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太子的女人



楚傲天看着侍衛扶着太子起身,自己也摟着上官悅兒站了起來,待擡步之時,回頭望了一眼依舊坐於座上,自斟自飲的人,美豔的面容,酒後的嬌態,望向自己時迷離的目光,無一不是在撩撥着他的心絃。

“你叫沉香是吧,好好伺候你家娘娘回去吧!”說後,不待沉香應聲,就攬着上官悅兒的腰肢離開。

上官悅兒眼底露出兇狠的目光,把重心又往楚傲天的身上移了移。

楚凜被拉着站了起來,微眯的眼眸中依然是上官悅兒的身影,“本太子不走,本太子還要繼續喝,什麼皇嬸,本皇子要她做自己的女人!”

他的酒勁兒上來,嘴上也沒有了遮攔,這話讓收拾殘局的下人聽在了耳中,轉眼間就一鬨而散了,只剩下了太子的貼身侍衛和沉香,忙着攙扶自己醉醺醺的主子。這種話,是不該聽進耳朵裡的。

太子的貼身侍衛劉猛聽見太子這樣說,腿嚇得都有些轉筋,只能在旁邊提醒着,不要說這樣的話,可是不是堵上太子的嘴,怎麼能阻止他的話不斷的傳出。

楚凜接着說道,“本太子的女人,不會讓別人欺負的,你等着,我會帶你離開的,你等着,那一天不遠了。”

沉香畢竟是個女子,力氣遠遠不足,扶着劉亦瑤明顯的有些吃力,楚凜靠近的時候,攙扶着劉亦瑤的雙手使不上力氣,被楚凜奪了過去,卻不敢上前搶回。

楚凜把劉亦瑤抱在懷中,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懷抱中的柔軟,似乎讓他整個人都融化了一般。

楚傲天折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相擁的情景,回來的路上,他還在奇怪自己爲什麼會送了悅兒回了寢殿後立即趕回來,現在看見這樣的場景,之前自己所想的問題都拋在了腦後,一股無名的怒火涌了上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劉亦瑤已經被他一把拽開,甩在了地上,眼睛噴火的看着醉醺醺的楚凜,現在他的眼中,對方不是自己的侄子,不是太子,而是一個男人,覬覦自己女人的男人。

楚凜懷抱一空,睜開眼就看見,面前怒視自己的皇叔,“你是厲王?厲王?我的皇叔?你不要的女人,讓給我好不好?總有一天這個天下都是我的,我要讓她坐最尊貴的位置,過最高貴的生活——”他嘴邊掛着憧憬的微笑,緩緩的倒了下去。

楚傲天接住楚凜,交給了劉猛,“好好護送太子回宮,今日之事,還有太子說過的話,不要對旁人提起半句,否則——”

“奴才明白——”劉猛趕緊接口道。

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圍牆的拐角處,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人都散了,只剩下了楚傲天,沉香,還有地上側躺着的女人。

劉亦瑤被,猛的摔在了地上都沒有醒,在地上不停的蹭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沉香不待楚傲天吩咐,就已經上前扶着劉亦瑤起來,無奈她的力氣很有限,半天才幫着她坐了起來,想要扶着站起來,卻是怎麼都不行。

楚傲天撥開了沉香,蹲下身,腰身一沉,把人抱在了懷中,大步向聽雨軒走去。沉香愣在原地半晌,才小跑着跟上,一路上,她似乎覺得今天的月亮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

楚傲天懷中的人,有些迷茫的神情慢慢的退去,嘴角挽起一絲笑容,似是很滿足一樣,而後,在他的胸膛處蹭了蹭,尋了一個舒服的地方,把臉貼了過去,一隻胳膊垂了下去,另一隻不安分的在他的身前亂抓。

