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你醒醒!可言你醒醒!”
隨着整個人的天旋地轉,我被沈堃搖回了現實。原來這是一個極其真實的噩夢,我的身上早已被冷汗溼透。
“你丫是做噩夢了嗎?鬼叫什麼呢?你看,我們的房間怎麼着火了。”
我睜開眼往宿舍樓看過去,兩臺消防車停在樓下,同學們也都穿着睡衣站在樓下。應該是火剛剛被撲滅,我們的房間的窗口都已經燒焦了。幸好火勢沒有蔓延開,只有我們這一間被燒得一塌糊塗,樓上一間稍微有一些影響,被燻黑了一些。
“不好,我的表!”我喊了一聲之後馬上下車往樓上衝去,沈堃也顧不上把車停好了,在後面跟了過來。
衝到房間門口就是一股焦味撲面而來,門也燒沒了,房間地上全是水。走進去一看保險箱也是一片漆黑,幸好買得是一個比較高級的保險箱,打開之後發現裡面的表和現金都完好無損。我戴上手錶之後就和沈堃一起抱着錢下樓了,走到宿舍大門口的時候被兩個警察攔了下來。
“請問失火的房間是你們的房間嗎?”
年長的那個警官機械地盤問我們。
“是的,但是我們倆這個週末並不在圖森,我們剛剛從內華達州回來。”
我如實回答他。
“請你們帶上你們的證件和我們去一趟警局做筆錄。”說完就帶着我們上了警車。
到了警察局,我們被直接關進了一間拘留室。帶我們回來的兩個警察說讓我們在裡面等他們之後就杳無音訊,突然我心底一股不詳的預感開始蔓延開來。
“丫腦子有病吧,哪有這麼做筆錄的,出去我肯定投訴他們。”
沈堃的話還沒說完,賭場那個花襯衫帶着一個皮膚黝黑、臉上盡是乾裂的亞裔矮小老頭兒出現了。
“兩位你們好,我們又見面了。”花襯衫叼着雪茄囂張地說道。
沒想到他們的勢力這麼大,和當地警方都勾結得這麼深。不過我想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會猖狂到在警察局對我們怎麼樣吧,所以我們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我心裡面這麼盤算着,然後故意笑了笑跟他說。
“宿舍是你燒的吧?也是你把我們弄過來的吧?是輸不起嗎?”
“陳先生可能不知道,在這裡誹謗罪名也是挺重的。”
花襯衫露出了陰險的笑容說道,然後叫那個長相恐怖的老頭去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拘留室鐵柵欄的外面。
“我看過了所有的監控錄像,也調查過了所有的荷官,你最好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沒有任何接觸就控制全部荷官的。”
這時沈堃拉過我,走到門邊湊過去對花襯衫輕聲說,“你把頭湊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這傢伙還拿食指對他勾了一下,結果花襯衫還真的把頭湊了過來。
然後我聽見沈堃一本正經地說,“他是X教授,你快去找萬磁王的頭盔戴起來,不然他就控制你去調戲老太太。”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花襯衫被沈堃一耍直接惱羞成怒,然後對那個老頭兒說,“頌帕,交給你了。”
只見那個老頭嘰嘰歪歪念又跳又念,跳到一半突然用力咳了一下,然後對着自己左手的手心吐了一口痰一樣的東西,右手拿出一個很小的針頭蘸了一下剛剛嘴裡吐出來的東西。接着他他把針頭放進了竹管子裡面,放在了嘴裡對準沈堃用力吹了一下。
沈堃被射中之後大叫,“啊!可言這東西什麼玩意兒啊!好惡心啊!那王八蛋有沒有傳染病啊!”
我連忙幫他把針頭拔下來扔掉,我一看被射中的地方,發現已經周圍一圈發紫了,還在慢慢滲着濃水出來。
“我X,可言我胸口好痛啊!”
