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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一番宋芝芝後,丁海召來一名僕人陪伴宋芝芝去花園散心o待芝芝離開後,丁海嘆了口氣,在沙發上緩緩坐了下來。
“你知道是誰在故意險害金洋嗎?施利端起茶杯,淺品了一口,目光深深的注視着丁海。丁海點了點頭,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想到他們的嗅覺這麼靈敏。看來這次即使我想袒護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施利自然知道丁海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他緩緩轉動着手中那精緻的茶杯,杯中的茶水也隨之輕輕旋轉起來。
“那個叫成天的與警察來往很密切嗎?施利繼續問道。
丁海點了點頭,他道:“你知道,我們社團與社會上的各個層次的人來在都很密切。與各個層次的人打交道,我們都安排的有特定的人選。而成天,就是我們用來與警察們維持良好關係的關鍵人物。他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賄賂疏通那些警察。可以說,他是我們社團裡與警察關係最密切的一個,沒有他,我們就失去了警察這方面的資源。當然,我們可以再培養一個,但是,重新培養一個這樣的人,需要大量的金錢與時間。所以,我才儘量想讓金洋與他和解。”
輕輕的轉動着手指上那顆散發着柔和光芒絢麗的紅寶石戒指,丁海的語氣漸漸轉冷:“但是,現在他卻敢通過警察從我的眼皮底下將我的朋友帶走。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對於這樣失去控制的人,我向來是不會留情的。”說着,他的眼中閃過一道令人心顫的寒光。
當施利看見丁海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森寒冷光時,他的心也是不由的一緊,他知道,丁海爲了拉攏金洋,決定犧牲那個長老了。
在美國警局裡,金洋剛剛在拘留室裡坐下不久。那名中年警察便進來通知金洋,有人帶錢過來保釋他。
辦事效率還真快,金洋心中稱讚了一句,起身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他沒有留意到那名中年警察眼中閃過的嘲弄之色。
金洋走到外面時,有人幫他打開了手中的警銬。在大廳中,一名陌生的華人坐在椅子上與廳裡其他的警察用英語閒聊着。看見金洋出來了,他笑容滿面的站起身來,上前與金洋熱情的握手。
金洋知道他就是保釋自己的那個人,也熱情的迴應着。面露感激之色。
走出警局後,那名華人用華語道:“是丁哥派我來保釋你的,他正在一個地方等着你。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金洋點了點頭,隨那名華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在路上。金洋本想與那名華人聊一聊,但那名華人似乎並沒有與金洋聊天的興題,無論金洋問什麼,他都是很歉意的笑着道,對不起,我不太清楚。到了後來,金洋也看出了這名華人並不想搭理自己,他只好閉上了嘴,無聊的打量起外面的市容。
他發現外面的景象非常陌生。車似乎正在向金洋從未去過的地方開去。金洋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想。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當金洋幾手快要睡着之際,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倉庫,參考周圍十分荒涼。這裡顯然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金洋雖然不明白丁海爲什麼要在這個破舊的地方見自己,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丁哥正在裡面等着你!華人恭謹的道。
金洋點了點頭,向倉庫裡面走去,那名華人並沒有跟進去。
倉庫裡面分爲兩層。下層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顯得極其破舊。上層猶如一個吊在庫頂上的大型游泳圈,環繞在倉庫半空,上面陳列着很多破舊的大箱子。
正當金洋心中升起一絲疑慮時,身後倉庫的門突然“啪”關上了。
一件雜亂的聲音從上層傳來,金洋擡頭望去。上層的箱子瞬時“嘩啦”一聲全部被掀倒在旁,十幾名手持機槍的黑衣大漢從箱子後面冒了出來。
當金洋一看見這些面目兇狠的槍手,立即意識到不妙。幾乎與此同時,金洋臥地翻滾,並從懷中抽出魔刀千殺,一股冰寒的冷氣從魔刀刀柄上流入金洋體內,聖光冒出,猶如千萬匹衝出馬房瘋狂的野馬一般,與那股冷氣以及金洋的血液融爲一體,金洋感覺一股無可抑制的力量猶如火山爆發般的從體內噴射而出。
而就在此時,猛烈的機槍聲響起。
那兇猛的火力猶如無數條憤怒的火龍般,從上層衝擊而下,與地面相撞之後,發出一陣令人心驚膽戰的可怕聲響,地面上冒出充滿火藥味的清煙,沉積在地面上的厚厚的一層灰塵也在那火龍的掃蕩下向半空中躲閃,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但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可怕的槍聲卻持續不斷的響起。金洋雖然躲閃的及時,但是胳膊仍然被那可怕的火龍的舌頭觸碰到了。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金洋的胳膊冒出,瞬時便染遍了他的整條胳膊。金洋咬緊牙門,強忍住那幾乎令人昏眩的疼痛,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向樓道出去。
上層的那些槍手看見一條灰色的影子向樓道激射而出,他們心中一驚,紛紛將槍口瞄準了樓道。無數呼嘯的子彈向樓道飛去,那木質的階梯在那狂烈的子彈的衝擊下,迸發出冒着火星的木渣。
但金洋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上了樓道,闖入了那呼嘯的子彈所編織的嚴密火網之中,那是唯一一條通往上層的路徑,也是金洋唯一一條能夠靠近那些槍手,將那些卑鄙的槍手送往血腥的地獄的路。
金洋的速度雖然快如閃電,但在那被火龍所盤踞的樓道上,他的身體仍然中了無數顆子彈,當他闖到倉庫上層時,他幾乎已經變成了血人。
那些槍手看見猶如魔鬼般的血人時,一股從未有過的劇烈的恐懼感將他們緊緊的包圍住了。他們都是殺人如麻的歹徒,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永遠也無法洗淨的鮮血,害怕,恐懼的感覺早已經與他們脫離了關係,他們以爲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了,他們在世人的眼裡,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但今天,他們終於知道什麼才叫魔鬼,他們終於見識到了真正的魔鬼。一個全身都是彈眼,渾身都被鮮血包圍着的人,竟然還能走動,還能一步一步的向他們靠近,這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認識常識。在如此猛烈的火力的掃射下,在中了這麼多子彈的情況下,還能活着的東西,絕對不能稱之爲人,那絕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從地獄闖入人間的血腥的魔鬼。
