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心裡咯噔一下,“搬哪裡去?”
莊朝陽神態反倒輕鬆,“鄉下,這樣也好,陽城的目標還是太明顯了。”
沫沫立馬猜到莊朝陽去找了誰,“你們去找了周叔叔改了戶口?”
院內不是說話的地方,莊朝陽拉着沫沫進屋,坐下才道:“是,我想讓姐姐搬到部隊附近的農村,我也好就近照顧。”
沫沫觀察着莊朝陽的神色,心裡有了數,“周叔叔不同意去你那邊,反而推薦了小河村,是嗎?”
莊朝陽心頭一震,眼底迸發着灼熱,“沫沫,我以爲我已經很瞭解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的瞭解還不夠,你是怎麼猜到的?”
沫沫解釋着,“你忘了,你和我說過,爸爸是你姐夫大哥帶過的兵,排除法,也只有小河村纔是最合適的地方。”
莊朝陽爽朗的大笑着,心裡涌着激動,“沫沫,你真是給我太多的驚喜了。”
沫沫卻沒笑,明亮的眼睛格外的認真,“你不會覺得,女朋友太聰明,沒有安全感?”
莊朝陽不解,“爲什麼這麼說?”
沫沫緊盯着莊朝陽,一字一頓的道:“太聰明的女朋友會從內而外的剖析你,你的任何心思將會無處遁形,你真不怕嗎?”
莊朝陽坦坦蕩蕩的,“只有抱着私心的人才會怕,我莊朝陽行的端做的正,光明磊落,願意以一輩子爲期限,接受連沫沫的考驗和剖析。”
沫沫指尖微微顫抖,第一次沒躲避莊朝陽侵略性的目光,沫沫在莊朝陽的注視中,慢慢笑顏如花。
莊朝陽做出最準確的判斷,一步上前,在沫沫眉心輕吻下去,迅速退後,“我先回去了,晚上會過來。”
沫沫眨了眨眼睛,莊朝陽順拐了是吧!她沒看錯,原來剛纔緊張的不止是她一個人,沫沫擡手摸着額頭,額頭上還殘留着莊朝陽的溫度,沫沫心裡甜絲絲的,原來戀愛的滋味是甜的。
中午雙胞胎回來,疑惑的問,“姐,有啥好事發生嗎?你怎麼這麼高興?”
“很明顯嗎?”
雙胞胎齊點頭,“特別明顯,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很高興了。”
“恩,我的確很高興。”
“姐,告訴我們爲啥這麼高興唄!”
“秘密。”沫沫說完哼着歌去端飯了。
晚上吃過晚飯,天已經黑透了,莊朝陽姐弟才登門,莊朝露坐下後介紹着:“我是莊朝露,這是我弟弟,莊朝陽。”
連國忠在老周那裡見過莊朝露的照片,點頭道:“蘇二的事,老周和我說了,有什麼忙能幫的,我一定幫。”
莊朝露感謝着,“太謝謝了,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我也不廢話了,我要儘快的搬離陽城,周康建議我搬到小河村,這要麻煩你了。”
連國忠點了一顆煙,“你的戶口呢?變了嗎?”
“周康已經給改了,我帶來了。”
莊朝陽翻出戶口,其實就在一張紙,只要在鄉里接收,就算入戶了。
連國忠翻看了一遍,周康辦事他還是放心的,摺好戶口,“這個先放我這裡,我明天回去一趟,先把戶口入了小河村,再打聽下村子裡有沒有空房,你們也不能搬過去沒房子住不是?”
莊朝露感激的道:“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一來,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們應該做的。”
連國忠一直和莊朝露聊,理都沒理莊朝陽,這是直接無視了。
青仁出來倒茶水,莊朝陽抿着薄脣,連國忠故意的,他從進屋到現在,沫沫就未露過面,這是再發放着他呢!
