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譜拉着段清的手,大笑道:“今日張某得段兄鼎力相助,何愁不滅那些邪門惡派?這真是有賴蒼天庇佑呀!”
“賢弟說笑了,段某乃一介江湖莽夫,實在承受不起呀!”段傑微微的皺了幾下眉頭,也跟着他客套起來。說話間,兩人上了臺分賓主落座。
“下面該誰了?”張普提高嗓門,叫道。
“回師叔的話,薛世雄及其孫女金晶晶已在門外候着,是否將他們押上來?請明示!”這時人羣之中走出一位虎背熊腰的短衫漢子,他雙膝跪倒在地,單手持刀躬身施禮道。
“好,你速將他們帶上來吧!”張普揮手示意道。
數秒後,兩人被推至臺下。
張譜離座而起,大步衝下臺去,面露幾分淡淡的笑意,抱拳施禮,來了個先聲奪人的問道:“薛老劍客,乃是當今武學的一代聖人,你們怎可如此怠慢他?快快給他老人家鬆綁呀!”
此令已下,押送之人怎敢不聽?伸手去解這兩人身上的繩索。
薛世雄回臉瞪了一眼身旁的小嘍囉,大喝道:“不必了!”
此話雖輕,但威嚴十足,令那兩個小嘍囉頓時間不知所措,呆立在原處。
這時,張普已到了他們近前,招手示意那兩人退下,再次賠笑道:“薛老劍客,您受委屈了,還望老前輩不要計較纔好。這都怪我對他們教導不嚴,還是我親自給您鬆綁吧!”說話之間,他已去掉套在薛世雄身上的繩索,轉過身向金晶晶走去。
“明人不做暗事,你們到底想怎樣?說,不然的話就……”薛世雄對他怒目而視,雙目之中似乎噴射出兩道烈火。
張譜對他的話視而不見,只是輕輕地拍了下金晶晶的肩頭,笑道:“江湖上人人都說金侄女宛若天仙般清新怡人,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老夫算是受教了。”
“哼!”金晶晶白了他一眼,把頭撇向一邊,不再去理會。
這時,他再次轉過身去,與薛世雄面面相視,賠禮道:“薛老劍客,今天張某招待不週的地方還望見諒,務必請你多多擔待一些。今日邀此做客,小弟並無半點惡意,只想和您敘敘舊情,在這莊上小住幾日。”
“貓哭耗子——假慈悲。中了你的毒,被強行帶到這裡,還時不時加以酷刑。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待客之道嗎?你當全天下人都傻了嗎?有話直說,無需這般虛情假意。”薛世雄冷言相對,當即戳穿了他的虛情假意,給了一個有力的回擊。
聽罷這話,他的臉上泛起一陣微紅,兩道目光如秋末的冷水,掃視了對方一眼,而後低聲應道:“我敬你是一代武學大家,這才留足了面子。你若依舊這麼不識擡舉,休怪我不念武林同道的恩情了。”
薛世雄冷笑一聲,應道:“呵呵,是嗎?那敢情太好了。今日薛某不幸落入你手,已是莫大的恥辱,怎可再屈於尊下任聽你使喚?”
“那薛老劍客的言外之意是萬萬不能從我了?”張譜再次逼問道,此刻臉上的笑容略顯的有些冰冷。
“然也!”薛世雄再次斬釘截鐵的回絕了他。
“身爲一代成名的劍客,早就高風亮節了,區區一死無需掛念,可是,她怎麼辦?你想過沒有?她可是你愛女死前唯一留下的血脈!”
“你想把她怎樣?”他沉默了半響後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