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道:“蔣姑娘,這小妖的殺傷力雖然不很大,但是這要讓它們咬一口也很是麻煩,有我抱着,它們夠不到你,我要是將你放了下去,萬一它們發起瘋來把你給咬了就不好了。”
蔣瑾怡又道:“公子你還能將我抱着一輩子不鬆開嗎,這些小妖即便咬人也是不會致命的,我自有對付它們的辦法。”韓真試探着將她放了下來,然後趕快將她推到自己身後,隻身在前想要保護她。
這時那兩隻小妖一下子就猛撲向了韓真,蔣瑾怡快速出手將兩隻小妖牢牢抓在了手中,她的纖纖玉手緊緊掐着了這倆小妖的脖子。兩隻小妖伸出長長的舌頭向她的手去,她再是一個用力,隨着兩聲淒厲的慘叫過後,兩隻小妖被她掐死在了手中。
韓真瞧着這一幕,簡直驚呆了,這是一個成人版的蔣瑾怡把兩個袖珍版的她給殺掉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克服自己心裡那關的,看樣子她多半瞭解這些小妖的底細,既然她能將妖怪殺掉,那她也就一定不是妖怪了。
也不知道是天氣涼的緣故還是心裡的恐懼之感還未消除,韓真只覺渾身有些發涼發冷。
蔣瑾怡向他近了過來,碰碰他胳膊問道:“公子,你沒事吧,剛纔是不是被這小妖給嚇壞了。”韓真不去跟她搭話,他此時突然想起了某恐怖片裡的場景,這能留在現場的說不定纔是終極怪物,這蔣瑾怡此時在他眼裡就如是一隻將要吃人的老妖怪一般。
見韓真還是不說話,蔣瑾怡又捏捏他的耳朵,揉揉他的下巴,再是問道:“公子,你怎麼樣了,是被剛纔的小妖給驚到了嗎?”韓真索性還是不說話,剛纔那一幕在他心裡倒還真是有幾分陰影的。那兩個小妖雖然是妖怪,但就像是蔣瑾怡變成了侏儒後的樣子。直到現在他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蔣瑾怡這般賢淑樣子也可以手刃妖怪。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否是在做夢。
蔣瑾怡將他扶回了屋裡,一陣暖和過後,韓真才終於開口問道:“蔣姑娘,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人還是妖?”蔣瑾怡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之後有機會我們也許會慢慢說給你聽。現在只要知道你沒有受傷未被嚇到我就放心了。”
韓真又說道:“蔣姑娘你知道嗎你弟弟現在已經變成了你的相貌。”蔣瑾怡秀眉緊鎖道:“怪不得會有小妖出來呢,我這個弟弟總是那麼的不爭氣。”她秀容上本來是一直是笑意盈盈的,但這時卻愁雲滿是。
韓真仔細分析着,看來這蔣瑾怡是知道那蔣純先的手段的,那也就是說起碼她跟蔣純先不是一路的。韓真忍不住又向她問道:“蔣姑娘,你弟弟是不是準備要變成妖怪來殺人啊?”蔣瑾怡回道:“只要他變成了妖怪就沒有好事,他變成我的樣子那他就是妖怪了。”
韓真又她問道:“那你不是妖怪,所以也不會允許他殺人的對嗎?”蔣瑾怡點點頭,然後又有些顧慮道:“不過他要是真的成了妖怪,我是沒有這個本事將他徹底降服的。”
韓真這時哪裡還記得害怕,好奇心已經佔滿了他整個腦子。這就又向蔣瑾怡問起道:“蔣姑娘,那你弟弟蔣純先變成了妖怪時是不是遇神殺神,見佛**,連你這個姐姐都是不認了?爲什麼他一變成了你的相貌就屬於是妖怪了呢,難道你也曾經是妖怪嗎?”
