驊雯原先的電話號碼重新投入使用了,出國的時候雖然停了服務,但是仍保留了號碼使用權,她是個念舊的人。
跟喬靜惠約了個時間,兩人就火急火燎地去房介中心看房去了。喬靜惠的工作時間是固定的,不像驊雯做管理的那麼自由,基本上是驊雯遷就着喬靜惠的時間來安排的。
按照驊雯的意思,房子地點定在了郊外,每天早上起來吃了飯,驊雯開車送喬靜惠去一天,然後自己再去叔叔的公司,下班之後喬靜惠就坐公交車去驊雯那裡等她,如果喬靜惠要加班的話就驊雯開車過來接。
喬靜惠雖然也想自己買輛車,免得驊雯總是受累,但是按揭的話會讓她覺得自己是車奴,她想等錢攢夠了再買,尤其是最近買了這麼多奢侈品,LV、Dior、Prada都買了個遍。要知道這在當年的6018寢室,小棋心心念念好幾年才終於在畢業之後買了一雙Prada的鞋子,而肅陵是一直處於觀望狀——不想用父母的錢買。
肅陵以前常說:“驊雯不該來這個學校,你該去什麼貴族學校、私立學校,這樣那些男生要是送你禮物,隨隨便便也是個Gucci、LV什麼的,在這裡也就送你一籠包子,最多一束花,對吧?”
小棋說:“不對,送了驊雯也不一定用啊,到時候還不就是扔在門後看也不看一眼了,多浪費啊!”
看過幾家房介中心之後,驊雯看中了一個200平米的中戶型樓層,而喬靜惠覺得100平米的都綽綽有餘了,房子買大了又懶得打掃又沒必要,驊雯卻覺得大一些活動空間才大一些,她想在房間裡搞點健身器材。
最終還是依了喬靜惠的意見,兩人入住了一個100平米的房子,樓層偏上,一共就18層,她們住在第16層,房租也在喬靜惠接受範圍之內,每三月交一次租,兩人一人分擔一半。小區有辦會員卡的健身房,設施齊全,價格驊雯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人流量的多少,正好這小區裡面工薪階層不少,健身的不多,驊雯勉強接受。
房子並不是新房子,但是驊雯堅持要重新裝修,喬靜惠只好由她去了,半個月之後兩人正式入住。
驊雯送她上班的第一天:
小哥:“哇!哪兒來的美女,還開紅色跑車!喬哥那是不是你的新寵?好酷的樣子誒!”
喬靜惠:“我大學同學,現在我倆住在一起,她有車,所以就送我上班。你不要到處亂說,小心我滅你口!”
驊雯送她上班的第二天:
小哥:“那跑車美女有男朋友嗎?”
喬靜惠:“你不追小胡了?”
小哥:“什麼呀!我是幫我們部門廣大單身男同胞問的!”
喬靜惠:“應該沒有吧,不過追她的人一直很多,優秀的也不少。”
驊雯送她上班的第三天:
小哥:“美女天天送你,她不累啊?”
喬靜惠:“你天天吃飯,累嗎?”
小哥:“這不一樣啊!”
喬靜惠:“一樣。”
小哥:“......”
沒過幾天,羅弦和司徒星的婚期到了,網管部的所有人前一天就早早地完結了所有的事務,第二天下班之後,喬靜惠一到家就開始梳洗打扮了,驊雯給她幫忙綰頭髮、拉拉鍊、戴耳貼、化妝,喬靜惠在這方面着實是不在行,只能任驊雯擺佈。
天快暗的時候,喬靜惠基本上已經收拾齊整,順手就拿過桌上的手錶要往手腕上戴,驊雯蹙眉:“你就不能換成手鍊什麼的嗎?”
“那我看時間的話不就要時時掏手機出來了?多不好啊,也麻煩,戴手錶多方便。”
驊雯想了想,把自己手上的手錶褪下來不容置疑地戴到了喬靜惠手上,一邊說道:“你這一身都這麼認真,手錶也不能馬虎,好好戴着。”
喬靜惠仔細看了看這隻暗棕色皮質手錶,長方形微凸的金邊錶盤、黑色阿拉伯數字的時刻,右側邊的兩個旋鈕並不突出。在喬靜惠看來,唯一的亮點就是數字內部鑲了一圈小鑽,但總的來說,看來看去她還真看不出什麼花來。
不過既然驊雯說戴着,那她就戴着吧,左右不過是看個時間。
轉身驊雯就又給她套上了一根項鍊,黑色的細繩子、黑色的十字架,長度幾乎要垂到她的胸部上了,喬靜惠不由得想要往後拉一拉,但是驊雯阻止了她的魔手破壞她的設計。
“你打算怎麼過去?坐公交車?”
