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上牀讓出了地方給莊朝陽,莊朝陽躺在外面,摟着媳婦,“睡吧,明天我帶你到處轉轉。”
沫沫進了被窩,眼皮子發沉,恩了一聲,呼呼的又睡着了。
莊朝陽翻過身,側身的看着睡着的媳婦,心裡漲滿了幸福感,閉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沫沫先醒的,莊朝陽這段日子很累,沫沫醒了莊朝陽都沒醒,莊朝陽的眼眶都是青的。
莊朝陽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媳婦坐在一旁手裡拿着筆不知道在寫什麼,表情特別的認真。
莊朝陽雙手枕着頭,動作幅度有點大,沫沫聽到了,放下手中的筆,“你醒了!”
“在寫什麼?這麼專注?”
沫沫把本子遞給莊朝陽,“給,你看看。”
莊朝陽撐着上身起身,靠着牀頭坐着,接過沫沫手中的本子,沫沫沒寫多少,只有一頁紙這麼多,可內容讓莊朝陽表情嚴肅了。
莊朝陽握着本子,“什麼時候有的想法?”
沫沫枕着莊朝陽的肚子,“聽姐姐說募捐的時候,我們是軍人的後代,我們要爲軍人做貢獻,我就有了想法,來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談談,可昨天太累了,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莊朝陽正在爲這些傷員擔憂,雖然給他們做了安排,可傷員太多,不能都顧及到的。
莊朝陽覺得,媳婦現在閃閃發光,有些晃他的眼睛,問,“你怎麼想到要教他們一技之長的?”
沫沫拿過本子,“很簡單,軍人都是有錚錚鐵骨的,我是可以託關係幫着找工作,可大部分的人是不會接受的,他們寧願自食其力。所以啊,我就換了個想法,教他們一技之長,有了一技之長,日後可以根據喜好乾自己喜歡的事。”
沫沫眼睛亮亮的,“你想啊,有了一技之長,沒有經商頭腦的,不幹個體可以自己找工作,會開車的當司機,會做飯的當廚師,現在飯店興起,廚師是緊缺的職業呢!”
沫沫說道這裡頓了下,“前面的都是不重要的,我現在說的纔是,我希望有個良性的循環,你看,乾爸在做外貿,他需要很多手工藝品,刺繡這些爺們做不了,可以做別的,製作扇面什麼的。”
莊朝陽聽的認真,見媳婦口渴了,遞過來一杯水,沫沫喝了口繼續道:“我的意思,乾爸這邊爲了備齊貨要等兩個月的時間,太浪費時間了,我就想,可以找些人去到作坊去學習,然後自己開作坊,把貨供應給乾爸,日後直接和乾爸合作,賺了錢可以擴大生產,繼續接收退伍的士兵。”
“當然了,這隻適合心靈手巧的,還有別的,就要去學技能了,我是這麼想的,第一批學成了,他們得到了幫助,會自發的去幫助其他的退伍士兵,人多力量大,雖然不能幫助所有人,但是也能幫助一部分。”
莊朝陽感覺自己的媳婦就是塊寶,心裡美的很,這是他莊朝陽的媳婦。
莊朝陽道:“媳婦,你的想法真的很棒,可是學習的師父呢!這些人怎麼找?而且這些事,也要有人去管理的,沒有人,就是一盤散沙。”
沫沫坐起身,“你把你老丈人忘了?爸可認識不少人呢,什麼行業的都有,爸這個年紀大部分都退休在家了,爸去找,一定能找到的,至於管理,爸不就是現成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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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朝陽笑着,“爸的確最合適了,這樣會不會累到爸?”
沫沫笑着,“放心好了,爸是閒不住的,天天唸叨着退休早了呢,他願意做這些事的!”
莊朝陽道,“可資金呢,開始沒有資金是不行的,師父的工資,學習的場地,練習用的東西,這些都是需要購買的,現在大家都困難,捐贈是不可能的。”
沫沫道:“開始用不了多少錢,咱們家先拿的,咱們只是做了引導,日後還是要靠他們自己,以後有成功的,願意幫助的,可以把人送過去學習,你看呢!”
莊朝陽,“恩,這樣不錯,不過挑的人要挑人品好的才行,這樣才能自發的傳遞下去。”
沫沫點頭,“恩。”
沫沫說了一早晨,肚子餓了,莊朝陽和沫沫起身,洗漱去吃了早飯。
莊朝陽帶着沫沫到處轉轉,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鮮花,每一處都是風景,沫沫暗幸拿了相機,沿路拍了不少的照片。
沫沫還買了不少手工藝品,見到少數民族織的布也買了一些。
晚上沫沫去看了大哥,連青柏和莊朝陽聊天,趙慧拉着沫沫出來,“沫沫,是不是你說了什麼,那個徐蓮再也沒來過。”
沫沫把昨晚的事說了,趙慧笑了,“我就知道是你,你都不知道,我看的這個鬱悶,每天拿着恩情說事。”
沫沫道:“這樣的人,你就該直接懟回去,實在不行,她能來看大哥,你也能去看徐蓮的大哥,話裡話外把徐蓮的表現說了,他們一定羞愧死了。”
趙慧道:“我不好意思。”
沫沫道:“她都好意思呢,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啊,現在就是太顧忌臉面了,這樣可不好。”
趙慧道:“你說的對,我就說太顧忌臉面了,以後不會了。”
“這纔對。”
沫沫回了病房和連青柏說了會話,就和莊朝陽走了。
晚上的時候,沫沫拿出相冊,和莊朝陽一起翻看着,“這張是過年拍的,這張是在火車上拍的。”
莊朝陽摸着松仁和安安的照片,“臭小子們胖了。”
沫沫比劃着,“不僅胖了,還長高了呢!尤其是松仁,長了有四釐米呢!”
莊朝陽記得自己多久沒回家見兒子了,心裡真的想念兩個兒子,“真沒少長。”
沫沫困了,“你先看,我先睡了。”
“好。”
沫沫睡着了,莊朝陽一張張的翻看着,指尖摸着古怪精靈的松仁,想淘氣的松仁,看着小狐狸一樣的安安,想乖巧的安安了。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趙慧還要待一段時間,沫沫要離開了。
莊朝陽送媳婦去的車站,離發站還有一段時間,莊朝陽坐在臥鋪上陪着沫沫。
車廂陸陸續續上了人,沫沫的隔間也來人,沫沫一看,還是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