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趕緊走了幾步,將摔下樓梯的芙羅拉扶了起來,公主殿下的小身子輕得很,許多手一擡公主殿下便被拉了起來——不過看得出她摔到了膝蓋,細細的小腿微微的蜷着,嘴脣輕咬着,眼睛卻憤怒的看着許多——
“你竟然…你竟然找那種女人!”
公主殿下想不通,她是見過希爾娜的,那個美麗的精靈比起剛剛那風塵女子從容貌到氣質不知能秒殺多少次——但是抱着如此美麗的女朋友不親熱,竟然還要在這種酒館找小姐??
芙羅拉是知道這種酒館裡的“特殊服務”的,她在西塞梵爾宮內的時候有些貴族紈絝有時候會討論某某酒店新來了個什麼什麼花魁之類的,然後就滿眼放光的講着他們的淫*蕩經歷,聽的躲在一旁的芙羅拉麪紅耳赤的。
如今竟然真的碰上這種事情了——公主殿下一下子對許多的印象更糟糕了!
許多面對公主的質疑,也是懶得多做解釋,不知可否的聳了聳肩,不由分說的扶着芙羅拉去了一樓的一個小包間裡。
木質的小包間看起來倒也精緻,許多招手讓服務生上了早餐,那服務生卻正好是昨天被許多佔了便宜的那個,不過似乎看起來她很願意再讓許多佔一次“便宜”——將麪包牛奶和燻肉依次放到了餐桌上後,她竟然不經意的把自己原本就是低胸式樣的前襟往下拽了拽,站到許多身旁微微躬着身子,白花花的溝壑讓芙羅拉看得都有些臉紅了。
許多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賤…沒事裝什麼大款啊!?
那出一枚銀幣用拇指一彈,那銀幣準確的掉進了服務生那深不見底的溝壑裡,後者媚笑一聲,轉身離去了。
“荒淫!無恥!…太無恥了!”
芙羅拉小臉都漲紅了,看着許多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神色,頓時氣的揮舞起了小拳頭,那摸樣看起來倒是可愛得緊。
許多眼角抽動了一下,擡手做出了“停”的手勢,公主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停了嘴,不過小胸脯還是不停地起伏着,明顯是氣的不輕。
“你的哥哥來西斯廷了。”
許多的第一句話就讓芙羅拉愣住了。
她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站起來,但是隨即又有些頹然的靠在了椅背上,大眼睛也是黯淡下來,絲毫不見有什麼興奮之情。
“哦。”
她沙啞的嗓子稍微好了一點,不過聲音還是很微弱。
“怎麼?殿下很不喜歡斯圖王子麼?”
許多倒是有些興趣,他眉毛揚了揚,伸手爲芙羅拉倒了一杯熱呼呼的牛奶,將杯子輕輕推到了公主面前。
芙羅拉低着頭,眼睛微微擡了擡,看到許多遞過來的牛奶,咬了咬嘴脣,還是接了過來,兩隻手抱着喝了一口,伸手擦了擦嘴邊的奶漬,小嘴有些撅着,看起來是想起了什麼不太高興的事情。
“對了,怎麼沒看到殿下的那個玩偶?我記得您總是帶着它,從不離身的。”
許多低着頭給麪包塗上了黃油,漫不經心的問道。
芙羅拉愣了愣,隨即卻是沉默了——她兩隻手握着那杯暖暖的牛奶,心中卻是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因爲那個玩偶而遭遇的種種事情,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算了,我就一件事想說,王子殿下已經到了西斯廷,並且這裡很快會遭到亡靈的攻擊,短時間內是無法出城的,由於這種特殊情況,現在您可以去帕加爾宮內找您的哥哥尋求幫助,我想他的目的應該是來營救殿下的。而我也只有一個請求,就是不要告訴任何人有關於我的事情。”
“吃點東西,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
許多補了一句,將塗好黃油的麪包遞了過去,這位公主殿下經歷的事情確實不是她這個年紀所能承受的,到現在她還能保持鎮定,許都已經很佩服她了。
她只是個有些幼稚的小女孩而已,這種時候她需要的是安慰和關心——從亡靈和巨魔的手中走了一遭,末了還險些“自盡”,這些經歷放到任何一個同齡人身上都會是一輩子的噩夢,許多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刺激這位公主殿下了,這時候她需要的應該是精神上的放鬆和休息。
芙羅拉抱着手中的牛奶杯子,擡頭看到許多遞過來的麪包,嘴脣微微顫抖了一下。
莫名的,她突然感覺自己很想大哭一場。
有時候,一個人會沒來由的被一句話、一個動作而感動——這麼多年來,芙羅拉還是第一次這麼深切的體會到被人關心的感覺到底有多麼美好。
從小到大,芙羅拉一直沒有在意那些周圍將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侍女們,她覺得這些都是她們應該做的——但是現在她卻突然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她們的兢兢業業完全是因爲自己的父親查納克大帝對自己的愛。
對於許多,芙羅拉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然而這個在恰當時間做出的恰當動作卻讓她的鼻子有些發酸。
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看似風光無限的皇室,看似地位崇高的帝國公主,卻會因爲一個她並無好感的人一個表示關心的動作而想流淚。
放下牛奶,芙羅拉接過麪包細細的吃了起來,而許多也是很隨意的爲自己準備了一塊,旁若無人的和公主一起大快朵頤着這算不得豐盛的早餐。
多年以後,芙羅拉仍舊會記得在這簡陋的旅店中,她和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男爵一起吃飯的情景。
“我不去找他。”芙羅拉擦掉了嘴邊的黃油道,“我不去帕加爾宮,我哪裡都不想去。”
“三天之內我會離開這裡,所以我建議殿下還是去帕加爾宮比較合適,否則您只有一個人住在這裡了。”
許多不經意的朝外瞥了一眼,大廳裡沒有晚上那麼括噪,不過稀稀拉拉的也是坐了不少人,看上去一切正常得很。
芙羅拉一聽這話,拿着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我…一個人住在這裡…?”
