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竹(下)

洛城外,風鳴他們在隨意漫步,也不知道所在的位置在哪裡。

昨日在白鶴背上呆的有將近十二個時辰,墨夢早就在耍性子了,燕沁語凝她們只是一笑而過,見多了就不怪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曉芸也開口了。

這一次風鳴讓曉芸也跟隨着,西單就只剩下了尋老夫子,朽茗,風荀這三人,荀祭在聚沙訓練士兵,小羅至今沒有回來,至於其他的人沒有一絲音訊。

原來的一大羣人不知不覺中竟然只剩下了這幾位,風鳴在心中嘆息,若是有一日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又該怎麼辦,倘若到了那種地步即便是擁有天下又怎麼樣。

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必須無比謹慎,第一步便是要站穩腳跟,所以這一次燕國之行必須要慎重。

按照墨夢她們之前的推想的話,要除掉戲夢真並不現實,燕雲定然不會鬆手,正好可以憑藉這一點l拉近關係。

\"說起來我與燕沁之間還差一個婚禮呢,她是燕國公主不熱鬧可不行,之前太過倉促。\"

墨夢微微白眼,滿是醋意道\"說來夫君也還欠我一個婚禮,不對連甜言蜜語都還欠着呢!\"

當時幽州被屠城,風鳴與她本就不是婚約,所以婚姻原本該有的一個都沒有準備。

她並不介意,不過風鳴要自己提起她自然是要湊個熱鬧的,不求婚禮,只求他隨時隨地都想着自己就好。

好像有些貪婪了,墨夢嘟嘴。

她鬆開了風鳴的手小心翼翼的走着,心中卻是在不斷的翻滾,這幾個月自己難道還不滿足,果然將自己從小的青梅竹馬與她人分享還是做不到。

風鳴放慢腳步跟在她旁邊,他從來也不曾說過什麼甜言蜜語,所以就不要想了,至於婚禮那還重要嗎?

就這樣時不時嘟嘴俏皮一下不是就足夠了,所以就算是可以還你一場無比盛大的婚禮他也不會給的。

墨夢直接無視,想到燕沁旁邊,\"妹妹倒是開心了不少。\"

燕沁輕笑點頭 ,雖然明裡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她自己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確實變了,至少變得聽話了,幽冥雪還活着就是最好的證明。

墨夢與燕沁走在後方,風鳴他們放慢了腳步不過也遠遠的把她們甩在了後面。

曉芸大步跟上了風鳴的腳步,道\"先生剛纔說還差燕沁妹妹一個婚禮,還真是有一些不明白呢。\"

風鳴輕笑,下都可是有燕雲的百萬雄兵,他若是願意西單早已經破了無數次了,之前與燕雲說趙國之後他就會娶燕沁,是該兌現的時候了。

這麼多時間下來也讓風鳴有一些瞭解燕沁了,雖然貴爲公主不過她卻是十分孤獨的,與燕雲根本就走不到一條路。

其實琴棋書畫不一樣很美嗎?她的美還有很多都沒有被發現。

曉芸回眸遠遠眺望,果然很美……

不管是俠道還是王道都註定了沒那麼容易,大概半個時辰後風鳴突然停下了腳步。

四周枯枝上竟然都有一縷縷殷紅,寒冷可不會讓風鳴對血的敏感降低。

\"保護好她們。\"風鳴低頭看向語凝,而後又邁開腳步,燕沁也收起了油紙傘,手握在傘把隨時準備出手。

在這種熱血的時候他每次都會在想自己當時爲什麼要把逆空給燕雲,用內力殺人他早已經厭惡了。

不過這一次來的人好像沒那麼簡單,所以還是要認真一些才行。

風鳴大步到一旁從雪堆中抽出一根枯木,彎曲扭捏,根本就不像能夠戰鬥的東西。

不過赤手空拳都可以殺人,再有這木枝就更加不是問題了。

\"夫君,看來是您的朋友呢。\"墨夢她們已經跟了上來。

她沒有內力並不能察覺到周圍的存在,不過憑藉對夫君的瞭解,還是可以猜到很多的。

\"果然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想要殺先生。\"曉芸在一旁輕笑,同時也做起了防備。