楚傲天苦笑,自己胸前的衣衫被蹭開,露出的胸膛微涼,她的小臉貼了上去,細膩的觸覺,讓他的周身緊繃。

終於,一步步的捱到了聽雨軒。把她放在了寢室內的大牀上後,看了半晌,心絃一緊,像是又什麼題型擊打了自己一下似的,轉身就要離開。

“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一聲彷彿帶着無盡的苦楚的聲音讓他停住了腳步,轉身望去,牀上的人依舊閉着眼睛,只是表情過於掙扎。

“不愛我,那就放了我”劉亦瑤夢語,沒有平日強裝的表情,柔弱,無助,似乎這纔是真實的她,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子。

楚傲天無意識的跺了回去,湊在她的嘴邊,耳朵貼了上去,“放了我,放了我的心——”

這一句重重的打在了楚傲天的心尖兒上,猛的彈開,眼睛卻無法從她的面龐上離開,她眼角緩緩流下,一直蜿蜒到耳邊的那滴淚,更像是流到了他的心中。

“王爺,上官側妃的侍婢碧青姑娘有話說”沉香候在寢室的門外,不敢進來,只好在門外敲門,輕聲說道。

“說——”楚傲天心神稍定,眼睛卻沒有移開。

“娘娘說,無論王爺什麼回去,娘娘都等着您”碧青在門外應道。

楚傲天眼中的糾結一閃而逝,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是平日的冷清,清明,轉身,離開。

寢室內安靜下來,牀上的女人猛的睜開眼睛,哪裡還有一絲醉態,清明的不能再清明瞭。

劉亦瑤嘴邊帶着嘲笑,男人,不過如此,真心去換的時候,他未必珍惜。別人覬覦着,也許久變得好了。自己這樣的給他下了猛料,不知道日後會不會驚喜連連呢?那個上官悅兒怕是已經坐立難安了吧,竟放下臉面來要人了。

沉香端着水盆進來,沾溼了毛巾,打算爲王妃擦擦臉,走到牀邊才發現王妃的眼睛是睜着的,哪裡有一絲的醉意。

“王妃,您醒酒了?”沉香疑惑的問道,明明剛纔是站都站不起來的。

“恩——”劉亦瑤淡淡的答道,她若是剛剛不用內力把酒逼出來,怕是已經不省人事了,哪裡還有剛剛的那處好戲。

不過想起剛剛的事情,那個楚凜倒是出乎她的意外,不想只是在百花樓的匆匆一瞥,就讓他情深至此,若是他知道次‘蘭心’非彼‘蘭心’會當如何?

馨虞殿中,上官悅兒朦朧着雙眼,像是受盡了無盡的委屈一樣,鑽進了楚傲天的懷中就不出來,還在不停的抽泣着,哭的楚傲天的心更加的亂了。

“王爺會愛妾身一生一世的吧?”上官悅兒忽然揚起小臉,眼角掛着淚滴,楚楚可憐。

楚傲天把她的臉按在胸膛上,她揚起的臉忽然被劉亦瑤掛着淚滴的面龐覆蓋,他下意識的不想看到,可是心中的卻是怎樣也揮散不去的。

感受到腰間因不安收緊的小手,他安慰的說道,“會,本王會愛悅兒一生一世。”這個承諾若是換做平時定是堅定不移的,只是現在說起來,似乎沉重了幾分。

聽雨軒中的榕樹上,寧峰的眼神變得深邃,寢室中的每一句他都聽得真切,這個女人,果真不一樣了,變得更加的瞭解男人了。

像是暴風雨前夕一樣,宴席過後,劉亦瑤的生活比以往更加的平淡了,連上官悅兒都沒有來找她的麻煩。崔瑩依舊是每日一到,說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雖然說這些依舊是是一樣的,卻又分明有什麼不一樣了,比如,平日的吃穿用度好了許多,下人們對厲王妃的態度恭敬了許多,偶爾與厲王碰面的次數多了許多。

“姐姐聽說了沒,上官側妃的妹妹從孃家接進王府了,說是一個地道的美人胚子呢!”

