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都沒什麼收穫,於是下午連長決定讓偵察兵出去掃描,其餘的士兵都留在營地對緊急情況進行一定的訓練,喬靜惠作爲一個手受傷的人只參加了其中部分的訓練,畢竟手心那麼長一道口子不是鬧着玩的。
下午的時候仍舊出去巡邏,喬靜惠這次被派在離市中心較遠的地方,梅接到教官的電話的時候兩人決定搭公交過去,搭過了十個站的時候公交的電視突然開始播放一則新聞:緊急報道,今下午在我市**區**街發生了一起暴.動事件,我們現在能看到的是又是暴徒手中拿着一些反動的旗幟,一邊揮舞一邊朝路邊的行人行兇,據估計現在受傷人數衆多,特此提醒市民們不要再向此區靠近,我們的警察、士兵們正在英勇地同暴徒們作鬥爭。再次提醒大家不要靠近!
一時間,公交車上人心惶惶,紛紛要求下車,公交車司機只好不顧交通法規把公交車停在了路邊,喬靜惠和梅對視一眼,跟隨人潮下了車,然後朝目的地飛奔。
結果剛剛路過一棟百貨大廈就被衝出來的一名男子攔住,梅瞪大眼睛:“是你?!”
洪臣喘着粗氣:“你們去哪兒?”
“你還不走還在這裡幹嘛?”喬靜惠皺着眉,“前面有暴.動事件你沒看新聞嗎?我們現在就要過去了,你快走!”
洪臣急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別鬧了,你去了只會給我們添麻煩,我們有任務在身必須走了!”梅說。
“我——”話還沒說完,就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個手持匕首的男子直接指向洪臣的背部,喬靜惠右手一伸就拉過洪臣,躲過沖擊,男子一刺刺空慣性向前趔趄,梅擡腳踢開他,免得再傷到洪臣。
緊接着又冒出幾個人同樣手持匕首,喬靜惠和梅暗暗心驚,沒想到這次他們人數這麼多,看起來這次是他們出動人數最多的一次了,難道已經是全員出動了嗎?但是她們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反動派並不是簡簡單單兩三次鎮壓就能徹底解決的,國家的武裝部隊蓄勢待發的同時他們也在韜光養晦,這次竟然還結成了組織。
梅看了一眼她們原本的目的地方向,看來戰場是蔓延到這邊來了,百貨大廈的人流比街道上更多,疏散需要更長的時間,不過她們需要做的不是疏散人羣,那些自然有警察和教官們在負責,她們只需要上前制止歹徒,盡力保護好人羣的安全。
很快有其他小組的人過來援助,洪臣一直在喬靜惠旁邊不願意走開,看得出來洪臣也是經過了一定的訓練的,不過他的都是自防的招式,除了保護自己外對喬靜惠並沒有什麼幫助,喬靜惠不禁朝他吼:“保護你的人去哪兒了?”
洪臣一愣,他怎麼都不知道還有保護他的人?
喬靜惠把洪臣掩在身後,想要儘量給他時間和空間來逃跑,洪臣卻一點也不領情,這時人羣中有個人舉起了槍對準洪臣。
“小心!”喬靜惠的角度正好對着槍口,眼疾手快地把洪臣扯開,“嘭——”的一聲槍聲響徹每個人的耳朵,開槍的人再次躲進了人羣中。
人羣四下逃散的速度更快了,不時有人大喊“開槍啦!”“殺人啦!”。在場的人都提着一顆心,喬靜惠更不安了:“你快走行不行?沒看見剛纔是對着你開槍的嗎?我拉你的速度怎麼可能比槍子快!”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要保護你啊!”
“保護你妹!再不走我就要採取必要的措施了!”