他們開始恐懼,開始後悔。無限的悔意充斥着他們的心頭,他們不該接這個任務,絕對不該接這個任務。他們早就應該知道,那一百萬美金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殺死一個華人可以賺一百萬美金,這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當時他們雖然感覺這件任務不可思議,猜想僱傭他們的那個老頭是不是暗藏着什麼陰謀。但是,當他們看見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時,他們立即被那絢麗的充滿魔力的特殊紙張衝暈了頭腦。二十萬僅僅是訂金,完成任務後,就可以拿到另外八十萬,而且他們的任務僅僅是用他們強大的武器射擊進入倉庫中的年青華人。
這是一件多麼簡單,多麼具有誘惑力的任務啊,殺人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
但是,現在他們卻明白了,他們要殺的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一個無法用子彈殺死的魔鬼。其實當他們看見那華人驚人的速度,看見那向樓道口射去的可拍的灰色影子時,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他們要殺的絕不是一個人,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竟然連子彈也無法將之射死。
望着向自己逼近可怕的充滿血的惡魔,望着那手中握着死神鐮刀的惡魔,恐懼沖垮了他們的理智,他們驚駭的大叫着,同時抱起手中的機槍,將槍口瞄準向自己逼近的惡魔。當恐懼到達極限之後,人就會做出失常而瘋狂的事情。他們要用手中的機槍阻止那惡魔的靠近。
然而,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射擊時,握着死神鐮刀的惡魔突然從他們的眼底消失不見了。緊接着,一顆飛濺着鮮血的頭顱飛向半空,在這些被恐懼折磨的不**形的殺手眼底,向樓底落去。
當他們還沒有從極度震驚與恐懼中恢復過來之際,他們中的另一名同伴的頭顱也離開脖子。濺起一股刺眼的鮮血,飛向半空。
“啊!”恐懼而又絕望的叫聲從這些槍手中響起,瞬時猶如瘟疫般,整個倉庫中全是悽慘的叫聲。他們感到深深的絕望與無助,他們看不見惡魔,但是同伴的頭顱卻一顆接一顆的從他們的眼皮底下脫落,死神緊緊的籠罩着他們,他們知道這裡的任何人都逃脫不了那惡魔的魔爪。得罪了惡魔只常一個下場——死亡。
32-33
倉庫外面的那名華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雙手抱在胸前,身子靠在車身上。他的臉崩得緊緊的,顯然,他的心中十分的緊張。按照常理,倉庫中的那些傢伙早就應該完成了任務,他深信,無論是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絕對逃脫不了那羣亡命之徒的射殺。但爲什麼裡面的人還沒有給他打電話?他的手中掌握着倉庫大門的鑰匙,當初計劃時,那些槍手完成任務後,便打他的手機通知他開門。他開門之後,檢查他們的任務是否完美的完成,然後再付他們剩下的酬勞。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老闆將酬勞定的那麼高。不就是殺一個人嗎,只要給他一把手槍,他就可以獨自去完成任務。當然,雖然他心中是這樣想的,但卻不敢在老闆的面前提出絲毫的異議,更不敢違背老闆的命令。他很瞭解老闆的脾氣,老闆走一個相當固執的老頭。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隱隱好像聽見倉庫裡有慘叫聲傳來,但由於倉庫的門緊緊的關着,他聽得不是很清晰,他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他的幻覺。
或許是自己太緊張了吧!他心中嘀咕了一句。
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或許自己該向老闆請假,去外面旅遊幾天輕鬆一下。嗯,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幹掉了殺死老闆兒子的兇手後,老闆一定會很開心,自己向老闆請假,老闆一定會允許的。什麼地方好玩呢?一定要去一個擁有很多美女,並且性很開放的城市。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倉庫那巨大而厚實的鐵門被硬生生的撞倒在地,一名全身是血,手中握着散發着森冷寒光,沾滿了鮮血的人從倉庫中走了出來,每當他向前走了一步。身後便留下了一個鮮豔而詭異的血腳印。
靠在車身上的華人一接觸到那冰冷的目光,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他的心底冒起,他彷彿落入了一個被冰冷包圍着的漆黑的冰窟之中。惡魔!倉庫裡有一個可怕的惡魔!那華人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他的身體由於恐懼而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被一片蒼白色所霍蓋,雙腿越來越軟,幾乎無法住他身體的重量,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身體是靠在轎車上,他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啊!他驚恐之極的大叫一聲,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他連滾帶爬的打開了車門,衝進了車內。幾於與此同時,一道血色的影子射向了車門。
當他正要將車門關上時,一隻滿是血污的手將車柄緊緊的握住了。緊接着,一隻血腳踏入了車內。
一看見那張沾滿了血的恐怖的臉從車外冒了進來,車內的華人終於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驚恐的叫了一聲之後,他被嚇暈了過去。
望着眼前面帶極度恐懼之色,暈死過去的華人,金洋感到極度的可笑。
難道自己就這麼可怕嗎?金洋心中嘀咕了一句。
關上車門,金洋在車中悠閒的坐了下來。他心中有很多疑問,只有等這名膽小的華人醒過來,那些疑問才能得到解答。
如果此時有人從這裡經過。恐怕也會被嚇個半死。一個全身是血的傢伙悠閒的坐在車中,嘴裡還叼着一根菸,這副景象任誰看見了都會不寒而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名被嚇暈過去的華人終於緩緩的醒了過來。當他醒過來之後,一看見手中握着一根菸,緩慢的吐着菸圈的血人時,他再次尖叫一聲,身體急速向後縮去。全身猶如落入了冰水之中一般,劇烈的顫抖着,眼中露出驚駭之極的神色。他極其希望自己能夠再次暈死過去,但是,他很悲哀的發現,暈死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已經成爲了一種奢求。
“不要怕。如果你很聽話的話,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金洋很溫柔的道,那把散發着死亡氣息的血刀在他的手中輕輕晃動着,彷彿隨時都可能飛向那名可憐膽小的華人。