話音未落沈堃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疼得瘋狂打滾,我連忙撩起他的衣服一看,心臟的位置已經開始在腐爛了。
“他活不過24消失,而且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無藥可解。你好好想一想,和我合作我的話你可以賺到無限的錢,不和我合作的話你就等着也和你朋友一樣生不如死。想通了的話來賭場樓上找我,希望那個時候你的朋友還沒死。”
花襯衫極其陰險地看着我說道。
也沒等我罵他兩句,兩個人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過了兩三分鐘,剛剛那兩個帶我們過來的警察出現了,打開門直接二話不說把我們攆出了警察局,我們的隨身物品都被悉數扔了出來,包括那一大袋現金。
我趕緊拿起手機撥911叫了救護車,直接把沈堃送到了醫院。
一路上,沈堃一次次被痛得昏厥,隔半分鐘左右後又一次次被痛醒嚎叫。到了醫院之後沈堃被直接推進了搶救室,我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之後醫生纔出來。
醫生出來直接對着我搖了搖頭說,“這是我們從未見過的症狀,他的心臟已經快衰竭了。我們對此無能爲力,請嘗試轉去菲尼克斯的梅奧診所試一下吧。”
然後我就看着沈堃被推進了ICU。
這下可麻煩了,超度了老詹卻把沈堃搭了進去。正如老夏說的,喪盡天良的人才是最危險的。但現在打電話給老夏也來不及啊,他也不可能24小時內出現在我身邊。
正當我一籌莫展地抓着頭傻坐在ICU病房門口的時候,有人拍了我一下。
“陳可言同學,這麼晚了你在醫院做什麼?”
我一看是倪可兒穿着藍色的醫生手術服站在我的面前。
“你怎麼在這呢?我的朋友出事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裡躺着。”
“我在這邊實習觀摩一個手術,不會是那個胖胖的瞎子吧?他怎麼了?”
我朝病房指了指,“他得了很嚴重的病,這邊的醫生也束手無策。”
“帶我進去看一下。”
我們走進了病房,倪可兒非常熟練地戴上了手套解開了沈堃的上衣。“啊!”倪可兒看到這個症狀驚呼了一聲,“誰會這麼惡毒啊!”
聽她的這番話我感覺她好像知道點什麼,而且是對沈堃的這個情況比較瞭解的。
還沒等我問她,她就非常嚴肅地對着我說,“陳可言,你想救他的話一定要把他身上發生得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不能有任何隱瞞。”
於是我就把在警察局發生的那些事情告訴了她,之前的恩怨我也沒有提,可能說了她也只會把我當傻子吧。
倪可兒聽完之後鄭重其事地對我說,“陳可言同學,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你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
我對她點了點頭,其實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不相信,如果把我身上的事情告訴她那纔是荒唐到讓她難以置信呢。
“點頭沒用呢,你發誓!”
原來她假裝認真起來也是這麼好看,大大的眼睛和翹翹的睫毛,嚴肅中帶着一絲俏皮,宛如一汪清泉中綻開得白蓮,如此純淨無暇。讓我一瞬間盯着她看得走了神。
“你看什麼呢?快發誓呀!”
倪可兒被我看得有一些臉紅,嬌嗔道。
我回過神來趕緊裝模作樣發了個誓,心裡卻想着這個小丫頭能做出些什麼名堂。
只見倪可兒拿起手術刀,在沈堃心臟的位置劃了一個十字小口。正當我以爲她會使出一番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的時候,她只是摘下手套然後換了一把手術刀在自己的中指上劃了一個小口。只見她疼得眉頭皺了一下,擠出了一滴血滴在了沈堃的傷口上。這個時候從傷口冒出一縷黑煙,接着一隻小蟲子爬了出來。
“就這麼結束了?那前面搞得神神秘秘幹嘛。”我心裡暗想。
這隻蟲子長得像極了迷你版的七鰓鰻,頭上除了牙齒什麼都沒有。
爬出沈堃的身體之後拼命扭動着身體還想再鑽進去,這時倪可兒拿起一個夾子,夾起蟲子就放進了一個帶蓋子的試管裡面。
倪可兒把試管遞給我,然後得意洋洋地說道,“好啦,你朋友很快就會恢復啦!”
我接過試管,看到裡面的蟲子扭了幾下就沒有動靜了。
“小姐姐你是不是喜歡喝酒,血液裡的酒精能殺蟲麼。”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從來不喝酒。反正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就行啦,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哦。”
倪可兒說完就調皮地衝我眨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