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城衛隊的隊長李富強,這人是馬海波的嫡系,雖然城衛隊隊長這個官兒並不大,可是一個城市就只有這一個名額,所以還是能夠惹得不少人眼兒紅這個位置呢。
說句實話,李富強這人跟馬海波、馬德江父子不是一路人,他的父親曾經是馬海波的一名得力干將,退役之時花了點兒錢,給自己的兒子謀了這麼一個差事,但是不管怎麼說李富強的上臺,跟馬海波有很大的關心,爲了自己的仕途,逢年過節的時候,自然是少不了那一份“孝心”。
所以在外人看來,李富強是馬海波的人。
昨天晚上,李富強也藉着看望馬耀明傷勢爲藉口,去往馬家探探馬海波和馬德江的口風,得知他們兩人根本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今天就趕緊前來問話,其實他心裡矛盾的很,在沽月樓的老闆和夥計那裡,他已經將情況問的一清二楚了,事實證明確實是馬耀明不對在先,而且也是他先一步拿出兵器,但要是把這些話高斯馬海波和馬德江的話,估計他們絕對大罵自己無能。
李富強雖然沒有想着去依附馬家,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爲了自己的仕途,很多時候他都要看馬家的臉色辦事。
要是種上了馬耀明的是不是紫晶學院的人,這事兒也好辦,大不了自己花點兒錢,讓動手的人自己出來認罪,判他入獄一年半載,讓馬家的人消消氣也就罷了,可是這段時間以來,紫晶學院的人出盡了風頭,凌曉天已然是整個維京城的名人了,也是維京城的驕傲,萬一引起了衆怒,李富強這個隊長也別想好好的幹下去!
現在最爲難的就是他李富強了,馬家不能得罪,又不能引起衆怒,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處理啊?
柳飛龍從裡屋走出來,笑着說:“李隊長,這麼有空啊!”
“柳院長別來無恙!”劉富強是整個維京城之中幾個認識柳飛龍的人中的一個,他站起來躬身一禮,道:“新年好!”
“新年好!”
兩人客氣幾句,李富強苦笑着說:“柳院長,我想不用我說什麼,你也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最城衛隊隊長的人是左右爲難啊!”
柳飛龍擺擺手說:“我清楚你的難處!你現在是上不去下不來,這樣吧,我們這邊的情況你可以如實的去跟馬海波說,包括我說的話做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一推二四五,就算是表現的自己很無能,也比引火上身要好!”
李富強點點頭,嘆了口氣說:“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能做的就是誰也不得罪,柳院長,多謝您的體諒!”
“呵呵,不客氣!”柳飛龍笑着說:“小李啊,說句實話,我們紫晶學院很多年沒有跟外界接觸過了,所以大家基本上都不知道我們爲人處世本着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思想,正好出了這樣的事兒,我會藉着這個機會,讓外邊的人都知道知道我紫晶學院不是軟柿子,誰想要捏誰就能捏!”
李富強下了一跳,說:“怎麼,聽柳院長的意思,這事兒您是準備跟馬家對着幹嘍?”
“沒錯!”柳飛龍重重的點點頭,說:“他馬海波覺得自己家大業大,我紫晶學院是要錢沒錢要後臺沒有後臺,他就能欺負我們了是吧?我要讓他知道,就算是個泥人兒,還有三分土性泥人,更不要說我們這幾個大活人了!”
“可是,馬家的實力確實太大了,你們能使對手嗎?”李富強問道。
柳飛龍不在乎的笑了笑,說:“俗話說得好,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們是光腳的,他是穿鞋的,應該擔心的人是他!小李你可以原封不動的把我的話帶個他,就說這事兒沒完,就算是他不追究了,我們紫晶學院也會追究到底!”
李富強點點頭說:“您的話我記住了!說實話,馬家的人有些過於囂張了,他們太得勢不饒人了,總有一天會被人扳倒的!我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纔沒有跟他們走的那麼近!”
“呵呵,那就好!”柳飛龍往裡面看了一眼,問道:“你還需要我把我們的學員叫出來,你問問他們昨天下午的情況嗎?”
“沒有這個必要!”李富強擺擺手說:“滿大街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沒有必要問話了!柳院長,這大過年的來您這裡說這樣的話,真是太不禮貌了,沒什麼事兒我就走了!”
“好,不送!”
“啪”一個精緻的白玉茶杯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馬海波生氣的說:“富強,難道紫晶學院的人真是這麼說的?”
