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嘴角又往下幾分,笑容更淡了,目光看向角落的攝像頭,這可是她花大價錢買的呢!
沫沫對着孟老道:“孟老,您老看看。”
孟老一心只在古董上,現在讓了,麻溜的過去了,趙攏主管拍賣,他懂規則,這開盒子和拿古董,都要王先生親自來的。
孟老也沒莽撞,一直在一側等着。
三人圍着古董,七斤卻側頭看向媽媽,一家人是最瞭解的,媽媽心裡裝這事,想去看看的心思也少了。
莊朝陽審過手,捏了捏媳婦,沫沫看着莊朝陽,微不可見的點頭,兩口子對看一眼,心裡都有數了。
沫沫不急,餘光盯着王先生,只要擦覺王先生目光過來,沫沫就收回目光,跟莊朝陽聊天。
半個多小時後,孟老爺子臉色一變在變,就在要開口的時候,沫沫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過來,笑着道:“您老別逞強,沒看明白沒事,您老也累了,先過去休息。”
沫沫說完,又歉意的對王先生道:“實在抱歉,我們新開的拍賣行,這鑑定師沒有知名的大師,您這個太貴重了,我鑑定不出來是不敢拍賣的,您看去別家看看?”
王先生臉色一下子變了,沫沫不怕打量,她的演技雖然比不過孫蕊,可也是演技派了。
王先生,“這樣,我降佣金,你看我真的急着用錢。”
沫沫,“這不是佣金的問題,這是信譽,我要對每一位客戶和賣家負責,我是做生意的,希望王先生理解。”
王先生垂了下眼皮,悶悶的開口,“麻煩連總了,我去別家。”
沫沫給趙攏使眼色,趙攏笑着,“這邊請。”
王先生走的也痛快,轉身和趙攏出去了,沫沫回頭拿起電話,打給了曹飛,“找人盯着他,看他都回去哪裡,見了誰。”
沫沫叮囑完,才問猛老,“老爺子,這瓶子有什麼問題?”
孟老爺子,“問題大了,一半真一半假,做的完美啊,這技術我一直以爲失傳了呢!我還是聽我爺爺說起過呢,沒想到有一天我能親自見到。”
“果然有問題。”
孟老爺子心揪的點頭,“是啊,問題大了,剛纔連總怎麼不讓揭穿他?”
沫沫拿起手機,笑着,“現場揭穿了,我上哪裡去找揹人人啊!”
孟老爺子愣了,這彎彎繞繞的事,他還真不懂,要是懂了,也不會被自家的子女逼迫了,孟老爺子聽了沫沫的話,驚了,“這是人爲故意的?”
沫沫見趙攏回來了,點頭,“恩。”
孟老爺子也沒多想,一禿嚕嘴直接問了,“如果,如果收了這個古董的後果會如何?”
沫沫先沒回答老爺子,反而問,“這個瓶子要是正常拍賣,能拍賣多少?”
孟老爺子伸出一個指頭,“一千萬。”
沫沫倒吸了口涼氣,趙攏都傻了,他還是第一次經手這麼貴的古董,沫沫都呆了,這可是才九十年代啊!
沫沫見孟老爺子巴巴的看着她,幽幽的道:“如果我真收了,這個瓶子有問題,從我這了拍賣出去了,我是要賠償的,賠償給買家,買家花了多少錢,我就要賠償多少,老爺子明白了嗎?”
孟老爺子覺得心臟受不了,一千萬啊,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不能讓賣家賠償嗎?”
沫沫,“人早就跑了,買家可不認賣家,人的是拍賣行。”
孟老爺子想想也是,揉着心臟,他要緩一緩。
莊朝陽直接摸到了點上,“這是做了個坑讓你跳,買家和賣家一定是一夥的,故意拍高價,到時候可不是一千萬的事了。”
沫沫讚了莊超一眼,果然是他老頭,腦子就是夠用。
“恩,所以被後人惡毒啊,不僅要坑我的錢,還想損害拍賣行的名聲,更是想一下子擊潰我呢!”
沫沫想的長遠着呢,沫沫的丈夫是誰,其實好多人是知道的,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更容易做文章,看似給了沫沫保障,可其實也給沫沫很大的束縛。
沫沫要是沒問題那是後盾,可要是有一點問題,那就大肆的宣揚,問題嚴重了,除非沫沫自己解決,否則莊朝陽不能插手,插手了,越扯越大,牽一髮動全身就是這個道理。
沫沫已經有譜了,這一定還有後手呢,想一下子拍死她啊!讓她老老實實關了拍賣行回家啊!
孟老急了,“剛纔就該直接抓他。”
莊朝陽突然對這個脾氣直的老爺子有好感了,這老爺子向着自家啊,解釋道:“以什麼理由抓?人家可以一推四五六,推的乾乾淨淨的,人不但抓不到,還打草驚蛇,在想找背後人就難了,不知道是誰,就要一直防着。”
孟老子看了看沫沫兩口子,老爺子不開口了,他的智商是被碾壓的。
趙攏聽的也全,瞄了眼老闆,眼裡是信服的,剛開始來公司的時候,女人當老闆,就算是以前有名頭,可也是背靠着沈家,當時他來真是有些不服氣的,他來是想闖出名堂的。
可等公司從無到有,一步步走到今天,那都是老闆的功勞,公司上下,不僅是他,所有人都是服氣的。
趙攏再次印證了老闆的能力,本來就沒有小心思,現在更不敢有,分分鐘被碾壓。
沫沫打發趙攏回去工作,孟老也去看古董了。
只剩下自己家人了,七斤纔開口問,“媽,你和爸是怎麼發現王先生有問題的?”
七斤不傻,今天哪怕沒有孟老做鑑定,媽媽也不會收的。
沫沫和莊朝陽對視一眼,莊朝陽點頭,沫沫耐心的問,“你先告訴媽媽,你覺得這個王先生如果?”
七斤回憶着,沫沫也不急,眼裡帶笑的看着七斤,這孩子是要繼承公司的,雖然年紀不大,可沫沫也想看看,兒子能觀察力。
七斤擡頭看着媽媽,“態度和神色不對,他太從容了,一點都沒有見到大老闆的緊張感,反而時常見一樣,回答的不卑不亢的。”
莊朝陽嘴角翹起,哎呦,又自豪了,果然是他兒子。
沫沫問,“還有呢?”
七斤愣了,“還有?”
沫沫點頭,“恩,在想想。”
七斤琢磨了許久,才恍然,“還穿着,他穿的不舒服,扯了兩次領子,他嫌棄衣服的料子不好,這人是沒吃過苦的。”
沫沫親了七斤一口,“好兒子,都對了。”
莊朝陽不甘落後,也親了一口,“厲害啊兒子!”
七斤,“........”
他咋有些驕傲,有些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