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位君主是一個脾氣古怪而又對自己的實力絕對自信的陛下,對於敵人——也就是許多和這個大陸的其他軍隊,他不會藏着掖着,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放馬過來。**!。*”
他不會在乎自己的軍隊構成,不會在乎所謂的內部矛盾,他只相信自己。
這纔是讓人從內心感到敬畏的傢伙,許多不得不感嘆自己如今還是沒有到達薩卡拉門託這樣的氣概——或者說,他也不會走上這樣的路線。
再一次穿過了一大片無人區,除卻凜冽的寒風許多感受不到其他的東西,許多微微睜大雙眼,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大片黑壓壓的營寨。
這就是那位東部大陸君主的軍隊。
情緒高漲。
這是許多感知中對於眼前這個城寨的體會——近乎所有的士兵們都沒有那種打了敗仗的懈怠感覺,取而代之的則是令人瞠目結舌的狂熱和激進。
甚至能聽到激昂的朗誦聲,似乎是在大聲讚頌着什麼禱文——不用說,許多明白他們所信仰的那位“神祇”已然身處這片營帳的中心部分。
奈里奧斯已經完全沉寂的沒有了任何聲息,從許多接近這片區域之後他便彷彿從來沒有出現在許多的腦海中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消失了。
以至於,克林之刃的蹤跡也跟着無法感受到了。
這讓許多有着一種本能的警惕——他輕輕地邁步走着,想要繞開這裡走上離開深淵軍陣的道路,不過事實證明他還是太過高估自己的隱匿能力了。
又或者,他根本不不明白爲什麼克里迪爾能被成爲在追求力量道路上走得最遠的人。
此刻是深夜,月光無法穿透雲層,潔白的雪地也沒有像晴天時那般將光線映照出來,四周黯淡的很,可是許多走着走着卻是突然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勁。
四周方圓幾百米內近乎沒有任何動靜,突然間一下子連風聲似乎都被屏蔽了一樣。
沒有什麼駭人的威勢,沒有什麼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甚至連個動靜都沒有,許多猛然擡起頭的時候,眼前已經多了一個身影。
該來的總歸會來,許多已經明確的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他才義無反顧的來到這裡——爲的不是幹掉對手,而是探尋答案。
空曠的雪地中憑空多出了一位“來客”。
克里迪爾。
許多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傳說中的黑龍前族長,更是沒有在任何史中看到過這個名字,但是當目光停留在眼前來人身上時,他的腦海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了這個名字。
不單單是這個“名”,甚至於連帶着他的全名——“克里迪爾?拉莫西斯?海默”這個繞口稱呼都充斥在了腦海之中。
有些意外的是,眼前的克里迪爾並非一身想象中...或者印象中的黑色衣袍,反而是一襲潔白的有些耀眼的布袍,一頭原本黑色,卻在梢微微有些灰白的頭,面容與奈里奧斯八成相近,卻更加事故與滄桑,皺紋不多,卻彷彿鐫刻着難以寫的歷史,負手而立,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感覺。
許多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僅僅是這麼一看,他的目光總是不受控制的向旁邊偏轉着,好似無法逼視一樣,強迫自己與對方對視,卻是沒有看到那雙黑色的眼眸中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那是一雙平靜的眸子,卻讓許多感覺其中蘊含着難以察覺的危險。
最終的決戰提前到來了?
許多不禁在內心有了一絲疑問,但是繼而他現眼前的克里迪爾似乎並不是真身——他的身體帶着一種淡淡的飄渺感覺,或許這就是一個投影?
“終於,我們還是見面了。”
克里迪爾的張口說話的一瞬間,許多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跟着突了一下——熟悉,很熟悉,但是自己卻根本沒有印象爲什麼這麼熟悉
來自黑龍前族長的話語帶着一種宿命感,卻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摻雜在裡面,沒有作爲敵人的仇恨感,沒有作爲黑龍的那種驕傲感,給許多的感覺卻彷彿在聽着來自遙遠天際的聲音,有些空靈。
沉默的看着眼前,許多明白這或許是自己預感之中終究要生的事情,他沒有試圖去攻擊,反倒是停住了腳步,不再多說一句話。
眼前的克里迪爾同樣沒有攻擊的意圖,只是靜靜的那麼看着許多,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四周的環境變得愈安靜,許多的感知之中開始變得一片空白,這種感受如同當初在那個雪山之中的純白色領域之中一般,彷彿天地之間沒有了界限。
隨即克里迪爾的身影消失了,但是許多卻明白他並沒有走遠。
“你在好奇我爲什麼沒有攻擊你。”
這不是疑問句,四周傳來的聲音讓許多皺緊了眉頭。
“我打不過你。”
許多老老實實的回答,這種話在一般的戰鬥中顯得異常愚蠢,但是他並不覺得眼下的情況有什麼不合適。
“這可不像是一位黑龍應該做的,即使明知道眼前是深淵,也應該毫不猶豫的俯身擁抱纔對。”
克里迪爾的聲音依舊是古井無波,他能說這麼多話有些讓許多意外。
“你已經跨越了那一步。”
伴隨着克里迪爾的話語,許多現自己身旁的場景倏然生了變化,彷彿是錄影機一樣將自己當初在離開深淵前在奈里奧斯的指揮下進行那個詭異儀式的場景展現了出來。
十三名女僕在它們對應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地站着,鮮血滴入地面上的魔法陣的場景彷彿凝固。
許多隱隱約約能明白克里迪爾話語中的意思——但是他卻依舊是面色緊繃着的擡起頭望向了天空。
倏然間,那個穿着白袍的身影出現在了許多的頭頂,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真正的俯視。
許多能感受到那種壓力如同一口大鐘將自己籠罩在了黑暗之中,擡起頭,他看到那個身影凌空朝下劈出了一掌。
一掌,手臂上的長袍被風帶的向上揚起,卻看不出任何殺氣——甚至於許多沒有體會到任何要被攻擊的預感。
但是他還是本能的架起了雙臂,面前倏然凝聚出了一面規則之力組成的無形盾牌試圖格擋——
“咔”
一聲難以想象的爆裂聲,許多的身體猛然由站姿改爲了跪姿,身形不受控制的向着地面矮了一截,甚至於他所在的地面整體像下塌陷了半米有餘
攻擊來的毫無徵兆,卻又威力十足。
許多擡起的雙臂瞬間感受到了一種即將斷裂的痛苦,那種迎面彷彿隕石撞擊一樣的力量讓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扛不住
所謂的規則之力組成的盾牌完全成了擺設,許多的身形在這攻擊之下異常渺小——但是看得出克里迪爾似乎並沒有想置他於死地的意圖,這一掌僅僅是動作簡單而緩慢地一個下劈而已,卻讓許多完全潰敗
根本來不及反擊,許多還沒等站直身體,他頭頂的克里迪爾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三米處,擡起的手掌對準了許多,下一刻,那潔白的一炮猛地向後方揚了起來。
空氣彷彿被猛然壓縮了一般,許多隻感覺迎面遭受了一下彷彿火車一般的重擊,繼而身體便轟然向着後方飛了出去
腦海中所有想要抵擋的念頭都在這一擊中被徹底化爲了灰燼,向後倒飛而出的身體剛飛出去三四米卻又被另一股力量定在了空中。
“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