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老不死的笑着說:“好啊,我跟你說就是了,聽不容易玩兒了一招金蟬脫殼,騙過了聖武教的那些人,我可不想你再招惹上麻煩,小子你聽好!”
老不死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剛纔做出的判斷,原原本本的的說給了凌曉天。
索托爾拿出一個吸管,滴了一滴藍色的**在血上,原本深紅色的血馬上變成了黑色,並且“嗤嗤”的冒着白煙。
“竟然是劇毒!”索托爾吃驚的說:“在水藍冰泉的中和之下,竟然冒煙了,這說明陛下中的毒是劇毒,致人於死地的劇毒,一般情況下,中了這類劇毒的人在一時三刻之間就要殞命,可是現在陛下的情況卻不是這樣,這種劇毒竟然可以藏於血液之中,慢慢的發揮毒性,等你察覺的時候已經無藥可治,而且中間有這麼長的一個時間段,很難查出陛下是什麼時候中的毒,更難查出投毒之人是誰!陰險啊,實在是太陰險了!”
南魯帝國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平靜,這樣的情況的起源就是因爲皇帝沒有子嗣,才讓不少人有了非分之想,可想而知皇帝百年之後,繼承者並非他的孩子,既然不是他的骨血,那就是說任何人都可以坐上這樣的位置!
另外就是皇儲邁爾斯?費迪南,他是法定的繼承人,做皇儲的時候他表現的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來一絲一毫的毛病,但是誰又能保證他即位之後會是什麼樣子,誰又能保證他這些年不是在隱忍,一旦掌握了實權,就對那些恨之入骨的人下毒手?
所以索托爾認爲費迪南十六世不能死,最起碼現在不能死!
“老師,這種毒我好像見過!”凌曉天說。
凌曉天是見索托爾不準備和他一起研究此毒,那樣一來他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所以主動說話。不過這句話夠得上是語出驚人,連索托爾一時半刻都看不出來這毒究竟是什麼類型的毒,凌曉天卻說自己見過。
“哦,是嗎?”索托爾擡起頭看着凌曉天。
“是的!”凌曉天一臉自信的點點頭。
“這位是?”皇后這才注意到凌曉天,一直以來,她都以爲這個不起眼兒的少年是索托爾和林雪研的跟班兒呢,雖然他們進宮的時候從來都不帶跟班兒的。
“哦,忘記介紹了!”索托爾笑着說:“這是我的學生,名叫蕭天,年紀雖小,卻是一個很出色的藥師,語氣說我是他的老師,不如說我們亦師亦友,不少時候都是他爲我解惑!”
索托爾無疑是在擡高凌曉天的身價,當然,太高了自己的學生也就是擡高自己,索托爾深知此中道理。
林雪研也很驚訝,在她的心裡,要是自己的父親都搞不清楚的事情,別人就更不要提了,而索托爾明顯是被難住了,蕭天卻說自己知道!
“哦,是嗎?”皇后一喜,道:“那就請蕭先生言明陛下中的毒到底是什麼!”
凌曉天躬身一禮,走道牀邊,說:“陛下的眼瞼呈灰紅色,脖子處的血管微微暴起,手指僵直指甲更是顯得灰暗不堪,這都說明了是中毒,老師看的的很準,要不是他認定了陛下中毒,我還真不會觀察的這麼細微!”
凌曉天也捧了索托爾幾句,算是還了剛纔的人情,索托爾微笑着摸摸自己的鬍子,他對凌曉天滿意的不得了。
“這種毒我見過!”凌曉天接着說:“這是來自東寧帝國最北邊飢寒之地的血毒,是由魔獸海冰蛇的血液加上腦漿和膽汁做成的,無色無味,劇毒無比!最厲害的就是這種毒能在人體中潛伏几十年而不發作,在古代,很多黑色組織都用這樣的毒來控制自己的手下,只要他們敢有疑心,馬上催促毒發,使人身亡!不過後來,這種毒絕跡過一段時間,也就是在拜年之前吧,血毒重新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不過只是出現過幾次而已,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
陳公公捏着嗓子說:“這真是太歹毒了,是誰對陛下下這樣的毒呢?要是讓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索托爾皺起了眉頭,說:“血毒我我聽說過,這種毒很難解,因爲這種毒是由海冰蛇的血、腦漿和膽汁組成,三種物質的含量不一樣,成毒之後的毒性有很大的區別,解法也跟着千變萬化,想要快速而徹底的解毒,必須知道原毒的配比比例,這很難啊!”
