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感謝我有一個好腦子了,那些死記硬背的理論知識,多看幾遍就記的七七八八了。”戰常勝黑眸閃了閃也想不明白。
“我也是哎!”應解放歪着腦袋一臉的奇怪。
“說不定你們練功打通了任督二脈,這腦子也開了竅了唄!”丁海杏笑着打趣道。
戰常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許吧!”
“對哦!”應解放忙不迭地點頭道,他適應了高中生活以後,在兩個月前也加入了晨練的隊伍。
所以每天晨跑到海邊匯合,站樁、吐納呼吸,練軍體拳,原來還怕累着自己,沒想到這越練越精神。
現在也是身體倍棒兒,吃嘛嘛香!
各個都下手包,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這餃子就包好了,等吃完餃子,小滄溟都還沒睡醒,簡直是不要太乖了。
期間戰常勝下好了餃子不忘給小舅子送去一盒飯,答應好的可不能忘。
吃完餃子,收拾乾淨後,大家坐在客廳聊會兒閒話。
丁國棟問道,“煤球燒完了吧!”
“哥,孩子他爸已經買過了。”丁海杏笑着說道。
“啊!怎麼不等我。”丁國棟立即說道。
“就百十來塊煤球,有什麼好爭的。”丁海杏好笑地搖頭道。
“杏兒,兒子醒了,餓了。”戰常勝在臥室裡面喊道。
“來了。”丁海杏起身道,看着丁國棟他們倆道,“澡票在老地方的抽屜裡放着,自己拿。”
“快去吧!別管我們了。”丁國棟催促道。
丁海杏匆匆地進了臥室,戰常勝把孩子遞給她道,“已經把過尿了,你喂他吧!”
丁海杏坐在牀上,蹭的一下解開了棉襖釦子。爲了喂孩子方便,原來棉襖上的盤扣,都換成了按扣兒,解開很方便。
丁海杏從他手裡接過孩子,撩開衣服,喂孩子。
丁國棟和解放拿上澡票和洗澡用具,換洗衣服,“妹夫、杏兒,我們去洗澡了。”
“去吧!”戰常勝從臥室探出腦袋看着他們倆道。
丁國棟和解放一起去洗澡了,而戰常勝則忙着複習,馬上快考試了,不能讓對門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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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進山出來送高文山一家子和妹妹高水仙,在城裡住了這幾個月,一個個都捂白了,舉手投足間越來越像城裡人,只不過別說話,一說話口音就露餡兒了。
高進山邊走邊說道,“水仙,怎麼樣在街道縫紉社乾的如何?”
“我才進去沒多久,也就釘釘釦子,縫縫褲邊啥的。”高水仙羞澀地說道。
“咱不着急,還是那些話,多看、多聽,少說話,多長點兒眼色,時間久了,技術就學到手了。”高進山看着她叮囑道。
“嗯!”高水仙重重地點頭道,“哥,縫紉社裡有裁剪書籍,我有在看。”
“對!就該這樣,多看裁剪書,看看她們怎麼做,也算是學了門手藝。衣服嘛!不就是身上穿的這個樣子,多琢磨琢磨,說不定啥時候自己就會了。能有多難。”高進山簡單輕鬆地說道。
高水仙從鄉下來進城見見世面,本來高文山打算的很好,想說合自家妹子和丁國棟,現在人家老弟有對象了,只得作罷。
高水仙在城裡住了些日子,就該回家了,恰逢他們所住的街道開辦縫紉社,有方巧茹在裡面使勁兒,她就去試試,沒想到成了社員了。
一個月八塊錢,十八斤糧食,一個女孩子,又不幹重體力活兒,養活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當然不是城市戶口,吃不上皇糧,但是能有個工作先幹着,跳出農門,咱在碰機會唄!也比在家哥哥家裡白吃白喝的強。
所以高水仙就留了下來。
高進山就這麼邊走邊囑咐他們,高文山詫異地看着穿着軍裝,英姿颯爽的走過來的沈易玲。
雖着沈易玲越走越近,高文山呆若木雞地看着路那邊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
郭秀麗一回頭看着站在路邊的高文山道,“你咋不走咧!”說着後退幾步拽着他就走。
高文山回過神兒來,自己應該沒看錯,當時只覺得通身氣派,一準是城裡人,沒想到還是個當兵的。
女兵啊!在男兵中鳳毛麟角,家裡沒點兒背景,女兵都當不上。
看人家的肩章,好像還不是大頭兵。
高文山疾步走到高進山跟前道,“哥,剛纔過去的那個女兵,你認識嗎?”
“誰啊!”高進山回頭看過去,哪兒還有女兵的身影。
剛纔他只顧着跟水仙說話,根本就沒看見誰從他身邊走過。
算了,水仙也沒看見,他又何必再提及這事呢!
“只是好奇你們這裡的女兵都幹什麼?也去海上漂嗎?”高文山隨口找了藉口道。
“不是!女兵一般擔任通信、接線員、醫務……之類的事務。”高進山簡單地說道。
高進山一路將他們送出了校門看着他們離開纔回身進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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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國棟和解放洗了澡回來,臨走時,丁海杏給他拿了一些生餃子,留着晚上自己下了吃。
上午包的餃子多,也省的晚上做飯了。丁國棟則先載着解放先回了市高中,然後才轉身回家。
到家門口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沈易玲,“你站在這裡多久了。快進來。”丁國棟看着她凍的紅紅的鼻頭道,將自行車給支好了,開了門推車進去,回身看着沈易玲要推車,趕忙說道,“我來,我來,你先進屋暖和暖和。”
接過沈易玲手裡的自行車推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沈易玲摘下帽子、手套,坐在了還有餘溫的炕上。
丁國棟將車子支好了,將餃子先掛在了廚房樑上垂下來的掛鉤上。
然後又抱着柴火,仍進竈膛裡,將炕燒的熱乎點兒,洗洗手,這才進了屋子。
“一會兒就暖和了。”丁國棟進來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了炕桌上,“喝點兒水,暖和一下。”一屁股坐在炕上看着她道,“你等了多久。”
沈易玲雙手捂着玻璃杯才感覺這木了的雙手活了過來,“沒多久,就半個小時。”
“你不知道我星期天去妹夫家裡,時間沒個準兒,你還在這裡傻等。”丁國棟生氣地看着她道。
沈易玲輕抿了一口熱水,溫熱的水滑過食道,進入胃裡,身上纔有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