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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西斯廷了?上次分開之後一整個冬天都沒有見過你呢!”瓦伊驚喜伸出手握了握許多的小臂,而許多也是同樣迴應,這是戰士們常用的禮節,並且使用這個禮節代表着關係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是出生入死的戰友。
“去了奧迪託雷,有些事情要忙。”許多笑笑,退後一步看了看瓦伊的裝束,又看了看他佩戴的短劍,“怎麼?大晚上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許多心裡早有答案了,不過還是得這麼問一下。
“額…”瓦伊頓了一下,隨即擡手撓了撓頭,他那棕色的捲髮一個冬天過後長了不少,看起來顯得有些傻氣,這個性子直爽的騎士也不會去掩蓋什麼,直接道:“我看到好多人被巨魔嚇得不敢開門,便過來想替他們討個公道…”
“公道?”許多回頭望了望尤納,哈哈一笑道:“沒有什麼可以討的公道,你看他們做什麼了?那些人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兩次見面,這個騎士還真是讓自己覺得有意思的緊,許多笑着伸手示意瓦伊找個地方坐下,旅店老闆剛剛被吵醒後一直縮在角落裡不敢出來,此刻看許多招手,立馬識相的自己收拾了一些夜宵端了上來——老闆從那些巨魔身旁走過的時候感覺自己都不敢呼吸了。
“哈…說實話,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呢,我還以爲今天就要去見光明神了呢。”瓦伊照例進行了禱告以後毫不客氣的拿心啃了一口——爲了查明消息,他正好沒吃晚飯,“在阿祖拉叢林過來的時候我見過巨魔啊,他們都是…額…原始的很呢,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跟你關係不錯?”
瓦伊不傻,就是性子有些憨厚而已,他看得出這些巨魔和許多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恩,戰友。”許多也是有意引見一下,加了個凳子,讓尤納過來坐下,“尤納?烏爾金,巨魔小隊的隊長,烏爾金部族的領袖。”
“你好,尤納!”
瓦伊精力旺盛似的起身行禮,搞的尤納有些鬱悶——這傢伙怎麼這麼奇怪?
“你好,人類。”
尤納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瓦伊笑了笑,露出了他那潔白的牙齒,看得出他的笑容一點虛僞的感覺都沒有,這讓尤納心裡面也是對他的第一印象改觀了不少。
許多招呼着瓦伊吃了頓夜宵,這位騎士明天還有執勤的任務,所以並沒有和他聊得太久,說白了瓦伊這傢伙也是熱心腸的很,碰到什麼不平的事都要管管——不過這種行爲誰又能說他做得不對呢?
太多的人冷眼旁觀,太多的人選擇了“明哲保身”,看似明智,但是當災難降臨到自己身上時,卻又會絕望的抱怨爲什麼沒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爲自己說話。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瓦伊當真稱得上是一位合格的騎士,至少得他的行爲完全恪守了騎士的準則。
這個帶有一些浪漫主義情懷的傢伙美美的吃了頓夜宵以後便告辭了,還跟許多說如果在西斯廷或者以後蘭巴斯有什麼困難,一定找自己幫忙,絕對義不容辭。
說來也是和這傢伙有緣,許多和他互相告別後也是笑了笑,覺得還真是有意思——尤納倒是少有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人類都像他這樣,那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可惜人類終歸還是自私的。”
許多招手讓老闆收拾了一下桌子,又是讓他另外弄上來了幾盤點心,“注意輪換,明天可能會遇到點小麻煩。”
“恩。”
尤納點點頭,去值夜了。
許多伸了個懶腰,走上二樓準備休息,卻看到薩莉雅探頭探腦的瞧着自己,頓時笑了,“傻妮子,還不睡覺?”
“我想…聽你講故事…”薩莉雅不好意思的忸怩了一下,不過還沒來得及往下說就被瓦薩琪夫人從身後揪住了耳朵——
“哎喲…夫人…”
“哼哼,聽他講故事睡覺?小壞蛋,你可得給我解釋解釋咯…”
夫人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惹火的身材讓許多一陣眩暈,他尷尬的看着夫人揪着薩莉雅的小耳朵輕扭着那水蛇腰回了房間,臨關房門的時候還回頭看着自己詭異的笑了笑——
“你也得給我解釋,哼哼哼…”
“咔噠。”
房門關上了,留下許多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交給我處理?”
