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三心灰意冷之際,言長老與玄霜纔來到谷外,玄霜見曾雲三站在南華身旁一副呆了的模樣,心中甚是奇怪,心道:“這曾雲三在哪發什麼呆,還不動手”,當下就要喝斥一聲,不料曾雲三對南華拱了拱手道:“閣下一番見解讓我曾雲三如夢方醒,這玄武門已沒有我留戀的地方”,曾雲三話一說完,便轉身向谷外走去,玄霜萬料不到事情竟到如此地步。
言長老望着離去的曾雲三,對玄雙冷冷道:“玄舵主,你手下的人真有種,敢背叛玄武門,請問玄舵主,背叛本門應治何罪”,玄雙身心一顫,但一瞬之間後,臉色便歸於平靜,望着離去的曾雲三,眼中閃過一道憐憫的神色,心中嘆道:“曾雲三,雖然你不服我,你我不合,可如今你竟背叛玄武門,等待你的是嚴酷的門規,我爲你嘆息啊”。
玄雙心中想法才落,就對言長老說道:“按玄武門門規,叛門者唯有一死,只要一入玄武門,要麼做玄武門的人,要麼就做玄武門的鬼,而通常叛門的人,都是做玄武門的鬼”。
言長老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我就讓他做鬼,不敢他因爲什麼叛門,但只要敢說叛門的話,行叛門離去之事的人,身爲長老的我可以當場行清理門戶之事”。言長老森冷的言語,讓餘下的兩位副舵主臉色慘白,望向言長老的眼神中有一絲畏懼,但當他們看向曾雲三時,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心中都道:“好在,叛門的不是我”。
言長老放聲大笑,只是笑聲很冷,只見他冷聲一喝:“曾雲三,你還想離開麼,離開只有做玄武門的鬼”。曾雲三聽到言長老的話,全身一顫,但隨即他又邁步離去,因爲曾雲三已想到:“我已沒有選擇,回不了頭了,死就死吧”。
言長老見曾雲三並未理會他的言語,當下又是冷笑一聲,三步直走,竟也是三步一線功,只是他行走的速度遠在曾雲三之上,然而言長老再快,南華還是擋在了言長老身前,言長老見此又是一聲冷哼,心道:“好個小子,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我言七不教訓下你,真是以爲玄武門是軟柿子”。
言長老雖三步未完,可他卻是一掌拍出,勁風四溢,言七未能踏完三步,一擊之力雖只發揮出七分力道,可這七分力道卻比之曾雲三巔峰一擊強橫數倍。
南華見此,左掌拍出,與言七的手掌貼在一起,南華當下施展綿掌的“晃”“顫”兩決,只見南華左掌不停地 晃動與顫抖,好像南華接不下言七的掌力,以致手掌晃動,玄霜見此笑道:“還號稱和宮文罡相比肩的人物,看來宮文罡也不過如此,哈哈”。
玄武門另兩位副舵主也出言嘲笑,玄雙心中大奇,但又有一絲疑惑:“以這南華數日前展現的身手,怎會如此不濟,難道言長老武力真要勝過這南華”。
秋一菲心中也是擔憂不已,臉上更是現出焦急之事,玄霜見此,心中更是得意,心道:“秋一菲你竟敢來到我的地盤,看來我玄霜真是豔福齊天啊”,望向秋一菲的眼中變得熾熱起來。
然而戰鬥中的言七卻是叫苦不迭,剛開始言七見南華左掌不斷晃動顫抖,以爲南華功力只此而已,心中豪氣大發,心道:“我就說這些年輕人名頭雖大,可實力怎會及得上我數十載苦修,宮文罡號稱武功直追十大高手,可如今看來,只怕不是自己敵手,這豈不是說我言七武功不弱於十大高手,看來我言七小瞧了自己,嘿嘿,我言七竟成了江湖上有數的高手”。
言七正高興不已,正幻想自己如今武藝大進,必定在玄武門中地位大增,只怕門主也要仰仗我,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隨即言七感到不對,隨之南華手掌不停地顫動,自己掌力竟找不到發力點,而且掌斬越來越弱,言七疑惑之際,南華又施展綿掌中的“彈”字 決,南華手上掌力當下聚集於左掌中心,南華掌中肉一彈,言七隻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言七手上掌力經南華綿掌”晃“”顫“兩決,早已弱了下去,南華又使用”彈“字決,言七當下連退數步,方纔消去這股力道。
言七眼中驚訝之意更濃,對南華不得不重新估計,說道:‘好功夫,年輕一輩有此功夫不容易,只是老夫剛纔只用了七分力,你真要阻老夫”,言七眼中精光閃爍,只要南華說”當然”,言七就要施展十分功力重創南華。
南華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平靜地望着言七,並不把言七話中的威脅放在心,南華笑道:”我並不想阻你處理門派中事,只是我此次前來是要你們玄武門交出解藥,只要交出解藥,我就此離去,不插手你們門中之事,否則你休想從我身旁離去“。南華其實也存了相助曾雲三的心思,心道:”曾雲三,我只能幫你這次,以後就要靠你自己,畢竟拿到解藥纔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
言七眼神之中泛起一份殺機,一聲長笑:”我言七縱橫江湖多年,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不得說,你很有種,可是我言七對這種人向來只採取一種方法,那就是讓他死“。
秋一菲此時見言七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嘲弄道:”我說老頭,你真以爲自己的天下第一高手啊,就會嚇唬人“。這下言七眼中暴射出一股森冷的殺機,看向秋一菲,秋一菲見到言七的眼神,心中不由打了個兀。
言七又是一聲冷笑,笑中一股冷意瀰漫,道:”如今有種的年輕人越來越 多了,不過說得不好聽,你們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報上名來,老夫倒是好奇一個膽大包天的女娃是誰教出來的”。
秋一菲見言七說話一副天下第一高手的樣子,心中極是鬱悶,言語中更是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了,怕姑娘背景深,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別嚇的,我爹是荔城秋清流”。
聽到“秋清流”這個名字,言七神色一動,臉上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要知道言長老在小玄谷閉關,小玄谷離荔城不過數十里,與秋清流可以說是鄰居,自然交過手,只不過言七每次均敗於秋清流手中,如今一聽眼前的女孩是秋清流的女兒,心中自難免 觸動,有一絲顧忌。
但轉眼言七便笑道:“我道是誰教出來的女兒,原來是秋清流女兒,要是三年前我還忌秋清流三分,可如今我言七閉關三年,功夫已今非昔比,早想與秋清流再一較高低,既然你來到小玄谷,那就留下,待我與你爹再決一次勝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