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老傢伙臉上全是後悔的表情,凌曉天繼續說;“本來呢,父親說等生意恢復正常了,就通知你們回來!”
一幫人馬上擡起頭,一臉熱切的看着凌曉天,他話鋒一轉,說:“我給否決了,爲什麼呢,你們在城裡過的都挺好的,各個都事業有成,我們不能爲了一己私利影響你們的生活啊,所以我跟父親說,我說這樣不好!您想想之前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們走的多麼堅決啊,那就證明了他們實在是不願意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待下去了,每年秋收之後,咱把當年的糧食收入按人頭送到他們手裡就行了,其他的咱們用不着操心,家裡的事情呢,也不要麻煩他們了!”
幾個老頭子的心凹兒涼凹兒涼的,想想當時拿最後一筆錢的時候,他們說過的話,甚至有人爲了能夠讓凌岱巖順利的拿錢出來,脫離凌家家族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二伯就是其中一個!
“各位長輩,十分感謝你們對凌家的關心!”凌曉天笑着說:“你們辛苦了,再坐會兒吧,凌方上茶!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凌曉天說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好像響起什麼事情了,回頭說:“你們都回城裡去吧,路途遙遠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萬一天黑了還走不到家裡,那就是小侄不懂事兒了,呵呵!”
這小子夠狠的,老不死在乾坤戒裡豎起了大拇指,說:“小子,你可真夠壞的,哈哈哈!”
“壞?這年頭兒好人不多壞人不少,對好人的時候咱也要努力的做個好人,但是對付壞人的時候,我就要比他們更壞!”凌曉天說:“雖然我不知道當時他們是怎麼爲難父親的,不過我想象的出來,他們當時一定比現在的我更加的過分!”
凌曉天很快消失在一幫人的視線中,一幫人面面相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說,都喝了好幾杯茶了,你們還要喝嗎?”凌方故意拖着長音說:“我家少主體諒你們住在城裡,我看啊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麒麟鎮吧,要不天黑的真回不去了!”
說完,凌方也走了。
“氣死我了!”二伯拿起茶杯就要往地上摔,一邊的三伯拉住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來就已經鬧僵了,今天別再惹事兒了,說不定以後還會有轉機,你這麼一鬧,可真的沒有再坐下來說話的餘地到了!”
二伯氣呼呼的放下茶杯,說:“凌岱巖的兒子怎麼這麼的伶牙俐齒啊,以前可沒有發現!咱們幾個也算是凌家的老人物了,今天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裡,說出去實在是丟臉的很啊!”
“有什麼辦法?”三伯兩手一攤,說:“以前我勸你做事不要太不留情面,你不聽,現在好了,人家不講情面了,不管怎麼說是咱們在先人家在後,還是走吧!”
“什麼先後,我纔不管呢!”二伯開始撒潑,道:“我就知道我是凌家的人,我姓凌,他凌岱巖也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二哥,凌曉天算什麼,反了他了,走就走,離了他們父子咱們還活不下去了嗎?”
遠遠的看着那幫老家戶灰溜溜的離開凌府大門,凌曉天甭提有多高興了,凌岱巖問道:“小天,這樣的做法多少有些欠妥當,畢竟他們是咱的本家,以後怎麼辦?”
凌曉天輕鬆的說:“很簡單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父親你放心吧,他們都是些鬧不起任何風浪的小角色,不足爲慮,日後給他們一點兒甜頭,諒他們也不敢有什麼意見!現在虎視眈眈看着咱們是厲家,我想厲家父子這幾天一定睡不好覺,不知道心裡憋着什麼壞主意呢,咱們要萬事小心,以免中了他們的全套,前車之鑑歷歷在目啊!”
凌岱巖點點頭,說:“小天,你做什麼事情都比我想的更加周到!呵呵,人真是不服老不行啊,我老了,以後這個世界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有你這樣出色的孩子,我很欣慰!”
下午,郊外,赫連惜月站在樹蔭下面,手裡拿着一根清脆的樹枝,上面帶着幾片樹葉,看着不遠處的太陽下的凌曉天,他正在練習武技呢,本來回家就是爲了練習從鬥士協會買來的那十六個卷軸,誰想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一連好幾天都爲了萬靈膏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現在終於有時間練習武技了。
“天哥哥,不熱嗎?”赫連惜月有些心疼的看着滿頭大汗的凌曉天說:“樹蔭下面的空間也很大啊,足夠你用的了,幹嘛非要站在毒辣辣的太陽下面呢?”
“呵呵,練功就不能害怕天熱!”凌曉天擦擦頭上的汗水,笑着說:“再說了,曬曬太陽是有好處的!”