已經可以清楚的感應到四周的氣息了,不過始終沒有見到人影。

\"許久沒有遇到了。\"風鳴冷言,他已經感覺到了周邊隱藏的人,準卻的說不是人。

傀儡!密密麻麻的憑空出現把風鳴他們都給圍到了其中。

傀儡到底是燕雲的人還是說誰的人,上一次那些怪物口中說的是皇,可是陰陽家明明是燕雲的勢力。

\"煉製傀儡的方法可遠不止一種,知道的人也很多,他們不是燕雲的人。\"

語凝很肯定,燕雲手中陰陽家的人都是來窺探天機的,他根本就不屑煉製傀儡。

風鳴點頭,所以這些傀儡是皇的人了?

語凝不沒有說什麼,邁步化出數十道虛影,雖然只是虛影不過卻是都可以殺人,僅僅是剎那間密密麻麻的傀儡幾乎都倒了下去,片刻後化作黑霧消失。

\"還有四個……\"風鳴皺眉,這四個傀儡好像要強大的多,語凝方纔明明是用盡了全力,不過它們卻是安然無恙,說起來身上連一點傷口也沒有。

片刻後語凝退了回來,她盯着地面咋舌,剛纔殺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傀儡。

傀儡化作黑霧消散是沒錯,不過地面應該會留下黑色印記。

煉製傀儡的時候會在他們體內種下咒印,在最關鍵的時候還可以出其不意。

衆人全部一愣,方纔那些傀儡消散的地方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是幻覺?\"曉芸呢喃,她抽出銀針迅速的插向自己掌心,鮮紅的血液的瞬間滾落。

是紅色,不是幻覺……

這麼說來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來人根本就沒有想要傷害我們,所以傀儡體內纔沒有咒印。

不是燕雲的人,那還會做這一切的人就只有那麼一位了。

\"小羅,既然沒有下殺心那便出來吧,西單確實需要你這樣的人。\"

沒錯小羅,從曉芸說小羅已經很多日沒有起風鳴就在奇怪了,小羅再怎麼樣也不會如此,除非他出事了。

之前一直在疑惑小羅的輕功天下第一,能夠追上他的人到底會是誰呢。現在看來之前還真是糊塗,除了皇之外,還會有其他人嗎?

\"夫君……\"燕沁擡手扯了扯風鳴的衣角,而後低聲開口\"如果是皇的話,我們還是先離去纔好。小羅他大概已經……\"

被皇抓住的人,怎麼可能有一個好結果!即便他們都沒有見過皇不過這一點也是可以肯定的。

\"四周這麼多傀儡跟隨我們卻是沒有發現,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小羅的內力,他從小就練習的這個,可以掩蓋自身的氣息,而小羅更是可以大幅度的將其他人的氣息一併隱藏。\"

曉芸輕嘆微微搖頭,小羅絕對不會對先生無禮,所以他可能已經被煉製成傀儡了。

雖然不願意相信,不過現在來看也只有這一點解釋了吧。

一時間衆人全部都呆滯了,小羅他……不過是個喜歡嬉鬧的孩子而已啊!

嗚嗚~

一陣寒風襲過,月光被厚厚的雲層籠罩,風鳴他們不由自主的聚攏,墨夢還有女子如今都很危險,小羅的輕功要是趁機偷襲的話那就完了。

風鳴只能緊緊的拉住墨夢,只要她還在就能夠安心,只要心沒有亂,那他就依舊是天下第一劍客。

錚!

風鳴內力化形邁步向最近的傀儡砍去,這一劍出彷彿連虛空中的萬物都在爲之動容。

嘩啦~

黑暗中只聽見兵器化作碎片的聲音,墨夢有些擔憂夫君莫不是出事了,傀儡在黑暗中可是絕對恐怖的。

"沒事。"片刻之後風鳴已經退到了墨夢旁邊,執手去安撫她。

剛纔不過用了四層內力而已,內力成功破開了傀儡的皮膚,可見他們也不是多麼厲害,十層內力足夠了。

只不過這些只是普通的傀儡,後面還有那七個怪物,還有皇這些纔是真正的麻煩,他們到底恐怖到了什麼地步啊。

倘若對付一人就需要千軍萬馬,那麼皇的勢力絕對是最恐怖的,他算是知道燕云爲什麼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了。

風鳴長嘆,"小羅即便是傀儡也是一個信賴的人!"

