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國忠斜眼瞅着莊朝陽,哼了一聲,揹着手先回了院子。
田晴明白了丈夫的意思,拉着閨女,“媽幫你們收拾去,趁着天色早,趕緊走。”
莊朝陽搶在沫沫前應着,“麻煩媽了。”
田晴暗笑,“不麻煩,快進屋。”
連國忠已經回臥室躺着去了,田晴在閨女耳邊小聲道:“你爸啊,捨不得,這是去躲了。”
沫沫眼睛瞬間紅了,“媽,我不想走了。”
莊朝陽暗急,他可真怕媳婦反悔不隨軍。
田晴有些傷感的摸着沫沫的手,“竟說傻話,孩子大了,早晚要走的,以後啊,你能時常回來看看,媽就知足了。”
沫沫抽着鼻子,“我一定常回來。”
莊朝陽一聽心放回了肚子裡,轉身回臥室搬行李去了。
田晴拉着閨女,給閨女擦了眼淚,“來,我幫你們搬。”
沫沫搖頭,“媽,不用,我們自己就行了。”
莊朝陽拎着行李箱出來,接話,“媽,你和沫沫說會話,都交給我就行了。”
田晴笑着,“那行,交給你了。”
吉普車沒多大,莊朝陽挑有用的搬,兩牀被是一定要拿的,再來兩箱的衣服,就把後車座塞的滿滿當當的,最後沫沫的懷裡還抱着一個裝洗漱用品的箱子。
連國忠最後還是沒忍住,出來送的閨女,叮囑着莊朝陽,“開車慢點。”
莊朝陽,“爸,你放心好了。”
連國忠揮手,“行了,趕緊走吧。”
車子啓動了,沫沫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連國忠看的眼睛都紅了,田晴鼻子一酸,“別哭了,大喜的日子,朝陽趕緊開車。”
沫沫一哭,莊朝陽心裡也不是滋味,“要不,今天咱就住下。”
沫沫瞪了一眼,“然後明天我再哭一回,莊朝陽,你誠心的吧!趕緊走。”
莊朝陽忙承認錯誤,一腳油門開了出去,沫沫抻着脖子回頭看,見爸媽依舊站在門口,剛收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捂着嘴小聲抽泣着。
田晴見車子消失在了巷子,傷感的回頭看着院子,明天孫子和兒媳婦也走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家,就剩下他們兩個和小兒子了。
“孩子們都離巢了,我這心啊,咋空了呢!現在渾身都沒勁,國忠你呢?”
連國忠鼻音特別重的恩了一聲,田晴沒回頭,知道丈夫摸淚呢!
田晴嘆氣,兒子娶妻和嫁姑娘心裡的滋味真不一樣,前者是往家裡添人口,高興,大喜事,後者挖了心,酸楚。
田晴感嘆,“本來吧,還嫌棄他們姐幾個鬧人,現在啊,多希望他們能回來。”
連國忠蹲在地上,唉聲嘆氣的,眼前好像能看到,他追着雙胞胎打,一轉眼又變成了閨女乖巧的模樣,連國忠這眼睛啊,又紅了,今天是徹底不聽話了。
田晴突然道:“農忙過後,咱把爸媽接來吧!”
連國忠沒吭聲,他拉不下臉,上次剛撅了老爺子。
田晴,“兒子可是每個月要回去住半個月的,你不想兒子啊,咱倆身邊可就老兒子了。”
連國忠被這麼一提醒,站起身找了一圈,“哎,老兒子呢!”
田晴翻着白眼,“被老爺子拐跑了。”
連國忠抽搐着嘴角,這就是他爹,煩躁的揉着額頭,“過兩天請假下鄉一趟。”
田晴偷笑,“哎!”
沫沫出城後就不哭了,可也沒多大的精神頭,失神的注視着窗外,有種時空的交錯感,有些不知道身在何方。
吱嘎,剎車聲,沫沫思緒回籠,愣愣的看着莊朝陽,“怎麼突然停車了?”
莊朝陽手臂攬過沫沫,將沫沫困在了懷裡,“沒事,就是想抱着你。”
莊朝陽沒說實話,剛纔陽光照着沫沫,沫沫好像融入了陽光一樣,讓他很恐懼,手忍不住再次縮緊,感受着沫沫的溫度,不安的心臟才平靜下來。
沫沫被累的快喘不過氣了,也沒工夫傷感了,推着莊朝陽,“你要謀殺啊!”
莊朝陽忙鬆開沫沫,沫沫咳咳的咳嗽着,沒好氣的看着有些無措的莊朝陽,“莊朝陽同志,你要幹嘛?”
莊朝陽小心的拍着沫沫的後背,“我沒控制好力度,我不是有意的。”
沫沫呼吸舒服了許多,皺着眉頭,“你在不安什麼?”
莊朝陽抿着嘴,“怕你離開我。”
沫沫捏着莊朝陽的臉,“我連沫沫不會離開你的,你也別想離開我。”
莊朝陽握緊了沫沫的手,“好。”
回去的路上,莊朝陽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死死的拉着沫沫,沫沫好說歹說就是不鬆手,最後沒辦法,只能任由牽着。
到軍區的時候已經四點了,沫沫的左手都有些不會動了,莊朝陽給沫沫揉着胳膊,“你先上樓,車上的東西交給我就行了。”
沫沫抱着箱子,“好吧,我先上去。”
莊朝陽搬了兩趟,纔將東西都搬齊,沫沫已經洗了臉,推着渾身是汗的莊朝陽,“你也去洗洗。”
“好。”
沫沫拎着一牀被子回了臥室,將被子鋪了上去,剛鋪好,莊朝陽進了臥室,從身後抱住了沫沫,“媳婦,咱們該洞房了。”
沫沫紅着臉,掐了一把莊朝陽,“外面天還亮着呢,你趕緊鬆開,客廳還有衣服要整理呢!”
莊朝陽沒鬆,抱起沫沫放到了牀上。
沫沫緊忙滾到了牆邊,咬着牙,“莊朝陽,現在是白天。”
莊朝陽站起身,一把拉了窗簾,“現在天黑了。”
沫沫,“.......”
莊朝陽趁沫沫愣神的時候,三下兩下脫光了自己,直接跳上了牀,等沫沫回神的時候,她已經子在莊朝陽身下了。
沫沫討好的笑着,“莊朝陽,咱倆打個商量,你給我時間做下心裡建設成嗎?”
莊朝陽低頭解着釦子,乾脆的拒絕,“不行。”
沫沫手不敢碰莊朝陽,這丫的太陰險,竟然脫光了自己,沫沫只能死死的抓着衣服。
“莊朝陽,咱倆聊聊天,你看我想的衣櫃是不是很實用,很漂亮。”
“恩。”
“哎,不是說好了聊天嗎?你脫我褲子做什麼?”
莊朝陽眯着眼睛,“我可沒同意聊天,你不讓我脫衣服,我只能先脫褲子了。”
沫沫,“......那還是脫衣服吧!”
莊朝陽抱起沫沫,沫沫連個着力點都沒有,這回傻了,幾下就被莊朝陽扒的一乾二淨的,沫沫還想開口,莊朝陽直接吻了上去,終於消停了。
一會後,沫沫撅着嘴,眼淚汪汪的,“疼。”
莊朝陽額頭上滿是汗水,忍耐着,“乖,一會就不疼了。”
結果兩分鐘後,“騙子,大騙子,嗚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