李富強點頭說:“是啊,這是柳院長的原話!他們是鐵了心了,馬侯爵,您說這事兒我怎麼去管,明擺着所有人的口供都對馬家少爺不利,我總不能帶着人不分青紅皁白的去紫晶學院抓人吧,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要您老一聲令下,我幹什麼都行,可就怕到時候大家說是馬家的人仗勢欺人!現在又正好過新年,誰家沒有幾個串門兒的親戚,你一說我一傳,咱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我想用不了幾天,說不定這事兒就傳到帝都去了呢!”
馬海波緊皺眉頭,說:“富強你考慮的很周到,我馬家的名聲絕對不因爲這樣一件事,而造成名譽掃地的結果。現在最麻煩的是酒樓老闆和夥計的口供,這對咱們實在是太不利了,你覺得咱們有翻供的可能嗎?”
“不太現實!”李富強搖頭說:“這事兒已經傳遍了維京城的大街小巷了,酒樓老闆跟夥計之所以那麼的有恃無恐,一點兒面子都不給馬家,就是因爲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就算是實話實說,咱們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萬一他們發生了什麼危險,或者是被人威脅了,受到指責的還是咱們!”
馬德江不以爲然的說:“我倒覺得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咱不去威脅他們,咱們花錢買通他們不就行了,讓他們替咱們作僞證,說是紫晶學院的花錢讓他們說謊話!”
“有可能嗎?”李富強問道。
“怎麼不可能!”馬德江大大咧咧的說:“一人給他們三百金幣,不,三百太少!給老闆三千,給夥計一千,我就不信了,在錢的面前,誰能不動心,他們要是真的不動心,咱們再加價,拿錢砸死他們!”
沽月樓的一間包房裡,現在並不是吃飯時間,不過這裡還是坐滿了人,爲首的是馬海波的大管家馬鳴,剩下的幾個人的長相都比較兇狠。
“幾位爺,您吃點兒什麼?”一個夥計小心翼翼的問道,聯繫到昨天這裡的發生的事情,這名夥計當然能想到點兒什麼,馬家的人來這裡能有什麼好事兒嗎,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小子,讓你們老闆跟夥計小六兒過來伺候着!”馬鳴用公鴨一般的嗓子說:“讓他們倆放心,爺今天來不是爲了找事兒,如果是的話,你們的店早就不存在了,跟他倆說,是好事兒絕對不是壞事!快去!”
“是是!”夥計趕緊往外跑,這時候根本不是飯點兒,除了馬鳴着一幫人之外,飯店裡在沒有其他的客人了。
老闆聽完夥計的話,心道什麼絕對不是壞事,你們馬家的人什麼時候做過好事兒?
“老闆,這可怎麼辦啊?”叫六子的那夥計問道。
“能怎麼辦,他們要是真動手的話,你我跑得了嗎?”老闆有些無奈的說:“人家已經上門了,咱們總不能躲着不出來吧,你跟我走一趟!”
“可是老闆”
“別唧唧歪歪的!”老闆有些不耐煩的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兩人戰戰兢兢的走進包房,一起躬身一一理,老闆笑着問道:“馬爺,您大駕光臨所爲何事啊?”
“不敢!”馬鳴一揮手,兩個手下把門關上,老闆和六子差點兒沒有跪在地上。
馬鳴扔出兩個布包,聽聲音裡面是金幣,而且數量不少,他捏着嗓子說:“這是我們家主人上給你們倆的!說句實話,這事兒要是放在我身上的話,我非但不會給你們錢,還會要了你們的命!”
老闆心道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他心裡沒底兒,當然不敢要這錢,說:“馬爺我們怎麼敢要呢”
“敢,爲什麼不敢?”馬鳴打斷老闆的話,冷笑着說:“你們是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兒都敢做,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的?還是那句話,別害怕,心安理得的把這錢收下,按照我說的做後面的事情,你們非但沒有過失,還有功勞,懂嗎?”
老闆怎麼能安心呢,他知道這錢不好拿,心道還是先問清楚再說吧。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老闆小心翼翼的問道:“馬爺的心意我們心領了!要是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你們儘管說,我一定照辦,這錢嘛,我不敢要!”
馬鳴把眼一瞪,說:“今兒這錢你還必須收下來!挑明瞭跟你說吧,我家主人希望你們收下錢之後,把你們之前留在城衛隊的口供改一下!”
“怎麼改?”
“很簡單,說有人花錢讓你們倆作僞證!當然,花錢的人不是我們馬府,而是紫晶學院,你們倆明白了嗎?”
“收下錢,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倆的一週年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