心事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果然小羅這樣的人是很不錯的夥伴。

厚實的烏雲被風吹散,他們的前方小羅一人很平靜的矗立,正是小羅。

語凝眼眸閃過寒意,盯着他沉聲道"傀儡不是這副模樣,你眼中有神說明也沒有被控制,只是爲什麼會有如此重的殺意。"

小羅冷笑上前了幾步,手中一柄長劍也是顯眼,就像是普通的竹杆,古樸自然。

是風冉的佩劍雷淵!

欣兒曾經說過雷淵這把劍的一些事……

傳聞數百年前歐冶(ye)子鑄得五大名劍之後遊歷世間爲其尋找主人,各個國度的君王很是欣賞,五把名劍除了天問之外盡皆被人重金買走,不過天問始終沒有人願意要,即便是普通的劍客都是如此。

因爲天問是一把殘缺的劍,歐冶子鑄劍所用材料都來自天外隕星,做到最後天問之時材料已經沒了,所以它長不過三尺,這樣最多稱之爲匕首,歐冶子不甘心,決心要重鑄天問。

後來他花費了數年時間東邊天際的盡頭發現了一塊玄鐵, 它就像是快普通的礁石躺在大海之中,毫不起眼。

不過歐冶子卻是一眼看出了它的不同,雖然它已經被海水侵蝕的滿是衝動,不過其中卻是有驚人的氣息。

歐冶子欣兒把它撈了起來,本來不過三尺的石塊卻是重的嚇人,他差點都拿不起。不過這也正說明了它的不一般,用它來重鑄天問最好不過。

有一句話叫做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要重鑄天問就必須先弄斷它,不過天問是他耗費了很大的心思才鑄造的,無堅不摧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弄斷它。

爲此他跑遍了之前的國度,借用龍泉等絕世寶劍依舊未果。

回到越國之後他大怒隨手一甩,與此同時天空烏雲蔽日當場就是一道雷電劈了下來,而後天問竟然斷了!

歐冶子大驚,細細一觀原來天問不正不偏的砸到了那塊石頭上。

他極度欣喜,天問能夠與此重鑄絕對是絕世寶劍。這樣的劍即便是龍泉都不能比。

他一生喜愛這些,不想這把劍被其他人知曉,於是與干將莫邪一同離去,對外就說是歸隱了。

而後在製造這把劍的時候花費了很多的時間,單單是把那礁石熔鍊都花費了半年之久。

這半年天空一直都是陰沉沉的,雷雨更是不斷,以至於外面的人都以爲是在神動怒。

三年過後這把劍真正的出世,當初的天問與礁石一同的結晶,爲了不讓人小覷在淬練之時歐冶子在其中融入了大量的劇毒。

據說在測試的那一天,天空中烏雲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層,劍尖所指之處驚雷直接降下!就是一座山在它的面前都算不得什麼。

因爲它每次出鞘都會伴隨着巨大的雷電,又像龍源一般鋒利,所以他爲此命名雷淵。

這其中有風鳴不解的一點,那就是傳聞中雷淵因爲殺傷力太大,歐冶子在即將逝去前便把它毀了……

之前他一直在擔憂墨夢的身體所以倒是沒有去關注這一點,風冉爲何會有這把劍。而它現在爲何又會在小羅手中?

有些時候事情就像是迷霧,你勇敢的面對了它,想要弄明白它的一切,最終卻是越來越糊塗,你確實查到了很多東西,不過由此牽扯出來的東西更多。

風鳴是多麼想問一句風冉是不是出事了,不過小羅此刻的神情……一切都已經太明顯了。他不是投靠燕雲,而是被皇招吶了。

沉默了許久風鳴纔開口,"要動手的話就開始吧……"

山河破曉空度日,草芥紛飛尋夢能?