喬靜惠吞吞吐吐地說:“不是......待會兒有人要來接我,我們部門的。”
她想起前一天在休息間,她進去的時候蔡和風正好在裡面,周圍也沒有其他人,蔡和風就問:“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吧,你穿着禮服總不好坐公交車過去,如果去了再換衣服的話是來不及的。”
喬靜惠一愣,然後說:“不用,驊雯有車,她可以送我過去。”
最近每天都有某美女開車送喬靜惠上班的事早就在部門內傳開,大家都在說喬哥終於有了正室,不僅有顏有車,兩人還共住一室,這下明戀暗戀她的男人們都要靠邊站了。
蔡和風卻淡定地說:“我知道,但是讓一個女人開車送你去會場,會不會不太合適?”
聽到是驊雯,他竟然一點也不驚訝?她可從沒跟誰說過送她上班的是誰啊,殊不知蔡和風早就留心到這件事,到底是誰還開紅色跑車,這麼扎眼!某日一大早就在公司門口蹲點,發現了開車的人是驊雯,當時就鬱悶了。這年頭,男的跟他搶喬靜惠也就算了,連女的都成了他對手!還讓人活嗎?
“我可以借驊雯的車自己開去會場。”喬靜惠努力想證明自己不用他也可以,“我是有駕照的,我會開車。”
蔡和風無奈了:“就不能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嗎?”
“表現什麼?我記得上午的時候譚小姐還專門來跟你商量這事,你偏偏拒絕了人家,多好一姑娘。”
“你看不到我回公司的時候給你使眼色,這你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蔡和風似笑非笑,喬靜惠一挑眉:“誰沒看見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啊?而且你那隔間離我們又不遠,耳朵好使的人都聽見了。”她纔不會承認她其實是豎起耳朵聽着的,即便她不接受蔡和風的好意,她也不想其他女人坐上他的車。
蔡和風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想不到喬靜惠竟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人,平常不言不語的,一說起話來還叫他招架不起。
喬靜惠轉身就想走,蔡和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霸道地說道:“明天晚上7點我來接你,你要是拒絕的話我就讓你今晚一個人加班到深夜,然後只有我能送你回家,順便我也能和驊雯見個面談一談。”
“我——”
“我會直接跟驊雯打電話說我會送你回家。”
“你——”
“你覺得怎麼樣?”
喬靜惠先是皺眉,然
後“噗哧——”一聲笑了,蔡和風不明所以,只聽對面的人笑道:“知道了,好,我答應了,你先讓我回去工作吧,不然真的要加班了。”
說完,帶着微笑回到辦公室,留下身後的人仍是一副還沒想通的傻樣。
其實喬靜惠一直覺得她需要有一個人來帶領她,這個人需要比她聰明、比她有力,並且要有主見,並不是說這個人要大男子主義,但是一定要在該順從的時候順從,該堅持的時候就要不顧一切地堅持。
也許像蔡和風這樣就剛剛好,他會尊重她的意見,也會適時作出男子漢的決定,這樣纔會給喬靜惠一種安定感,覺得就這樣跟着他走就可以。
但是不行,她不能和蔡和風在一起,難道忘記了以前的事?他們那麼早就認識,他卻還是和別人在一起了,而且他如此契合自己,只是自己單方面的想法,她並不就是適合他的那個人。
他不應該是個自己這樣的女漢子在一起的......
驊雯問:“誰?”
喬靜惠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人你也認識,當年的風神。”回頭看見驊雯值得推敲的目光,趕緊解釋道,“是他推薦我進一天的,就我們兩個是一個學校的,所以他對我還比較照顧。”
“......哦。”
“......你不要多想。”
驊雯聳聳肩,沒說話。
由於已經化了妝,不方便再吃重口味和殘渣多的東西,喬靜惠一邊把驊雯中午做的點心掰碎了往嘴裡送,一邊無聊地調着電視頻道打發時間,驊雯已經回了臥室做面膜去了。
“嗚——嗚——”手機在震動,喬靜惠閃電般的接起來:“喂。”
“我在樓下,你好了嗎?”
