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跡林位於天傷城之外,是一片冰雪世界,出處可見被冰雪覆蓋的針葉松樹,不時有着三隻兩隻小動物經過!
這不,寒跡林的中心,一隻雪狐伏在樹下,人立起來,向着四周不斷的張望!
吱!
一道聲音順着冰寒的風雪傳來,雪狐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之中!
一個穿着銀白色戰甲的高挑身影,在風雪中前行,右手放在額頭前,遮住撲面而來的凜然風雪,戰甲碰撞在一起,發出鏗鏗的聲響,腳步踏在深深的雪地裡,發出吱吱的聲音,踩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不過,漫天的風雪就像是最稱職的清理工一般,將腳印迅速的掩蓋!
高挑身影向着冰雪森林的深處,不斷的前行,不多時,身影便消失在漫天疾風驟雪之中!
。。。
夜半!
焚着香的書房之中,周遭四壁上鑲嵌着數顆月光石,柔和的光華下,宛如白晝一般!
不時的響起翻書頁的聲響!
一個泛着歲月痕跡的書桌前,一個瘦削的身影,坐在那裡,不斷的翻動着身前的文件,右手側,還放着一大堆的文件,等着瘦削身影的批閱,其右手邊,一杯熱茶還冒着騰騰的熱氣!
如此和諧的畫面,與城外風雪滿天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陣疾行的腳步聲伴隨着一聲吱呀的推門聲響起,瘦削身影放下了即將翻完的文件,緩緩擡起頭,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悅!
“管家,什麼事情,如此着急?”
“老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進來的是一個體態微胖的中年男人,身穿布衣,頭上扎着一個髮髻,將頭髮牢牢的約束起來!
“冰銀不見了?不會是到城裡哪個朋友家裡玩啊!”寒血看着因爲慌張,微微喘氣的管家!
“哎呀,老爺,我不是沒想過,但是,,,”管家欲言又止。
“有話就直說!”一絲不安,攀上了寒血的心裡!
“我在小姐的閨房裡,發現了這個。。。”管家手上靈光閃爍,一張有着一道摺痕的紙出現在其手上,他將其展開,顫顫巍巍的放到了寒血的書桌邊緣!
他雖是管家,但也是武者,之所以顫顫巍巍,乃是因爲害怕,害怕信上說的東西是真的!畢竟,寒血事務繁忙,寒冰銀是他一手帶大的!
寒血一眼掃過紙上的內容,瞳孔微縮,一股怒氣從眼底深處不可抑制的涌現出來!
周遭,原本柔和的月光石光芒,都帶着一絲淡淡的肅殺之氣!
“熊古,韓狐,簡直豈有此理?你們是在找死!”
其手邊,原本冒着熱氣的清茶几乎在瞬間,化爲寒冰,熱脹冷縮,杯子出現一道道的裂縫!
“老爺,這信上說的,恐怕和幫內新來的那個,,,”管家頓了頓!
“不用說了,只怕是他們身邊有着什麼人的鼓動,否則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管家,將幫內靈王以上的人都召集起來,等我回來,我們好好盤算一下,將冰銀救回來!”言罷,寒血急忙站了起來,連外衣都來不及穿,便急忙衝了出去!
。。。
“大哥,你說我的父親究竟是誰啊?”一個小孩,一個少年肩並肩靠在大槐樹上,呆呆的望着天空,看着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
少年手裡拿着一塊乾巴巴的肉乾,就像是樹皮一樣,乾乾的啃着!
“你姐姐都不知道你父親是誰,我怎麼知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姐姐給我的那半塊玉佩,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麼用?”李玄說着,手中浮現一塊玉佩,一塊紫色的玉佩,玉佩簡陋,並沒有過多的花紋,看形狀原本似乎是一個圓形的玉佩,但不知道爲何,碎了,邊沿出現一道不規則裂痕,在星光之下,閃爍着淡淡的紫光!
說到這裡,也不知道空玄的姐姐,去了哪裡?那長腿,那小臉,嘿嘿!
“我姐姐說,這塊玉佩在她找到我的時候,就在我旁邊,她說,找到我的時候,我的眼睛都還沒睜開!”空玄眨巴着大眼睛,紫色的瞳孔頗爲神異,眉心處的棱形痕跡若隱若現!
“或許我知道你的身世!”這句話,只是李玄在心裡說的罷了,不多時,便在心底否認!且不說,這小傢伙是不是那大塊頭的族人,靈玄星所在的星區本就極爲偏僻,空明聖獸一族雖然自從老族長消失,沒落,但怎麼也不會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
“恐怕有些事情需要勞煩小友了!”一道略顯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
老槐樹高近十米,遠遠高於院牆的高度,寒血老遠便看到了空玄和李玄兩個人,事情緊急,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
“得,該來的還是來了!”李玄一臉無奈,不過在人家的地方,自然不如一個人那麼隨意,便跳下來槐樹!
。。。
“你說什麼?”李玄不由得面色難看,綁架寒冰銀雖然他不是沒想過,但以寒血玄靈後期修爲,一旦被激怒,恐怕麻煩的是他們,但現在事情也確確實實發生了,並且還是如此古怪的要求,目標未免太過明確!
“大哥,恐怕你猜中了!”空玄面色有些凝重!
“若是小友不願冒險,我就,,,”寒血一臉愴然,這樣說自己有他的理由!
“不,,,”李玄面色凝重,擺了擺手!
“對方特意提出讓我一人前往,擺明了目標是我,倒是我,害的前輩的女兒被綁架,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李玄不怕,但也並沒有什麼好辦法,看似必死的局,他經歷過不知凡幾!
不過有些時候,即便知道有可能是必死的局,也沒有選擇,若是寒冰銀真的死了,寒血固然不會怪他,對方蓄謀已久,在所難免,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聽起來有些聖母,但還是要面對!
“前輩,既然對方這樣說,就按他們說的辦,只不過我們也需要計劃一番,無論對方有沒有應對之策?”李玄揉了揉手裡還未吃乾的肉乾,肉乾在其手中慢慢的變成一條條的肉絲,掉落在滿是槐花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