“我,我聽話,我一定聽話!那名華人連連點頭,神色懼怕恭敬無比。現在他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緊張恐懼的心情也放鬆不少。不過,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的血全部都來自倉庫中的那些槍手。他實在無法想象,眼前的人是如何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赤手空拳的將那些手持威力強大的機槍的槍手們殺死的。他知道,雖然眼前的人不是魔鬼,卻是個擁有魔鬼般力量的人,任何反抗他或者企圖險害他的人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那名華人提心吊膽的駕駛着車,在極度緊張與恐懼中度過了半個多小時後,車在一幢豪華壯觀的大別墅門前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成天的家。門口有很多門衛和保鏢,我的車無法開進去。”
華人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望着一路上沉默不語的金洋道。金洋沒有說話,他的手緊緊的握着魔刀,伸手推開車門,悠然的走下了車。
當他大步向別墅大門前走去的時候,門前的那些守衛們明顯緊張了起來,他們望着向別墅靠近的渾身是血,手握一把散發着森冷寒光的刀的人,紛紛從腰間抽出了手槍。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由於不知道來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來人的目的,雖然感覺到了一股深沉的殺氣,那些守衛們仍然沒有立即開槍,而是大聲喝道,但是他們手中的槍已經舉了起來,穩穩的瞄準令人恐懼的血人。
金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當那些守衛被金洋的笑容弄得愣了一下時,一股充滿血腥味的風伴隨着一道血紅色的影子,猶如紅色的閃電般,向他們激射而去。
鮮豔而又詭異的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圖案,面部充滿驚恐之色的頭顱一個接一個的飛向半空中。沒有慘叫聲,也沒有任何令人心煩的槍聲,那些守衛們在毫無準備下,在沒有絲毫的反抗下,在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便全都只剩下了一具具沒有頭顱,不斷向外冒血的,尚還有幾分餘溫的屍體。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一秒鐘。
坐在車中,還沒有來得及將車掉頭逃走的那名華人,看見眼前恐怖驚人的一幕,神經經受不了刺激,再次暈死了過去。
身上又濺上新鮮血液的金洋沒有絲毫的停留,繼續大搖大擺的向別墅內走去,散發着死亡氣息的魔刀由於品嚐了美味的鮮血,興奮的抖動了起來,森冷的寒氣不斷的向周圍散去,它似乎也在尋找獵物。
雖然沒有槍聲,但是剛纔門衛們的喝問聲早已經驚動了守護在別墅院子裡的保鏢們。那些身穿黑色西服,面部充滿殺氣的保鏢們紛紛從各自的崗位走了出來。
這次沒有喝問,那些敏感的保鏢們一看見還在滴着鮮血的魔刀,看見那渾身沾染着鮮豔血跡,散發着殺氣的人,都意識到外面的門衛們已經遭遇到了不幸。雖然他們不明白爲什麼那些門衛沒有開槍,沒有發出警告聲,但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多想了,他們毫不遲疑的舉起了手中的槍。
幾乎在他們舉起槍的同時,他們的眼前閃過來一道紅色的影子。他們先是感覺到一股充滿血腥與死亡味道的冷風襲向自己的面部,接着,脖子一涼,他們感覺自己彷彿飛了起來,他們驚恐的看見了自己的身軀,看見了那失去了頭顱,向外冒出鮮豔血液的自己的身體,那沒有頭顱的身軀還握着槍,可惜那子彈永遠也無法射出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恐怕就是看見那一具具剛剛失去了頭顱,冒着鮮血,而且還保持着站立姿勢的屍體了,特別是,那些沒有頭顱,恐怖屍體中,有一具還是自己的。
他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剛纔外面沒有發出槍聲,爲什麼那些門衛們沒有發出警告聲,在魔鬼的面前,任何人都沒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是用來表達恐懼的慘叫。
金洋冷眼望着緩緩倒下的一具具無頭屍體,望着那一顆顆在地上滾動着的頭顱,他的心非常的平靜。當手中握着這把魔刀時,他感覺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令他有所畏懼,那些鮮豔的血液只能增加他體內血液的興奮,那些死去的人的恐懼只能讓他的心情更加激奮。站在鮮血染紅的地板上,站在這個猶如人間地獄,血腥的屠場般的地方,他並沒有絲毫不適應的感覺。他驚訝的發現,他竟然變得如此殘酷冷血,他不知道這是他的本來面目,還是魔刀對他的心境產生的影響。
不過,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握着手中的魔刀,他就感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是衆人的主宰,別人的生死都將由他來掌管。
擡起已經被血染紅的鞋,金洋森冷的目光掃向前方,緩慢的向前踏去。
此時,外面發生的一切已經被別墅內部的人用監視器看的清清楚楚,負責監控的人神色驚恐的向正在享受着美女按摩服務的成天衝去。
美麗的女郎正用她那雙靈巧的小手在老人的背上輕輕的揉捏着,老人舒服的閉着眼晴,從他那愜意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他正陶醉於極度的爽樂之中。
而在這時,卻傳來了不和諧的急促的敲門聲。
老人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厭煩和怒意,他輕輕的揮了揮手,他背上的女人很善解人意的輕輕的離開了大牀,並拿了一件睡衣輕柔的披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穿着睡衣走下牀後,那美麗而又溫柔的女人很乖順的上前將門打了開來。
“發生了什麼事?本來老人準備呵斥一下外面這個不懂禮貌的傢伙,但是當他看見外面那人驚慌的神情時,隨即便打消了那個念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手下是個很謹慎和慎重的人,在一般情況下,決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也不會做出這樣失禮的事。
“老,老闆,有一個,一個人殺進來了!外面的人喘着粗氣道,顯然他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與刺激。老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疑惑的望着那人道:“有人殺進來了?是誰殺進來了?是一個人還是一羣人?外面的那些守衛呢?“是,是一個人。外面的守衛和保鏢全部都死了。外面的情景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彷彿是回憶起了剛纔從監視器中看見的那血腥恐怖的一幕,那人滿臉都是恐懼之色,身體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鋼珠般大小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但是他卻顧不上去擦拭,他已經完全險入了驚恐與無助之中。
“是一個人?外面的人都死了?老人顯然也驚慌了起來,他首先想到的是異能者,只有異能者有這樣的能力。但是異能者不該對他下手。難道是丁海想除掉他?他的心也漸漸慌亂了起來,他沒料到丁海真的會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犧牲他。
“老闆,您快去地下室躲一躲吧,恐怕那個可怕的人馬上就要找到這裡來了!”
