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喬靜惠被部長通知要去參加文藝部的文藝晚會節目排練,因爲整個科技部除了李部長就只有她一個女的,而男生們都紛紛以各種理由推掉了。李部長很能理解他們,因爲這次的表演是歌舞類的,論唱歌,這幾個技術宅沒那麼好的嗓子可以唱高音,論舞蹈,這幾個技術宅沒那麼好的肢體協調性。

於是喬靜惠一個人去了文藝部指定的地點參加排練。

到了之後她才知道這次的節目不是她們這個學院單獨出的,而是跟另外一個學院一起,文藝部能上的都上了,剩下的就由學生會其他部門的人才來補齊。

喬靜惠習慣守時,經常是寧願早到不願遲到,即便沒有人會因爲她的遲到而斥責她。只不過其他大部分人可不像她這麼想,每次喬靜惠都是前幾個到的,定好的時間都過了十幾分鍾了其他人才到齊。

大一是要求跑早操的,喬靜惠每天六點半就起牀,一起牀就開始叫三個還在睡眠中的室友,等她穿衣、洗漱、擦臉全部收拾完了,室友們還在慢吞吞地刷牙、穿鞋、穿外套、擦臉。七點十分就要點名,她們通常會拖到七點都過了才往寢室外面走。

爲了不遲到,喬靜惠會一邊做自己的事一邊不斷提醒着她們“哎,六點過四十了啊,快起牀”“六點過五十了”“快到七點了,要遲到了”“快點”……每天的這個時候是喬靜惠話最多的時候。

第一天跑早操的時候,肅陵見識到了她的催促功力,說道:“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焦躁’兩個字。”

喬靜惠就說:“對,如果遲到的話,我會讓你看到‘完蛋了’三個字。”

肅陵渾身一抖,趴在小棋背上說:“小棋,我被人威脅了!”

小棋正忙着刷牙,沒時間跟她說話,說了她也聽不清,於是肅陵跑去扒拉冰山氣質的驊雯的胳膊,驊雯正在擦臉,看也不看她說道:“快去洗臉,我不想遲到被扣分。”

肅陵只好乖乖地去洗臉了。

第一次排練,喬靜惠被文藝部部長拉去跟着一個學過的女生一起唱,以前她只聽宋.祖.英那樣唱,自己不過是哼哼,但她自己是從來沒有那樣扯尖了嗓子唱過,於是一開口就是流行音樂的唱法。

小老師制止了她,跟她說要怎樣怎樣唱,喬靜惠點頭,勉強照做,但她實在是覺得自己這樣唱出來很難聽啊!

唱歌的女生大約十個,而這些人裡面只有一個是學過那種唱腔的,大家都跟着她學,但是第一天的效果實在是不堪入耳。大家都是第一次親身接觸到,紛紛爲自己的怪強調所傾倒,一邊唱一邊笑,喬靜惠不認識那些女生也不想多加認識,於是自己唱自己的,學得很認真。

而這麼認真的代價就是唱了之後嗓子完全變聲,說話的時候有些話都無法通過嗓子發聲,回了寢室後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只能通過眼神、肢體動作和寫字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肅陵說:“明天去買盒西瓜霜吧,金嗓子更好。”

喬靜惠點頭。

小棋說:“你下次記得帶瓶水,潤喉。”

喬靜惠點頭。

驊雯說:“你們部門就你一個人去,那你認識其他人嗎?”

喬靜惠搖頭。

驊雯:“下次我陪你去吧。”

喬靜惠搖頭,在紙上寫下“你們晚自習要點名,我是被統一請了假的”。驊雯默然,這倒也是,那個輔導員要不就是當老師當上癮了,要不就是更年期提前三十年到了,一個破晚自習也非要點名,點名後還不準走,必須在自習室裡自習。

第二次排練,喬靜惠發現自己都到了十分鐘了,還沒看到其他人,正打算隨便進個教室坐一坐就聽見有人打電話的聲音。

“喂,你們怎麼還沒到,我都等了半天了,這兒一個人都沒得,你們搞快啊!”

喬靜惠朝那個方向走過去,是個很漂亮的女生,跟驊雯的漂亮不同,這個女生的面孔有點像新疆人,但聽口音是本地人。

女生看見她,站起來說道:“哎,你是來排練的嗎?”

喬靜惠點頭,女生說:“你先坐嘛,等下其他人就過來了。”

喬靜惠就在她旁邊坐下,又是個比她高的女生,然後瞭解到她就是跟她們學院合出節目的另一個學院的文藝部部長。喬靜惠心想,這麼高又這麼瘦,漂亮又有氣質的女生應該是女神級別的吧。果不其然,後來一起唱歌的有個女生說:“她叫徐珂儀,是我們專業的班導,班上的男生女生都視她爲女神哦!”

