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有意見,那我就要行使自己作爲城主的權利了!”埃克斯德清了清嗓子,道:“鑑於紫晶學院學員凌曉天重傷馬耀明一事,正覺確鑿,被告對證據不予反駁,維京城城主埃克斯德做出以下判決”
馬德江和馬耀明對視一眼,兩人高興的表情溢於言表,楊軍國心有餘悸的看着凌曉天,心道我的大少爺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自信心從何而來,馬上就要定罪了,你小子怎麼還笑得出來呢!
凌曉天一臉的輕鬆,彷彿眼前的事情跟他是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又彷彿是從踏進大門到現在,他都是在看戲一樣。
“判決如下!”埃克斯德的聲調提高了幾分,道:“判處凌曉天”
“等等!”一聲高喝從門外響起。
“什麼人竟敢打斷本城主判案!”埃克斯德表情不悅的說,大門推開之後,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名軍方執法隊的人年輕軍官,不過這人的官位可不低,肩章明顯的顯示出他是執法隊的隊長。
要說軍方的人最害怕什麼人,就是執法隊的成員,更不要說是個執法隊的隊長了,別看從軍職上來說,他只是一個隊長而已,但是元帥犯了事兒,這小小的隊長也有權利將其拿下。
“我是克魯尼公爵派來的!”那人朗聲道:“我叫傑克,來這裡原本是想要請埃克斯德城主協助辦案的,聽說當事人正在審訊室,我就過來了!”
當事人?埃克斯德和馬德江兩個人的眼睛同時望着凌曉天,他們可不知道傑克隊長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凌曉天心知肚明,心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馬德江,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蹦躂,還有你埃克斯德,你的好日子也到頭兒了!
昨夜,凌曉天並不僅僅是把一本帳放在了克魯尼公爵家裡,還有一張紙,上面寫着馬家藏錢的具體位置和將此事也告知埃克斯德的情況寫的明明白白,作爲維京城的城主,埃克斯德應該在第一時間將自己得到的消息上報,他非但沒有,反而大大方方的跟馬德江坐在一起“審案”,傻瓜都知道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傑克隊長,你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埃克斯德笑着說,一臉獻媚的表情,要知道克魯尼公爵是帝方的重量級人物,不但在整個軍界的威望很高,在皇帝的面前也很有面子,是個赤手可熱的人物。
克魯尼公爵的爲人是出了名的正直,治軍有方,也正是有了這樣鐵血人物,南魯帝國纔不至於在軍事上吃另外兩個帝國的虧。
克魯尼公爵看到那本帳之後,在第一時間派遣傑克帶領執法隊前往維京城,進城之後,他們就將馬府團團圍住,將馬海波控制起來,接着就來這裡找馬德江和埃克斯德。
“埃克斯德城主,這位就是馬德江軍團長吧?”傑克指着馬德江問道。
“沒錯!”埃克斯德點頭道。
“好!”傑克擺了擺手,道:“來人,將馬德江和埃克斯德抓起來,帶往馬府一同審訊!”
馬德江和埃克斯德頓時傻眼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能有這樣的變化,馬耀明也下了一跳,心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不是就要給凌曉天判刑了嗎,怎麼殺過來這麼一幫子人呢,難道是凌曉天找來的,不能吧,看着小子怎麼也不像是一個能起這麼大風浪的人啊!
四名執法隊的隊員衝進來,馬德江和埃克斯德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就被明晃晃的精鐵手銬拷了起來。
“兩位,走吧!”傑克道。
馬德江急忙問道:“傑克隊長,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是原告啊,怎麼你們不鎖被告,鎖原告?”
傑克瞪了馬德江一眼,冷冷的說:“不才不管什麼原告被告呢,馬德江軍團長,你們馬家犯事兒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帶人來這裡之前,已經去過你們馬府了,馬府上上下下都已經被執法隊控制了,克魯尼公爵馬上就到,最好不要跟我耍什麼滑頭,執法隊的規矩不用我說你是知道的!”
