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沫沫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她昨晚睡的早,大哥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估計客廳已經不成樣子了。
沫沫穿好衣服開門一看,客廳乾乾淨淨的,昨晚大哥收拾了?
沫沫拿起桌子上的紙條,剛毅有力的筆記,不是大哥的字,“早飯我在食堂打的,在鍋裡。”
落款處寫着向朝陽。
沫沫沒想到來送飯的竟然是向朝陽,大哥一點都沒把向朝陽當外人看呢!
沫沫鬱悶的放下紙條,將早飯端出來,玉米麪的粥,還有一個雜麪饅頭,又夾了些辣白菜,反正不花大哥的錢,一頓飯吃的乾乾淨淨的,最後有些撐到了。
沫沫洗好碗,她想到附近去看看,她在來的路上就注意到了,附近是有鄉村的,而且離部隊不遠,她想去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掏到東西。
八點鐘,沫沫剛出門,也不知道王嫂子是守了多長時間,臉都凍紅了。
王嫂子見到沫沫格外熱情,“連連長妹妹,這是要出門?”
沫沫心裡打鼓,面上淡笑,“是啊,第一次來部隊,想要到處轉轉。”
王嫂子眼睛一亮,“那趕巧,我沒什麼事,陪你走走。”
沫沫心裡吐槽,哪裡趕巧了,分明是在等她呢!
沫沫還惦記去鄉村,“不用”,王嫂子已經走到沫沫身邊,催促着,“這裡嫂子熟,咱們走這邊。”
沫沫一瞧,王嫂子不達目的是不會放她離開的,看來想去鄉村的事情是泡湯了。
王嫂子介紹的格外認真,“向東是衛生所,向西走是食堂,在往前就不能進了,是訓練的地方。”
沫沫很喜歡部隊的氛圍,嚴謹,守律。爸爸一直唸叨着,“咱家沫沫聰明,一定能考大學,以後當軍醫。”
反正爸爸的思想,恨不得把自己孩子都送到部隊來。
可惜爸爸的願望註定不能實現,明年是沒大學可考的,而且她也不喜歡當醫生,更從未想過要當兵。
王嫂子輕輕推了下沫沫,“想什麼,叫了你半天沒回應,看你把站崗小夥子看的,臉都成紅布了。”
沫沫啊了一聲,對小夥子不好意思笑了下,“走神了,嫂子咱們去別地方吧!”
王嫂子見小夥子臉更紅了,偷笑着,“行,咱們這邊走。”
沫沫走了幾步,王嫂子終於忍不住了,“沫沫,嫂子其實找你問點事。”
雖然王嫂子帶她參觀是有目的的,可這一路都盡心盡力的,人也爽朗,沫沫對她並不反感。
“你問,我要是知道一定告訴你。”
王嫂子三十多歲的樣子,一直在家鄉,這纔來部隊沒多久,面對是城裡小姑娘的沫沫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的搓了下,乾笑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我有個妹子,今年十八,到了該說親的年紀,這不是我家的那位是當兵的,家裡就希望妹子也找個當兵的。”
沫沫一聽,王嫂子這是看上了她大哥?這麼一想,她才發覺自己忽略了什麼,她光想着改變大哥命運了,大哥上輩子到死都是孤單一人的。
沫沫剛纔對王嫂子還不是很在意,這回上心了,女方十八和哥哥差四歲正好,而且瞧着王嫂子的人品,妹妹應該也不差。
王嫂子給了沫沫接受的時間,見沫沫並不反感,放下心,接着道:“是這樣,連連長和向營長關係鐵,又是一個地方的,我想你也應該瞭解向營長家的情況,有沒有定親?”
沫沫,“......”
合着她想錯了,人家看上的是向朝陽,幸虧剛纔沒開口,否則大哥臉都丟沒了。
沫沫憋了變天,“嫂子怎麼不親自問向朝陽,這樣不是更詳細。”
王嫂子一副你還小不懂的道:“女孩子要矜持,這上杆子問不好,萬一人家訂了親,豈不是鬧了笑話,要先打聽好了才行”
沫沫乾巴巴的笑了一聲,“向朝陽家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昨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嫂子幫不上你了。”
王嫂子心地不錯,沒得到消息,也不撂臉子,爽朗的笑着,“這樣,那嫂子在想想其他的辦法。”
回去的路上,王嫂子心裡沒事了,也放開了許多,“我聽我那口子說,你大哥可沒少提你,我家那口子一直說你大哥是吹的,說就連連長的國字臉,妹妹也不待好看的。昨天我特意仔細觀察你,你大哥沒吹,沫沫長得的確好看。”
沫沫滿頭黑線,“我大哥與很多人提過我?”
王嫂子點頭,“接觸過連連長的,沒有不知道的。”
沫沫才發現,大哥竟然還是炫妹狂魔,她就說,怎麼剛纔走過路過的都盯着她看,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原來根源在這裡。
回到住處快中午了,沫沫估計哥哥中午會過來吃飯,悶了大米飯,切了白菜拌了個涼菜,又把向朝陽拎來的肉切了一半做紅燒肉。
沫沫正切着白菜,開門聲,以爲是哥哥回來了,也沒轉身,“大哥,幫我把飯端客廳去。”
向朝陽剛進客廳的腳頓了下,轉身去廚房端飯。
“大哥幫我壓下爐子。”
沫沫疑惑大哥今天怎麼不吭聲,卻也沒多想,有些埋怨的道:“大哥,你今天早上怎麼讓向朝陽送早飯,你妹妹長的這麼好看,你也真放心。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
向朝陽愣了,隨後眉角一挑,這丫頭還蠻自戀的。
沫沫繼續說着,“對了,大哥你到底和多少人提過我,今天走到哪裡,都被人緊盯着瞧。”
沫沫頓了下,想到王嫂子的事情,“大哥,你說你長的沒向朝陽帥氣,身高沒人家高,至於家世不知道,不過才二十四就能上營長,應該也不差,你和他一站,所有的目光都注意向朝陽了,要我說你真該離向朝陽遠遠的,有他在,太擋你姻緣了。”
連青柏剛進門,見客廳沒人,直奔廚房,聽見妹妹的話,有些迷糊,“沫沫,你說什麼擋我姻緣?”
沫沫轉身怒視着,“你沒聽我”後面“說話”兩字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處,最後嗆了。
“咳咳,咳咳”
沫沫嗆的眼淚都出來了,一回想自己說了什麼,沫沫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她鑽進去纔好。
連青柏忙給沫沫拍後背,“你這丫頭,說個話還能嗆到,你都多大了。”
連青柏又問向朝陽,“剛纔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沫沫一見我就驚嗆了。”
向朝陽剛要開口,沫沫猛的,“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