“就算你是我妹,我也要保護你啊!”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槍聲,喬靜惠條件反射站到洪臣身前,速度固然比不上子彈快,但是兩人都沒有受傷,回頭一看卻是另外一個人受傷了,是個剛剛趕到的男兵,正捂着腿上的傷口蹲在地上。
喬靜惠再沒時間跟洪臣浪費口舌,這一次她也正好看清了開槍的人就是上次往醫務車底扔煙花的那個,她雙眼充斥着憤怒,不管不顧地就衝了上去,那人朝她開槍,但喬靜惠並不是直線前進,連着兩槍都沒瞄準,喬靜惠已然撲到面前,飛起就是一腳先觸到持槍人的胸口。
持槍人被踢得後退兩步,喬靜惠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很快又爬起來撿起地上不知是誰掉落的購物袋散落出來的鉚釘皮帶。
她相信這是這輩子以來她第一次這麼慶幸這是帶鉚釘的東西,雖然沒有鞭子好用,也固然甩不出鞭子一樣的效果,但她總不能赤手空拳面對一個拿槍對着她的恐怖分子吧,她又不是成龍、李連杰或者是李小龍。
她只是個普通人,但是面對着羣衆的安全問題,她不能做一個普通人!
……
晚上,連隊組織全體看電視新聞。
“……初步估計死傷人數上達500.人,前前後後這三次的死傷人數加起來竟達800人,現在我們看到到現在爲止大規模的暴.動已經被成功制止了,這次行動不僅出動了整個市的警力,還用到了駐紮在我市邊緣的武裝部隊,每一個人在險情到來時都奮勇作戰,記者在現場採集到在百貨大廈門口竟還有一個暴徒手持手槍對羣衆開槍,不過很快就被我們武裝部隊的一名女兵給率先鉗制,此刻她應該是受了傷正在旁邊休息,我們現在去採訪一下……”
電視中的喬靜惠瞄了一眼鏡頭就說:“抱歉,我不接受採訪。”
記者無奈地只好轉而採訪看起來像是長官的人……
此刻電視機下的喬靜惠看得一臉無語,幹嘛把她的臉放上去,要是喬爸喬媽看到了那還了得?
行動結束了,連長對這次表現突出的士兵進行了表揚,包括喬靜惠,她還得了優秀稱號,頒發獎狀的時候喬靜惠還在想,這個對她以後的工作有幫助嗎?難道說是回學校後可以加學分?
回了板房,喬靜惠從衣服兜裡掏出一樣東西交到梅手裡,神神秘秘地說:“差點忘了,收好,叫教官看見了可不得了。”
梅悄悄看了一眼掌心,正是她昨天看中的那支髮夾,不由得驚喜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不是我買的。”喬靜惠說,梅驚訝地擡頭看她,“是洪臣買的,他昨天看到我們在選飾品,今天我走之前交給我的。”
當時教官他們的大部隊已經到了,她得以在旁邊休息,洪臣接到電話呼叫他回去,掛了電話就走到她旁邊坐下,悄悄把髮夾塞給了她,並說:“我知道你們管得很嚴,好好收起來,送給你那個朋友梅吧。”
“你沒受傷吧?”想了想,喬靜惠還是這麼問道。
洪臣像以前一樣笑笑:“你把我保護得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受傷呢?我還有事,你叫他們好好給你包紮一下傷口,我先走了。”
喬靜惠看了眼手臂上的擦傷和淤青,笑着跟他說了拜拜。
這時教官走過來,眼裡裝滿奇怪:“剛剛那是誰?你認識?”
喬靜惠點點頭:“以前的學長,在這邊工作,剛纔遇到了所以就聊了兩句。”
梅進了板房,問喬靜惠:“你爸看新聞嗎?”
“看。”
“那你完了,這可是中央臺的新聞啊,你爸看見了肯定擔心死了!”
“不至於吧,那上面都沒我的名字,而且我只露了一下臉,我就是怕他們看見所以纔不想接受採訪的。”
“我覺得你爸媽肯定看出是你了,那臉露得很清晰啊!而且這個有重播,你爸要是不老花眼的話,我相信他是真的看出是你了。”
梅說得言之鑿鑿,喬靜惠想了想說:“那又怎麼樣,我又沒辦法跟他們聯繫,我們要明天才回去,而且又不是一回去就可以打電話。”
“你可以找教官啊!”另一個室友說,“你這次可是立了功了的啊!”