(註解:國土若是被攻破,那麼該怎麼去面對每一天?百姓流離失所走遍萬里只爲到達一處沒有戰爭的地方,可是世間有這麼一處地方嗎?)

小羅似自嘲一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長大了不少,風鳴他們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看起來情況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小羅那句話的意思就等同於告訴風鳴說我怎麼可能與風鳴先生動手,先生若是逝去那西單百姓又該如何?更何況他也不是風鳴的對手。

速度只能決定自身立於不敗之地,實力纔是最根本的因素。

不過這只是對於所謂正義的人來說,像燕雲若是要對付他遇到這樣的場景,風鳴絕對會輸,因爲他可以離開,墨夢與那女子卻不行。

這樣的話風鳴的性命其實便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小羅也清楚這一點,不過他可是好人呢。

"你若是不動手那便讓我們離去吧……"

風鳴低語,他說的是讓我們離去,墨夢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夫君這是在服軟嗎?這是從小到大他也沒有過的!

吾心情寄秋風裡,願君堪當引夢人。

(註解:把混亂的思緒融入秋風之中,希望先生能夠幫我理清思緒。)

風鳴點頭,能夠幫小羅處理問題,即便是不付出什麼也很值得了,除了欣兒你是第一個,就是墨夢也沒有這個機會。

當然墨夢本來就是他的人,所以其實也算不得讓她付出了什麼。

"你在隱瞞什麼,說出來不是很好?"曉芸白眼,若不是周邊這四個傀儡她早就衝上去一拳把他給打倒了,這麼多日不曾出現,一出現結果卻是與先生做對,這不就是找死嗎?

姬女魂散身未死,丹心夢人勿沉淪。

(註解:心愛的女子已經死去,可是卻不能得到安息,心中無比的渴望她的魂魄能夠安息)

"風鳴先生,皇想要你的性命不知道你能否隨我走一趟呢……"

小羅此話剛說出口一旁那四隻傀儡全部在同一時間動了。語凝與燕沁險而又陷的躲了過去,不過墨夢與女子卻…

"皇說過讓你們聽我的,我讓你們動了嗎!"

小羅大怒,墨夢與那女子對於風鳴先生來說代表什麼他可是很清楚的,傀儡就是傀儡連一點人性都沒有。

片刻後幾隻傀儡都到了小羅的身後,他只能苦笑"居然冒犯了先生,我若是能夠殺了這幾個傀儡的話一定會動手的,他們的權利並不大。"

風鳴沉默良久,小羅明顯就是在透露消息給風鳴,權利不大,就是說這樣的傀儡皇並不缺少。

回想起來之前小羅都是用詩句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些傀儡應該只能聽懂簡單的話。

定然是這樣!風鳴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道"我隨你走一趟,墨夢她們便不用跟隨了吧?"

小羅有些欣喜點頭應允,先生應該知道他的想法了吧,片刻後他回首看着那幾只傀儡,像是在對他們說一般。

"皇只說把風鳴帶回去,其他人自然是可以走的!"

唔……

傀儡皆低頭默認,傀儡就是傀儡,根本沒有太多的思維。

風鳴見狀大步走到燕沁旁邊,"你們去燕國皇城,要小心燕雲,我很快也會來。"

說罷他招手同樣喚來了白鶴,它卻是此人聰明的多,知道哪些人的話該聽,哪些人的話不該聽。

"夫君……那可是皇!"

燕沁開口,她擡手輕撫白鶴的脖頸微微感嘆,夫君不去纔是最好的,有白鶴在這兒傀儡也跟不上。

雖然只是從夫君那裡聽到過關於皇的一點消息,不過就足夠了,因爲那絕對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

"罷了。"墨夢擡手搭在燕沁肩上,小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清楚,夫君怎麼可能放棄這樣一個人呢,如果他離開了那纔是怪事,只要不出事就好。

白鶴背上,墨夢雙手附在肚子上,微笑"燕雲那邊我們會多加小心。"

風鳴輕笑,果然啊墨夢也長大了……

人總是在不斷的成長之中,與風鳴經歷了這麼多,她也由那個時候的女孩變成了女人。

他回首看着小羅,道"其實我挺喜歡孩子的。"

小羅點頭大概吧,他大概也很喜歡孩子吧,否則怎麼會如此懷念瑩秀,否則怎麼會孤身一人去查探瑩秀的事情。

還真的查到了一點呢,她死了……屍體被皇帶走了,若是煉製成傀儡要對付風鳴的話,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吧。

風鳴一聲嘆息,雖然小羅並沒有開口,不過他能夠感覺到那一分情誼。

良久他頓步,道"剛纔那首詩還差一句?"