崔瑩本是一個不善口舌之人,如今在這王府中呆的久了,也變了模樣了。說不準這個上官家的姑娘是來探望姐姐,還是有其他的目的,還是希望不要捲進其中才好。

“聽說了,人乖巧的很,和姐姐很像,應該很討喜的。”劉亦瑤不喜不憂的說道。

“對了,皇后差人來傳話,讓姐姐常到皇宮中走動,怎麼不見姐姐去?”崔瑩好奇的問道,那日,皇后特地下了懿旨來,王爺黑着臉看着她接下,莫不是怕王爺怪罪?

“過兩日就去,等着桂花開得好了,想做些桂花糕帶去,讓皇后嚐嚐。”劉亦瑤嘴上是這樣說,心中卻是怕皇宮中的那個太子。

“姐姐真是好心思,怪不得皇后就是喜歡你!”

“娘娘,王爺讓您到書房說話!”王府的內務總管忠叔來傳話,劉亦瑤不做耽擱,鬆了崔瑩,便跟着去了。這還是頭一回王爺主動叫她呢!

楚傲天看着忠叔合上門出去,衝着欠身行禮的劉亦瑤道,“起身吧,今日叫你來是爲了皇后讓你多進宮走動的事。”

劉亦瑤疑惑的擡眸,亮晶晶的眼睛閃爍着光芒。

“你是王府的王妃,自然也該掌管一些事物,凡是都讓悅兒做,太過辛苦,日後,你也該慢慢的接手一些王府中的大小事情,定會很忙,皇宮就回了皇后,不要經常的走動了。”楚傲天的一段話說的快,極不自然。

劉亦瑤自己總結了幾點,一是自己日後便有了實權了,二是自己不用到宮中走動了,三是自己徹底的讓上官悅兒恨到骨子裡了,四是自己不用見到太子了,最後就是,楚傲天擔心了。

她笑的燦爛,似乎看透了楚傲天的心思一般,直到笑的楚傲天不再在的翻起兵書,才收了笑容。

“臣妾遵命。”

出了書房,陽關刺眼的照過來,劉亦瑤迎着望去,似乎轉機已經開始了。人還沒有走出書房的院子,就與迎面走來的上官悅兒撞見了,她身邊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劉亦瑤細細的打量起來,一身淡粉色的紗裙,像是陽光跳躍的精靈一般。女子很小巧,白皙的臉龐上鑲嵌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柳葉彎眉,白瓷一樣的皮膚,吹彈可破。眉間有一痔,爲本清純的面龐添上了一絲的嫵媚。

“這就是上官妹妹的妹妹了?”劉亦瑤先招呼道,忽略上官悅兒眼底的厭惡。

“原來是姐姐啊,來,婉兒,拜見厲王妃!”上官悅兒在外人面前永遠是無可挑剔的最好的女人的形象。

“婉兒見過王妃娘娘,婉兒總是聽說關於王妃的事情呢!”上官婉兒的聲音清澈的很,小女孩的天真在談話間表露無遺。

劉亦瑤越看上官婉兒與上官悅兒相似的地方越多,就是不知道這性子能像幾分。“原來我這厲王妃也是出名的很呢!”劉亦瑤揉揉上官婉兒的頭髮,轉即對上官悅兒道,“本宮還有些事,失陪了!”

“等等——”上官悅兒抓住劉亦瑤的手腕,在她側過身體的瞬間,貼上她的耳邊,“姐姐還是不要急着自掘墳墓的好,算是妹妹給的忠告吧。”

劉亦瑤接着向前走,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沒有看到身後的上官婉兒,嫌惡的用手不斷的撲打着頭髮,嘴中還唸唸有詞,“髒死了,竟然敢碰我,早晚有一天,讓她的手動不了。”