看見老闆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那人反而鎮定了下來,輕聲勸說:“好吧,小劉,你跟我一起來地下室。”
成天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恢復了常態。雖然他心中有些畏懼,但他的頭腦已經能夠正常運轉了。
“已經來不及了!一聲冰冷的聲音從樓梯拐角處傳了過來,接着,一個彷彿在血池中泡過,渾身都是鮮紅血液的人從樓梯口冒了出來。
成天猛的一顫,他與小劉一起轉頭,驚恐的望向彷彿從地獄中冒出來的惡魔一般的可怕的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幾乎讓他們差點嘔吐。
小劉最先反應過來,他猛的向老闆撲了過去,與老闆的身體一起栽進了臥室中,與此同時,他的腳向後踹去,將臥室的門關上了。
長長的鬆了口氣,他知道此時總算暫時安全了。因爲老闆臥室的門是用極其堅固的鋼板所建造的,這個門就是用來防止一些恐怖分子的襲擊。即使是普通的炸彈,對門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你幹什麼,還不快將老闆扶起來!身邊傳來一個柔美而略帶責怪的女人聲音,將小劉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他聽見了被他壓在身下的老闆的痛苦的呻吟聲。
驚慌失措的急忙從老闆的身上爬了起來,望着被身邊美貌的女子緩緩扶起的老闆,小劉臉上充滿了懼意。
“你不用害怕,剛纔你是爲了保護我,我不會責怪你的。”
在女人的攙扶下,老人緩慢的在牀邊坐了下來,他咳嗽了幾聲,望着小劉淡淡的道。
小劉暗鬆了口氣,用手輕輕的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正在此時,鋼板門傳來巨大的震動,彷彿外面有一隻巨型大象正在衝撞鋼板門一般,小劉感覺地板也在微微的顫動,他的臉色瞬時變得蒼白。
老人的臉色也變得極其不好看,他身邊的女人更是嚇得花容慘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何人都明白,在這種猛烈的衝擊之下,即使鋼板門沒有損壞,臥室的牆壁也會受不了這股撞擊而倒塌。
驚慌過後,成天急忙構出了手機,他企盼這個鋼板門能夠阻擋幾分鐘,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他的救兵就能夠趕來。
正在此時,撞擊突然停止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成天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抓緊機會,開始急速的撥起電話號碼,號碼剛剛撥了一半,突然一把血紅色的刀從鋼板門上插了進來,緊接着,那可怕的血刀已經猶如切豆腐一般,將鋼板門從正中橫着初成了兩半。接着,一股巨響爆起,被切成了兩截的鋼板門在一股巨大的力道的撞擊下,飛散了開去。
“啊!”
站在門旁的小劉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叫聲,他被那飛向臥室中的兩半截鋼板門撞了個正着,他的身體在鋼板門猛烈的撞擊之下,幾乎離地而起,向成天飛了過去。成天與他身邊的那個美女都被小劉的身體撞的幾乎散架。
但是,由於小劉的身體擋住了那堅硬的鋼板門,也擋住了那最猛烈的撞擊。成天與那美女都只是受了點傷,並沒有危及到生命。但小劉卻沒有這麼幸運了,剛纔那慘叫聲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用來抒發恐懼與疼痛的聲音了,他那被撞飛的身體在沒有撞到成天之前。便已經斃命了。
金洋握在手上的刀斜着指向地面,一步一步的緩慢的靠近驚恐的成天。
成天與他身旁的美女剛剛狼狽的從牀上爬起,便立即險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了。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驚慌失措的老人幾乎是扯着嗓子尖聲問道,那聲音尖銳而刺耳,顯露出了他內心中極大的恐懼。金洋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在成天的眼裡是如此的詭異,成天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身邊的美女也驚恐的緊緊的抓着老人的胳膊。
“你不是想殺我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我了?難道人老了以後。記憶力就這麼差了。”
金洋很溫柔的道,在幾乎要踏到滑落在牀邊地上的屍體時,他才停了下來。
在如此近的距離,成天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個恐怖的惡魔的身份,認出了這個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他最近每天都會盯着這個殺害自己兒子的惡魔的照片看,每天他都會用一把刀將那惡魔的照片砍的粉碎,來發泄心中的憤怒與仇恨。只不過金天金洋的臉上已經被一層鮮紅的血所遮掩,導致成天現在才認出這個他每一個夜晚都在咒罵的人。
老人瞬時彷彿蒼老了十年。他不能置信的望着金洋,剛纔那深深籠罩着老人的恐懼突然完全消散了,老人在認出自己的仇人之後,反而不再懼怕了。
怨毒的目光從老人的眼中射出,但浙浙的,他臉上充滿了沮喪之色。深深的嘆了口氣,老人用哀求的口吻道:“你可以殺了我。但請你放過我的女兒,好嗎?“你的女兒?金洋掃了一眼老人身邊驚慌失措的那名美女,笑道:“她就是你的女兒?哈哈,你求我放了你的女兒?你認爲我會留下任何可能對我造成威脅的東西嗎?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齡,難道沒聽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這個惡魔!老人突然憤怒的狂吼一聲,猶如一頭憤怒的老獅子一般,向金洋撲去。然而,他的身體還沒有碰到金洋,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閃過,一顆蒼老的頭顱飛向了半空,在半空中,那顆頭顱的眼睛仍然憤怒的圓瞪着,嘴張得大大的,彷彿要將自己仇人吞進去。
“爸!那一直在恐懼中顫抖的女人在被老人的鮮血濺了一臉之後,突然彷彿發瘋了一般,起身向金洋撲去,同時尖聲叫道:“惡魔,還我爸爸命來!”