“對啊!有困難找教官!”梅也這麼說。
“不用了吧……我爸他們萬一沒看到呢?”其實她只是不想要麻煩別人,尤其是在有規定的情況下,而且要是喬爸喬媽沒看見這事,她貿貿然打過去反而打草驚蛇,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那有什麼的嘛!你就去問問又不會——”
梅還沒說完教官就掀了簾子走進來:“說什麼呢?那麼大聲音我在外面就聽到了。”
“教官你都聽到了?”梅瞪着眼睛,不過這樣也好,就不用再多做解釋了。結果教官眉毛一挑:“聽到什麼?我就是過來看看喬靜惠傷得怎麼樣了,還有你們除了她還有人受傷沒有,結果在外面就聽到你們說問這個問那個,然後我就進來了。”
梅一個勁地給喬靜惠使眼色,喬靜惠倒是輕鬆地跟教官打了個招呼,顧左右而言他:“教官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嗯,沒事就好,希望你能趕得上過幾天我們的魔鬼訓練。”
“什麼?!還有魔鬼訓練?!”教官的耳膜幾乎被梅和另外幾個女生異口同聲的控訴給穿透,喬靜惠抿着嘴笑。
“能不能穩重點?能不能穩重點!剛纔我從你們隔壁過來,看看人家就沒像你們這樣慘叫。”教官板着臉訓斥,雖然過了一會兒等她到了另一邊的板房之後也傳來了同樣的慘叫。
“好了,你們還有沒有人受傷的,趁現在醫務車還沒走。”
大家紛紛搖頭。
喬靜惠猶豫了好一陣,還是在梅灼灼的目光下喊住了教官:“教官,我想借你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
教官愣了一下,梅幫腔說:“她今天都上了中央臺的新聞了,我們都怕他爸媽看見了擔心,所以就說給她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眼見一屋子的人都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教官說道:“我倒是沒考慮到這一點,你們家裡沒有這兒的號碼不能打電話過來,你們又沒手機,給,拿去打吧,我待會兒回來拿。”
喬靜惠開心地接過,教官的手機也就是用來打電話和發短信的,跟她們這兩天用的手機是一樣的,不是什麼智能機。不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況,能打個電話都不錯了,喬靜惠給喬爸打過去,“嘟”了三聲喬爸就接起來了:“喂?哪個?”
“爸,是我。”喬靜惠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你這會兒在搞啥?”
喬爸一聽是自家女兒,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們今天是不是在西藏?我今天看新聞頭看到你了,你受傷得嚴不嚴重?”
原來喬爸真的看出來了啊,喬靜惠不好意思地說:“我好得很,小傷,過兩天就好了,那這個事你跟我媽說了沒?”
“你媽就在我旁邊,你來跟她說兩句,她今天看了過後就一直跟我說你太魯莽了,衝那麼快搞啥子。”說着,喬爸就把手機遞給了喬媽,“快點拿去說,你女子打的電話。”
“你還曉得打電話回來哇?你曉不曉得我們擔心了好久?不是說就是去當個兵,天天在營地頭訓練一下就完了嗎?咋個還跑去打恐怖分子了嘞?你還衝得那麼快,受傷了哇,你還不接受人家記者的採訪,我們都不曉得你傷得咋樣,想給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又不曉得打啥子號碼……”喬媽一數落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上大學前總是不愛聽,但是離家久了之後卻分外想念,再後來當了兵,就更爲包容家人的這種關心方式了。
不過這可不是她的手機,不能讓喬媽這麼沒完沒了地說了,喬靜惠找了個空隙就說道:“媽,我真的沒事,明天就回我們自己的營地了,這是我們教官的手機不能說那麼久,你們早點睡吧。”
喬媽在那邊似乎流淚了,聲音都有些哽咽:“早說了你不要去,現在受傷了我們跟你外婆外爺咋個說?他們要是眼睛不好沒看出來是你就算了,但是村上那麼多人、家裡面那麼多人不可能一個人都看不出來吧?你外婆外爺比我們更不放心你!”
