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帶着陽光的朝氣笑臉回頭來看易書書:“沒有什麼比劍術讓我們更加心醉的,我們來到銀聖龍,也都是爲了這種理想,我覺得理想也不是很高深奧妙的東西,就是這麼簡單,卻是讓我們心情激盪的平常事。”
易書書抿着嘴脣,感到有些想哭,因爲丁千軍這事都鬧到滿院風雨的時候,他卻還有心情跟她談劍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同學啊?
本來易書書極想對陳雷說,她很擔心他,卻是無任如何都說不出口,一時呆呆地看着陳雷,看着陳雷繼續在她面前舞動着鐵劍。
看到易書書始終高興不起來,陳雷也就忽然停止練劍,笑容又現地道:“妳放心,也不用擔心,丁千軍他鬥不過我的。”
易書書明月般的雙眼瞪的溜圓的時候,陳雷又道:“其實妳啊,有時候有點笨,妳也不想想,如果我沒把握,怎麼會那樣痛打丁千軍?而且妳也知道曾小雅與寧雪瑤的來頭都不比丁千軍小,現在有曾小雅幫我,就足夠讓丁千軍不敢亂動。”
易書書剛剛有點嗔喜,一聽曾小雅的名字,又暗暗生氣起來,她雖然沒想好,是不是會真的喜歡上陳雷,可是卻不容有另一個女生插足進來。
她也動不動會想到剛認識陳雷時,那一晚抱着他四處求醫的情景,當時她沒有多想,但如今她只覺一個女生,是可以隨便那樣緊密的抱着一個男生的嗎?
“請振作精神,丁千軍的事情自有我這個做隊長的去擺平,妳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快快樂樂的,跟以前一樣認真的練習劍術,將來成爲一名有名的女大劍師,最少也要像秦凌菲那樣。”
最後當陳雷終於輕拍着易書書的肩膀,說了這句話的時候,易書書也終於感到心裡有一股暖流直衝而起,淚水忍不住了流了出來。
她決定做回原來的自己,但她又想,自己原來的那種單純,只怕再也找不回來了。
而在易書書擔心陳雷的時候,林語以及一個讓陳雷意想不到的人,也對這件事表示了關心。
也是在夜魔酒吧,當陳雷他們正例行一起集會輕鬆時候,忽然兩名同在銀聖龍魔武學院的學生來請陳雷。
然後在另一個包廂之中,陳雷見到了一位面含笑容,雖然極年青,但顯得極是精通人情世故的同學。
只是這位學生端坐在椅子上,身邊的幾位學生魔法師,符師等卻是都肅立着,顯得對這位學生極是恭敬。
一番客套之後,陳雷才知道對面的同學,竟然是碩河國風頭最勁的一位親王,長勝親王的長子,而且這位世子,早在一年前就得到了皇帝敕封的爵位,被敕封爲銀冠侯的蕭正南。
蕭正南也是現今碩河國,所有親王后代之中,爵位最高的一位,雖然也在銀聖龍學習,卻是因爲有高爵位在身,大師們也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所以,看上去蕭正南身邊的幾位很有素養的學生,恭立在蕭正南的身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皇室也最講究尊卑之分。
但蕭正南見到陳雷時,卻是親熱地讓陳雷坐下說話,然後微笑道:“最近聽說你惹上了西北行省丁氏家族的丁千軍,我對你很有好感,所以,如果有需要本小王的地方,請儘管說出來。”
陳雷一看蕭正南的聲勢,就知這位小王爺想拉攏自己,但是他不喜歡與皇親打交道,當下便道:“小王爺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事情還不用小王爺幫忙,我已經有了妥善的處理方法。”
蕭正南微微驚詫地看了陳雷一眼,隨後又浮現出釋疑的笑容,他想到了最近跟陳雷一起的曾大千金,說起來曾大千金的作用,真的比他這個世子更實用一些。
而陳雷這次與蕭正南的接觸,也非常的平淡,事後,蕭正南身邊的一位學生魔法師道:“這個陳雷看上去隨和,但似乎骨子裡很傲慢,世子,我看這樣的人不結交也罷。”
蕭正南的心裡其實也挺失落的,他原以爲自己這次親自出面,欲幫陳雷化解丁千軍之間的恩怨,陳雷一定會感激自己,從而方便與陳雷的進一步接觸。
但沒想到,陳雷竟是很明顯的拒絕了他的好意,而蕭正南所以想結交陳雷,也是上次在夜魔酒吧看到陳雷與陸戰江一番打鬥之後,才起了愛才之心,到今天才算是正式地見面。
最後,蕭正南不無遺憾地道:“看來這個陳雷不是一個對仕途熱衷的人,或者他,他……”
最後一句話,蕭正南說不下去了,他本想說陳雷看不起他這個世子,但又覺得陳雷只是一個鄉下農場主的兒子,憑什麼看不起他這個世子呢?