芙羅拉的眉毛揚了揚,看向了走在前方的父親。
查納克的步子沒有停,長袍因爲他穩健的步伐而有規律的搖擺着,春日的暖風吹過,拂動了他灰白色的灰須。
“也是時候了,我想看看如今我的女兒從我這裡學到了什麼。”
“我明白了,父親。”
“明白就好。”
查納克沒有多說,走入了議事廳,端正的坐到了那高高的王座上,頭頂的冠冕在屋頂灑下的陽光下透出了內斂的光澤。
芙羅拉順從的走向了自己那一直以來的側座,深紅色的長裙依舊是莊重而肅穆的款式,沒有多餘的飾物和用於顯示身份的蕾絲邊,她靜靜地坐在了寬大的扶手以內,身子坐的很正,卻是和他父親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略微有着差別。
平靜,內斂。
這就是公主現在氣質的最大特點,她就那麼靜靜地坐着,好似任外界再大的風浪都不會讓她有所後退似的。
議事廳今天似乎議論聲比平時更多一些,不過查納克就座以後這些聲音還是立刻平息了下去,看得出這位君王的威壓依舊強勢。
今日這些貴族們似乎一改以往東拉西扯的態度,竟然在第一時間同時向着帝國東邊的領土問題開炮了。
和之前把矛頭對準奧迪託雷的領主不同,這一次他們的攻擊範圍似乎更加廣泛了一些——從克里姆特的稅收政策到帕加爾宮的巨資來源問題等等,好像整個克里姆特這塊地方都成了他們的炮轟範圍。
當然,政客之間永遠是分各種派系的,不過今天那些反對的聲音早就被埋沒在了聲討聲中——這種情況讓查納克大帝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帝王之術最重要的一點在與平衡——不能讓東西失衡,否則會釀成一些極爲糟糕的後果。
加爾伯爵在貴族議會的影響力絕對不小,不可能突然之間這些人就同時倒戈。
“奧迪託雷的問題尤爲嚴重,如果處理克里姆特的毒瘤,首先要從那個荒唐的地方開始!”
“巨魔和人類如何和平相處?簡直是笑話,聽說已經有好幾次巨魔和人類衝突事件發生了,這個領地已經發生了太多的荒唐事,我們一定要阻止他!”
查納克大帝微微眯着眼睛,聽着這些貴族們集體炮轟克里姆特,他卻是察覺到了其中的陰謀味道,不過顯然這也是正好讓他滿意的點點頭。
“克里姆特的解決方案,諸位誰能拿出來?”
查納克伸手示意他們停止討論,隨後突然如此問道。
這話語的威力堪比“靜默詛咒”,大廳頃刻間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怎麼?沒有人?”
“陛下…克里姆特需要的是有智慧的領主,而不是隻知**和整日胡作非爲的男爵,所以——”
“所以什麼?”
查納克擡起頭,有些戲謔的看向了說話的子爵,這一聲質問讓那位本就有些戰戰兢兢的大貴族將嘴中的話生生噎在了喉嚨裡。
想了想,這位子爵似乎是放棄了說下去的**,低着頭後退回了議會的陣營中,掏出手帕擦了一把汗,不再作聲了。
“克里姆特是帝國重要的一部分,他所創造的財富支撐着近乎半個帝國的糧食供應,加爾伯爵的所作所爲我很清楚,不過我警告各位不要拿道聽途說的謠言來當做論據,奧迪託雷發生的事情在民間有多麼誇張我自然清楚,不過他的實際情況我自然比你們更瞭解。”
查納克很少說這麼多話,他從來不會就什麼東西去刻意的解釋,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的做出決斷——如今這麼做,自然是有着他的目的。
“克里姆特的問題到此爲止,奧迪託雷的領主很快就會到達希利亞斯,介時他會就他的所作所爲作出陳述,你們的責難大可以到時候都推給他,看他如何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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