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珠,楚羿大腦飛轉,計上心來,對楚靈珊道:“別猶豫了,我們跑!”
楚靈珊黛眉微蹙,道:“這也不是個辦法啊!繼續跑也跑不掉啊。”
楚羿在楚靈珊耳邊沉聲道:“你還沒清楚現在是什麼形勢麼?君寒天三個人,侮辱了黑曜城的弟子,還出手將兩個人打傷,大大激起了衆怒。黑曜城的人現在關注的焦點,是讓君寒天他們,爲之前那些冒犯的行爲,給出說法和償還。至於關於我們兩個的事,除了歐陽晴雪一個還保持着清醒、理智的人,有誰現在還放在心上?”
“蕭媚兒現在就是緊咬着君寒天,不讓他抽身。除非君寒天給他們黑曜城的弟子一個說法,不然的話,蕭媚兒會隨便就鬆口麼?也就是說,蕭媚兒,就相當於我們現在的‘護衛’!”
聽了楚羿的解釋,楚靈珊眼中的光彩,越發明亮。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就往林深處跑!”
兩人對視一眼,下一刻便是齊齊衝出,速度極快,彷彿化作了一溜煙,轉眼便閃入了林中。
見楚羿和楚靈珊又想要逃跑,君寒天冷哼一聲,當即便是緊隨其後,向兩人急速追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魅影,突然閃到了君寒天的跟前。一道威力不俗的掌勢,向他悍然轟去,令君寒天不得不停下抵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旁的蕭媚兒。她冷冷地看着君寒天,眼眸彷彿冰封的湖泊一般,喝道:“君寒天,你還想往哪裡跑?準備就這麼一走了之?”
眼看楚羿和楚靈珊越跑越遠,馬上就要不見了蹤影,蕭媚兒卻還寸步不讓地攔着自己,不給抽身,君寒天氣得咬牙切齒,心中不耐到了極點,陰冷的眼眸中,猶如藏着九幽地獄一般,沉聲喝道:“蕭媚兒,你給我讓開!耽誤了本少的事,我看你怎麼償還!”
蕭媚兒怒極反笑,冷冷地道:“要我償還你?君寒天,你未免高傲跋扈得太過分了吧!對我們黑曜城的弟子肆意侮辱,甚至打傷了兩個人,難道不應該是我們向你們要求償還?我告訴你,別的什麼都不要說,爲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爲,給出說法和償還。否則的話,今天,本小姐就是跟你們過不去了!”
眼看蕭媚兒態度強,說什麼也絕不退讓,君寒天簡直是暴跳如雷,眼瞳之中,厲芒涌動,寒聲道:“好,好,好!既然你存心要跟我們青龍城的對着幹,那就別怪本少心狠手辣了!給我滾開!”
渾厚無比的靈力,瘋狂灌注入雙掌之中,閃爍着熾烈的靈力光芒,君寒天朝着蕭媚兒驟然轟出一掌,頓時之間,滾滾掌威,宛如大江奔涌一般,向蕭媚兒碾壓而去,氣勢無比地磅礴,令空間都爲之震顫。
山河九轉決第二轉——大江東去!
感受到君寒天這一掌所蘊含的強橫威勢,蕭媚兒面色凝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嘭!
蕭媚兒感到一股無可抵擋的磅礴巨力,向自己傾軋而來,彷彿撞上了一座巍峨的山嶽一般,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一棵樹幹上。
瞪得大大的雙眼,驚訝地看向沒有收到任何影響的君寒天,蕭媚兒強忍住涌上喉頭的一股腥甜,嚥了回去。
“現在,你總算該知道你和我之間的巨大差距了吧?”
君寒天微微勾起的嘴角,掛着一抹沒有一絲溫度的笑意。
蕭媚兒心中,驚駭不已,不可思議地道:“山河...山河九轉決?青龍城君家的家傳功法,地級上品的山河九轉決?怎麼可能?”
君寒天冷笑着,眼中帶着濃濃的嘲諷與輕蔑之色,道:“沒錯,你沒感覺錯。我修煉的,就是我們君家一脈相傳的強大功法,山河九轉決!”
君家,作爲青州首府青龍城,勢力最爲雄厚、龐大的幾個名門望族之一,其家傳的至高功法,自然是威力深厚,強大無匹。修煉這一功法,能夠使靈術師的靈力,無比地雄渾、磅礴,完全不是其他的尋常靈術師,所能相提並論的。
而且,修煉了山河九轉決,舉手投足的攻擊,都會帶着一股大氣磅礴的驚人威勢,如同山呼海嘯,山河崩塌一般,十分難以抵擋。山河九轉決的名字,便是因此而來!
蕭媚兒漆黑的瞳孔,微微顫抖着,驚詫地道:“山河九轉決...乃是品級高達地級上品的深奧功法,極難修煉。不是說君家近百年來,能夠修成山河九轉決的人,都是寥寥無幾麼?就連現在的君家家主,君元霸,都沒能修成。你纔是通脈五重的境界,怎麼會...怎麼會...”
君寒天高高在上的目光,睥睨着蕭媚兒,如同看着一隻螻蟻,彷彿他是一個無上尊貴的王子一般。
他就是這樣逆天的絕世天才。從六歲時覺醒靈力開始,他無時無刻不是籠罩在無數層無比耀眼的光環、讚譽、鮮花和奉承之中。勢力在整個青州都算得上有頭有面的青龍城君家,近百年都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的奇蹟,君寒天輕而易舉便做到了。
更加恐怖的是,他甚至僅僅在十三歲,通脈五重的時候,便將山河九轉決,全部練成!這恐怕是君家有史以來,前無古人的第一個!
一件又一件被無數人視作不可能的天方夜譚,全都在君寒天的身上,成爲了現實。
他,君寒天,毫無疑問,就是青龍城,乃至整個青州上千名今年進入天極宗的新弟子中,無人能及,睥睨萬衆的第一天驕!
“這一切還只是開始。敢妨礙了本少的事,老子就讓你求死不得,給我謝罪!”
瞳孔中驟然閃過一抹殘忍的兇芒,君寒天渾身的磅礴靈力,滾滾涌動,迸發出強橫無匹的氣勢,就要向着蕭媚兒一掌拍去。
“君寒天,住手!”
這時,歐陽晴雪如同一道疾風一般,掠到了君寒天的面前,冷峭的面容上,透着些許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