小羅只是點頭,是啊還差一句,不過那一句是什麼他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呢,就看能不能活着出來吧,與先生一起活着離開……

風鳴搖頭,皇再強又怎麼樣,事情瞬息萬變,只需要有一個結果就好。

"塵世雲煙隨風逝,姬女亦盼夢歸塵!"

(註解:過去的事情隨風而逝,你心愛的女子必定也在期待能夠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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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曉空度日,草芥紛飛尋夢能,

吾心情寄秋風裡,願君堪當引夢人。

姬女魂散身未死,丹心夢人勿沉淪,

塵世雲煙隨風逝,姬女亦盼夢歸塵。

————《別姬》

"哈哈,先生所盼正是我所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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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送上整體翻譯。

譯文:如果有一天西單被攻破,那百姓們該怎麼渡過餘下的日子,他們只能去尋找一處沒有戰亂的地方,可是這片大世有這樣的地方嗎?

我心中有千千萬萬縷哀愁卻沒有人與我分擔,秋風蕭瑟拂過我只能對它傾訴,不知道風鳴先生是否願意與我分憂。

我愛的那個女子便是瑩秀,她已經死了,屍體卻是要被煉製成傀儡,這讓我心和安!人以死,身也必須長眠,單留魂魄在世間飄蕩是絕對不允許的。

(風鳴說的這句)瑩秀的事我同樣氣憤,不過活人總不能被已經逝去的人牽絆一輩子,我們能夠做的就只有讓她安心,把她救出來之後就葬在西單吧,也算是落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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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女子可以深入到皇得身邊,並且還做下了這麼多,他早該發現的。

風鳴自嘲一笑,小羅對瑩秀的態度任誰都看出來了吧,並且她跟小羅在一起的日子也很開心,那個時候他如果把瑩秀賜給小羅,那韓國一戰小羅便會把她帶在身旁,瑩秀也就不會死了。

"唉!"他長嘆,一切都已經晚了,失去了的痛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心裡,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將這份痛化作責任,化作力量然後活着見到墨夢她們。

"對了,霜與大塊頭的消息有嗎?"

風鳴開口,小羅都查到皇身邊去了,那霜他們的消息應該也有吧,荀祭雖然說生死由命,其實那不過時他不喜歡求人罷了,風鳴自然是不能忘了他們。

至於身後那幾只傀儡,直接無視,它們也識趣距離風鳴還隔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小羅遲疑了片刻,而後道"沒有……"

風鳴點頭便不再說什麼,步行了數個時辰之後他周邊的場景都是徒然一變,茂密的樹林連陽光都無法照射進來。

他纔想起前不久說過皇是住在地底的,現在來看這裡不過是陰暗了一些,所以這裡並不是皇真正的居住地。

大概是因爲天氣的原因,樹林裡面很是泥濘,小羅加快了步伐直接消失,風鳴邁步跟了上去,若是最起初他定然是跟不上去的。

這一場造化還真是要多謝燕沁,她連命都不要只爲了找燕雲要那一株藥,有這樣的女子在身邊,看來他是不能隨便就死在這兒。

幾刻鐘之後,小羅神情稍微漠然了起來,速度再次上升一個層次,風鳴很清楚想來是皇就在附近了吧。

還在沉思,林中一人縱身直接跳起將近十丈高向他俯衝了過來。

戴着面具,古樸的裝束,是皇!

風鳴眼中瞬間就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同樣一躍全力與他對了一掌。

嗡隆!