果然是蔡和風,喬靜惠無比清醒地回答:“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吃飯了嗎?”
“還沒,你呢?”
“我吃了,給你帶點下來?還是等下你去吃點東西?”喬靜惠盯着自己手裡的小點心,心想中午驊雯做的夠嗎?他一個大男人飯量那麼大。卻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說:“我車上有些吃的,你下來吧。”
倒也是,這種瑣事哪需要她來操心,他出社會的時間比她長,這些事她能想到他又怎麼會想不到。於是喬靜惠把手機裝進手包,穿上高跟鞋出門了。
到了樓下往外走了幾步,就看見一輛中型高底座的黑色汽車停在面前,喬靜惠在心裡評價:低調的黑色,她以後也會選這個色。
駕駛座的暗色玻璃窗開着,蔡和風正扭頭朝她微笑,他穿着純黑的禮服,領口間露出銀白條紋的領帶,衣服釦子嚴謹地扣起,黑色的西褲、黑色的皮鞋。
“很漂亮。”蔡和風上下打量了喬靜惠,自認爲他的讚詞十分中肯。
“謝謝!”喬靜惠不禁微笑着說,“你今天從上到下、從人到車都是黑色的,扮演黑執事嗎?”
蔡和風也笑着說:“你今天一身不是銀、白,就是灰,我倆是黑白配啊!”
喬靜惠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然後走過去準備上車,蔡和風提前一步打開了車門:“紳士就要從頭紳士到尾,開車門這事哪能讓你來。”說着,還用手替喬靜惠擋了頭頂的車門,做得很貼心。
喬靜惠不禁說了句:“你這幾句話的風格倒像洪臣。”
蔡和風一愣,上了駕駛座,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喬靜惠,見她表情並無異樣,心想,自己突然不接話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奇怪?於是隨口問道:“你現在還在跟他聯繫?”
“很少了,不過前段日子他還來看過我,見了一面吃了個飯就又走了。”
蔡和風手一顫,眉一挑,說道:“他都很多年沒聯繫我們了。”
喬靜惠以爲他是吃醋洪臣不聯繫兄弟卻聯繫了她,於是幫忙解釋道:“可能是因爲我的信息比較好找吧,我不大喜歡把自己的所有信息都加密。”
誰在意這個?兄弟之間就算一輩子不聯繫都是兄弟,我在意的是他竟然還沒有放棄你!而且你還幫他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車子駛出居民區,還是蔡和風率先打破寧靜:“你餓不餓?我這兒有點吃的。”
喬靜惠搖搖頭:“我想睡一會兒。”
“你那髮型睡了之後會被搞亂的吧,無論是你仰着睡還是側着睡。”
“倒也是,做女的就是麻煩。”
蔡和風笑了:“但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你不僅是個女的,而且以後還要嫁給男的。”
喬靜惠盯着後視鏡裡他的眼睛,認真地說:“不是有變性手術嗎?”
這回顫抖的就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了,媽呀他的小心臟!能別這樣嚇他行不?他不想以後要娶一個男人,他爸媽會聯合起來打斷他的腿的!
“你這車買成多少錢?”喬靜惠轉移了話題。
“20多萬吧,上海途觀SUV的,怎麼樣,坐着還舒服吧?”
“挺好,我在考慮什麼時候買車,免得驊雯老是送我。”
蔡和風默,他專門買個車就是爲了載她,結果她現在在考慮自己買車了!要知道今天還是他第一次行使這車的初衷啊!難道這第一次就是最後一次了嗎?不行!他一定要阻止她。
“你剛工作一年就買車,錢夠嗎?”
“幾萬的車也不是買不起,只是最近剛買了身上這幾件奢侈品,看來買車的計劃是要往後延一延了。”
“買車就要買好一點的,買個幾萬塊錢的時常需要修,用着也不如十多萬、二十多萬的好,對吧?以後要是帶家人出去的話空間大一些、外形好看一些、耐用一些,多好。當然如果你只是用它來上班的話,我也就無話可說。”
說得好有道理啊!喬靜惠瞬間就不急着買車了:“那我還是等幾年吧。”
路遇紅燈,蔡和風拿出吃的,一邊吃一邊問喬靜惠:“會跳舞嗎?”