“警戒!有情況!”
哨塔上傳來了一聲大喊,警報的鐘聲立刻響起,龐博村正在忙碌的人羣立刻有條不紊的開始行動起來。
傭兵、士兵按照自己的職責迅速趕到了自己所負責的保護區域,武器出鞘,蹬上了城牆向着遠處張望着。
亨利操練着的那些“新兵”沒有參與這些行動,不過他們卻也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換上了正式的護甲和武器——不過這些人剛剛接觸武器,根本不會使用,拿在手裡的時候動作別扭的很。
亨利也是沒有辦法,他揮揮手讓這些新兵立正待命,自己則走向了哨塔,準備親自去視察一下。
希爾娜的身影在遠處跑過,揹着長弓跳上了另一座哨塔,諾達帶領着剛剛成立的偵查大隊將馬匹準備好後便老老實實的沒有亂動,等待着命令。
道根編入了傭兵們組成的戰士營,不過他個子太矮了,站在本就不高的城牆垛子上還是看不到遠處的東西,索性搬來一個木桶站在上面,戰錘別在了腰後朝遠處看着,嘴裡還嚷嚷着什麼。
“長官!”
所有的士兵在見到亨利後都是立刻敬禮——在許多臨走的時候,亨利被賦予了“奧迪託雷領地龐博村最高軍事指揮”的職務——這名字說起來也算不上什麼軍銜,因爲軍隊主要在奧迪託雷堡內,在這個村子內大部分都是傭兵和民兵。
這個職稱換句話說就是“司令”,在龐博村內的軍事事務上有着絕對的指揮領導權。
跳上了哨塔,亨利朝着遠處望了望,卻是眼神閃爍了一下,回頭向着身邊的士兵道:“偵察大隊前去確認身份,士兵準備列隊歡迎,我們有客人了。”
下了命令,亨利頭也不回的跳下哨塔,隨即走向了貝琪所在的那間專門爲她安排的木屋。
由於貝琪的主教身份,在難民們定居後,貝琪在亨利的建議下在領地內向着平民們開始了傳教——這對於這些流離失所的人們們倒也不失爲一種尋求心靈上的安寧的方法,更主要的是一路下來,被這位美麗的像是女神一樣的主教大人救過性命的人不在少數,事實往往比說教更能讓人信服,平民們已經有一大半開始信仰光明神了。
其實光明神在聖蘭斯內也算是一個主流教派,只不過教堂一般建設在了大型城市,還未來得及向農村或小鎮發展——在查納克大帝之前的君主們都是反對教廷的,直到幾十年前纔在查納克的倡議下經過貴族議員形式化的投票選舉通過了這項決定。
至於效果?只有查納克清楚了。
這一項決定換來的不只有那些神神叨叨的神棍,更主要的是給聖蘭斯帶來了一個強有力的書面上的盟友——光明教廷。
而此時,查納克這一當初遭到衆多貴族反對,最後以“微弱”優勢才得以通過的法案終於讓世人看到了它的作用。
“主教大人。”
亨利彎腰行了禮,貝琪見狀趕緊做了一個虛扶的動作。
“您總是這麼客氣,”貝琪仍舊穿着她那身黑色的主教袍,“要戰鬥了?”