樹木折斷,泥潭中的水亦是在迅速乾涸,小羅皺眉想要出手偷襲什麼的,只不過當即就否決了,那簡直就是找死。

雙方就這麼持續內力的消耗,風鳴面色很快就失去了血色,這個人當真是強大的離譜了,這麼下去連一刻鐘都堅持不到,而且顯然對方還沒有用全力。

不過也不能貿然停手,否則根本就躲不過這一擊,所以說就是死定了。

風鳴皺眉,原來自己的性命也會這麼脆弱,不過他還可以賭一把,皇並沒有殺意,這一點他十分敏感,但凡是要下死手的氣勢絕對不一樣。

一刻鐘的時間足夠了!……沒錯他在害怕,因爲前不久才於墨夢她們說自己很快就會去燕國,他不能死。

這種害怕無疑於是讓人歡喜的,誰贏了天下第一劍客都會如此吧?

事實證明風鳴小覷了自己的能力,數刻鐘之後那人才罷手,風鳴額頭上汗滴滾落,不過恐怕還能在堅持。

他喘息了幾口大氣便起身退了退了幾步,這個人就是皇,他退後這幾步便是承認不敵。

事實上這個結果風鳴也猜測的差不多,畢竟皇可是連燕雲都時時刻刻在擔心着。

"很不錯。"皇看了風鳴兩眼而後邁步向遠處躍起。

小羅苦笑跟了上去,瑩秀可還在他那兒呢,他把風鳴都給帶來了,你若在找藉口那就只好不恭敬了,管你是皇還是什麼。

還沒有來得及停息,風鳴眼中閃過一縷異彩而後大步跟了上去。

在山嶽中穿行,甚至能夠達到一步百丈,諾大的山巒也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

良久,皇落在了一處半山腰,雖然是半山腰,不過依舊聳立在雲層之中,可見這山頂何其壯觀。

嘩啦!

他擡手內力聚形,而後直接射了出去,巖壁崩塌,裡面有不少人……

準確的說都是屍體纔對,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起,怕是不下萬人!

風鳴很快也跟了上來,見狀亦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大一座山巒裡面全部都是屍體,皇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啊。

山洞內,血腥味幾乎讓人無法呼吸,不過小羅卻是毫不在意,這裡面有太多太多的屍體,並且都是女子,瑩秀到底會在哪兒。

"找到之後你們就離去吧。"皇看了一會兒轉身就要離去。

"留步!"風鳴擡手喚住了他,什麼讓他們都離去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最想知道的……

"瑩秀是誰殺的!"風鳴暴喝,此刻竟然無比的期望手中能有一把劍。

戲夢真應該不會殺瑩秀,所以殺她的人只有可能是皇。

皇並不在意,轉身遠遠的看着風鳴,人啊就是這麼可笑,別人隨便說一句話他就信了,倘若是不安好心的話出事了都沒地方後悔。

更可悲的是,她出事了風鳴竟然還以爲是他做的,讓燕雲那個兇手逍遙法外。

"是燕雲殺了瑩秀!"

風鳴瞳孔一縮,是了一定是他!說什麼是戲夢真動的手,其實都是藉口,不過是想讓他因爲怒火去除掉戲夢真罷了!

其實早該想到的,最起初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只不過因爲心中還抱着一絲幻想纔會懷疑到皇頭上。

走到懸崖邊揹負雙手,沉聲道"我去救風冉的時候順便把那個小妮子也帶走了。"

風鳴張嘴還沒有出聲皇就止住了他,不屑道"救人殺人都在我一念之間,我知道那個小妮子是你的人所以一併救了下來。"

"不得不說她確實挺機靈的,竟然從我手中逃出去了,不過她的速度根本就逃不開,我也沒有在意,等到我與風冉找到她的時候她便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眼珠凸起是被內力擊中,你覺得除了燕雲還會是誰呢?"