執法在執法的時候,不管涉案人員有多高的軍階,是什麼樣的貴族,都必須無條件的配合執法隊的行動,敢於抵抗者罪加一等,而且執法隊有權力根據當時的情況,採取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說就地正法!
“不是,傑克隊長,我不是軍方的人啊!”埃克斯德叫苦道:“這有我什麼事兒呢?”
傑克冷冷的說:“你知情不報,這是包庇罪!而且還跟馬德江坐在一起,我們更加的有理由懷疑你跟他們馬家有聯繫,所以才帶你一起走!埃克斯德,你最好跟他們家沒有什麼關係,不然的話,你死定了!”
埃克斯德差點兒沒有癱軟在地上,心道我跟他們能沒有關係嗎,昨天晚上還收了他們五千枚金幣呢!什麼包庇?對了,難道是那封匿名信,馬家受賄的證據被克魯尼公爵掌握了嗎?我怎麼這麼糊塗啊,應該連夜將此事報上去,那不就大功一件,哎!
兩人就這麼被執法隊的人推了出去,馬耀明都傻了,傑克走到他身邊,說:“馬家的少爺是吧,你現在還是一名鬥士學院學員,我們沒有權利鎖你,就請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鬧劇,絕對的鬧劇,這是楊軍國的第一想法。
等這幫人離開了審訊室,楊軍國問道:“小天,這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說呢,你一臉的自信!”
凌曉天神秘的說:“天機不可泄露!呵呵,不管怎麼說,算是有驚無險不是嗎!”
李富強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驚呆了半晌,這才晃過神兒來。
凌曉天笑着說:“李隊長,我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李富強點點頭,說:“城主並未對剛纔的案下定論,所以你是無罪的,可以隨時離開!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走在大街上,人們對剛纔的事情議論紛紛,要知道剛纔執法隊的人剛從這裡把馬德江和埃克斯德押走,執法隊的人抓人的時候從來不用馬車一類的東西,也從來不迴避什麼。
“走吧,去馬府看看!”凌曉天笑着說:“楊導師,我想那裡一定有一場更好看的好戲,要是錯過了,實在是太可惜!”
楊軍國白了凌曉天一眼,說:“你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竟然能夠請動軍方執法隊,而且還是一個公爵下的命令!”
“這就叫做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凌曉天笑嘻嘻的說:“誰讓他們馬家收了那麼多的賄賂,買官賣官的事兒都敢做,你說這樣的事情一被捅出去,他們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楊軍國恍然大悟,指着凌曉天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那走啊,趕緊去看看!”
馬府外面已經全是圍觀的認了,凌曉天跟楊軍國找了一個能居高臨下的茶樓,叫上一壺好茶,邊喝邊看。
一個長相很威嚴的人在一隊人馬的簇擁之下,進入了馬府,這人就是帝國伯爵克魯尼,司職北方集團軍團總司令,海防部隊也歸他直接領導,不過平時他很少過問海防部隊的事情,畢竟他的主要精力是放在北方集團軍的這邊,他駐守的邊境線上,經常跟鄰國發生摩擦,而海防部隊基本上算是軍隊中的擺設,頂多也就是對付一下海上的盜賊。並且海防部隊也單獨設立了司令,所以他很少過問。
馬海波和馬德江正在一起,身邊各有兩名強壯的執法隊隊員押着,克魯尼看了他們倆一眼,冷冷的說:“馬海波,沒想到海防部隊是個這麼好的地方,養肥了你們父子倆這兩條蛀蟲,你們可有話說?”
馬海波和馬德江緘口不言,他們對自己藏錢的地方很是放心,也只有他們倆能進去,就算是馬耀明都不知道其中的機關。
克魯尼公爵來這裡之前,馬海波跟馬德江通過氣了,讓他死也不要說,只要他們找不到贓款,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將他們治罪,這些錢得用來疏通各個環節,只要疏通的好,他們父子就有活命的機會。
“呵呵,不說是吧!”克魯尼公爵冷笑着說:“有你們願意說的時候,我一點兒都不着急!馬海波,平時看你們父子倒是挺忠厚的兩個人,怎麼也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