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走的很快,沒用上一分鐘到了副食品店,副食品店今天有肉,沫沫家裡不缺肉,打算留着肉票,等家裡的吃沒了再買,目光看向內臟。
沫沫和肉攤的同志熟的很,把豬肝,豬蹄和小腸都買了,又買了粉條和二斤的蘋果,先在這邊存放着,等一會回來取。
今天的副食品店還有魚和葡萄,沫沫想好了要送什麼,出了副食品店沒人,拎着籃子把手放進去,偷渡了一條魚和兩串葡萄進去,沫沫這才滿意的回去。
回去的時候,松仁正坐在門口眼巴巴的看着呢,見到媽媽跑過來。
雲建往籃子裡看了一眼,“姐,今天有魚和葡萄?”
沫沫“是啊,我還買了蘋果和下水,晚上做香辣豬蹄。”
松仁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哦,哦。”
沫沫失笑,“小饞貓。”
雲建,“蘋果和下水呢?”
“我放肉攤了,咱們先去看衛妍姐,等以後回來取。”
“恩。”
沫沫來過兩次大院,第一次是周易結婚,第二次是衛妍生孩子,這是第三次了。
沫沫做了登記,才放行,路沫沫記得,很快到了周易家。
周易家住的是老式二層樓,他們家在二樓,很多戶住在一起,廁所的公用的,水池也是公用的,每家的房子不大,周易家算是好的,有三十平,這可眼氣了不少的人。
還好政府大院,都認爲自己是高級知識分子,都很講究文明,沒在狹小的樓道,到處堆東西。
沫沫敲了門,衛妍挺着肚子出來,見到沫沫滿驚喜的,“沫沫,快,快進來。”
沫沫看着衛妍的肚子,“你小心點,別抻着,你先進,別管我們。”
“好,那我先進來。”
衛妍稀罕孩子,從櫃子裡拿糖和餅乾,推到松仁和雲平面前,“吃糖。”
沫沫笑着,“你不用招呼他們,我給你帶了條魚和兩串葡萄。”
衛妍接過來,“謝謝,葡萄我也買了,可每戶只能買四斤,我家的已經讓我吃沒了。我知道你家有葡萄樹,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我這次回來帶了不少,等下次來給你再帶一些。”
衛妍摸着肚子,“謝謝了,不用了,我眼看着要生了。”
沫沫問,“大寶呢?怎麼沒看見?”
“我媽擔心我懷着孕照顧不來,她帶回家了。”
“沈阿姨?”
衛妍點頭,“恩,大寶小沒良心的,樂呵呵的跟奶奶走了。”
沫沫笑着,“說不定,現在找你哭呢!”
衛妍搖頭,“大寶誰都跟,纔不會呢,對了,你今天怎麼來看我了?”
“我有點事想問你。”
衛妍,“什麼事?”
“連秋花和我的關係你也知道,她最近不知道怎麼,突然回去看她不要的兒子,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衛妍還真知道,“大院都傳遍了,你不知道吧,她招報應了。”
沫沫啊了一聲,“怎麼回事?”
衛妍道:“連秋花不是生了個兒子,一歲多了也不會走,還不認人,大家也沒感覺什麼,有的孩子天生晚,連秋花還嘚瑟說貴人語遲,可這都一年半了,孩子還是沒變化,連秋花的丈夫就帶着孩子去醫院了,你猜怎麼了?”
沫沫已經猜到了,“腦癱?”
衛妍激動的道:“對,就是腦癱,醫生猜測是懷孕期間吃了不當的藥引起的,連秋花爲了治病不是一直在喝藥嗎?懷孕也是後反應過來,我估計是藥的問題。”
沫沫抿着嘴,“所以她想接回以前的孩子?那她現在的孩子的呢?”
衛妍,“養着唄,現在的條件你也知道,腦癱康復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當天兩口子就打架了,可這孩子是孫主任唯一的兒子,有問題也要養着。”
沫沫皺着眉頭,“怎麼沒想着再要一個?”
衛妍小聲道:“所以我才說報應,連秋花不是不孕,雖然懷孕了,可只能生一胎,她現在生不了孩子了。”
沫沫懂了,“所以她想把向夕接回來,養着以後養老?”
衛妍皺着眉頭,“我也不知道,對連秋花不瞭解,反正連秋花前兩年爲了生孩子蠻瘋狂的,也不知道死心沒死心。”
沫沫心裡有了數,看來回去要頂住向夕,可不能跟着連秋花走,連秋花就不是好母親,自私自利只爲自己想,向夕跟着連秋花只會吃苦。
沫沫和衛妍有說了一會話,她們還要趕車,告辭回家了。
沫沫下樓往出走,剛出大門,沒想到會看到連秋花,連秋花懷裡抱着個孩子,小心翼翼的,孩子在哭鬧,連秋花也沒嫌棄煩,沫沫詫異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連秋花嗎?
沫沫的印象裡,沒用的孩子,連秋花應該不會看一眼纔對,隨後又一想,可能這個孩子她期盼太多,所以纔會這樣。
連秋花見到沫沫,抱緊了懷裡的孩子,目光看向胖胖的松仁,松仁眼睛轉動着,一看就特別的激靈,連秋花手臂縮緊,爲什麼連沫沫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松仁不怕連秋花還做着鬼臉,沫沫淡淡的收回目光,拉着松仁越過了連秋花。
連秋花抿着嘴,抱着孩子進了大院。
沫沫捏着松仁的胖手,“以後見到這個阿姨就跑,離他遠遠的記住了嗎?”
松仁雖然淘氣,可對媽媽的話是聽的,“松仁記住了。”
沫沫回副食品店取了東西,帶着孩子們去坐車,車上比來的時候多了人,沫沫看到有七個穿着軍裝的女孩子,應該是新調過來的文藝兵。
沫沫身邊的嫂子,見沫沫看向文藝兵,說道:“有輛車壞了,實在坐不下了,這幾個就乘咱們坐的車回去。”
沫沫問,“這次調來不少的人?”
“不多,不到兩車的人,我數着有三十多人。”
沫沫一聽,不算多,這批文藝兵退伍的有五十多人呢!
車上的人多了,位置就擠了,沫沫抱着松仁,雲建抱着雲平,沫沫買了小腸,味道比較大,沫沫坐在了車尾的位置,免得薰到人。
軍嫂都能理解,買東西,買什麼的都有,大家都互相體諒,可新來的幾個姑娘捂着鼻子,有個高挑的問,“什麼味道啊!”
沫沫轉過頭,目光望過去,這個文藝兵,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