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夫咬向了店小二的腮部,這一口下來可也是毫不客氣的,沒幾下子就將店小二的臉給咬得鮮血淋漓,即便如此,店小二還是沒有將蔣瑾怡的腳給放開。
韓真找來一塊石頭,“通”一下子砸到了店小二的頭上,這麼一個重砸,仍然沒能讓他鬆開口。蔣瑾怡粉拳又加重了些,連連“咚咚咚”的砸在他的後背上。
樑大夫向蔣瑾怡道:“蔣姑娘,你這樣打沒有用的,這賊小子皮厚的很,他當你是給他捶背了。拿刀出來,拿刀砍他的頭。”
樑大夫說罷,舉起一塊石頭砸向了店小二的嘴,他這一砸之下好像是有些效果的,店小二稍稍鬆了些口,但馬上就又緊緊咬了住。
樑大夫立即再次舉起更大一塊石頭砸向了店小二的腮部,這一砸連常大夫也被波及到,他跟店小二兩人都被砸掉了幾顆牙下來。
常大夫捂捂自己的嘴指責樑大夫道:“樑神醫,你怎麼砸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這連我的牙都掉了。”樑大夫不去理他,又繼續砸向店小二,店小二十分頑強,無論怎麼受傷都是不鬆口。
韓真揪揪他頭髮道:“小子,你咬人家蔣姑娘做什麼,她只是我們的客人,與這件事情是半點關係都沒有的。你要是想磨牙就咬我吧怎麼樣。我這身上的肉多,你想咬哪裡都是可以的。”
韓真說了半天,店小二還是很頑強不鬆口。
韓真拿出一兩銀子送到樑大夫手裡道:“這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次就看你了。只要你將這賊小子的狗嘴能拔了下來,我之後會再給你一兩銀子。”
樑大夫馬上來了興趣,常大夫也向韓真道:“其實這件事情說簡單也簡單,韓哥你還不如把那銀子給了我呢。”韓真讓常大夫說說他的辦法。常大夫道:“我們用刀將他的頭砍了下來,蔣姑娘不就得救了嗎。”
樑大夫道:“呵呵,還以爲你有什麼好主意呢。這個辦法太笨了,萬一他的頭砍下來了,牙齒深陷在蔣姑娘的腳上,還得硬是將牙齒給拿了下來,那蔣姑娘就會免不了流血受傷的。”
韓真也道:“樑大夫說的是,常寶你這個辦法真是愚蠢的不得了。這頭被你砍了下來,不僅太過殘忍,而且蔣姑娘那麼漂亮的腳掛一顆死人頭算什麼樣子……我只是說說就感覺大殺風景了。”
常大夫見自己的主意被否定,一時又飛速思考起來,很想也向樑大夫一樣賺點體己的銀子,起碼以後不用捱餓了。
樑大夫試探向韓真問道:“韓公子,我倒是有一種毒,可以讓這賊小子的牙全都掉了下來,他要是沒牙了,看他還怎麼咬。”韓真道:“這個也有些不妥,那麼多牙全掉在了蔣姑娘腳上,她看到了會做噩夢的。”
韓真靈機一動,突然向店小二說道:“小子,你快看,你們老闆復活出來了。”店小二卻不肯上他的當,依然不回頭不鬆口。韓真爲想讓他鬆口,這就又故意罵他道:“店小二,你這個混蛋,我看你老闆一定就是被你給偷偷設計殺害的,你爲了脫罪就冤枉我們。你這個不孝順的東西,你爲什麼殺老闆,別以爲我不知道,不就是想圖謀他這個客棧嗎。我實話告訴你,你的美夢成空了,你老闆早就知道你陰險毒辣,其心可誅。在死之前已經就認了乾兒子了。”他向常大夫使個眼色,常大夫會意,過來道:“沒錯,我就是那個乾兒子,從現在起那客棧就是我的了。”
韓真向常大夫說道:“啊,好,現在是常老闆了,快給我們安排幾間上好的房間,我們幾個要住店。”想不到店小二終於開口道:“老闆交代過了,你們幾個來住店,絕對不讓住。就算是他現在死了,這條命令我也會繼續執行了下去。”他這一說話終於是鬆了口。
韓真趕忙幫蔣瑾怡揉揉腳關切道:“蔣姑娘,怎麼樣,是不是很疼,這條瘋狗咬疼你了吧。”蔣瑾道:“多些韓公子費心了,沒關係的,只是些皮外傷,我受得了。”她穿得是古代的那種襪子,直接裹到了小腿上。韓真本來想要拿掉她的襪子瞧瞧傷口,但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見到她傷口上此時映出的血痕,趕忙讓樑大夫幫她敷些止血藥。
樑大夫拿出藥粉,蔣瑾怡接了過來,自己躲到一邊,用在傷口上,這疼痛一下子就減輕了很多。
店小二此時中了樑大夫的毒,想要站起來卻是很難,只能快速爬向了蔣瑾怡,馬上就又想咬向她。
