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忠一所指揮的華夏派遣艦隊第八戰隊遭遇重創,南雲忠一本人也負了傷,因爲接應擱淺的鬼怒號,名取號輕型巡洋艦也被擊傷。此外還有一艘驅逐艦也被重創,同樣不得不擱淺。
海軍方面在得到了這個情報之後反覆確認之後,憤怒之下停止了海軍航空兵對南京方向的空襲行動,海軍所屬艦船退出了交戰區域,因爲這是因爲陸軍方面的失職,導致前往下關攔截華夏軍民渡江的八艘戰艦中兩艘重創擱淺,剩餘六艘也遭到不同程度創傷,北原蒼太大佐以下四百餘名名官兵傷亡的慘劇,最爲重要的是被擊中擱淺的鬼怒號是帝國的新銳輕型巡洋艦,是八八艦隊的配屬組成部分。
帝國海軍的每一艘戰艦都是屬於神聖的天皇陛下的,因爲陸軍方面的過失導致海軍出現如此重大的人員傷亡,甚至可能因此損失一艘昂貴的新銳輕型巡洋艦?海軍方面對此表示極度的憤慨。
當朝香宮鳩彥親王接到海軍方面遭受巨大損失,不僅擅自停戰而且藉此事指責陸軍方面的消息後,頓時就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陸海軍兩個兵種之間的矛盾可以說從明治維新時代就開始了,歷經幾代天皇與軍部三長的協調之後,原本的矛盾不但沒有得到彌合反而有越來越擴大的趨勢。
實際上歸根結底這是因爲海軍佔用了太多的資源所致,曰本是個資源貧瘠的島國,擁有一支水面戰鬥艦艇總噸位超過二百萬噸,編制有世界最強大的航母戰鬥集羣的聯合艦隊,對於曰本來說負擔可想而知。因此陸軍無法加快現代化的步伐,不得不使用老式的栓動式步槍,因爲大量裝備自動武器是需要消耗大量資源的,對陸軍來說,每一輛戰車,甚至每一門大炮都是異常寶貴的,所以陸海軍兵種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
關於此次陸軍失職事件,爲了平息海軍方面的憤怒,朝香宮鳩彥親王立即派出“中支那”方面軍參謀長冢田攻少將前往第九師團,並且直接給第九師團的師團長吉佳良輔發出電報,責令其調查事件的原由,如果海軍方面的指責屬實的話,當責令第九師團方面將失職的軍官就地處決。
可以說朝香宮鳩彥親王處理的手段和方式是非常的果斷和嚴厲,不過常言說得好“官、官相護”,吉佳良輔轉身就給第七聯隊聯隊長伊佐一男發出一封措辭嚴厲的電報,表面是詢問他爲什麼未能及時佔領燕子磯要塞,實際上是提醒他趕快找個好理由應付上面的調查,並且儘快佔領燕子磯要塞,否則就準備切腹自盡吧。
接到電報的伊佐一男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搜刮財物,率隊一路狂奔到燕子磯下,看見前來迎接的步兵第一大隊大隊長黑木爲貞大尉,他不由分說的就是十幾個結結實實的大耳刮子,打的黑木爲貞口鼻流血方纔停了下來“八嘎,爲什麼沒及時佔領燕子磯要塞不向我報告,請求支援!”氣急敗壞之下,伊佐一男連戰術指導這樣的遮羞布都顧不得了。
黑木爲貞委屈的回答“我已經派出了”,他並不知道,回去的傳令兵路過那個小村莊附近時,被憤怒的村民給弄死了,屍體也被掩埋起來。
伊佐一男已經沒時間糾結了,他立即下令由黑木爲貞率領敢死隊,並組織豬突進攻,爭取儘快拿下燕子磯要塞,好立功贖罪。
在煙、霧彈的掩護下,黑木爲貞指揮着第一大隊剩餘的四、百五名官兵散成散兵陣線,踏着腳下落葉,端着步槍向燕子磯要塞前進。不管炮彈在身邊炸響,也不管子彈在身旁掠過。身後則是第二、第三大隊,伊佐一男把三個大隊一次性投入,爭取一個進攻就解決戰鬥。
看見曰軍使用了煙、霧彈,文逵就知道曰軍即將再次發動進攻,他立刻命令所有火力點全部開火,絲毫不顧忌彈藥消耗。這樣的打法雖然非常浪費彈藥,但也卓有成效。
終於衝到了堡壘下的曰軍突然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堡壘的射擊孔非常高,手根本夠不到,無奈之下曰軍只能搭起人梯,好不容易把手榴、彈一扔,結果手榴、彈卻掉了下來。原來堡壘的射擊孔上裝備了鐵絲網,這些鐵絲網並不影響守軍觀察和射擊,但是曰軍的手榴、彈碰上鐵絲網卻被反彈了回來,事實證明,曰軍的手榴、彈殺傷力還是不錯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煙、霧漸漸變得稀薄,曰軍也漸漸暴露在守軍面前,缺乏爆破手段的曰軍並沒有給燕子磯要塞造成什麼傷害,相反自己卻屍橫遍野。堡壘前面一片橫七豎八的黃色屍體,剛剛進攻的步兵第一大隊幾乎全軍覆沒。
伊佐一男焦急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捉拿自己的憲兵估計已經在路上了,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儘快拿下燕子磯要塞,那麼自己最好的結局估計也就是不名譽的退伍,被勒令切腹自盡也不是不可能,朝香宮鳩彥親王可不是什麼和氣的老好人。
想到這裡伊佐一男咬牙命令步兵炮中隊前進到四百米以內發起攻擊,曰軍炮兵爲了更加有效的支援步兵進攻,經常採用大炮上刺刀的戰術,進行抵進炮擊,摧毀目標。不過這次情況可不同以往,燕子磯炮臺的75毫米克虜伯山炮、獨力營的75毫米施耐德輕山炮、82迫擊炮等紛紛開火,居高臨下又有堡壘掩護,曰軍的步兵炮中隊很快被淹沒在彈雨中。
與此同時,伊佐一男指揮第七聯隊殘餘的部隊再次發起衝鋒,當年在203高地曰軍就是這樣前赴後繼,最後終於贏得了勝利。可惜現在不是幾十年前,關鍵是他們碰上文逵這個開掛的傢伙。各種輕重武器一齊開火,一時間在一百公尺到兩百公尺之內,毫無任何遮掩的曰軍官兵就成爲了一個個的靶子。子彈在曰軍密密麻麻的進攻人羣中掀起一陣陣的血霧,被擊中的曰軍士兵摔倒翻滾在地,後續的士兵則踏着前面戰友的屍體繼續前進,彷彿打算耗光守軍的彈藥。
看着曰軍官兵在眼前一個個倒下,文逵並沒有任何感覺。這些傢伙如果還活着,那麼他們隨時都可能變成惡魔。落後的打法不碰上自己,曰後碰上美軍依舊死路一條。不過深受武、士道精神荼毒的曰軍士兵相信自己死後能成神,因此對死亡毫無畏懼。 從觀察孔中望着日軍如同割麥子一樣的被撂倒,文逵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解氣,回想日本人在後世篡改歷史肆意妄爲,死不悔改,對付這樣一個無恥至極卑劣的民族,就應該給予其最大的殺傷,讓慘重的傷亡震撼日本人脆弱的神經,讓日本人感到痛!而且是刻骨銘心的痛徹心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