所謂的好處,赫連惜月不知道,凌曉天自從溫泉山谷出來之後,就一直覺得自己臉上的皮膚實在是太白太細膩了,根本不像是男人應有的,正好趁着練功的機會好好曬曬太陽,曬成像古仔那樣的古銅色皮膚,哇哇,一定迷倒萬千懷春少女。
凌曉天可不想留給別人叫自己“小白臉兒”的機會,已經曬了兩個多小時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被曬黑一些,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陽光帶來的灼熱,想必還是有成效的。
兩個小時,凌曉天基本上掌握了一種武技,這是劍術中一種比較實用的武技,名字叫做《破天一劍》。
練家子們常說一句話,劍走偏鋒刀行剛猛,也就是說使用長劍的,多以削、刺等運用手腕發力的招式,所以叫做劍走偏鋒,這一招《破天一劍》正好跟走偏鋒的說法相反,走的完全是剛猛路線,只要抓住機會,往往能夠一招制敵,又是一招防守反擊的招式,令對手防不勝防。
長劍在手,先試探性的刺出一劍,然後劍身隨着手腕的緩慢轉動往後面一引,接着猛地一劍刺出,然後是一連串的刺殺和橫劈,一把長劍被凌曉天使的虎虎生風。
赫連惜月從樹枝上摘下一片葉子,撅着小嘴自語道:“爲什麼天哥哥練劍的時候總是那麼怪怪的,爲什麼呢,招式本身是沒有問題的啊!那是什麼地方呢?”
凌曉天聽見了小丫頭的自語,心道我有怪怪的嗎?我可完全是按照卷軸上的一招一式練習的!
赫連惜月又看了幾眼,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指着凌曉天的武器說道:“我知道了,是那把劍不對勁兒,越看越像是女孩子用的劍,天哥哥怎麼會用一把女孩子的劍呢!”
“噗通”凌曉天呲牙咧嘴的倒在地上,本來他正一招一式的練習呢,聽見赫連惜月的話,馬上走神兒了,結果就來了個着地的平沙落雁式!
“天哥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赫連惜月驚呼一聲,跑過來攙扶凌曉天。
凌曉天苦笑一下,心想我這哪裡是不小心啊,這根本就是被你的話影響到了,剛開始練習的時候纔是最容易出問題的時候,我都練了兩個小時了,一次“事故”都沒有出過呢!
“天哥哥,你不要緊吧?”赫連惜月關切的問道。
“沒事兒!”凌曉天剛纔摔倒的時候,有鬥氣盾的保護,所以不是很疼。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用,我繼續!”凌曉天拒絕了赫連惜月的“好意”,他知道自己練習的時候小丫頭是不會主動打擾他的,要是不練了,肯定馬上詢問他手裡長劍的事情,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吧,說這是有位美女欠我一個吻,我就拿了她的東西,作爲抵押,以後還了欠我的吻之後,我就還給人家!要真的這麼說,小丫頭一準兒開始鬧!
看看赫連惜月清麗的俏臉,凌曉天趕緊轉身,從新擺了個起手式,還不忘叮囑一句:“月兒,你趕緊去樹蔭下面吧,要不一會兒就曬黑了!”
“知道了,那天哥哥你就不怕被曬黑嗎?”赫連惜月眨着大眼睛問道。
凌曉天信誓旦旦的說:“我是男人嘛,不怕曬,月兒妹妹你是個小美女,曬黑了不好看的!”
晚上,凌曉天展開翅膀飛往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落地後,老不死的從乾坤戒中飄出來,問道:“小子,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咦,這裡不是你白天練功的地方嗎,怎麼又來了,還想練?”
“不是還想練,是想跟你對練!”凌曉天笑嘻嘻的說:“白天一個人練習武技的時候發現,招式是很容易掌握的,只是對於臨敵的時候該咱們辦,心裡一點兒底兒都沒有,所以找你給我喂招兒,怎麼樣,我這個想法還不錯吧!”
“不錯!”老不死的一伸手,幻化出一把半透明的長劍,說:“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很不錯,讓我給你喂招兒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你的進步會更加的快,不過呢,不要因爲每天練習武技,忘記了修煉鬥氣!”
凌曉天笑了笑,不管每天有多忙,他都會抽出固定的時間修煉鬥氣跟藥宗氣旋,從來沒有懈怠過。
“噹噹”
凌曉天完全沒有想到,老不死的那把幻化出來的長劍竟然是實體的,兩劍相交之時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實在是令人費解,怎麼會這樣?
老不死的沒有解釋什麼,凌曉天也來不及問,兩人在空曠的草地上你一招我一式的對攻起來,遇到問題的時候,兩人同時停下來研究一會兒,然後接着練習。
月已中天,兩個人影的動作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