風鳴咬牙,就算不是燕雲那絕對是燕國的人,田光那些人每一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她。

"罷了……"風鳴長嘆,轉身也步入了山洞之中,內力探開而後幾步便找到了瑩秀。

人死後同樣有不會變的東西,即便看不到也是可以用感覺的。

她的屍體被一堆女子的屍體掩埋着,只有一條扭曲的手臂在外面。

小羅已經趕了過來,把她從其中拋出來,那蒼白麪色真的讓人心痛。

風鳴眼眶一潤,不過卻是沒有眼淚滴落,他閉目讓它流進了心裡。

"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瑩秀真的很安詳,沒有一絲傷痕,就與熟睡也沒什麼兩樣。

"走吧……"背起瑩秀小羅的聲音明顯已經哽咽,淚水沿着衣襟流經他的胸膛,同時也流進了他的心裡。

之前在心中已經安慰了自己無數次,結果見到她的屍體那些告誡早已經不知道消散到了哪裡。

風鳴沒有開口,他加快了步伐出現在皇旁邊,"你就打算這麼放過我們?"

他能夠讓小羅留在身邊定然也是花費了一番功夫的,會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怎麼想都不對勁。

皇見狀大笑,他讓小羅做的那件事就是把風鳴帶到他面前,既然已經辦到了那自然也就沒什麼了。

"對了,你一說還真有一樣。"皇開口,而後看向下方空曠處。

那裡風冉正矗立等待,並且她臉上的傷痕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把她帶着,不管什麼時候保護好她,這一點可以做到吧?"

風鳴沉默良久,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 同時開口"可以,不過把霜還有大個子放了!"

之前小羅說他們不在,那句話實在是沒有一點隱瞞性,在普通的人恐怕都知道他是在說謊,現在霜他們沒事的話近幾日懸着的心纔是真正的可以放下了。

皇只是一笑,真是的都不等他回答,不過要放霜與那個胖子還真是沒有問題,就算風鳴不開口他也會如此。

"活人煉製傀儡……終於成功了!"

夜,也不知道身處什麼地方,一抔黃土微微凸起,泥土中夾雜着不少枯黃的竹葉。

生來笑度十餘載,死後屍骨埋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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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秀就這麼匆忙的過了一生,也不知道是應允還是什麼,不過不管到底是什麼有一點他都可以確定,醉文軒是再也喝不到了。

不過說起來他也習慣了蓮子茶的味道,果然一個都像是有着定律一樣。

瑩秀在下面與老夥計應該很快樂吧,唯一一點就是瑩秀的墳墓只能在這兒麼未知的地方。

其實他可以把屍骨帶到燕國,本來就是冬季所以也不會腐爛的那麼快,不過燕國那邊他……必須笑着去!

"回到西單之後,我會爲她建一座陵墓的。"

小羅呆坐在墳包前落下兩滴淚,而後起身笑道"沒錯,先生莫要忘記用皇室的禮儀。"

這是風鳴不知道的,瑩秀與小羅在一起嬉鬧,不過交談的幾乎全部都是風鳴,大概是因爲性子合得來,所以她幾乎對小羅知無不答。

在最起初的幾個月瑩秀說的最多的便是嫁給風鳴,之類的話題。

小羅並不準備告訴任何人,這份悲傷就讓他獨自承擔吧。

良久小羅與風鳴都起身,風冉在一旁着實不知道說什麼,她確實沒有太大的感觸,因爲自己見到了太多死人,包括自己的親人。

燕國那天,墨夢殺的那些人確實是她的親人,父親母親無一倖免。不過她也沒有說生氣,死了就死了吧,每個人遇到類似的問題,父母死了日後她便遇不到了,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會有一人知曉,更不會有小羅這樣的人爲她落淚,連屍骨或許都不會有。

"走吧。"風鳴開口轉身一步步離去,風冉疾步跟了上去,秋風瑟瑟竹葉四處飛舞,不知道哪一片纔是瑩秀的告別……

也許很多年後這片竹林會開花,那些花便是瑩秀生命的另一種展現。

前往燕國的路程還遠,所以皇事先已經準備了馬車,火爐矮牀應有盡有,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卻是冷的嚇人。

風鳴先生一路都沒有開口了,就連小羅也是垂喪着臉,加上外面已經連續三日不曾減弱的暴風雪。

想來這就是原因吧,還是說她與風鳴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可是她從來沒有隱瞞過什麼,先生若是生氣便開口問吧,她一定會回答!