劉亦瑤的實權先是從王府中的丫鬟的調配上開始,王府中的丫鬟分爲大丫鬟和小丫鬟。大丫鬟一般都是進王府年頭久了的,主要是貼身照顧主子們的飲食起居。小丫鬟主要坐王府中的雜務和輔助大丫鬟日常的工作。

王府中的婆子在大丫鬟之上,一般都是年近四旬的主管王府中的大事。

這一日,剛剛叫來了主事的張婆子,給崔瑩的院子分了幾個激靈的丫鬟,上官婉兒就來了她的寢殿。

正所謂出手不打笑臉人,劉亦瑤還是好吃好喝的招呼着。

上官婉兒有着她姐姐單純嫵媚,卻比她姐姐的眸子純淨的多,笑起來的顏色也是乾淨的,沒有可以隱藏的味道。

劉亦瑤防備之心微微淡化了一些,讓沉香斟了一杯花露飲放在她的面前。

上官婉兒喝了一口,眼睛眯成了彎彎的一條線,“王妃娘娘,這個茶真是好喝極了,是我喝過最好喝得茶了。”她歡愉的聲音合着笑意迴盪在聽雨軒中。

沉香眼中帶着厭惡,上官悅兒的品性她看得清楚,對這個妹妹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感的。

劉亦瑤淺嘗一口,就放下了杯子,“這清露飲通着人心,喝着越清香,說明人心越純淨。”

上官婉兒聽後,放下杯子拍着巴掌,“這是自然了,我上官婉兒當然是像姐姐嘍!”

她怕是不知道上官悅兒做的那些事,要是知道了,就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說了。兩人又說了會話,上官婉兒就離開了,走之前直誇王妃娘娘人好之類的。

沉香見上官婉兒走了,也沉不住氣了,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些許的王妃的脾性,凡事不爭不搶,性子溫和,她知道自己看到的都是表面的,王妃有着許多的秘密,但是她不去探究,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好。

她沉不住氣是因爲上官婉兒,王妃似乎很喜歡那個人似的,這讓她有些不安。

“娘娘,上官姑娘是上官側妃的妹妹。”她的身份不好說什麼,只好從旁提醒道。

“本宮知道,你放心。”劉亦瑤心中有數,即便她和她的姐姐完全的不一樣,也是上官家的人。

王婆子的聲音在寢殿之外響起,讓進來的時候,手中捧着一件淡紫色的衣裳,料子似乎和平日有些不一樣。

“老奴見過王妃”王婆子跪拜後,把衣裳遞到了沉香的手中。

“這衣裳?”劉亦瑤奇怪,自己也不缺衣裳,平白的爲什麼給自己件衣裳。

“再過兩日就是三年一度的狩獵大賽了,王爺說,這件衣裳給您狩獵場上穿。”王婆子恭敬地答道,在王府帶了這麼些年,加上之前伺候的是皇太妃,厲王的母后,目光自然比一般人獨具些,什麼人是她該尊敬的,該小心伺候的。

劉亦瑤怎麼會不知道狩獵大賽之事,狩獵的規矩已經流傳已久,三年一度,皇子王爺們,還有尊貴的皇親國戚,皇上的愛將,都能參加,男子狩獵,女子隨侍。當初她十五歲的時候,年紀小,只有哥哥和父親去了狩獵場。

想到她的哥哥,不免心中酸楚,也不知道他現在在邊境過的好不好。

送走了王婆子,劉亦瑤展開了拿來的紫色的衣裳,絲滑的手感,微涼的觸覺,仔細摸,能感覺的到上面微微凸出的紋理,竟是用蠶絲繡的徘徊花的圖案。其他的質地都是宮中御用的綢緞,這是這紫色不是她喜歡的。衣裳的上身是斜襟的對扣領,脖子處恰到好處的開到鎖骨的位置,下襬在腰身處收緊。下身是燈籠式的馬褲,腳踝處收緊,一雙相同紫色的馬靴,厚實的綢緞作靴靿,靴口燙金邊勾勒出波浪的花紋。

這樣的一身裝束,怕是到了狩獵場就不是狩獵了,到變成看她的雜耍了,這個楚傲天到底在想什麼,她還是真的看不懂,難道自己上次做的還不夠,料下的還不夠猛?