喬靜惠一愣:“還要跳舞的嗎?我以爲我就是去坐一會兒,然後吃東西的。”
蔡和風笑了,這姑娘就是衝着吃的去的吧,說道:“嗯,一般都是這樣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跳。”
“那我肯定是不跳啊!就安靜地呆在一邊吃東西,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多好。”
“那要是有人過來邀請你的話,你怎麼辦?”
“看情況咯!要是對方是個帥哥或者美男,說不定我會腦子發昏把手搭上去。哈哈!”說完喬靜惠自己都笑了,自己這活脫脫是花癡的表現啊!此刻的她並不把蔡和風當做暗戀對象,而是朋友,簡簡單單的朋友,否則她不會如此隨便恣意地跟他聊天。
快到會場的時候,蔡和風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喬靜惠問:“要走過去嗎?”
蔡和風卻遞給她一個包裝起來的小盒子,喬靜惠疑惑着打開,扁扁的長方體玻璃瓶,長半截是灰色的蓋子,中間是肉色的過渡色,下面那截裝着青綠色的液體,瓶體上
用黑色字寫着大寫的“CHANEL”,而香奈兒標誌上方寫着“N°19”。
喬靜惠看着蔡和風,爲什麼要送她香水?
“Chanel·19號香水,茉莉加玫瑰味道的,我覺得這應該很適合你。”
“但是,我不會噴香水。”
“我來。”就知道她不會,他費盡心思背下來的“噴灑七點法”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噴灑七點法:首先將香水分別噴於左右手腕靜脈處,雙手中指及無名指輕觸對應手腕靜脈處,隨後輕觸雙耳後側、後頸部;輕攏頭髮,並於髮尾處停留稍久;雙手手腕輕觸相對應的手肘內側;將香水噴於腰部左右兩側,左右手指分別輕觸腰部噴香處,然後用沾有香水的手指輕觸大腿內側、左右腿膝蓋內側、腳踝內側......
實際上,蔡和風只做到腰部就停止了,因爲不止是喬靜惠的臉已經紅得不行,連他自己也覺得接下來的舉動太出格,只好咳了兩聲說:“嗯,差不多了吧。”
“嗯......謝謝。”喬靜惠一方面覺得尷尬,一方面又覺得實在是很癢,尤其是他摸到她的腰的時候,簡直忍不住顫抖不已。
她並不知道他下一步的位置在哪裡,只是覺得真的癢得難以忍受了,還好終於結束了。
喬靜惠把香水瓶子裝進盒子裡,想還給他,蔡和風卻說:“送給你的,不然我一個大男人帶着瓶女人香水乾嘛。”
倒也是,喬靜惠乖乖地把香水放進手包裡,不過香奈兒的香水不便宜啊,自己得找個機會回贈禮物,錢包啊!又要扁一截了!
蔡和風把車子開到指定的停車地點,然後繼續發揮紳士精神給喬靜惠開了車門,喬靜惠一下車就被驚呆了:“連武裝部隊都請過來了!我的媽呀,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
蔡和風笑了,這件事他略知一二,羅弦的準夫人可是司徒家的掌上明珠,幾代人家大業大,除司徒家業的創立者之外,尤以之前失蹤的司徒家大少爺司徒御和去世了的司徒家主司徒凌雲最爲出色。
而司徒星正是司徒御和司徒凌雲雙雙最放心不下的人,據說司徒御走的時候還把自己所有的動產不動產都留給她了,而她作爲司徒凌雲的繼承人之一,還得到了司徒企業的一小部分股權。現在司徒企業掌權的是她的二哥司徒律,而這也是個妹控的主。
蔡和風都曾經爲羅弦擔心,女方有這樣雄厚的家庭背.景,而羅弦是平民出身,這兩人以後過日子還不得整天吵吵鬧鬧啊?
但是羅弦跟他說不是這樣的,司徒星並不是大小姐脾氣,對生活的要求也並不高,而且兩人已經認識六年了,也相處了很久,經歷過一些事之後他發現問題其實只在於他自己,現在他已經沒問題了,所以他們並不會出現蔡和風擔心的那種情況。
蔡和風聳聳肩:“婚姻這種事,冷暖自知,也許外人看來並不登對的兩個人,反而過得很好呢?”
