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見到剛纔鹿翁與劉雨婧在拉扯中將一神節鞭丟在了一邊,這時偷偷過去將其撿了起來。
這神節鞭很是粗壯,長度也極不好控制,韓真將它摺疊了起來,看準方向就要向鹿翁甩了過去,它這一下子雖然有些甩不準,但是鹿翁卻極是忌憚,以至他跟劉雨婧的出手受到影響,被劉雨婧一腳踢飛了出去。
劉雨婧這一腳用了四五成力道,鹿翁一時有些受不了,倒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韓真舉着鞭子過去,向鹿翁叫道:“呀,鹿翁,什麼個情況,咋還躺這了呢,我嚴重懷疑你是在這裡碰瓷的,別以爲你歲數大就可以隨便來訛人啊,不吃你這一套,這裡沒有救護車。”
只聽鹿翁用盡氣力說道:“你們兩個簡直不知死活,今天在這東鼎派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韓真舉起鞭子一鞭子狠抽在了鹿翁身上,鹿翁忍不住“啊”一聲叫了出來。
韓真並不是十分熟悉這用鞭的法門,所以這鞭子打了下去並比不了鹿翁親手打人那般疼痛。但是鹿翁有些倚老賣老的姿態,是以自己根本挨不得打的樣子,吃力向周圍衆人命令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是不是見到我這個掌門人被殺了纔開心啊。”
衆守衛一時就要向韓真殺了過去,劉雨婧擋到韓真面前道:“誰要殺他的話就先殺了我吧。”
衆守衛一時只得又向後退去,無一人敢上前,他們一時瞧瞧鹿翁,一時又看看劉雨婧,有些搖擺不定。
韓真向劉雨婧悄悄說道:“劉護衛,今天這可是天賜的良機啊,你可以先將鹿翁殺掉,然後再將他的一衆親信剷除,趁齊大馬蹄子不在,奪了這掌門之位。以你的才智跟武功,當這小掌門綽綽有餘。”
劉雨婧秀眉緊蹙,狠掐他一把道:“你給我閉嘴,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韓真自討沒趣,一時有些尷尬,又向鹿翁猛踩了幾腳罵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不退休,跟年輕人搶飯碗很過癮嗎,跟我說說你今年多大了。”
鹿翁在努力挪動着身體,似乎在找什麼,劉雨婧快他一步,從他身上拿出了一個笛子。
韓真拿過這笛子瞧瞧道:“咦,這笛子倒是很別緻啊,不知道將它拿回到現代社會裡算不算是古董呢。這老東西臨死前好像是在找這個,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呢?”
劉雨婧道:“這個笛子要如果被他吹響了就會驅策衆多東鼎派神獸,我們就一定跑不了了。”
韓真一時生氣,將笛子摔在地上,很狠踩了幾腳,但卻沒有踩壞。
鹿翁幾乎是泣聲道:“你們太過分了,這笛子是東鼎派的聖物之一,讓掌門人知道了一定是死罪。”
韓真踢踢鹿翁訓斥道:“我怎麼感覺你這老不死的總是喜歡用一種臺詞說話,什麼膽子大、過分的,更過分的還在後面呢,我這人一向都很過分。”
劉雨婧將韓真扯了過來叮囑道:“你不要在這裡惹禍生事了,一切都聽我的行事。”
韓真不再說話,劉雨婧向鹿翁說道:“現在大敵當前,我東鼎派危機重重,也許還會面臨滅派亡門之恨,大家同爲一門,本該脣齒相依,希望鹿翁你能夠以大局爲重,早些能找到大小姐跟掌門人,我有要事稟告。”
鹿翁還是很不服氣,對劉雨婧的話也沒有聽了進去,她在跟他說話時他卻是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韓真掐着他的脖子將他的頭轉了過來責道:“你在這裡裝什麼鐵骨錚錚的硬漢,我老大跟你說話呢,沒有聽到嗎!”