又是一道森冷的血紅色寒光閃過,半空中再次飛起一顆美麗女人的頭顱,不過,那美麗的女人的面部充滿了憤怒與悲傷,在那極度的悲痛之中,美麗的臉龐被扭曲的極其可怕。顯得一點也不漂亮。
“可惜了一個美女!金洋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兩具無頭屍體,轉身離開了臥室。
他絲毫沒有發死他的心智已經完全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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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丁海得到金洋已經被人保釋出去後,他立即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身旁的施利也很清楚的知道了,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針對金洋進行着。
雖然很清楚金洋的本事,一般的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但是施利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金洋也並不是不會死的,有很多可以威脅到金洋的生命的武器存在。
這種擔心讓施利全身都不舒服起來,他擔心金洋的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的女兒。他知道,他女兒身上的詛咒必須讓金洋來解除,如果金洋發生了什麼意外,那他的兩個女兒也會在不久的某一天,在莫名其妙中失去她們寶貴的生命,這是施利最不願意看到的。
而且,施利也知道金洋雖然花心,但是也是個重義氣,重感情的人。施利從內心深處,已經認可了金洋,他現在不僅僅將金洋當成用來救自己女兒的工具,更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兄弟。施利從未有過真正的朋友,因爲從小時候開始,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這讓施利沒有一個親近的朋友。但是金洋的出現卻讓施利感覺到了朋友的溫暖,而且,施利知道,自己身上的詛咒對金洋無法產生作用,他的一生中,恐怕也只能擁有這樣的一個朋友。
丁海此時也極度的擔心,他發現施利的臉色非常難看,這更加深了他對於那個叫成天的老頭的憤怒。他對自己的司機沉聲道:“立即趕到成天家去。”
從未見過老闆如此生氣的司機誠惶誠恐的踏下了車的油門,那四名一直保護着丁海的四名異能者也在另外一輛車上,緊緊的跟在老闆的車後。
如果說有什麼能夠讓丁海也感覺恐懼和噁心的東西話,那就是眼前的景象了。
眼前彷彿是地獄中人類的屠場,剛剛從車中走下來,撲鼻而來的就是那令人幾欲嘔吐的濃烈的血腥味,接着就是門口滿地血淋淋的人頭與失去了頭顱的屍體映入了衆人的眼中。
跟隨在丁海身旁的司機早已經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了,那四名異能者雖然沒有嘔吐,但是從他們那蒼白的臉色看來。他們的心裡也絕對不好受。丁海發現現場中所有的人中,只有施利最爲鎮靜,當施利看見眼前極度血腥的畫面時,僅僅是皺了下眉頭。
丁海幾乎敢肯定,如果是普通人看見了眼前的一切,要麼會發瘋,要麼會立即暈死過去。旁邊那輛黑色的黑色轎車中的華人恐怕就是意外的看見了這個血腥的屠場,而嚇的暈死過去的。
丁海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那輛黑色轎車裡的華人恐怕不是意外經過這裡的,因爲這裡是遠離市區的郊區。這裡的風景雖然相當優美,但是卻很少會有人來這裡觀光,因爲這裡是成天的私地盤。附近的人在沒有經過允許。應該不敢靠近這塊地皮。也正因爲如此,雖然別墅裡的人遭到了血腥的屠殺,但是到目前爲止,仍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裡的異狀。丁海猜想正是那輛黑色轎車將殺人的惡魔帶到這裡來的,而那輛黑色轎車中暈死過去的華人,應該也是成天的手下。
那爲什麼惡魔沒有將那個華人也殺死?丁海當然不會認爲是那個惡魔殺了太多的人,而突然心慈手軟了。殘酷的惡魔絕對不會在乎多殺一個人的。
丁海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惡魔是乘坐那輛黑色轎車過來的,那他又是如何離開這裡的?
“太可怕了。只有地獄纔會出現這樣的畫面!紅衣異能者深吸了一口氣,小聲道,他的臉色極其蒼白,猶如一張白紙。
“我們進去看看!丁海沉聲道。他想到殺人的惡魔可能還沒有離開這裡,或許別墅裡面還會有更加可怕的畫面。
四名異能者的心中雖然有一股異樣的恐懼,但是隻得硬着頭皮跟着自己的老闆向那屠場走去。但是那名可憐的司機卻仍然蹲在原地,不停的嘔吐着,他那可憐的樣子贏得了丁海的同情與理解。丁海沒有叫他一起進去。
四名異能者竟然無比的羨慕起那名蹲在地上的司機。施利一聲不吭的走在最前面。
他們小心的走着避免被鮮血沾染到自己的腳上。現在他們彷彿被淹沒在血池之中,進入了血腥可怕的地獄,那敞開着的別墅大門,此時無疑就是地獄的入口。
別墅裡的情景再次震撼了他們緊緊提着的心。果然不出丁海的所料,別墅裡面早已被鮮血染遍,裡面的頭顱與無頭屍體比門口的更加多。這裡纔是真正的地獄,血腥的地獄。
雖然看見了更加血腥的畫面。但是異能者們卻並沒與表現出更多的懼意,或許他們的心已經麻木,或許他們已經適應了眼前血腥的一幕。畢竟,他們是異能者,見識與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強,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也不少。他們剛開始不適應,也不過是因爲這謝血腥的畫面超過了他們的接受範圍。他們雖然也殺過不少人,但是卻不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他們都提高了警覺,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樣的危險等着他們。
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別墅的大廳,他們發現這裡顯然並沒有受到什麼破壞。雖然來到了一個沒有血腥的地方,但是所有人的神經都不敢鬆弛下來,甚至崩的更緊了。因爲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們都明白,往往表面越平靜的地方,內部就越波濤洶涌。
當丁海進入二樓的臥室,看見屋裡慘死的三人時,心中再次吃了一驚。成天最終還是死了,而且死得如此之慘。
“太殘忍了,竟然連女人也不放過。”
黑衣異能者望着滾落在地上的那顆女人頭顱道,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的頭顱,雖然面部扭曲的可怕,但是那仍然沒能掩蓋其美麗。
丁海與施利都猜到了那個殘忍的兇手是誰。雖然他們很難相信,但是他們的心中都很清楚。金洋是殺死這些人的最大的嫌疑人。只是他們不能明白,金洋怎麼會變得如此殘忍,就連施利也無法想象。
而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惡魔金洋此時正在離別墅不遠的一條清澈的小河中清洗身上的污血。
本來清澈見底的河水由於金洋的進入而染成了一股淡淡的紅色,很快,那紅色擴散了開去,當金洋將身上的血腥全部洗掉了時,河水又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清澈,但是仍然帶着少許紅色的渾濁。
金洋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無法再穿了。着身體從河水中走了出來,手中仍然握着散發着森冷氣息的魔刀千殺,進入了河邊蔥綠的草叢中。並且在草地上舒服的躺了下來,享受着下午日光溫柔的撫摸。
此時他的內心一片平靜,絲毫也不擔心會有人從這裡行過。首次使用了魔刀之後,他心中似乎再也不擔心任何事情。也再也沒有任何事情令他畏懼。
在溫暖的陽光的愛撫下,金洋很快便睡去了。他沒有料到在他睡着的過程中,在他犯下血腥兇案的別墅中,此時已經被人清洗的非常乾淨,只留下空氣中的濃烈的血腥味。丁海擔心別墅裡的情景被那些惹人討厭的警察們發現,便打電話召來了自己的一些心腹,那些心腹中有一個巫師擁有一種可以讓人的屍體以及血液融化的水和藥粉。正是那種水和藥粉,讓變成了血腥屠場的別墅重新變得乾乾淨淨。