羅弦贊同他這話:“當初我們都以爲葉家公子跟總經理的妹妹挺合適的,郎才女貌,性格又互補,誰知道反而跟我們柳總看對了眼,這倆人看起來都是針鋒相對不願服輸的性子,實際上一旦有了問題,他們總自覺知道到底誰該低頭。不過,現在他倆連架都不吵了。”
蔡和風笑着說:“這都是你們脫離單身了的人秀恩愛虐狗的一種方式,哪像我們單身狗,只能默默祝你們幸福,然後心塞地遞上一封又一封的份子錢。”
羅弦大笑:“這次可不要你出份子錢了,就算你滿懷悲憤把全場吃個遍我們都爲你買單!”
回頭,蔡和風把右手弓起,喬靜惠猶豫了一秒就把手搭上去了,這麼多武警看着呢,給他個面子也無妨,只要待會兒其他的男士(僅限帥哥與美男)不要誤會就是了,她還希望能夠在今天找個合適的男人回去呢!
出示了自己的喜帖和身份證之後,兩人順利進入會場,兩人都被婚禮的盛大程度震驚了,蔡和風率先回過神,挽着喬靜惠的手走向了正朝他們揮手的小哥。
兩人挨着坐下,大家都說喬靜惠今天這麼穿着很漂亮,蔡和風也更帥了,小哥讚道:“喬哥你今天真的好女人!”
喬靜惠笑,蔡和風說:“她本來就是個女人。”
“你倆一黑一白地走過來還挺般配的嘛!說,是不是約好了的?”
喬靜惠扔過去一個秒殺性的眼神,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是。”蔡和風則抿着嘴不說話。
婚禮開始,結婚進行曲響起,司徒星穿着昂貴且華美的白色鑲珠帶銀邊的婚紗緩步步入大堂,左手邊是一身黑色西裝的司徒律,右手邊是穿着白色伴娘禮服的光彩逼人的柳御莞。而新郎羅弦遠遠地站在臺子上,穿着黑色新郎服,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他笑着看着走向自己的美麗的女孩。
柳御莞和司徒律一人把她的一隻手遞給羅弦,羅弦伸出雙手接過,然後緊緊握住,向那兩人誠摯地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
柳御莞笑着摸摸她的頭,司徒星眨眨眼睛,還差點掉眼淚,羅弦摟了摟她,然後便見司徒律攜柳御莞下了臺,剛走到座位旁邊,就被眼紅的葉軒情扯開他倆挽着的手。
喬靜惠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臺上的兩人念誓詞、互換戒指、擁抱親吻,心想,自己要熬到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這一刻啊?因爲從進了這個會場之後,她就從心底裡升起了一種想要結婚的願望。
司徒星和羅弦在臺上講着他們從認識到相戀到現在的經過,喬靜惠聽得都感動了,司徒星的那句“雖然我不會做飯、也不會做家務,但是我可以幫你洗碗,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最打動她。
她也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但同時她也不想洗碗,除了程洋和驊雯,誰會不嫌棄她呢?
新郎新娘說完了感想,原本儀式即將結束,葉家公子卻突然拉着柳御莞站起來,在場的人目光都聚在他們身上。
喬靜惠猜到了他想要幹嘛了。
果然,葉家公子朗聲道:“趁着大家都在,請大家爲我作個見證。”
他轉向柳御莞,單膝跪下,掏出早已準備好了的戒指盒,打開,溫和道:“柳御莞小姐,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葉軒情先生嗎?”
周圍的人先是愣了一秒,然後開始起鬨:“嫁給他!嫁給他!”
柳御莞不驚不慌地笑道:“好啊,但是剩下的由我說了算。”
葉軒情一口應下,然後趕緊拿出訂婚戒指鄭重地給她戴上。
喬靜惠又開始感嘆了,好霸氣啊柳總!“剩下的都由我說了算”這話有幾個女子能夠這麼大膽地說出口?而葉家公子好像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看來這倆人真的是絕配啊!
身邊的蔡和風看着喬靜惠全程震驚中伴隨着感動的表情,不禁心頭一軟,遲早,她也會得到他的求婚、他和她的婚禮。
相信到了那時,她的表情會比現在還要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