喬靜惠沉默地聽着喬媽的話不知該如何應對,他們希望她像軍人一樣威風神氣,卻又擔心她受傷,她不知道是否錯在她。如果是,她錯在哪裡?如果不是,爲何是現在這個局面?
這個問題還真是複雜啊,算了,現在不想了,快點掛斷電話纔是正道,喬靜惠想了一下說:“媽,我會小心的,而且很快就可以回來了,別擔心,我先掛了啊。”
喬媽嘆了口氣:“唉,好好訓練,照顧好自己,到時候不要給我帶傷回來。”
“嗯,曉得了,媽,拜拜。”
“嗯,拜拜。”
掛了電話,喬靜惠的心情十分沉重,梅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兩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其實這些事在部隊裡面的每個人都面臨着:國家的期盼、羣衆的安危、家人的擔憂、自己的理想,他們只能盡力做好當下應當做的事,在戰場就奮勇殺敵,在家就做好兒女,其他的別去想,因爲想了也不一定有結果,徒增煩惱罷了。
回了營地之後如教官所說進行了一次魔鬼訓練,男兵女兵一視同仁,所有人嚴陣以待,具體行程不再一一贅述,就說到路上梅在經
過十公里跑之後緊接着又爬高坡,表示再也支撐不住要休息,而喬靜惠覺得應該要完成任務爲先,於是賈東站出來說扶梅,梅扭捏不同意,賈東強行拉上了她,喬靜惠便獨自搶先佔領了高坡,走之前還說了句:“你倆其實挺配的,最萌身高差。”
兩人羞紅了臉,梅說自己一點也不矮,賈東說自己纔不喜歡梅。
喬靜惠搖搖頭,其實他們是真的挺配的啊,兩個人整天說說笑笑、吵吵鬧鬧多歡樂,要是換了她肯定每天都死氣沉沉的,沒一點樂趣可言。
男生喜歡的應該都是梅那種開朗性格的女生吧,要是性格不好至少也得有驊雯那樣的長相和氣質吧。
她就不一樣,既不像梅一樣性格開朗笑容明朗惹人喜歡,也不像驊雯一樣冷豔動人,一個女的要是隻是高冷其實都還好辦了,用你的真心溫暖她就好了,要是冷漠的話你就真的沒辦法了,軟硬不吃。
喬靜惠就是典型的冷漠者,對喜歡的人不抱熱情,對不喜歡的人不抱感覺……
室友們都曾表示過擔心她的將來,當時她還說不用擔心,但是現在她想估計以後要靠相親了吧……老爸老媽加油啊!
遠在C市的高樓大廈裡,深色乾淨的太陽能板鋪就了整棟樓的表面,樓下是熙熙攘攘的車流,無論是立交橋上還是立交橋下,來來往往鮮少有停留的。
世界就是這樣,你看着別人一個接一個地從你身邊路過,也有停留的,但是停留了不多久還是陸續離開了。而你毫無挽回之力,或者說有時候根本沒有挽回之舉。
蔡和風一手插兜一手握着一杯提神的咖啡,靜靜地看着樓下不說話,身後有女職員來了又去,有的接了一杯咖啡又來接了一杯奶茶,他一直在原地站了十分鐘,然後捏了捏鼻樑和太陽穴,嘆了口氣。
他來這裡多久了?快兩年了吧,成天待在電腦前碼代碼、調試、改代碼、調試、推翻重來……雖然在不久前成爲了公司的正式員工,但是他並沒有覺得生活有什麼不同。
還是每天做着相同的工作、面對着相同的人,可能在其他人眼裡他已經是個拿着固定工資加年終獎、衣着光鮮亮麗、足夠身份跟領導握手的小白領了,但是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不一樣,他還是和至今不熟的三個不同年齡階層的男性合住在一個小公寓,還是在擁有着一小批女粉絲的同時不對其中任何一個感興趣。
有時候他也會想起當年喬靜惠的那一回眸,長長的睫毛和微微發紅的臉蛋,在籃球場的時候她滿臉通紅卻不疾不徐地走過來叫曹金金過去練習,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們一羣男生在球場的時候,她只跟洪臣打了個招呼就走,體育節的時候他獻殷勤過去指點她,她卻只是禮貌地說了謝謝就沒了後話,上法語課的時候一看是他坐在旁邊忙不迭地跑開,後來他硬是跟她坐在一起了,她卻還是隻跟洪臣說話……