丁海不知道這件事情能夠隱瞞多久,因爲成天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他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也許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察覺,但是時間一長,即使社團中的人不產生疑問,成天家族中的其他人也會去追查。
不過丁海已經無法再去管這些了。他知道,一旦讓警察知道了這件血案,華夏社團再也不會平靜下來,警察們一定會將華夏社團攪的亂七八糟。
而且,他還知道,金洋很可能就是這件血案的兇手。如果追查起來,可能會逼的金洋做出更加血腥的事情來。他已經將紐約當成了自己的家,不希望紐約從此不得安寧。
丁海只能盡力消除所有的證據和與這件血案有關的一切東西,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使有人懷疑成天全家已經遭到了不測。也無法做出什麼事來。警察們最多也只能調查一下,時間一長,這些死去的人將會漸漸被人遺忘。
夜晚漸漸降臨,任何人都沒有料到,飄落在別墅周圍的血腥味引來了剛剛抵達紐約的一羣黑暗中的生物。
“多麼美妙的氣味啊。”
一名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長袍中的中年人柔聲道,他那閃動着異樣光芒的眼晴望着遠處。
“前面似乎剛剛經過一場針對人類的屠殺。”
中年身邊的傳來一股柔美的女性聲音。
“嗯,我感覺附近似乎有一樣對我們具有很大的誘惑力的東西。”
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的光芒。
“你也感覺到了嗎?我們真是太幸運了。看來上天開始照顧我們了。”
中年人身邊妖豔的婦人柔聲道。在黑暗之中,那婦人顯得如此的詭異,但是黑暗卻無法遮掩住那婦人絕美的容顏。蒼白的臉色更讓那婦人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顫的氣質。
“我們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這裡,尋找我們那倔強的女兒,一定感動到了上天。如果我感覺沒有錯誤的話,那個讓我激動莫名的東西一定就是傳說中聖光的寄體,只有那種東西能夠讓我沉寂的心再次活躍起來。多麼美妙的味道啊,如果不是這種美妙的味道,我們也不會好奇的來到這個地方,更無法遇見那寶貴的聖光的寄體了。”
中年人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從遠處傳來的血腥味。普通人自然無法聞到那股消散在空氣中的味道,但是對於他們血族而言,這種味道顯然已經深深的刺激了他們。
“你能夠找出那個聖光的寄體躲藏在什麼地方嗎?我感覺我的心也開始激動起來了。”
婦女的眼中散發出一股異樣興奮的光芒。
“當然,就讓我們的隨從在這片地區好好的搜索一番,一定可以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中年人沉聲道。他轉過頭去,望向恭敬的守護在他身後的僕人。那十幾名跟隨着主人的忠誠的奴僕立即便明白了生人的心意。深邃的夜空下。十幾道黑色的影子猶如閃電般飛速散了開去。
金洋迷迷糊糊的從草地上爬了起來。他沒有料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也許是殺人時浪費了太多的精力吧。金洋暗自揣測着,他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也許該去找一戶人家,偷幾件衣服出來穿穿。低頭望着自己一絲不壯的軀體,金洋嘀咕了一句。雖然在黑暗的遮掩下,他暫時不用擔心自己的被人看見,但是天亮後,顯然光着身子在路上行走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握着手中的魔刀,金洋正準備離開這片草地之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逼近。
空氣中產生了異樣的波動,金洋凝神望去。十幾道黑色的影子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一股沉悶的氣息壓的金洋幾手喘不過氣來。“原來我們尋找的獵物竟然在這個地方。”
一股美妙的聲音傳入金洋的耳中,金洋看見一名膚色蒼白而美麗的有些詭異的婦女緩緩的走了出來,婦女的身邊跟着一名極其俊美。臉色極度蒼白的中年男子。
金洋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他的周圍已經被一羣籠罩在黑色的衣服下,相貌都非常俊美的人包圍住了。
金洋才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那天晚上遇見那名力量恐怖的黑衣人的情景猛然從他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他突然明白了那股熟悉的感覺來自何方。
那天晚上,那名黑衣人給他的感覺與現在這些人給他的壓迫感一模一樣。
他感覺彷彿包圍着自己的這些人,每個人都擁有着和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一樣的力量。
而且,更多的壓力來自那名美豔的婦女和她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
本來,當握着手中的魔刀之後,他認爲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令他屈服恐懼的力量了。即使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他也相信自己可以輕鬆的將之頭顱砍下。
但是,望着眼前的美麗的婦女和她身邊的中年人,金洋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這股壓力令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憑藉手中的魔刀,金洋相信,即使周圍那十幾名包圍自己的人都擁有與那天晚上黑衣人一樣的力量,他仍然可以安全的逃脫。但是。面對那名婦女和她身邊的中年人,金洋卻有種絕望的感覺。
其實,內心中波濤洶涌的人不僅僅只有金洋一人,那名婦女和她身邊的男人也極度的吃驚。
在他們的預想下,即使是聖光的寄體,在這麼大的精神壓力下,也早就已經精神崩潰而屈服臥倒在地了。他們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能夠無畏的站在那裡與他們對峙。這是讓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中年人意識到了金洋手中握着的那把血紅色的刀,他感覺一股異樣的危險從那把刀上傳來,那是從未有過的。他甚至感覺那把刀可以讓他這個血族的族長,吸血鬼中力量最強大的個體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那是從未有過的威脅。在此之前,他以爲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消滅自己。
他甚至開始後悔不該來到這裡,雖然聖光寄體的血液對於吸血鬼而言是至寶,是具有無窮誘惑力的神物。但是再寶貴的東西也沒有性命重要。他的心中開起了一絲恐懼。除了他,這裡的每一個吸血鬼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懼意。他們顯然都感覺到了來自那把血刀的危險。
雖然所有的人都心生懼意,但是並沒有一個人突然逃走。他們明白,現在如果他們齊心協力,雖然會有所犧牲,但是卻一定能夠幹掉這個讓他們畏懼的人。而逃走,卻很可能會遭到無情的懲罰與屠殺。中年人知道動手的時候到了,在給了那個可怕的人類足夠的精神壓力後,他們該動手了。
中年人發出一聲奇特的尖叫聲,十幾道黑色的影子向中間嚴陣以待的金洋發出了暴風雨般的猛烈攻擊。
金洋在一聽見那聲尖叫聲,心口如受重擊,神志也突然之間有些恍惚起來。就在那極其短暫的暈沉之際,幾記重擊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體猶如在狂風巨浪中單薄的小舟一般,被浪花高高的拋起,接着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地面上急速落去。如果不是由於魔刀使金洋的體內的聖光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的話,這幾記重擊恐怕就可以讓金洋暈死過去。劇烈的疼痛讓金洋本來恍惚的神志清醒了過來,在身體沒有落地之前,金洋知道地面上一定有更大的打擊等待着自己,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在半空之中,他使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保持平衡,並同時揮起魔刀,向自己即將落下的地上橫掃去。