班導都是大二的學長學姐來擔任,平常工作也不多,給他們個實踐機會罷了。不過能夠從那麼多人中脫穎而出當上班導,可見也是很優秀的人哪!

接下來的每一次排練喬靜惠照舊比任何人都認真,努力找音準、把每個音符唱到位,只不過因爲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培訓而且天生嗓子條件一般還是會有無法逾越的鴻溝。而喬靜惠遇到的鴻溝對於其他女生來說就是海洋,於是徐珂儀安排那個唯一學過的女生唱那一句。

喬靜惠努力終於還是有成果,除了學過的那個女生外,她是在場唱得最好的,於是徐珂儀就讓她來帶其他女生唱。

一個月後,學校的文藝表演開始了,她們的節目排在中間的位置,表演當天下午必須進行至少兩次彩排,彩排就必須穿表演服和上妝。服裝是早就租好了的,男生是灰色的八路軍服裝,唱歌的女生是白色絲質拖地長裙,腰間有玫紅色的腰帶,喬靜惠最不滿裙子的上半身,往前要露胸,往後要露背,而她的左肩下方有個文身,叫人看見了總是不好,但是露胸的話又不是她的風格,好糾結。

當時拿到表演服的時候喬靜惠整個人的表情都扭曲了,自從幼兒園畢業,這都多少年沒穿過裙子了,而且上面還這麼露。肅陵強烈要求她穿給她們看,於是喬靜惠脫掉上衣套上裙子,肅陵說:“怎麼只脫上衣啊?”

喬靜惠瞪了她一眼:“學姐說褲子可以穿着,反正這個裙子已經把鞋子都遮住了。”

小棋指着她的後背說:“那你的文身怎麼辦?”

喬靜惠嘆了口氣,她也很苦惱這個問題。驊雯想了想,從自己桌上的盒子裡拿出一張創可貼往她背上比

劃了一下,然後撕掉紙給她貼在露出來的文身的位置。

喬靜惠努力想要在鏡子裡看清自己的背,猶豫道:“這樣行嗎?”

驊雯說:“行,反正只露出了一截,這樣遮住你注意別亂動就行了。”

小棋說:“要不然到時候你多貼幾張把文身全部遮起來算了,免得一不小心真的會露出來。”

喬靜惠點頭,真是一幫機智的室友。

於是表演那天徐珂儀問她:“你背怎麼了?”

喬靜惠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沒事,就是摔倒的時候不小心在牆上掛了一下,過兩天就好了。”

彩排前要把妝化好,徐珂儀問有沒有誰會化妝的,喬靜惠本着謙虛的原則說自己不會,於是徐珂儀找來了她的室友們給大家上妝。按要求是舞臺妝,腮紅、嘴脣、眼影什麼的都得突出得可怕,化好之後喬靜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自己,確實是可怕得很啊!

問化妝的人要了點BB霜,把她們沒有擦到、擦勻的地方重新擦了一遍,然後用紙巾把海藍色的眼影和緋紅的腮紅擦淡點,這纔看起來稍微順眼了一點。

上高中的時候她也上過文藝晚會,也化過舞臺妝,那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嚇人,果然如徐珂儀所說:“她們是業餘的,只不過過來友情幫個忙而已。”

吃早飯的時候周欽說起文藝晚會的事:“今晚七點半文藝晚會你去不去?”

蔡和風搖頭:“有什麼看的?”

周欽:“有美女啊!”

蔡和風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周欽又說:“珂儀排的節目,說不定她也會上場呢?”

蔡和風埋頭吃飯仍舊不理他。

下午蔡和風從實驗室出來,準備到二食堂吃個飯就回寢室休息,但是路上經過體育館,看見一波一波穿着“怪異”,妝容誇張的男男女女從裡面出來,他纔想起今天是文藝晚會,地點就是體育館,要看的話是需要搶票的(免費的)。

但是他在人羣中看見了一個貌似有些熟悉的人影,白裙紅脣藍色運動外套,最扎眼的是女生中只有她一個人是像男生一樣的短髮,她參加了文藝表演?

雖然是個問句,但蔡和風在心裡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走在她們後面,掏出手機給周欽打電話,劈頭蓋臉就問:“文藝晚會的票怎麼拿?”

“啊?”周欽一愣,“就上學校的官網然後登陸學號就行了,不過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票。”

“你現在幫我看看。”

“哎,你怎麼想要去看文藝晚會了?早上不是還說不去的嗎?”周欽想,該不會是徐珂儀真的要上場,所以他纔要拿票吧。

蔡和風眼見就要進食堂,食堂不僅嘈雜而且信號差到打電話都會聽不清,於是快速說道:“要是有票的話你就幫我拿一張,沒了的話你想辦法也要幫我弄一張來。”說完立刻掛斷。

周欽聽着“嘟——嘟——”的忙聲,欲哭無淚,這什麼室友啊!使喚他使喚得這麼理直氣壯是個什麼意思?!但還是進了學校官網幫他看,呀,今年的票已經沒有了,竟然連高價賣出的票都沒有,周欽突然想起之前學生會副主席說幫他搶了一張票,本來他想去見識見識今年的小美女的,唉,算了,給蔡和風算了,爲了這對俊男靚女能夠有機會複合,他真是“付出頗巨”啊!

