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覺睡醒,卻是在天界的養馬棚內,我搖了搖腦袋,忘記了什麼,我忘記了什麼呢?
我只知道我打敗了妖族九九八十一妖,做上了妖皇之位,而被天界天帝下旨召爲,齊天大聖,掌管天河十萬天馬。
不過我很不喜歡天界這些規矩,總覺得它是個牢籠,束縛我可我沒辦法逃脫。
直到有一天,我真的受不了和我一起管天馬的馬官叨嘮聲,拿着我的棒子去了一個叫掌司院的地方。
翻牆進入,就看見院內一顆開滿花的無憂樹,樹梢直竄九天之上。
望着這棵樹我竟然有想睡覺的慾望,我跟隨了自己腦中的想法,翻身上樹。
卻不料碰見了,她,一隻蝶妖,天界有隻妖?一隻妖精在天界大搖大擺的生活而不被發現,到底是誰?
她的她的容貌雖然不是美可是身上卻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我遺忘了什麼?就要從她身上找尋一樣。
她見到我,卻是震驚和失措,我想她是不是也認識我?
果然她問我是不是齊天大聖,我只得點頭答應說我是,但是在她面前,卻比任何人來得親近,就算對我師傅,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我容忍了她理着我的毛髮,一邊感嘆,對於我的毛髮,除了我師傅再也沒人敢在上面動起手腳,她卻是例外。
她問我是不是神仙,我卻搖頭,我哪裡算得上是神仙,最多不過是一隻養馬的官。
她說:“沒事,沒事,咱倆都是妖,像咱倆這種沒背景的妖,還是小心在天界的好,不然那天死都不知道!”
我連忙答道:“是啊、是啊!咱們妖界不容易,光明正大的沒幾隻了,得好好的活着!”
她的話讓我腦中閃過妖界似乎只九九八十一隻大妖,其他都是些小妖,若這些大妖死了,妖界怕是會沒落。
她的眼睛很漂亮,恰是一輪彎月,明亮,神秘。
我望進她的眼中,黑漆的猶如黑夜一般,這時,我卻已有了出生以來最大的睏意。
就這樣我和她就睡在這顆無憂花樹上,睡夢中,我回到自己的前世,忘了她,忘記了她,叫妖兒。
前世的種種在我腦中涌現,我要救碧落,可是我到死都沒有救下碧落。
我在佛前又重新活了過來,被一個紅衣女子救回下一世。
這一世的夢中,我又重新變成了一顆圓潤的石頭,在蓬萊仙島吸取天地精華過生活。
一切彷彿重新開始一樣,我想,不要再遇見碧落,這樣她就不會死,不會因爲我而死。
可是,一切不過宿命,我越是不想發生的事情,它越發生,我的生命軌跡一切向前世那樣進行分毫不差。
不過我提前認識了,妖界九九八十一隻大妖,這是我還未去我師傅菩提老祖那裡學法術時,因爲我身上的天然靈力,他們封我爲妖界的妖皇。
我覺得我受之有愧,我想,我得保護他們,像這一輩子不想再遇見碧落一樣保護着他們。
生命的軌跡開始移動,我還是選擇去菩提老祖那學藝,因爲我想了,到現在我還沒有遇碧落,那麼這一切,就是重新的開始。
可是……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待我學成被師傅趕下山的時候。
望着山川,看着河流,想到,我與碧落相識的那個河流,鬼迷心竅的我,擡起腳步往那走去。
是啊,這輩子我沒有遇見她,但是因爲是前世的種種,我確沒有一刻忘記他,那麼我去看看我們曾經相識的那個山澗河流總是會沒事的。
可是,我來到那個山澗河流,看到河流中正在洗漱的碧落,心中卻是狂喜,我又見到她了。
可是!不,我不能見她,她會因爲我而死的,我也不想殺了我妖界的妖。
我開始痛恨自己,怎麼會走到這裡來?
想着我便轉身就走,誰知還是,被她發現,她那一如前世懵懂的眼睛看着我,我的腳再也移動不開來。
我想她,很想………很想……很想。
她從河流中走來,身上穿上了碧綠色的裙子,她見到我,第一句話說:“你要對我負責任哦!你看光了我的身體!”
連對話都一如前世,難道都是逃脫不了命運嗎?我不相信,我不信……
我轉身就離開,你都沒有理她,雖然我沒有妖心的胸口卻是那樣的痛。
可是她卻跟着我,說:“看光了別人的身體就得負責任!”
書真是害人不潛,山間河流那麼深,我看見了什麼?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可她怎麼也不相信,一定得要我負責任,我不想前世的事情再發生在今生,假裝厭惡她。
可是沒有想到她是那樣的執着,無論是我怎樣的謾罵,她還是執意的跟着我。
爲了甩掉她,我特地去了一趟凡間,可是,卻沒有甩掉她。
卻不想我在凡間,遇見了妖兒,她一直尾隨着我來到了妖界,彼時的我並不認識她,當她是一隻妖。
我告訴碧落她的樣子使我看到很討厭,她的樣子,是很惹人嫌的。
可是,她還是照樣的跟着我,看見她被我推倒跌落在地,我的胸口卻是那麼的痛。
而我又不能去扶她,如果我去扶她那麼前世的一切就會重演。我不知道她喜歡我什麼?我有什麼讓她這樣執着的。
聽見凡人說她,我還是忍不住的回頭拉着她就走,她是一朵碧蓮花怎可爲了我這樣墮落凡塵?我又怎麼忍心讓她爲了我墮落凡塵呢!
就這樣她一直跟着我,跟在我的身後就如前世那樣我一轉身就看見她,不過這一世,沒有在她的眼中看見過笑容。
她的笑總是含着澀澀的味道,讓我看到心裡糾結無比,我怎可這樣的傷害她?可是我不傷害她,她就會死在我的面前。
不!不能!不能讓她死去!即使,我現在在傷害她。
就這樣一路上,我怎麼也甩不開她,她跟我回到妖界。
而小妖兒,卻幻化成人形,對我卻是一臉熟悉,我卻對她沒有任何印象,因而我差點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