果然,地上正有幾名聚集了力量,靜靜的等待着獵物的血族,他們準備在獵物落下的瞬間,再給予獵物致命的一擊。他們甚至認爲剛纔同伴閃電般的重擊已經使那隻可怕的獵物喪失了意識。然而,獵物的強大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任何人都沒有料到在這樣沉重的打擊之下,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獵物竟然還有反擊之力。
從魔刀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讓那些血族們立即意識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在那凌厲散發着死亡氣息的魔刀橫掃向大地之際,血族們紛紛當機立斷,躲閃了開去。
當看見魔刀所掃過的地方,那些紛紛揚揚飛起的野草與在刀鋒下捲去的土地時,血族們不禁暗自慶幸,如果剛纔他們稍有遲疑,現在他們已經無法再保全完整的身體了。
一落到地面,金洋便猶如一隻發怒的惡狼般,狂吼一聲,憑錯感覺,迅速揮刀向那些吸血鬼們掃去。
在那狂暴的揮砍之下,那些吸血鬼們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不停的閃避,沒有一個人敢與金洋正面交手。
在黑夜之下,金洋猶如一個魔神,握着手上的刀,隨之瘋狂的揮舞,金洋本來壓抑的心情漸漸鬆散了開去,失去的自信再次浙浙回籠了過來。他感覺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無敵的戰神,他要用手中的魔刀斬盡這些讓他厭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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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名血族越來越驚慌,心中逐漸被一股莫名的恐聚所代替。天生就擁有強大力量的他們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也許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一名血族瞄準一個空隙,從金洋的背後襲去。
但是金洋的背後彷彿也有眼睛一般,在那名血族的手剛剛伸出,本來還在興奮的追砍着前面的金洋突然反手一刀向後揮去,那名血族悶哼了一聲,他的一條手臂便被砍了下來。
在手臂被砍掉的同時,那名血族仍然咬緊牙門,身體向前撞去,他準備用自己的性命來爲同伴們獲取一絲機會。
但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他所願,金洋手中的魔刀在砍掉一根手臂後並沒有收回,而是繼續斜着向下揮去。猶如切豆腐一般,那名無私而勇敢的血族的雙腿齊根被砍了下來,而他的上身則由於慣性而繼續向前衝去,金洋猶如旋風般轉了個身,躲開了那飛撞過來的半截身軀。
這名勇敢的血族的悲慘遭遇猶如導火線般,徹底的引發了血族們的驚慌。
在這名魔神般的人類的面前,血族們再也沒有絲毫的戰意,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的族長正在觀戰,恐怕他們早已經開始逃亡了。中年人皺着眉頭望着眼前這副讓他心驚的畫面。
一個人類憑藉着一把刀,竟然將十幾名力量強大的高貴的吸血鬼們逼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停的躲閃,此時那個人類彷彿是狼入羊羣,那斜本來是黑暗中的王者們就如一隻只驚慌失措的小羊羔。
中年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情形恐怕會變得更糟。中年人望向他身邊美豔的婦人,那名婦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此時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慎重的神情,甚至,那慎重中還夾雜着一絲緊張。
一片烏黑的雲霧將本來昏黃的月光統治的地方徹底的遮蓋了起來,本來正在發威的金洋突然被籠罩在了一片漆黑的雲霧之中,正處於興奮的顛峰的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不過那黑色的霧氣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不便。本來他就一直是在憑藉感覺戰鬥,眼睛早就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而且,剛纔他之所以能夠轉危爲安,就是因爲他手中的魔刀彷彿有靈性般,能夠自動帶動着他的手去攻擊背後的暗算。
一聲尖嘯聲在夜空下響起,那些本來與金洋纏鬥的血族們彷彿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向四周逃散了開去,轉瞬之間,金洋的周圍便再也沒有一個人影,而金洋也在那聲尖嘯聲響起時。感覺頭再次暈沉了起來。
但立即,從魔刀刀柄處傳過來一絲冰冷的氣息,讓金洋昏沉的頭腦清醒了過來。剛剛清醒過來的金洋立即感覺四面八方傳過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那斜包圍着他的煙霧猶如固體般。漸漸開始收攏。
感覺彷彿要被擠扁了般的金洋狂吼了一聲,用全身的力氣揮動起手中的魔刀,那魔刀隨着金洋的揮舞,散發出一股股冰冷的氣息,那氣息似乎能對那聚攏的黑霧產生很大的干擾,本來漸漸凝固的霧氣再次向周圍散去,而金洋身體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小。
正當霧氣漸漸散開之際,無數只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的兇狠的蝙蝠紛紛向被困在霧氣裡的金洋衝去。但是,當那斜蝙蝠剛剛靠近金洋。便被金洋那把力量完全被激活的魔刀的刀風給掃落在地。
悽慘的“吱吱”聲不絕於耳,地面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蝙蝠屍體,但是仍然有無數只鋪天蓋地的蝙蝠前赴後繼衝向金洋。經過一陣瘋狂的砍殺,雖然有聖光的支撐,但金洋仍然感覺有些累了,他的手也有些疲軟的感覺。
正在此時,一條細長的黑繩夾雜在那羣蝙蝠之中,射向了金洋。金洋一時大意。仍然將其當成蝙蝠砍落到地。那落在金洋腳邊的細繩彷彿有生命般,閃電般射向金洋的小腿,金洋感覺下面一緊,小腿被細繩緊緊的纏住了,並且越纏越緊。
金洋心中暗急,腿部用力向外繃,但是那細繩顯然不像普通的繩子。無論金洋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傷害它絲毫,金洋感覺自己漸漸站不穩了。
正當金洋咬緊牙門,準備冒着被蝙蝠撕咬的危險,用手中的魔刀先砍斷腿上討厭的細繩之際,一張巨型黑色大布鋪天蓋地的從金洋頭頂上方罩下。金洋雖然無法察看是什麼地方落了下來,但是憑藉直覺,金洋感到頭上有股巨大的壓力向他襲來。
金洋心中大急,揮起魔刀,向自己頭頂上砍去,然而,就在魔刀的刀鋒剛剛劃破那塊黑色大布時,金洋的腿在細繩的牽扯下,一時不穩,滑動了一下,金洋的身體也伴隨着這次滑動而載倒在地,黑色的大布也很準時的將金洋的身體罩住了。接着,幾記重擊落在了金洋的頭部,體力消耗無度,連續受創的金洋終於頭腦一沉,暈死了過去;漆黑地下室中。
“月,發生了什麼事?望見心愛的人神情中夾雜着驚慌,丁海上前溫柔的問道。月身邊那忠心的僕人仍然擺着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雙手抱胸,靠立在牆壁邊,但是,他的眼中也掩飾不住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海,我感覺他們找來了!月神情恍惚的道,她臉上閃過了一道懼意。
“他們?丁海略微思索,驚訝的問道:“你是說你的父母來到紐約了嗎?