“村子外面來了一支軍隊,說起來,可能是您的朋友。”
亨利手指動了動,這似乎是在表達他的猶豫。
貝琪聞言頓了一下,隨即向着村子的門口望去——諾達帶領着十五人左右的偵查隊剛剛從城門奔了出去。
“我看到了裁判所的旗幟。”
亨利嘆了口氣,道:“可能我不太適合出現在他們面前了,這裡的臨時指揮權先交給您了,這些軍隊的出現定然和亡靈有關,所以——”
“感謝你的信任,亨利。”
貝琪做出了光明教廷的行禮動作,鄭重的點了點頭,亨利說把指揮權給了她,那邊是真的給了她,這是一種真正的信任——貝琪相信,這個傭兵團內的所有人互相之間都有着這種百分之百的信任,這種信任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人心中一片溫暖。
能收穫這種信任,貝琪覺得這是光明神賜予她的最大的財富。
亨利在交談後便消失在了整個龐博村中,同時指揮權移交給貝琪的消息立刻通報了所有的士兵和傭兵——這些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他們知道自己只需要聽令就行了,廢話什麼的說多了什麼好處沒有。
諾達面色嚴峻的握着馬鞭,在他身後是零零散散跟隨着的傭兵們,這些人騎術算不得太好,不過也算是矮子裡面挑大個選出來的,只是他們毫無隊形可言,出了龐博村沒多久便稀稀拉拉拉成了一長串隊伍,這支隊伍便是整個龐博村的第一支斥候偵查小隊。
他們此時的面色都帶着一絲僵硬——偵查小隊,說白了這就是行走在戰爭最前沿,也是最早會接觸到戰鬥的隊伍,聖蘭斯帝國傷亡率最高,番號取消記錄最多的戰鬥隊伍便是這斥候大隊。
說白了,在這種只能靠目力偵查的冷兵器時代,斥候的工作不但繁多,還危險至極。
潛行?會潛行的斥候可不是滿大街的白菜,一個偵察大隊一般只有小部分的人才擁有這種能力——暗能的修煉比起鬥氣難了不少,這也就導致了這個大陸上戰士類的職業佔據了絕對的主導,而刺客斥候類的職業者卻是少得多,至於施法者更是鳳毛麟角。
更重要的是,會潛行的職業者大部分都被安排了另一樣工作——潛入,情報的收集、刺殺等等。
偵查兵不是那麼好當的,但是一個能勝任偵查工作的士兵卻一定非常優秀——這是帝**團內部的集體評價,很多時候,偵察兵都是進行着最艱苦的訓練,忍耐最嚴酷的環境,拿着最嚴苛的補給。
諾達他們雖然不是帝國編制內的斥候,但是他們要進行的任務卻是差不多。
眼前是浩浩蕩蕩的軍隊——他們陣型整齊而沉默,裝備看上去精良的很,除卻拿着碩大盾牌的步兵以外,那些騎着高頭大馬的騎士最爲顯眼。
他們帶着嚴嚴實實的金屬頭盔,那頭盔風格和聖蘭斯的騎兵完全不同,更加厚實而沉重,騎兵們的戰馬沒有披掛着鎧甲,卻是能看到一個專門爲掛重甲而綁在身上的掛架,這是爲了能快速進入戰鬥時迅速掛上鎧甲準備的。
走在前排的騎士手持高高的旗幟,上面的十字標誌顯眼而透着一股子神聖氣息,他們的手持着繪有十字架的騎兵盾牌,全身的連體板甲讓他們看起來跟個鐵皮罐頭一樣,但是那穩穩握着旗幟或騎槍的手臂卻體現着他們過人的力量。
諾達此時處於一處低矮的山坡上,他向下能看到這隻隊伍的全貌——這支軍隊竟然是從阿祖拉森林而來,說起來這真是嚇人,能從巨魔橫行的阿祖拉森林中走過來,而且到現在隊伍的樣貌保持的這麼嚴整,實在不是一般的軍隊能做到的。
他們總人數大概在兩萬人左右,光是騎兵的數量便有些駭人——達到了驚人的兩千人之數,諾達知道這麼多騎兵代表着怎樣的實力——騎兵不管到了哪裡,都是戰場上一個沉重的音符,它的存在往往是起決定性因素的。
諾達並沒有隱匿身形,他在山坡上騎着馬的身形立刻引起了對面隊伍的注意,不多時便有一支小隊從其中分離出來,快馬加鞭的來到了諾達的面前。
他們穿着輕便的皮甲——但是即使是皮甲,也是式樣和諾達身上的大有不同,並且上面的紋飾多以十字爲主,夾雜着一些類似箴言的語句鐫刻在了上面。
不用說,這便是光明教廷的十字軍,來自裁判所的軍團!
這一隊人馬的數量和諾達的隊伍相當,但是他們在接近的過程中先是排列成了一個標準的錐形陣列,在接近諾達的時候又變換成了一個方方正正正方形隊列,整齊的停住腳步以後,爲首的一名士官坐在馬鞍上大聲問道:“請問是奧迪託雷的守軍麼?”
“我們是奧迪託雷的偵查小隊,騎士,請問你們從何而來?”
“神聖的光明教廷蘭巴斯,裁判所第三軍團‘裁決之劍’,奉至高神代言人、偉大的拉米厄爾四世教皇神諭,前來協助聖蘭斯帝國擺脫那邪惡的亡靈的困擾!”
這位仁兄的形容詞還真多,諾達心中暗暗撇嘴,不過臉上卻是一臉鄭重,趕緊下了馬,做出了行禮——後者也算明白事理,跟着下了馬,兩人互相行禮過後走近幾步,頗爲正式的互相交換了一下信息,隨即便又上了馬。
諾達留下了剩下的傭兵們爲這支隊伍帶隊,但是前進的方向卻是奧迪託雷堡——而他自己則向着龐博村快馬加鞭的跑去,將這信息帶回給了處於戰備狀態的一衆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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