一般隨行的女子都是穿着衣裙去的,這個朝代雖然不反對女子騎射,但是卻很少有官宦人家的女兒去學,當然武將家除外。

劉亦瑤是比較特殊的,雖然父親是丞相,但是她自小就願意跟着哥哥,所以哥哥酷愛騎術,她也跟着染上了興趣,不過這些只有王府中的人知道,楚傲天是怎麼知道的,還爲自己備下了這樣一身衣裳。

很快就到了兩日後的狩獵大賽,一早,王婆子就來了聽雨軒,再次知會她要穿着上次送來的衣裳前往。

當劉亦瑤站到楚傲天身前的時候,看見對方的眼中稍顯不一樣的色彩,甚至還帶着溫怒。

劉亦瑤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走起來隨風擺動,勾勒出美好的身段,雖然不是她喜歡的顏色,但是有人喜歡,她怎能不穿。

楚傲天身旁的上官悅兒一身火紅色的騎裝把她襯得單純中透出更多的魅惑,不是緊身的馬褲,束腰的上衫,裹出了她玲瓏的身段。

上官婉兒則是一身粉色,鬆垮的騎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俏皮,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在臉上捏兩把。

楚傲天身側還有一人,是崔瑩,她從來不會知道有人還能把藍色穿出這樣美的味道,像是湖泊之水一樣幽深,如天空一樣純淨,如今的崔瑩,也果真是不一樣了。

“臣妾來的晚了——”劉亦瑤看着她們的裝束,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楚傲天冷冷的開口道,“你爲何不穿?”

“臣妾馬術不好,坐轎前往時實在不適合騎馬,到了狩獵場再換,可好?”劉亦瑤用商量的口氣問道。

楚傲天的臉色才緩解了一些,“本王知道你們的騎術都不好,但是本王的女人即便不是本王寵愛的,也不能被別人家的女子比下去,起碼要在裝束上勝過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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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亦瑤面上應着,心中卻是嗤之以鼻,膚淺,心下冷哼一聲。她怎麼會知道,楚傲天這牽強的理由之一就是要看她穿上騎裝的樣子,其二就是,探查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厲王妃。

禮王府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着狩獵場而去,之所以狩獵大賽是三年一度,其一是狩獵的花費龐大,身爲帝王要勤

儉;其二是狩獵場的動物兇猛,一個是需要生長週期,再有就是每年的狩獵場上都會有人犧牲。

但是王家的人是帶着血氣的,血腥只會更加刺激他們的神經。

當然,兇猛的動物都在森林的深處,若不是勢在必得的人,是不會前往的。只要呆在外圍,在御林軍保護之下還是很安全的。所以每次帶去的女眷並不危險,只是爲自己的男人憂心。

華麗的馬車中只有劉亦瑤一人悠閒的搖着扇子,舒適的倚在柔軟墊起的軟榻上淺眯着,這一去,她總有些心神不寧,此去露營三天,或許這是老天給她的機會,又或許是老天給下的套子。馬車簾子外晃動的人影,在她的臉上印上了一層陰影。

崔瑩善騎術,騎在白色的良駒上面平添了幾分英氣。上官婉兒的騎術也不賴,在高頭大馬上神情自若,依舊俏皮的很。

上官悅兒坐在楚傲天的身前,臉上洋溢的是不變的純真的笑,握住楚傲天從身後繞過來的手。楚傲天臉上掛着心滿意足的微笑,好一對神仙眷侶。

“停——”一聲高呼隊伍就停了下來,已經到了狩獵場的門外,層層守衛的御林軍恭敬地單膝跪地迎接厲王。

厲王與其家眷一同進入了狩獵場,劉亦瑤此時的裙裝,與這一對人十分的不匹配,就像不是一家人一樣。

楚傲天皺眉看了她一眼,比剛纔還冷的聲音說道,“去換了。”