見韓真好奇地問個不停,蔣瑾怡也就說起了這件事情。她跟弟弟蔣純先的父親母親本是異於常人的,父親是妖怪而母親是凡人,生下她們兩姐弟以後,蔣純先是凡人,蔣瑾怡卻成了半人半妖的體質。蔣瑾怡有了這半人半妖體質,具有了妖怪的神力,一般凡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知道這妖怪大都有害人之心,很不想做一隻妖怪,就到尼姑庵裡請尼姑幫助自己,漸漸用佛家秘藥洗去身上的妖性,重新做回了人。
但後來她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去,只有恢復妖怪的強硬體質纔可以保得了性命,她的幾個尼姑師父就用藥浴給她多次洗澡,暫時將她洗回了妖怪體質。後來蔣純先知道了這件事情,出於好奇也就用這個方法給自己洗藥浴,也是由於他體質裡稍稍有那麼一點點妖性的緣故,他竟然被洗成了妖怪體質,但成了妖怪體質的同時也就會變成了其姐姐的相貌。他那時候貪玩打架,總是習慣以妖怪體質去對付凡人,久而久之,一遇到強敵他就以藥浴化妖去應付。後來他以這妖身跟凡人爭勇鬥狠,殺害了不少凡人,蔣瑾怡對她責怪不已,說是再要如此就讓那尼姑庵裡的衆多降妖高手來收拾他。蔣純先曾經就這些事向蔣瑾怡認了錯,起了誓言,說是以後只做人不做妖,若違抗此誓言就萬劫不復。
也是因爲這藥浴的緣故,蔣純先就愛上了沐浴,也比以前更愛乾淨了,身上沾染了一點點灰塵都要獨自一人在屋子裡沐浴好久。見他只是喜換沐浴,又未出來再去害人,蔣瑾怡也就不將他管得那麼緊了。最近也是見他沐浴的次數多了,時間也越來越長了,原來他還是想要化妖的。
這下韓真聽得明白了,蔣瑾怡是絕對的好人,他的心裡踏實了很多,這俗話說了相由心生,蔣瑾怡這麼漂亮,就算是妖怪也是那種悽美動人的善良妖怪。
韓真向她說道:“蔣姑娘,你我真是一見如故。本來你跟你弟弟的事情可以說是天大的秘密,你卻告訴了我。其實你忘了嗎,我本來是跟你敵對的,我們跟那吳三爺一起想要贏走你弟弟也就是你的家產。”
蔣瑾怡道:“賭博害人,殺人不見血,我們一定要阻止他們兩方接着再賭了。”
韓真這時候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蔣瑾怡對他也是頗有好感的,算是一見鍾情,一見如故,她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善良。
蔣瑾怡向韓真說道:“韓公子,這就跟我一起前去吧,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爭氣的弟弟。”韓真瞬間覺得這恐怖片的氣息馬上就要變成喜劇片了,走在外面時見紅日已經升了起來,他的心裡也是格外的暖和。這在蔣瑾怡的說服下蔣純先必定是不敢再賭了,那麼一場比較尷尬的戰爭就可以避免了。自己本來是一個看戲的,不自覺間融入了唐甜吳三爺的這一方的陣營,原來還在想,唐甜這“哥”“哥”的叫着自己,要是真跟蔣純先對戰起來,他還不能袖手旁觀,那樣蔣瑾怡就會與他爲敵,所有的好感跟浪漫很容易就會化成泡影。
到了蔣純先的房間,蔣瑾怡將門慢慢推了開,連這個動作都出乎於韓真的意料之外,本來以爲她會很生氣的將門踢開,心裡又不禁的在誇讚着,這淑女就是淑女,女神的氣質是天生的。
“蔣純先,出來吧,還好意思躲着嗎?當初你是怎麼跟我發的誓,大男人的說話不算話,一點都不知道羞。”她一邊說着一邊向裡面走去。韓真跟在她身後,這時候看到了跟她一樣模樣的蔣純先。蔣純先顯的很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向裡面扭去,不敢說話。
蔣瑾怡上前扯扯他,說道:“怎麼了寶貝弟弟,現在知道害羞了嗎。說吧這次怎麼辦吧?”蔣純先還是頭也不回,用手捂着臉說道:“姐,就這一次。你讓我贏了吳三爺,我保證再也不化妖了。”蔣瑾怡將他的手從他臉上移開道:“我們現在所擁有的錢財、良田大宅已經夠多了。你怎麼還是不知足呢。還有你的臉,既然這都變了過來了那就讓姐好好瞧瞧,躲什麼躲。看看這細皮嫩肉的多好,要不然咱們就不要變回來了吧,你不要跟我做姐弟了,咱倆就做姐妹吧,好不好?”
蔣純先低頭道:“姐,我錯了,都是我不好。你狠狠的打我,你殺了我吧。”
韓真見蔣純先這麼說明明就是在賣萌,以你姐現在的樣子,連輕聲苛責你好像都有些捨不得,她會對你喊打喊殺嗎,真是笑話。你就是這樣被她一點點給慣壞的。
蔣瑾怡輕輕扶扶他道:“知道自己錯了就好了,那姐就再原諒你這一次,可不許再有下次了啊。好了今天之內你給我用藥浴洗回人樣來。”蔣純先點點頭表示答應。
這蔣純先的事情暫時解決完了,接下來就是陳雪身上的毒了,常大夫承認了,樑大夫幾乎也是承認了是他下毒的。
韓真也擔心這陳雪中毒較久會將武功喪失,這還沒回到客棧就將樑大夫跟常大夫一起叫到了陳雪面前。
韓真向常大夫開門見山的說道:“常寶,你們給陳雪下毒的事情,你昨晚已經向我承認了,所以我現在赦免你無罪。但是有個人就不同了,他今天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態度了。”他自然說的是樑大夫。
樑大夫都到這時候了還裝作一臉無辜,問常大夫道:“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呢?看韓公子的樣子好像很生氣。”韓真也懶得再跟他廢話繞彎子了,指指他放狠話道:“姓樑的,今天你要不解了我雪兒姐的毒,我一定先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