不過風鳴似乎還沒有打算問她什麼,她也只能一嘆而後坐到牀榻上索性睡了下去,蜷縮的身子終於是帶給她一絲溫暖。

小羅看着她,輕嘆"若不是風冉姑娘,我早就被皇煉製成傀儡了。"

風鳴點頭,他知道小羅是想打破一下尷尬的氣氛,在這兒個時候最傷心的人恐怕就是他吧,卻還要強顏歡笑來打破這份尷尬,着實爲難了。

風鳴心中毅然,點頭應聲"是啊,同樣作爲公主她比太多人要好了。"

風冉不語,她根本就沒有睡去,身旁兩名男子這麼討論還真是有一絲難爲情。

片刻後直接把頭給縮進了錦被裡面,她稍微露出一條縫隙,臉上露出笑容,不知道爲什麼,馬車內的氣氛緩和之後連空氣似乎都沒有那麼冷了。

"雷淵爲什麼會在你這兒?"

風鳴坐在爐火旁邊突然開口,風冉當即便起身臉色緋紅,先生是在跟她說話吧。

之前她把雷淵暫時交給小羅的,本來想的是趁機除掉皇的。

"之前聽到皇讓小羅把先生帶到他面前,我害怕他會做出什麼,所以就擅作主張了,真是對不起!"

她跪在牀榻上恭恭敬敬,其實風鳴根本就沒說怪罪她,只是想知道雷淵爲什麼會在她手上,欣兒曾經說它早已經被毀了。

"寒風沁人,你躺下吧。"

她老老實實的躺了下去,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同時開口"雷淵是皇給我的。"

風鳴點頭,倒與他想到的差不多,皇長居地底又以屍體煉製傀儡,如果歐冶子死的時候並沒有毀掉雷淵而是帶着一同殉葬,那麼皇就極有可能在哪裡得到了它。

畢竟那個人簡直就與鬼神無二,得到了也說的過去。

風冉不語,她自然是聽過雷淵的傳說的,所以以往不管是做什麼它幾乎都沒有出鞘過。

堪比龍淵鋒利,劍身淬有劇毒,加上傳聞中一旦出鞘便會引下雷電的傳說,雷淵無疑於是一件大殺器。

世間也有不少人在打它的主意,只不過因爲基本上沒人見過所以她才能安穩這麼多年吧。

小羅在一旁飲酒,他沒有聽說過什麼雷淵,也不在意這些,自身也從不用劍。

風冉似乎是想讓小羅也開心起來,緩緩的坐了起來,笑道"其實雷淵還有另一個名字——天問。"

這是皇告訴她的,因爲當初歐冶子本來就是以重鑄天問爲目標,所以它依舊是天問,雷淵不過是爲了掩蓋它的過去罷了。

天問雖然是殘缺的劍,不過它的鋒利依舊不可小覷,加上是歐冶子鑄造的,所以還是有很多人慕名。

歐冶子自然不可能說實話,於是直接說天問已經毀了,化作一盤鐵水。

聞聲小羅微微有了一些神,擠出一絲笑容道"天問我就聽說過了,是好劍……"

風冉無語,敷衍也要裝的像一些吧,她嚴重懷疑小羅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天問,不過細想便也不覺得奇怪了,說穿了他不過是一個孩子。

她想要開口,不過風鳴卻是搖頭,端着一壺酒走了過來坐在牀榻上。

風冉隨即起身有點手足無措,風鳴在一旁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遞到她的面前。

"還是第一次煮酒呢,嘗一嘗味道吧,日後要想喝都只有自己煮了。"

聞言風冉整個人竟然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酒能禦寒,先生應該有考慮這一點吧。

接過銅杯發愣,身邊小羅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知道我能否有那個機會也喝的兩杯?"

擡頭小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盤坐在矮桌的另一側,這一次他的語氣都是一如既往的沒正經。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她應該感到高興,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反而不好受了。

這是要借酒澆愁嗎?

風鳴只是一笑,而後將自己面前那杯遞到小羅面前。

"人其實就與竹一樣,不管遇到什麼它都在一點一點努力往上生長,每一節都會有一道坎,只要堅持過去就好了,日後必定是大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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