回憶太多,卻滿滿的都是失落與無奈。
早就聽說洪臣對喬靜惠好像有點意思,後來聽五隻說洪臣在追喬靜惠,但是後來怎麼樣他就不知道了,也許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算一算喬靜惠現在也畢業了,兩個人說不定還在一個地方工作。
真好,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
九月份,喬靜惠和梅一起退伍返校,兩人在軍營門口約好以後聯繫之後分道揚鑣,雖然現在的交通工具很發達,但總歸是在國土兩邊,相見總不是那麼容易的。
又是豔陽高照的一天,喬靜惠提着行李去學校辦理復學手續,這一次喬爸喬媽沒再跟着一起來。
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卻沒了從前那麼強烈的感覺,一年的鍛鍊之後她的皮膚變成了將近黝黑的小麥色,她想這膚色估計是回不來了。
來來往往的學生沒一個眼熟的,不過本來她就臉盲加記憶力差這也不奇怪,手裡拿着新款的手機卻發現很多功能都搞不懂,有時聽見路人談論的時候蹦出來很多流行語對她來說都是新鮮詞。
並不是所有參軍的人都會變得out,而是喬靜惠自己封閉了自己,不想與外界來往,她拒絕一切外來事物,所以纔會像個原始人一樣與周圍格格不入。
不過還好她還記得行政樓的位置,在樓下保安處問了流程之後順利地辦到了復學手續,然後提着行李出了學校——她不住在學校,程洋已經在醫院實習了一年,現在就住在離她們學校十幾個公交站點遠的一個公寓,兩個人商量過後準備就在那裡租一間雙人房,就她們兩個人合租,這樣程洋可以照顧喬靜惠的生活起居,喬靜惠也可以保護程洋回公寓的安全。
雖然在部隊待了一年,喬靜惠卻是一點也沒有變勤快,現在跟着程洋一起住了之後就更懶了,連自己的衣服褲子都不洗了,兩人分工很明確:房租和水電費是一人一半,買菜買米洗碗洗鍋搬水修管道修電子設備打雜是喬靜惠負責,洗衣服褲子做飯打掃整理牀鋪是程洋負責。
另外,爲了配合她的職責所在,喬靜惠每天都要在8點半親自送程洋到醫院然後纔到學校去或者回公寓,這也是程洋強烈要求的,因爲不上課的時候喬靜惠總是窩在公寓裡,牀也不下連睡衣也不換,就等着程洋回來做午飯。這樣逼着她天天出門也是爲了不讓她宅得那麼徹底,而作爲米蟲一枚的喬靜惠對此抗議無效。
程洋說她:“在部隊裡每天起那麼早也沒見你抱怨啊,一回來就迅速回到參軍以前的狀態了嗎?”
喬靜惠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我是個隨遇而安的好孩子。”
程洋撫額,喬靜惠可憐巴巴地望着她:“怎麼了,你嫌棄我?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竟然現在才告訴我嫌棄我……”臉色一變,變成霸道不講理狀,“我告訴你,晚了!我已經賴上你了,在你嫁出去之前你都得照顧我,哼哼!”
“那要是你先嫁出去呢?”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
“我喜歡女生你不相信啊?”
“我不信。”
“我喜歡你啊!”
“……”
“好了,快去牽網線,我今晚還要看快樂大本營,要是耽誤了我看節目,小心我不煮你的飯啊!”
“是的,大王。”
“叫我女王大人!”
“是的,大王。”
“……”
於是,兩個逗比歡樂的同居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