只是蕭正南怎麼也沒想到,就這樣他錯過了陳雷進一步接觸的機會,最後成爲了他一生最大的遺憾。
清晨,碧水城寬闊的街道上,一羣大漢化裝成販夫菜農,低着頭極力地想不引起清早起牀的人的注意,但他們的目光卻又熱切地注視着街頭,那是陳雷他們每天晨訓的必經之路。
“目標出現!”終於一個大漢壓抑着聲音對同伴發出警訊。
遠處的街頭,果然出現了一隊人。
銀髮閃亮的羅琳、身材窈窕的易書書、純如詩篇的曾小雅,以及奔放的男生們,陳雷像往常一樣,在一邊帶隊,喊着協調隊伍前進的口號。
“做好準備,要一舉把那個陳雷拿下,然後速速把他帶回西北,那時我倒要看看,這小崽子還敢怎麼跳?”
一羣西北行省總治安署的巡警們,千里迢迢地來到碧水城,在他們的眼中,也自然沒有把異地抓捕這種事,當成是越權的行爲。
然而他們還沒等到陳雷他們近前,忽然在他們的身後左右,卻又出現一羣大漢。
只聽到一個笑聲:“哈哈,渾蛋們,我們等你們好久了,到今天你們才行動,他奶奶的,早知如此,一開始我們就應該把你們逮住,免得耗費如此大的精力。”
一羣西北行省的巡警們火氣直竄,有人大吼:“我們是西北行省總治安署的高級治安官,我們在執行公務,你們是什麼人?”
對方一個黑黑的大漢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我們是鄉下種田的,但是我們抓你們這些巡警就不用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告訴你們,我們就是要抓你們,動手!”
後來的一羣大漢不由分說的地動手,高級巡警們憤怒地大叫:“這裡還有王法嗎?!”
“在你們的眼中,你們就代表王法,當然,在我們的眼中,我們也代表王法!還王法?去你媽的……”
砰砰!
“啊!”
暴力的攻擊,粗重的拳頭,要命的重劍!
兩羣大漢都不是吃素的,瞬間亡命相鬥,然而後一羣大漢明顯準備比前一羣來自西北行省的大漢的準備更充分,而且雙方的身手,似乎相差很大,後一羣大漢人數雖少,卻是個個以一當十,只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一羣西北行省的高級巡警全部制服,最後在重力的拳腳面前,連聲音都沒了,乖乖地做了俘虜,不過高級巡警中有人怕怕地問:“你們要帶我們去哪?難道你們是土匪嗎?”
“早說了,我們是鄉下種田的,不準再廢話,再說就打斷你們的腿!”黑黑的大漢再次笑嘻嘻地警告一羣所謂的高級巡警。
真是過江地頭蛇碰上了本地地頭蛇,什麼道理都沒有了,唯有拳頭大的是真理。
於是,當陳雷他們跑過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空蕩蕩的……
但有隊員小聲道:“奇怪,這邊剛剛好像有人打鬥,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陳雷一幅什麼也不知道地樣子道:“是嗎?剛剛有人在這裡打鬥,有這樣的事,大清早的打鬥什麼啊?”