皇后並沒有因爲皇帝的中毒而方寸大亂,沉着的說:“我想找到下毒之人,就能知道毒藥的配比情況了,藥王和蕭先生就能配置解藥!對了,我有一個問題,血毒是如何被催化的?”
不得不說,皇后有着非人的睿智,一語中的,只要知道催化血毒的方法,就能找到實施催化的人,找到他之後,也就可以說找到了下毒的人。
凌曉天笑着看了索托爾一眼,後者擡起手做了個繼續說的姿勢,他要把機會留給年輕人,雖然他清楚的知道血毒是通過什麼方式進行催化的,但要不是凌曉天道破,他根本想不到費迪南十六世中的毒是血毒。
凌曉天沒有說話,開始四處尋找。
皇后很納悶兒,問道:“藥王閣下,令徒這是在幹什麼?”
索托爾笑着回答說:“他是在找催化劑,那是一種植物!只要體內含有血毒成分的人將那種植物的化粉吸進肚子裡,血毒就開始發作了!”
“這麼厲害!”皇后倒吸一口冷氣,可是馬上指着寢宮裡的花花草草說:“不對啊,這些花草都是陛下和我最喜歡的種類,杜鵑、牡丹、百合等等,平時一直放在這裡,你和蕭先生不是說了嗎,陛下的中毒時間一定很長了,要是這樣的話,陛下爲什麼才毒發呢?”
索托爾也由此疑慮,但是見凌曉天那麼有信心,又找的那麼的仔細,他就也有了信心。
“老不死的,這些花花草草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啊!”凌曉天背對衆人,說:“你確定能找到?”
“當然!”老不死的說:“血毒的催化劑是一種善於僞裝的植物,你把它和牡丹養在一個盆裡,時間長了它就會變成牡丹的樣子,跟百合放在一起就會變成百合一樣,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那個‘易容’了的傢伙,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非常仔細的觀察每一盆花!”
凌曉天聽老不死的話,感覺有點兒扎耳朵,心道老子也是易容了的,不過你丫倒是說對了,不仔細觀察還真找不出破綻,最起碼上官冰兒就沒有看出破綻來,說明我做的很成功。
“就是這一盆!”老不死的說,凌曉天這時候剛剛站在一盆杜鵑的面前。
“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凌曉天仔細的看了這盆杜鵑的每一根枝條,甚至是每一片葉子,就是沒有看出半點兒破綻。
“這不怪你!”老不死的沉聲道:“據我觀察,這盆花從移植到現在,至少有三年的時間了,而且一定是跟那種植物一起移植的,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兩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除非用刀子將它們分開,否則的話光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凌曉天聳聳肩,說:“用刀子?那麼麻煩,有沒有更簡單一些的辦法?”
老不死的笑着說:“當然有,你一會兒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好嘞!”凌曉天轉身道:“皇后,老師,我找到了!”
四人一起走過來,皇后奇怪的說:“蕭先生,這只是一株普通的杜鵑啊,我實在是看不出來它跟其他的杜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索托爾用簡短的話把剛纔老不死的說給凌曉天的話跟皇后、陳公公講了一遍,說完之後他伸出手說:“陳公公,借一把刀用用!”
索托爾的空間戒指裡有的是匕首,而且很多鬥士匕首中的極品,但是皇室有規定,面見皇帝的人除即將出徵的武將之外,任何人不準手持兵器,否則的話一律按照刺客處以極刑,你當然可以把所有的兵器都放進空間飾品帶進皇宮,但是不允許拿出來。
陳公公看了一眼皇后,在這裡,只有皇后能發號施令,皇后點點頭。
“好!”陳公公手一翻,一把精緻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從外表就能看出來這是宮廷中人才能用到的東西,造型精巧裝飾華麗,光是刀鞘上的鑽石就不下二十幾顆,極度的華而不實。
索托爾接過刀剛要開始動手,凌曉天笑着說:“老師,其實用不着這麼麻煩,這種小事兒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