韓真快一步將他抓了回來訓斥道:“你這瘋狗,什麼時候學會咬人了,而且還專挑美女咬,你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趁韓真一個不注意,他猛地向韓真的臉上咬來,韓真早有防備,一個飛踢向他臉上去,雖然回腳躲避的速度很快,但是一隻鞋還是被店小二給咬在了嘴裡。
店小二見咬到的只是鞋,當然十分不甘心,這就又迅速爬了過來,接着向蔣瑾怡咬去。韓真快步過去,猛地將蔣瑾怡給抱了起來,他抱着的是她的雙腿,所以就可以將她舉得高一些。
這下店小二哪裡還能夠得着蔣瑾怡,只是繞着韓真爬來爬去,就差嗷嗷學狗叫了。
韓真向樑大夫道:“樑神醫,你這怎麼回事,怎麼還把這小子弄成了四條腿貼地的爬行動物了。他明顯是看這蔣姑娘好欺負,爲什麼只想咬她呢,怎麼不敢咬人家陳雪呢。”
常大夫道:“這叫馬善被人欺,他要敢咬陳雪,陳雪嘴都給他撕爛。”陳雪道:“常神醫,聽你的口氣我怎麼就像個潑婦一樣。”常大夫連連道:“不是……我絕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他要敢咬你,那就是在找死。這小子雖然狂妄,但是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店小二見一陣都咬不到蔣瑾怡,這一急之下就向韓真的小腿咬了去,韓真被咬,立時就是一陣鑽心的疼。他另一隻腳連連向店小二的嘴巴處踩去,這用力一猛,這隻腳上的鞋也被甩到了一邊,這下倒好完全赤腳了。
這時路上圍觀衆人早已經對着他們幾人指指點點,但是衆人看到店小二爬來爬去上竄下跳的樣子根本不像人,由於害怕也只是在很遠的地方瞧着。
韓真起初被咬當然是劇痛難當,這時候卻感覺疼痛漸漸減輕了下來。暗想是不是這疼痛疼習慣了就感覺沒有那麼劇烈了。
韓真向店小二道:“小子,我真是不明白,你這麼咬我有什麼意思,咬又咬不死我,而且我感覺現在都不怎麼疼了。你要再不鬆口我可是有招來治你的。”
店小二根本不理他。韓真乾脆拖着店小二在近處的街道上走來走去,他抱着蔣瑾怡在前面走,後面馬上就跟了一幫圍觀的。
一人大膽向韓真問起道:“這位公子,咬你的這東西是人還是妖,你爲什麼不將他踢開呢。”韓真道:“他應該不算是妖怪,至多算是一個瘋子,我也很想將他踢開的,可是沒有辦法,將我咬得太緊,哪裡踢得開。各位都是熱心人,不妨幫我想想辦法。”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一陣嘈雜聲後,一人向韓真說道:“我們大家商量了一陣,有了一個小辦法,拿繩子將他綁了起來,然後大家一起用力將他從你的小腿上給拽了下來。”
韓真道:“不行,他咬得太死,這不能硬拽,否則說不定我這小腿上的一塊肉都得被他給咬了下去。最好是有一個辦法讓他心甘情願將我放開,也不能要了他的性命,要能改掉他胡亂咬人這個毛病就最好了。”
衆人一時也沒有了主意,又陷入議論中。一會兒後有一人湊到韓真耳邊說起了悄悄話,要準備依此法來讓店小二鬆口。
韓真聽他說完後,忍不住笑笑,覺得這個辦法還算是可行。
不一會兒後,人羣中突然一陣躁動,有人指指一邊大聲道:“快看,那是誰家的騾子驚了,跑過來了,大家躲遠些,這騾子驚了可是會踢人的。”
韓真也做着急狀向店小二道:“小哥,聽到了吧,騾子來了,你要再不將我放開,咱倆得一起被踢傷。”
韓真將蔣瑾怡放到一邊,叮囑她小心店小二的再次襲擊,還有小心被騾子踢到。
店小二卻根本聽不進韓真的話,繼續咬着他不鬆開。那騾子已經到了近處,它人高馬大,發瘋狂奔。待它到了近處時,韓真甩甩腿將店小二給試着扔了出去。
騾子被店小二的身體絆了一下子,這就一蹄子向他狠踢而去,這一蹄將他踢得着實不輕,他雖然已經痛得滿頭大汗,但還是忍着不肯將韓真放開。
那騾子跑了過去以後,在其主人的操控下又返了回來,這騾子又是對着店小二一陣狂踢亂踩。韓真擔心自己被騾子踢到,揮舞着被咬的這條腿讓店小二擋在自己身前,這樣他自己幾乎沒事,只是這店小二被踢成了不成樣子。
騾子最後一踢,“通”一聲,終於一腳將店小二的嘴從韓真的腿上踢了下來。這樣他的牙又被踢掉幾顆,嘴裡吐了不少血出來。
韓真拉着蔣瑾怡趕忙跑到了一邊,以防店小二再咬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