鹿翁還是硬撐到底的樣子,韓真忍不住上去揪揪他的頭髮,一個用力抓下他不少頭髮。又扯着他的頭髮將他向一邊拖了一陣,鹿翁索性閉着眼睛裝死了起來。
劉雨婧就要跟韓真一起離開這裡,韓真瞧瞧鹿翁很是不放心向劉雨婧說道:“老大,不行啊,這貨只要還要有一口氣在,我們根本待不安穩啊,他今天受到這般奇恥大辱,還不得想着報復我們,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好事做到底,將他先給綁了,這東鼎派遭受如此大的危機,以你跟齊大馬蹄子的關係先斬後奏都是沒有問題的。”
劉雨婧還在略略猶豫,韓真已經向周圍守衛說道:“來人,將鹿翁這個反賊給我綁了。”衆人不敢上前,韓真親自動手用那神節鞭將鹿翁綁了個結結實實。
韓真向劉雨婧說道:“現在我們應該將這個老東西抓在身邊,然後等掌門人回來再慢慢發落他。否則他風聲水起搞些事出來,這內賊奸詐,加之外患爲禍,東鼎必亡啊。”
劉雨婧果斷做決定道:“好,就這麼辦了,帶他回我府上。”
鹿翁搖頭道:“我死都不會去的,劉雨婧你這是公然造反,你對不起大小姐他老人家的栽培。”
韓真見鹿翁都這樣了還在裝腔調,將他打得太狠了又有些下不了手,琢磨一番將鹿翁頭上髮束解開,鹿翁搖頭晃腦,嘴裡在不停的責怪道:“你動老夫的頭髮做什麼?你這奴才給我退到一邊去。”
韓真瞧瞧鹿翁散開的頭髮,笑笑道:“這樣看上去就帥氣多了,頗有一副悲情英雄的味道。”
韓真向一邊守衛命令道:“給我找一身女人衣服來。”守衛自然是不肯聽他的。劉雨婧也要看看韓真要折騰出什麼花樣來,向守衛命令道:“還不快去。”
兩個守衛趕忙去找了兩身丫鬟的衣服來,一身爲紅色,一身爲粉色。韓真命兩個守衛將這兩件衣服穿到鹿翁身上。
兩個守衛七手八腳將這兩身女裝穿到了鹿翁身上,穿好後,鹿翁上半身爲紅色,下半身爲粉色。
韓真抓抓鹿翁的頭髮誰道:“差不多了,還欠個髮型,只要將他這頭髮再梳幾個小辮子,保證沒人會認識他是誰了。”
韓真令守衛找來兩個梳頭的丫鬟,將鹿翁的頭髮編了幾個辮子,這樣看去他就像是老婦人一般。
韓真向幾個守衛叮囑道:“我們這麼做也屬情非得已,總之一切是爲了大局,一時跟你們也說不明白,你們是想要被劉護衛滅口,還是要裝做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幾個守衛見劉雨婧明顯要比這鹿翁厲害些,兩人在齊瑩軒面前的地位又差不多,現在自然是向劉雨婧這邊倒了,紛紛表示願意一切都聽劉雨婧的。
韓真還以爲劉雨婧會責怪自己魯莽行事,誰知她在衆人離開後低聲向韓真誇讚道:“這件事情辦得很是漂亮,我也算是沒有白寵你一番。”
韓真聽到她說用寵字,稍稍有些彆扭,心想雖然你比我大了那麼幾歲,但是寵這個字能是想用就用的嗎,好像顯得小爺我在你面前就跟小媳婦一樣,我用得着你寵嗎,他日我重回帝位後,我得反過來寵你。
劉雨婧要幾個守衛召集門中戰者職位以上的頭領來總壇開掌門人大會,她要宣佈鹿翁失蹤、自己暫行掌門之位的事情。
韓真跟劉雨婧的心情一樣,此時既激動歡喜又有些忐忑不安,以自己以前巧合下當了皇帝的經驗,這身居高位的人一上去根本就下不來了,說不定這劉雨婧在這掌門位子上一待就是一輩子了。那自己深得她的器重,以後也必會飛黃騰達,大有機會帶着萬癡一衆跟周晴晴一起殺回皇宮。哈哈,人生就是這樣,好事或壞事來之前大都不會有半分預兆的。
中午時,衆頭領已經來到了總壇,劉雨婧命人備好了美酒好菜,韓真雖然肚子已經餓極了,但是對這些美食卻沒有半分興趣。他見到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的丫鬟,這時有一種吃人的衝動,這才又擔憂了起來,那芷顏公主已經將自己換血化妖了,也許現在自己就已經是蜘蛛妖了。
對於劉雨婧竊取掌門一事,衆人都是不知道的,大都以爲是齊掌門、鹿翁相繼出事了,她纔來主持大局,紛紛向她敬酒道賀。韓真想要將自己化妖的情況跟她商量一下這一時卻是沒有機會接近她。
鹿翁被綁到了一處單獨的牢房內,由先前知道真相的幾名守衛看管。劉雨婧下令不準給鹿翁餵飯,意在要將他活活餓死。
韓真這時對面前一桌子的美食,越看越是厭惡,索性離開了餐桌。
他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讓劉雨婧命人給請到了坐檯高處。
劉雨婧向衆人宣佈道:“從今天開始韓真兄弟就被升爲了戰者,韓戰者爲我東鼎派屢力奇功,以後必定會前途無量。”
衆人拍手叫好,雖然不知道這韓真到底是立了什麼功績了,但是能得到新掌門的器重,升至高位,也就對他祝福奉承個不停。
韓真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在臺上險些暈了過去。應付完場面,他終於可以向下去了。
他到一餐桌上,婉拒了幾人的敬酒,用顫抖的手夾起一筷子菜想要送到嘴裡,這口菜到了嘴邊時他連手中筷子跟菜一起都掉到了地上,別人以爲他是喝多了,也就不以爲意。
周晴晴這時找到了他,輕輕扶扶他,關切道:“乖徒兒,你怎麼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啊,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些不舒服。”
韓真兩眼一黑,不自禁的坐了下來,向周晴晴回道:“師父,能看到你太好了,我剛纔還想着要找你呢,一時沒找到。我沒關係的,只是有些餓了。”
周晴晴奇怪道:“這裡這麼多菜呢,餓了就隨便吃啊,怎麼了,都不合你的胃口嗎?”
韓真搖搖頭,一時跟她也解釋不清楚。周晴晴夾起一口菜喂向了韓真嘴裡,韓真硬是試着要吃了下去,但剛剛嚥下就覺得一陣噁心,急忙跑到外面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