而這一天在碧水城清晨發生的事情,兩天裡碧水城的官方竟是一無所知。
直到兩天後,西北行省的最行政長官之孫,丁千軍忽然也被一羣皇家侍衛帶走後,這才驚動了碧水城的官方。
接着,在碧水城,關於西北行省來了一羣高級巡警,想到碧水城抓捕某學生,卻反而被一羣不明大漢抓了起來,最後西北行省最高長官的孫兒,也被皇家侍衛抓起的小道消息才傳得滿天飛。
城民們對這件事真是津津樂道,但碧水城的官方卻是頭痛之極。
碧水城的城主,本城的最高治安官以及銀聖龍的校方等,都對這起事件一頭霧水,但一些人,一些勢力也相繼登場。
在城主行政大廳之中,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人,笑着對一臉迷惑的城主道:“關於西北行省丁遇先的孫兒的事情是這樣的,丁遇先派人試圖堵截曾大院長之女的晨訓之路。”
城主打了一個冷顫,像是猛然驚醒般地大叫一聲:“天啊!丁遇先那老頭也太張狂了吧?”
中年人又輕輕道:“現在丁遇先的孫兒,暫時由欽差大臣的人看管,他的罪名是試圖破壞現今碧水城的安定,直接威脅到銀聖龍一些尊貴學生的人身安全,而且私自動用國家力量!”
城主漲紅了臉:“是!是!我明白了,這樣的學生也應該受到必要的懲罰!”
而在某個鄉下的地牢,與城中的某個黑房子裡,一羣來自西北行省的高級巡警,與丁千軍同學,都一樣受到戲虐性的考打,地牢與黑房子裡傳出持續的慘叫聲。
而當西北行省的官方,後一批人火急地趕到碧水城時,一聽到這樣的結果,當場傻掉了。
某西北行省的官員,結結巴巴地問:“怎麼會這樣,那個陳雷不是一個鄉下的農場主的兒子嗎?我們西北行省雖然與碧水城所在西南行省是兩個地區,但我們的最高行政長官,跟你們的最高行政長官的關係,一向都是很要好的嘛。”
碧水城的某位官員,一臉遺憾地看着來人道:“這件事情的具體內因,我們不是很清楚,因爲這涉及到另兩個部門,一個是欽差大臣他們那邊,一個是龍巡院,據說那天清晨,龍巡院院主的千金,險些也受到了你們來人的騷擾,龍巡院主因爲這件事非常的震怒!”
那西北行省來的官員,當場冷汗直下,吃驚地怪叫一聲:“龍巡院?!
碧水城的官員點了點頭:“是,就是龍巡院,我們也是通過這件事,才知道龍巡院的人,也已經來到我們這裡多時,所以這個時候,所有地方的權力機構,最好是不要在碧水城鬧事,否則那結果就像現在的一樣!”
在丁氏家族急的火燒屁股的時候,在銀聖龍魔武學院,老師與學生們才感到陳雷與丁千軍的爭鬥,有了最終的結果,當然結果是讓很多人難以置信:陳雷還好好的上課,而一向張狂的丁千軍同學卻是失蹤了。
於是,易書書的心情又格外的糾結,原先她極擔心陳雷,怕陳雷出事,現在又感到受不了陳雷的那種神秘,因爲陳雷根本不對大家說,他跟丁千軍的那種爭鬥,具體是怎麼樣進行的,除了當事人之外,大家都與其他的銀聖龍學生一樣,對這件事都有些霧裡看花的感覺!
但是,陳雷與丁千軍之間的事情還沒完,當最終丁氏家族終於找到代表陳雷的人時,得到的消息居然是要他們拿出六萬金幣來贖人。
丁氏家族的人首先對來自鄉下的粗野漢子不信任,其次感到陳雷這邊的人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六萬金幣!史上最狠的綁匪嗎?