“真是便宜你這小子了,不如就讓你請我吃頓飯好了!”周欽自顧自地想着,如果他知道蔡和風要這張票不是爲了去看徐珂儀,更不是爲了跟她和好,不知周欽會不會暴走。

蔡和風隨便找了個方便看舞臺的位置坐下來,等了半個小時,7點半,文藝晚會正式開始。

全場燈光變暗,只能看到觀衆席上每個人臉上映出來的手機屏幕光,蔡和風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一看,是周欽打的。

周欽說:“我問過珂儀了,她的節目比較靠後,現在在觀衆席的另一邊,那邊坐的全是表演的人。”

蔡和風說:“你問這個幹嗎?”他當然一早就看到表演的人在那邊,因爲那一堆白裙紅脣和灰色八路軍服裝實在是太惹眼了。

周欽:“等會兒所有的表演完了之後會有合照,你不要走得太早。”

蔡和風:“哦。”

周欽掛了電話,不住地說,這孩子怎麼對自己的感情大事就一點也不上心呢?還非得他來敦促。(蔡和風:誰要你敦促了,管好你自己吧,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也許是受了周圍那些人的影響,蔡和風也把手機舉起來朝表演者那邊悄悄照了張相,她扒在欄杆上表情嚴肅,手機舉得直直的一動不動,想必是在準備錄像……呵呵,有點意思。

到這個學校讀了兩年多的書了,還從沒來看過文藝晚會,蔡和風今天是把實驗推到了半夜才溜出來的,學校的音響和現場燈光弄得還不錯,至少比他高中的時候好多了。屏幕上剛剛亮起此次的主題名,蔡和風就聽到有人在喊他。

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認識的人:“你也來看晚會?”

驊雯點頭,她倒是很奇怪他怎麼會來看這個,對於他們技術宅來說這應該是浪費時間吧,除非是有關係很好的人要表演讓他們來看。一週前,三葉草的錄取結果出來了,驊雯成功殺了進去,原因有三:三葉草對女生的要求只是管理員,就像明星們的經紀人不需要過多的專業技術;驊雯是報名的女生裡最漂亮的;除了顏值,驊雯在計算機方面的技術也比其他女生要高。

“我朋友有表演,叫我幫她拍照,好傳給她爸媽看。”

“什麼表演?”

“歌舞類,她是合唱的其中一個。”

“哦。”蔡和風沒有再問,說不定驊雯口中的朋友就是徐珂儀帶隊的那羣女生之一,不過他對她的朋友可不感興趣,沒必要問那麼多。

驊雯在他旁邊坐下,打開手機看自己的,其他的節目她不感興趣,只要等喬靜惠出來再看就行了。雖然之前說她還挺喜歡蔡和風這樣的,但她覺得蔡和風對她不感興趣,於是作罷。她可不想隨便去追求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何況她也沒那麼喜歡蔡和風,只不過是覺得他這人還不錯罷了。

主持人上場了,一男一女都

穿着禮服,在蔡和風看來這兩個人的作用不過是報一下節目名稱,不像很多電視臺資深主持人一樣說的話既有內涵又引人注意。他上了會兒網看新聞,四十多分鐘過去了,他才終於在臺上看到那羣白裙紅脣和灰色八路軍。

短短的頭髮站在第一排很好認,她的個子一般,比起徐珂儀來肯定矮了有半個頭,不過身材還算勻稱。不過肯定是佈置人員的錯,明明是合唱,全程卻只聽得見前面那個主唱的聲音,那些麥克風擺的位置不好,根本沒把後面合唱人的聲音錄進去!可惜啊,不過看她的表情,唱得很認真嘛!

身旁有閃光燈突然亮了一下,蔡和風轉過去看,驚訝地說道:“你還帶了相機!”

驊雯點頭,說道:“相機比手機照出來的效果果然好很多。”然後把鏡頭對準喬靜惠,又照了一張。

蔡和風想起自己之前隨意的一照,效果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吧……不過看來她的朋友確實是跟那個女生在一個節目裡。

他仔細地看了看臺上的人,該不會驊雯說的那個朋友就是她吧?於是問道:“你有幾個朋友在裡面表演?”