劉亦瑤命沉香拿過騎裝,進了營地中自己的帳篷,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的淡紫色了。

完美的身段,玲瓏有致,盈盈一握的腰肢,撩人心絃。臉上的妝容也是極配這一身的騎裝的,擡眸間的淺笑,似是有細流而過,深思盪漾。

還沒出手,已經豔壓羣芳。劉亦瑤無所謂,厲王喜歡讓她作擺設的花瓶,她就是擺設的花瓶,簡單如斯。

楚傲天訝然的看着,連身邊上官悅兒的拉扯都沒有覺察。

“皇叔,今天,我要好好的和你比一比!”遠處跑來的楚凜大聲的喊着,似乎忘了先前的不愉快,聲音卻在看見劉亦瑤的瞬間戛然而止。

劉亦瑤作出行禮的姿勢,“臣妾見過太子。”

楚凜反應過來後尷尬的笑笑,“皇嬸不必拘禮”然後便像是沒事人一樣,轉身調侃起了楚傲天。

“皇叔,我說怎麼不理我,原來魂都被皇嬸勾走了啊!”

楚凜的轉變大家都看在眼裡,楚傲天更是意外的很,但既然他似是要放下,自己更加不必執念,他們的叔侄情分纔是他最看重的。

“凜兒今日的英姿颯爽,怕是要把不少的姑娘的魂都勾走了纔是!”楚傲天調侃道。

氣氛緩解了下來,劉亦瑤和崔瑩一同四處轉轉,和太子行禮告別的瞬間,劉亦瑤雖然沒有擡頭去看,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掙扎。

這個狩獵場的外圍的防護做的很好,守衛森嚴,即便是猛獸也是靠近不了的。果真是層巒疊嶂,那種被大自然的氣勢包圍的感覺,讓劉亦瑤的心境瞬間的開闊。

“娘娘們,皇上馬上就要到了。”一個侍衛小跑着趕了過來。

劉亦瑤和崔瑩相攜着走了回去,崔瑩忽然開口,“姐姐聰慧,妹妹不如,可是在王府,妹妹要的只有一樣,就是厲王的愛,姐姐要什麼妹妹不會過問,但是妹妹要的,姐姐看着就好,也不必相幫。”崔瑩忽然換了一個人一樣說道。

骨子中的傲氣又散發了出來,原來劉亦瑤錯了,崔瑩還是那個崔瑩。

“那本宮就祝你一切順利了!”劉亦瑤冷笑,走在了崔瑩的前面。

兩人回到狩獵營前的高臺之下的時候,所有的皇親國戚幾乎都已經到了,在她們二人到了之後又引起了軒然大波,明晃晃的閃到了大家的眼睛,剛剛上官悅兒和上官婉兒兩兄妹就已經出盡了風頭,看來今日厲王府必定是要佔儘先機了,不過即是厲王,旁人出了讚美了羨慕是沒有其他的了。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底氣十足的尖細的聲音打斷了衆人的阿諛奉承,齊刷刷的跪了一地,皇上皇后的步輦落地,皇上攜着皇后的手走上了高臺之上的寶座。

“平身吧,今日是三年一次的歡慶的日子,大家都不必拘君臣之禮,盡情的狩獵,讓朕看看你們的本事如何!”換上英姿煥發,甚是高興,他身邊的皇后也不斷的頷首點着頭。

劉亦瑤心細的發現,皇后在看向太子的時候,目光稍微的滯留了一下,繼而才轉開。她微微的皺眉,那目光中分明是有什麼,有一些她沒有抓住的東西。

“今日的狩獵大賽大家要注意安全,讓朕看看你們的雄風吧,好吧,都去吧——”皇上的一聲令下,衆人都翻上了馬背,馬蹄早已經踢踏的不安分的刨着沙塵,整裝待發的架勢,迫不及待的就衝進了叢林之中。

皇上微笑着剩下的厲王府的一家子,剛剛在人羣中沒有發現厲王府的妃子們都換上了騎裝,現在看來還真有巾幗英雄的味道了。

“怎麼,皇弟想讓自己的妻妾們隨行?”