月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迷茫而惆悵,“是的,我感覺他們已經到了。而且不僅只有他們二人。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我們同類的氣息。他們一定帶了不少我們的族人一起來的。”
丁海眼中閃過了一道憂慮之色,但是他臉上卻仍然掛着溫柔的笑容,他伸手輕輕撫摸起月的柔發,輕聲安慰道:“寶貝,不要害怕,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有我在這裡,任何人都不能將你奪走,任何人都不能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望着丁海那堅定而溫柔的目光,月輕輕將頭靠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只有在這個肩膀上,她才能感覺到溫馨和安全。
次日。
望着剛剛走入大廳的丁海,施利沉聲問道:“有金洋的消息嗎?”
丁海緩緩搖了搖頭,他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立即便上來一名僕人。端來還冒着熱氣的早餐,恭敬的放在了他面前的地桌上。
丁海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也許他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到他呢?目前外面並沒有什麼消息,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施利嘆了口氣,不再說枯,端起面前的茶水,緩緩品了一口。
“那有沒有關於那個吸血鬼的消息?施利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女兒,心裡充滿了擔憂。這已經是來紐約的第三天了,但是一切似乎仍然毫無頭緒,但是施利卻又毫無辦法,他不想再這樣守株待免下去了。
丁海搖了搖頭。他臉上神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極其矛盾。對於施利的女兒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如果讓施利知道了他的女兒正是被他的愛人的奴僕抓去的,那自己與施利之間好不容易纔培養起來的友誼恐怕會瞬時化爲烏有。或許可以讓月身邊的那個黑衣人配合自己演一場戲。丁海的眼睛猛的一亮,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一個可以與施利進一步加深關係的計劃。
“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手下去紐約各處尋找了。我的手下中有一個人對吸血鬼的氣味很敏感。他說他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天晚上就可以找出一個吸血鬼的老巢。只是不知道他所找到的吸血鬼會不會正是抓走你的女兒的那個。”
丁海輕聲道。
施利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之色。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道:“就算不是,吸血鬼與吸血鬼之間也應該會有一定的聯繫,只要能夠找到一個吸血鬼,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丁海端起身前的牛奶,喝了一小口,問道:“宋芝芝現在情緒還穩定嗎?施利苦笑了一下。道:“剛纔我還騙她,說昨天我們已經見到了金洋,他很快就會回來。她現在剛剛睡去,昨晚她好像一夜未睡。唉,如果再找不到金洋,我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可憐的孩子。”也許是由於重新獲得了親情,施利的性格改變了很多,對於宿敵的女兒,他也產生了幾分憐惜與喜愛。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丁海以去安排人尋找金洋爲理由,暫時離開了。施利也去市區閒逛,希望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當夜幕漸漸降臨之後,施利失望的回到了別墅。剛進入了大廳,便遇見了一臉興奮之色的丁海。
“有線索了!”丁海興奮的道:“那個吸血鬼的老巢已經找到了,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有行動,擔心會打草驚蛇。”
施利眼晴猛的一亮,激動的道:“在什麼地方,快帶我過去!丁海含笑點了點頭。隨即,他帶着時刻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那四名異能者,與施利一起坐上了一輛加長豪華轎車。
車中多了一名施利從未見過的穿着黑色巫袍的人,丁海介招,正是這位巫師發現了那名吸血鬼的所在。施利感激的謝了一番,但那名巫師只是很冷淡了點了點頭,可以看出,那名巫師是個很高傲的人。而且丁海對那名巫師也很恭敬。
車在一個荒涼的山路上停了下來。
“我們就在這裡下車吧,以免驚動了那個吸血鬼。”丁海輕聲道。
施利點了點頭,他們先後小心的從車中走了下來,然後屏氣向遠處的那個看的不是很清晰的屋子走去。那名黑袍巫師在前面帶路。四名異能者緊緊的跟在丁海的身後,而施利的心中則洶涌澎湃,被一股夾雜着激動,緊張,擔憂等複雜的情緒所填充,那把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刀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們離那個小屋只有十幾步距離時,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從那小屋中衝了出來。
施利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施利揮起血刀,向那道黑影砍去。
黑袍巫師也同時暴喝了一聲,一道黑霧向那道黑影罩去,幾道紅色的電蛇也從那紅衣異能者的指尖射出,沒入黑霧之中。一聲慘呼聲傳來,險險避過施利手中快刀的黑影被黑霧與電蛇所擊中,那黑影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尖嘯了一聲,在黑霧還沒有散開之際,向遠處山林中逃竄而去。
由於不知道那黑霧有什麼危險,施利也無法衝過黑霧去追那逃走的獵物。不過他現在已經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因爲剛纔他幾乎可以確定,那逃走的吸血鬼正是那天晚上與他交過手的那個,只不過,不知什麼原困,那吸血鬼被砍斷的手臂又重新被接上了。
雖然不能爲師父報仇,是件很可惜的事,但施利並沒有絲毫責怪那個黑袍巫師施放黑霧的意思,畢竟,如果不是因爲剛纔那黑袍巫師的黑霧令那吸血鬼的行動遲緩了很多,那吸血鬼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擊敗。
待黑霧散去之後,施利忐忑不安的來到小屋門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他緊張的走了進去。
藉着紅衣異能者手中的電筒所射出的亮光,施利看見一個美麗的白髮女人靜靜的躺在小屋的一角,只不過,那白髮女子彷彿是睡着了一般,動人的雙眼緊緊的閉着,一動也不動。
施利慌忙的走上前去,直到將手觸到白髮女子的鼻前,確定白髮女子還有呼吸時,施利才放下心來。
望着抱在懷中,與自己愛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兒,施利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不知接着該做些什麼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將自己愛妻擁在懷中的情景,想起了往日與愛妻之間的悲歡柔情歲月。轉眼之間,女兒就長這麼大了,女兒繼承了愛妻的美貌,一定也繼承了愛妻溫柔體貼的性格。愛妻在九泉之下,看見此時的情景,一定也很溫心吧。
丁海與其他人望着激動得淚流滿臉的施利,都識趣得悄無聲息得退出了小屋。
當他們剛剛來到屋外,異變忽生!
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猶如萬道血蓮般,突然從屋外的上空蔓延了開來,將崖外百米之內都籠罩了一片詭異的血色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