但就是六萬金幣,而與丁氏家族談判的人,其實就是陳雷的異姓叔叔之一,他一口咬定六萬金幣,並且告訴來人道:“本來這件事,完全不能用陪錢來了事,但考慮到結下不可化解的仇恨,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所以最後才定下這六萬金幣,畢竟我們也爲了這件事,出了很多人力物力,你們不賠錢,難道要我們白乾?”
不過,事實上,陳雷雖然沒有讓人把丁千軍,及那羣所謂的高級巡警打死,也折磨的如同去了地獄一回,在地牢中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當然話又說回來,只要人沒死,事情就不會出現最壞的結局,如果人死了,那麼雙方就必然會鬥個魚死網破!
而這六萬金幣的贖金,看上去挺狠的,但是細想之下,卻是一個很微妙的懲罰,最終也會讓丁千軍,以及他的家族明白一點事情。
當然,這都是背後的,不會公開的敲打!
最終,當丁氏家族非常無奈地向陳雷他們低頭,付出六萬金幣贖人之時,這件事也劃上了尾音,也到了陳雷他們準備去向往的銀月城的時候。
但丁千軍被放出來之後,也再也沒有顏面回到銀聖龍魔武學院,灰溜溜回到了老家。
而此時,陳雷不管是表面上,還是背地裡,都已經是財大氣粗了,當陳雷把一萬金幣放到易書書面前之時,面對對於她來說,像天文數字一樣的金幣時,她也驚呆了,瞠目結舌地道:“你,你好好的幹嘛要給我這麼多錢?”
陳雷笑道:“這是丁千軍給妳的精神損失費,不是我出的,當然,我也得到了一筆可觀的精神補償費!”
易書書本想說不要,但心裡更好奇:“那你得到了多少?”
陳雷:“比妳多,我二萬金幣!”
“啊!”易書書只覺陳雷真的好狠,同時她的心態也一下子平衡了,甚至有些想不通爲什麼陳雷得到的比她還要多?便一把抓起了一大袋子的金幣,好像陳雷要跟她搶似的……
聽到陳雷一下子得到了二萬金幣,尖角小隊的成員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其實曾小雅也分到了一萬金幣,不過一萬金幣對於曾小雅來說,雖然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但曾小雅對於這一萬金幣沒有太多的想法,要也行,不要也行。
但像葛行、呂劍佛他們,就當場差點暈過去,說不好聽點,陳雷過去就像是一個乞丐那樣貧窮,而現在忽然搖身一變,前一段時間得到了家裡一筆可觀的數目的金錢,而此時更是更得到了驚死人的二萬金幣。
而且這筆錢,還是敲詐丁千軍得來的,那丁千軍的祖父還是西北行省的最高行政官,聽起來像是天方夜潭,但是陳雷隨手就是一把金燦燦的金幣,這是不會錯的,而且這個時候,大家也發現了,在陳雷的手上,似乎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他隨手可以抓出一把金幣,也可以隨手提出一袋子的東西出來,但是大家明明看到他兩手空空的?
所以,連曾小雅也吃驚地想到,在陳雷的手上可能隱藏着一枚空間戒指。
陳雷覺的,對於這些身邊的人,要隱藏一枚空間戒指是不現實的,便承認下來,不過他看了看羅琳之後,沒有說出這枚空間戒指的來歷。
而除了陳雷、羅琳之外,也只有曾小雅的手上有一枚空間戒指,不過曾小雅的這枚不具備隱形的功能,而且空間比陳雷的那枚小很多,據曾小雅自己說,只有一個臉盆大小,這還是她母親傳給她的傳家寶物。
當然,陳雷也沒說自己這枚空間式指的空間有多大,只是大家看到他隨意地存取東西,一會抓出羅琳的那隻魔寵可憐蟲,一會取出一袋子的金幣,感覺上那空間就比曾小雅的那枚大很多。
隊裡較貪婪的劉尉、宋一明口水都出來了,葛行、呂劍佛他們雙眼發光,與過去相比較的話,他們只覺現在的陳雷,不僅僅是一名暴發戶了,而是一個極品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