“臣帝的妻妾們不曾經歷這樣的場面,穿着新鮮而已。”楚傲天答道。

“好了,不拿你開心了,三年前朕的騎射輸給了你,今天一定要搬回一局,等朕換好了騎裝,在去拼一場。”皇上走下高臺,向後面的陣營而去。

楚傲天淺笑,彷彿三年前的那場狩獵還在眼前一樣,那時候,他們鬥志昂揚。

劉亦瑤看着飛身上馬的兩個男人,眼神逐漸變得有幽暗,剛纔她分明看見太子眼中閃過的一絲算計。

那個表面看上去大男孩一樣的楚凜,怕是正在籌謀着什麼危險的事情,而皇后,或許就是同謀。

劉亦瑤即便只是猜測也感到周身發麻,皇后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德行高尚,溫雅可人的女子,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存在,怎麼會害自己命中的男人呢?

命中的男人?呵呵,是啊,楚傲天也是她命中的男人吧,那她自己現在的算計又算是什麼呢?

崔瑩在她的旁邊也發現了劉亦瑤的情緒不穩,剛想開口詢問,就被湊到近前的上官婉兒打斷了。

沉香看見後,立刻就往劉亦瑤的身側蹭了蹭,防備的盯着她的背影。

“王妃娘娘,您在想什麼呢?”好奇寶寶的樣子,總是能讓別人消除防備的。

“本宮在想,那個叢林中究竟有什麼呢?”劉亦瑤隨口接到,像是哄孩子一樣說道。

“那王妃娘娘想不想去看看呢?”上官婉兒接口就問道。

“婉兒以後隨着你的姐姐叫本宮一聲姐姐就好,不用王妃、王妃的叫來叫去。”劉亦瑤盯着她的笑臉說道,“還有,那裡邊危險,還是不要隨便去的好。”

“好吧,姐姐說不去就不去。”上官婉兒變得極快,姐姐叫的一點也不拗口。說完後,就像是孩子一樣蹦躂着跑遠玩去了。

劉亦瑤搖頭,心思又回到了策馬而去的兩個人的身上。雖然是晃神間,還是看見側面一閃而逝的身影像極了楚凜,可是剛纔她明明看見楚凜進了叢林了,這個人又是誰。

劉亦瑤接口要解手,悄悄的繞到了剛纔那個人消失的方向,追着去了。眼瞧着背影瞬間消失在自己眼前,再要追上去的時候,在拐角的帳篷處,猛的被一道大力氣拽進了帳篷,劉亦瑤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軟劍,那是寧峰爲了她的安全,特地打造給她防身用的。

手被按在了腰間,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寧峰感受着手間的柔軟,彷彿心間上也被柔軟包圍了,意識到自己奇怪的感覺,猛的收回了手,尷尬的背到了身後。

劉亦瑤臉頰迅速升溫,他們是偶爾曖昧,卻不曾這樣親近過,她幾乎整個身體都被他抱住,抵在了帳篷的柱子上。

劉亦瑤尷尬的輕咳兩聲,“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擡眸的瞬間,看見的不是那張妖孽的臉,也沒有妖孽的表情。瞬間周身又緊張了起來,眼前的人不是寧峰。“你是誰?!”

寧峰好笑,明明剛剛她的表情還不是這樣的,怎麼在看見這張面孔之後反映這樣的大。

“還有誰能抱得到你這樣的美嬌娘呢?”寧峰脾氣的調侃着,與方正粗狂的臉十分不配,卻偏偏生的一雙狹長的眸子,閃着妖孽的光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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