莊朝陽分析着情況,前有未來老丈人攔路,後有情敵追趕,他現在形勢很不好,腹背受敵,最好的戰術,就是他要儘快的攻下連國忠纔是上策。
連國忠的餘光一直沒從莊朝陽的身上離開,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真是不錯,現在又改了姓,和向家斷的也乾淨,的確符合女婿的標準,可也不能便宜這小子,不急反正閨女還小。
晚七點半,莊朝陽姐弟二人出來,莊朝露疲憊的揉着額頭,“本還想借着蘇大的關係,說通連國忠同意呢!可現在,咱們要麻煩人家,實在不好開這個口,怕連國忠誤會我們求親是抱有目的的。”
莊朝陽心疼姐姐,“姐,你不要自責,沒有蘇大的關係,我一樣拿下連國忠,你還不相信你弟弟?”
莊朝露笑着,“對,我弟弟是誰,拿下未來老丈人不是問題。”
莊朝陽送莊朝露到了家門口,轉身要走,莊朝露無語,“你可小心點,別被連國忠發現了,你這輩子別想娶沫沫了。”
“放心好了,不會發現的。”
八點鐘,莊朝陽剛要敲窗戶,窗戶開了,沫沫沒好氣的道:“朝陽同志,你這翻牆的技術是越來越熟練了。”
“連沫沫同志,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在等我嗎?”
沫沫嘴硬纔不會承認呢!“朝陽同志可別誤會,我是等着抓翻牆賊的。”
莊朝陽湊近一些,眼睛格外的亮,“那抓我好了,我希望你抓我一輩子。”
沫沫,“......”
她接不下去了,莊朝陽怎麼開始走厚臉皮的路數呢?
沫沫臉皮厚不過莊朝陽,問着,“你的假請的是不是也太勤了。”
莊朝陽見好就收,點頭道:“恩,所以未來兩個月我都沒有假期,姐姐要是搬家,要麻煩你幫我看着了。”
“恩,我會的。”
“還有起航還要繼續讀書,已經安排住校了,這小子是惹事的主,讓雙胞胎幫我看住他。”
“我知道了,那兩個小的呢?”
“姐姐帶着,先在家裡教。”
“這樣也好。”
莊朝陽隨意的道:“跟我說說這次去d市的事吧!”
沫沫也沒啥隱瞞的,將在d市的見聞和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還特意提了王鐵柱的對象,人不錯。
莊朝陽藉機揉着沫沫的腦袋,語氣帶着寵溺,“你這丫頭,膽子夠大的。”
沫沫晃着腦袋,拍下莊朝陽的手,“朝陽同志,好好說說,不許動手動腳。”
莊朝陽低笑着,“我動手動腳了,是不是又要抓我?隨時歡迎。”
沫沫雙頰緋紅,“......不理你了”
莊朝陽拉着沫沫的衣袖,“別,在我和聊會,這一走,至少兩個月才能見。”
沫沫嘴上說着,“不是能寫信。”可腳卻沒再移開過。
莊朝陽彎着嘴角,這丫頭心軟的很,“說說你認乾親的事吧,一直聽你說,蠻好奇的。”
沫沫直直的盯着莊朝陽的眸子,莊朝陽的眸子,不像以往深邃,今天清澈見底。
果然如莊朝陽所說,他對沫沫坦坦蕩蕩的,沫沫眼角帶笑,靠近了莊朝陽一些,小聲的講着,“這要從我小弟住院開始講......”
十分鐘,沫沫講完了整個經過,莊朝陽眯着眼睛,“所以周易是知道的。”
沫沫反應過來,“不對啊,莊朝陽同志,坦白交到,你怎麼知道周易的?”
莊朝陽出賣王鐵柱都不待有心裡負擔的,“王鐵柱發現敵情,給我發的電報。”
沫沫無語的很,“朝陽同志,你這麼出賣王鐵柱,王鐵柱知道嗎?”
莊朝陽正色道:“我是好男人,在未來妻子面前,不會有任何隱瞞。”
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