驊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就一個,女的。”

蔡和風沒再問了,看來應該就是那個女生,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不過他不打算專門去問,因爲他不過是對她感興趣,還沒有想要追她的意思。

九點左右晚會結束,所有表演的人都站出來謝幕,驊雯趁機又照了一張,只不過喬靜惠站在幕布旁邊,再偏一點就會被布擋住,驊雯努力找好角度半天才拍好。然後大部分觀衆都退場了,驊雯還坐在觀衆席,見蔡和風也還沒走,便問:“你怎麼不走?表演都結束了。”

蔡和風頓了一下,說道:“我有個朋友是某個節目的負責人之一,我在等她。”撒謊都不臉紅的,雖然他說的有一半是事實。

驊雯點頭,說道:“等下他們會照相留念,我先去後.臺等她了,拜拜!”

蔡和風跟她揮手拜拜,那個女生果然出來了,她們一羣人都笑着照相留念,他想,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然後她去了後.臺,蔡和風笑笑,起身走了。沒注意到同樣在照相留念的人羣中有個人正盯着他看。

驊雯在後.臺的走廊裡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喬靜惠,喬靜惠快步走過來笑着說:“我先去把衣服換下來,你等我一會兒。”

驊雯點頭,等喬靜惠出來時說道:“你這妝怎麼辦?”

喬靜惠不好意思地說:“沒辦法,現在沒法卸,只能等回了寢室再弄。”雖然看起來很怪異,但是現在既沒有卸妝水,也沒有可以用來擦臉的帕子,而且這麼濃的妝卸起來頗費時間,體育館等下就該關門了,只能等回寢室再卸。路人的異樣目光,就當沒看見吧!

路上,驊雯把照的照片調出來給她看,喬靜惠一張一張地看,不時發表評論:“這是剛出來那會兒吧,你看,我都還沒站到點上。”

“我這個短頭髮會不會太顯眼啊?我當時都覺得要不然戴個假髮算了,但是學姐說長髮就要綁起來,我想就算我戴了假髮也扎不起來。”

“這個嘴脣真是太紅了,下午的時候帶妝去吃飯,把口紅吃得差不多了,結果後來又補了一遍。”

“你覺得照片上看上去怎麼樣?”

驊雯說:“還不錯,至少還看得出來是你。”

喬靜惠笑了:“對了,你今晚不是要跟學長們一起做實驗嗎?”

驊雯聳肩:“周欽說有點事,推到了半夜,說讓我不用過去了。”

“也好,女孩子就是不要熬夜,免得損傷皮膚。”

驊雯盯着她:“光會說我們,你自己還不是每天都要熬到十二點過才睡。”

喬靜惠打着哈哈:“人老了晚上的時候精神好嘛!”

驊雯“噗哧——”笑了,喬靜惠常說她自己老了什麼的,其實小棋纔是寢室裡最大的那個,只不過是以前經歷了一些事所以經常會想得很多,到了後來就成了一個在感情上十分理智、生活態度上很成熟的人。

“哎,我問你,負責你們這個節目的人是誰?”

喬靜惠回答:“有好幾個,基本上只要是文藝部的部長都算是負責人,我們這個節目是兩個學院合出的。”

驊雯又問:“那,裡面有沒有女生?”

“有啊,我們學院的文藝部副部長和另一個學院文藝部的部長都是女生。”

“是嗎?剛纔你們合照留念的時候,我怎麼看見除了你們表演的人以外就只有一個女的?”

喬靜惠不禁汗顏:“有個個子矮矮的,頭髮卷卷的,戴個眼鏡的,那就是我們學院文藝部的副部長,只是打扮得男性化一點,其實是女生。”

驊雯:“比你還man。”

喬靜惠:“……”

驊雯:“你好歹臉還是女生的臉,而且還有胸,雖說很小,但那個不僅沒有胸,長得也不像女生。”

喬靜惠:“……”你夠了,這是在誇她嗎?怎麼不像。

驊雯:“那看來就是另一個女生了,原來還是另一個學院的文藝部部長啊。”

喬靜惠:“你問這些到底做什麼?”

驊雯:“哦,我跟蔡和風坐在一起看的表演,他說他有個朋友是某個節目的負責人,所以來看錶演。”

喬靜惠點頭,原來他來看了表演,原來是跟驊雯坐在一起。

驊雯繼續說:“之前你們合照留念的時候我看到你們裡面有個女生一直盯着他看,而且他也看的你們那個位置。”

喬靜惠“嗯”了一聲,原來是女性朋友啊,說不定這兩人可能有在一起的意思,不過這不是她該關心的,這該是驊雯關心的問題。

驊雯:“原來他等的就是那個女生啊,她叫什麼名字?”

“徐珂儀。”喬靜惠想,這兩人都是又漂亮又優秀的,雖然驊雯跟他認識得遲,但說不定驊雯偏偏就能獲得他的喜歡呢?雖然她也很喜歡徐珂儀,但是驊雯是她的朋友,她當然是要支持驊雯纔對。

既然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那麼,看他成爲好朋友的幸福她也願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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