可我姐夫覺的這是夫妻情趣。”丁國良心神嚮往道,“您也別大驚小怪的,人家是千金難買我樂意。”
丁爸瞅着小兒子道,“怎麼聽你這口氣,你要結婚了,還向你姐夫學習不成。”
“這也沒什麼不對吧!如果都是雙職工的話,這家務事可不是誰有時間誰幹嘛!”丁國良一副很正常地說道。
他在景家補課做習題的時候,景老師就掃地、抹桌子,有時還去食堂打飯。
本來他也驚訝,可是發現這很稀鬆平常,當然也有不幹的,那很簡單,那你就餓着肚子等到女人下班回家。
“孩子媽,你說句話啊?”丁爸看向她,尋求支持道。
丁媽努了努嘴,莞爾一笑道,“我覺這樣做沒什麼不好。”
“什麼?”丁爸吃驚地看着她道,“這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你還說沒什麼不好!”斬釘截鐵地又道,“你不說,我說。”冷哼一聲道,“女人不能這麼慣。”
丁媽這心裡好生熨帖,真沒想到,常勝能做到如此地步,她以爲和親家見面時說的那些話,是爲了氣親家的,沒想到是動真格的。
不過她也要說說杏兒,不能這樣欺負老實的常勝,得有做女人的自覺。
“對了,爸、媽,過完年,我還想跟着姐姐、姐夫進城補習。”丁國良猶豫了一下道。
“好啊!反正還在放寒假,離開學還有十來天的時間。”丁爸點頭應允道。
“你的意思是開學後,還要繼續去。”丁媽猜出兒子的心思道。
“不行,不行!”丁爸搖頭道,“你去補習這開學怎麼辦?”
“我就去兩三個月,我覺的我差的好多,這十多天,根本就沒有效果。”丁國良着急地說道。
“爸媽讓國良來吧!”丁國棟看着二老道,“這樣考上大學的機會也多一些。”
“你這小子懂什麼?”丁媽面色糾結道,她當然也知道大學教授補習,那考上大學的機率就大。
可是這一進城就兩三個月,這吃喝都是問題?
“我知道媽心裡在煩惱什麼?”丁國棟嘿嘿一笑道,“爸媽您忘了,我可是在家裡幹了一年的,分給我的糧食讓國良帶走一些,我就不相信不夠國良吃的。”
“那你吃什麼?”丁媽心疼兒子道,“總不能讓你不吃不喝的吧!”
“媽您真是着急糊塗了,年後我就去上班,吃上皇糧了,還能餓着我不成。”丁國棟立馬說道。
丁媽一拍大腿道,“瞧我們關心則亂,都忘了這茬了。”
“爸媽我可以去了吧!”丁國良高興地期待着問道。
“這事等你姐和姐夫回來商量一下再說。”丁媽看着他道。
“我姐一準同意。”丁國良樂呵呵地笑道。
“爸媽,我開工資後,國良的零花錢,我給他,您不需要擔心。”丁國棟拍着胸脯說道。
“哥,我不需要,你給我錢也沒地兒花。”丁國良擺擺手道,“你剛到單位用錢的地兒多。”
“就是男人出門在外哪能兜裡沒錢呢?”丁爸隨聲附和道。
“況且,這工作你妹妹讓給你的,你不給你妹妹表示、表示。”丁媽嗔怪地看着丁國棟說道。
“媽我早想好了,工資開下來,每個月給妹妹五塊錢。”丁國棟眼眸微微轉動着,緩緩地說道。
“學徒工開多少啊?”丁爸黑眸晃了晃低聲問道。
“大概二十七塊,不過看你具體的工種,反正只多不少。”丁國棟非常坦白地說道,“給國良二塊,給爸媽再寄十塊。”
“你這個憨小子。”丁媽食指戳着丁國棟的腦門兒道,“你給錢,你妹妹能收嗎?”
“那怎麼辦?”丁國棟慌了神道。
“買東西,給你妹妹和紅纓買東西,她們也不好意思退,退回來你也用不了,她們就只能收下了。”丁媽支招道。
“可我還是覺得給錢實惠,買的東西不合妹妹的眼光怎麼辦?”丁國棟琢磨着說道。
“算了,到時候再說,你心裡記着就行。”丁媽也覺得兒子說的話在理,買些不頂用的東西,還不如給錢來的實在,隨後就道,“至於給我們錢,媽給你存起來,等將來你娶媳婦用。”
“媽,娶什麼媳婦?”丁國棟羞的滿臉通紅道。
“你年紀不小了,你妹妹都結婚了,你現在成了城裡人,這婚事上應該好說些了。”丁媽看着他悠然地說道。
“媽,還早,我纔剛進城,得先站穩腳跟再說。”丁國棟對於結婚一點兒都不熱衷。
“早什麼早?不早了。先成家再立業,就你現在的條件找個城裡姑娘也使得。”丁爸高興地說道,一拍手道,“讓你妹妹在大學裡找找看。”
“爸?說什麼呢?別異想天開了,人家大學生怎麼會看上我,我沒上過學,人家城裡姑娘都稀罕有文化的。”丁國棟輕笑道,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再說了,妹夫所在的大學,都是男人。”看向他們道,“這事千萬別再妹妹面前提,免得妹夫他們笑話,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丁爸頗爲遺憾的說道,“那這事算了。”
丁媽抱歉地看着他道,“是當爸媽的沒本事,是我們耽誤了你。”
丁國棟聞言跪在炕上,看着二老自責地樣子趕緊說道,“爸媽,你們別這樣?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你們是最好的爸媽。”話落他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這也許是他說過最煽情的話了,“我們現在不是好了,這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好。”
“國棟、國良,你們可要記着你杏兒和常勝的好。”丁媽嚴肅地看着他們兩個提醒道,擡起襖袖子擦了擦眼角。
“要是你們敢有白眼狼的行爲,小心老子笤帚疙瘩招呼你們。”丁爸更是直接放話道。
“媽,這還用您說嗎?”丁國良認真地說道。
丁爸看着他突然說道,“國棟,你推三阻四的,不會還忘不掉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