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擡進來後,凌方帶着家僕識趣兒的離開,只要是凌曉天和赫連惜月一起的時候,他們儘量不打擾,這讓凌曉天再一次佩服這裡青年男女的早熟,凌方也就是十五歲而已,居然都懂得迴避了!
“哇哇,天哥哥,你搞個水缸過來幹什麼啊?”赫連惜月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個“東西”。
凌曉天覺得丟人極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不光是他一個人覺得這個“東西”是水缸。
老頭兒更無奈了,自“水缸”擡進來,他就迫不及待的在戒指裡清醒過來,苦笑着在凌曉天的腦子裡說:“難道我曾經用過的東西就這麼的不濟嗎,都說是水缸!”
“那就趕緊讓它回覆原貌吧!”凌曉天道:“等它變成了藥鼎之後,誰也不會說什麼了,不是嗎?該怎麼做呢?”
老頭兒說:“這個任務還是要你來完成的,我雖然有藥皇的實力,那也只是歷史了,以你現在的能力,應該能夠使它復原!”
“啊,原來要自己動手啊?”
“知足吧,要是我動手的話,這藥鼎你還真不一定能夠駕馭算了,不說了,一說這件事我就生氣!”老頭兒沒好氣的說。
凌曉天竊笑起來,看來一直到了現在,老頭兒還爲自己和乾坤戒一起認主這件事耿耿於懷呢!
本來凌曉天還想說些什麼呢,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就別刺激他了,老不死的萬一來個罷工,那他就別想要馬上成爲一名藥師。
“天哥哥,你敢嗎笑的這麼的蕩?”赫連惜月有些怕怕的看着凌曉天,說話之前還往後跳出一步,這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
“我恨蕩嗎?”凌曉天一臉的無辜,指着“水缸”說:“這可是好東西,一會兒我會讓你看到它的廬山真面目的,做好大吃一驚的準備吧!”
赫連惜月有些懷疑,但是見凌曉天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靜靜的站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和“水缸”。
“老不死的,我該怎麼做呢?”凌曉天問道。
“我告訴你藥鼎的感應位置在哪裡,你儘量放出自己所有的氣旋之力,只要能穿透外面的鏽跡,讓裡面的藥鼎重見天日!”老頭兒很有信心的說,但是馬上疑惑的說:“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我使用過的藥鼎會變成這樣呢,就算是兩千年沒有人用過了,也不至於變成個大水缸啊!”
嘎嘎,原來你也承認這是水缸了!
按照老不死的說的方向,凌曉天盤腿坐在地上,兩隻手放在“水缸”相應的位置上。
“老不死的,你確定是這裡沒有錯嗎?”凌曉天求證道,他可不想自己費了半天的力氣,到最後一無所獲。
“我很確定,十分確定,異常確定,你就不要囉嗦了,馬上開始!”老不死的有些不耐煩的說。
“哦,那好吧!”凌曉天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一股氣流從藥宗氣旋中分離出來,經過的時候變成了平均的兩股,分別從兩隻手進入“水缸”!
如泥牛入海的感覺,氣流接觸到鏽跡的時候,馬上就消失不見了,凌曉天沒有放棄,繼續催動着氣流源源不斷的進入。
赫連惜月眨着大眼睛,她不明白凌曉天到底是在幹什麼,從姿勢上來看,這是藥師煉丹時候的樣子,但是煉丹得用藥鼎,有誰會用一個難看至極的“水缸”來做這樣的事情嗎?
隨着氣流的不斷涌入,凌曉天感覺氣流之力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侵入鏽跡之中,由此可見老不死的說的是真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趕緊突破外面厚厚的那層鏽跡,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藥鼎的廬山真面目。
十幾分鍾過去了,凌曉天還在努力中,頭頂泛出了白霧,額頭上也慢慢的滲出了汗珠,赫連惜月掏出手絹,輕輕的幫他擦去。
看着一臉表情凝重的凌曉天,赫連惜月的心中帶着一絲期待,也有一絲擔心。
“我說老不死的,怎麼還不行啊?”凌曉天問道:“我覺得氣旋中的能量馬上就要用完了,怎麼還不行啊,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虛脫了!”
“急什麼?”老不死的其實比凌曉天更加的焦急,說:“你再堅持一會兒,我覺的馬上就可以了!”
馬上,還驢上呢!你可是不着急,我受不了啊,凌曉天只得咬着牙,繼續讓氣旋中爲數不多的氣流流向“水缸”!
赫連惜月的小手絹很快就被凌曉天的汗水給浸溼了,可見這哥們兒費勁兒不小。
“繼續努力,馬上就成功了,我能感覺到!”老不死的不停的鼓勵凌曉天,生怕他會放棄。
“知道了!”凌曉天嘟囔一句。
“喀喇”
一聲清脆的聲音,“水缸”上裂開一條縫,延伸出更多的裂縫,裂縫越來越長,也越來越深,遠遠地看來,像是馬上就要破殼的蛋。
赫連惜月本來就已經瞪的很大的大眼睛,現在瞪的更大了。
終於成功了,凌曉天就要長出一口氣,誰知道這口氣還沒有出來,雙手一緊,像是被“水缸”吸住了一樣,體內殘存的氣旋之力更是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騰急涌!
凌曉天有一種被抽空的感覺,腦子裡的意識也跟着模糊起來,老頭兒見事態不對,趕緊主動與他合體,頓時他的身上灰色光芒一閃,身體周圍的地上出現了灰色的六角星芒。
凌曉天總算是沒有昏倒過去,在老不死的控制之下,他的雙手慢慢的離開了鏽跡。
“嗡”
“水缸”劇烈的抖動起來,斑斑鏽跡一塊塊被震落下來,掉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一層又一層的鏽跡掉落之後,“水缸”一圈圈的變小,直到成爲一個高六十多釐米,直徑近四十釐米的藥鼎,此時已經能夠看清楚藥鼎的大致形狀了,只是還有一些笑的鏽跡沒有掉落,看不清楚上面的花紋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