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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惜玉聽得此聲音,頓時一慌亂,碎步向後踉蹌了些,低聲說:“青兒,這,這可怎麼辦?”
申屠雪。
雷青也是有些想要打人的衝動,沒事你半夜三更摸我營房裡來做啥?不過,雷青還算鎮定,略作思索後說:“乾孃勿急,我們本來就是清清白白,又何懼他人?”
朱惜玉聞言神容稍定,只是摸了一下臉頰耳根,悉數因爲之前的尷尬而發燙發紅。情知就算沒事,被人看見了也難免會胡思亂想,這裡可是嘉王關,神劍山莊的地盤。
一旦有什麼風言風語傳了出去,落到東方蒼穹耳朵裡,那就麻煩大了。何況,她朱惜玉本身心頭也有愧鬼,並非完全理直氣壯。
“青兒,不若爲娘先,先躲起來吧。”一想到那些羞愧的事情,朱惜玉耳根更是發燙,哪有那膽子去直面申屠雪。拋下了這句話後,便慌慌張張的在雷青營房裡尋找些藏身處來。
可是這種臨時駐地,簡陋營房之中,張目而去,一覽無遺。除了簡單的桌椅外,唯有一張臨時搭建的牀鋪。
牀鋪底下黑咕隆咚,髒兮兮的。以朱惜玉的嬌貴與潔癖,哪裡能胡亂往下鑽。只得銀牙一咬,掀開了被褥,鑽了進去,又將蚊帳放了下來,算是勉強遮掩住了。
雷青哪裡料到朱惜玉動作竟然那麼快,行雲流水般的便藏了起來,還心急慌忙的藏到了自己牀上。這下可好。一旦真要被人逮住了,可就跳進東海也洗不乾淨了。
“好弟弟”申屠雪風騷入骨,甜膩如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姐姐是誠心來向你道歉的,你若不肯原諒,我就站在你門口值班不走了。”
不走?呃,那豈非代表着朱惜玉整晚也走不了了?雷青見事已至此,只得定了定神後前去開門。見得申屠雪淡妝素抹。盡顯一副水靈粉嫩如同大白菜般的少婦狀,媚眼兒在雷青身上掃來掃去,掩嘴嬌笑調戲道:“好弟弟。敲了半天門你也不肯開,營房裡不會是藏了個女人,不方便給姐姐看見吧?”
雷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暗罵你這姑奶奶究竟長了一張什麼樣的烏鴉嘴啊?說什麼中什麼?一想到乾孃在自己牀上這種天大的事情,等儘快解決時,雷青便兇惡的說:“申屠雪,大半夜的要沒什麼事情,你可以走了。晚上我還要休息一會兒,煉煉氣。”
“小壞蛋,你怎麼能對姐姐這麼狠心呢。”申屠雪擺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眼淚汪汪的模樣。嬌軀一旋轉,就繞開雷青闖進了屋裡,變戲法般的掏出了一壺酒。兩碟子小菜擱置在了桌子上,妖媚而眼巴巴的瞅着雷青:“好弟弟,姐姐是誠心來和你道歉的,你就給姐姐一次機會,原諒我吧。這些日子來。你一直對我冷淡如冰,厭之如鬼,這讓姐姐的心都要碎了。今晚接風洗塵宴上沒酒,吃的不痛快。我知道你愛酒,姐姐就那些私藏的珍釀來給你解解饞。”
不得不說,申屠雪雖然有母夜叉的匪號。但其本身卻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妖嬈性感之物。尤其是從不刻意打扮,廝混在男人堆裡的她,今晚略施了粉黛,還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絲質女裝,盡顯嫵媚尤物的氣息。
看那架勢,估計不把她擺平了,今晚她是不會肯走的了。見她手上僅有一壺酒,便故意陰着臉,坐下後說:“好,我就喝你這一壺酒。不過喝完你就走,上次的事情,算我原諒你了。不過以後千萬別再亂來。”其實雷青的氣性也沒那麼長,對申屠雪非但沒惡感,也是有些好感的。
畢竟這申屠雪爲人仗義而豪邁,在鐵騎團之中,非常有人緣。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喜歡對自己毛手毛腳,揩油吃豆腐之類。
今夜看她打扮成這樣,眼巴巴的來討好求原諒,雷青倒也不準備和她再計較了。只是今夜情況特殊,想趁早擺平讓她趕緊走。
“好弟弟,多謝你原諒姐姐,姐姐真的好開心。”申屠雪嬌媚笑個不停,幾乎把她掐一把就能出水的嬌軀貼到了雷青身上,媚香氣息襲人而來,讓雷青不免有些陶醉而心神盪漾。剛想把她推開之際,她卻媚笑道:“姐姐給你斟杯酒,你把它喝了,就代表你真心原諒我了。”壺嘴輕搖,一注純淨琥珀色的美酒斟入到了酒盅之中。
雷青雖然不算是個多疑之人,但驀然覺得嗅到了些許陰謀的味道,但他也不敢想象申屠雪會來害自己。
出於謹慎之下,雷青微笑了起來,舉起了酒杯端詳了一下,見酒色無異常。但他也知道,很多高明的藥物,都是無色無味的。當即笑道:“申屠大姐盛情款款,小弟卻之不恭了。咦?申屠姐你今晚打扮的別有一番嬌媚風韻,比之往日颯颯英姿,大有不同啊。小弟先敬你一杯。”
雷青怎麼說都是歡場老手,手往她水蛇腰上一搭一捏,順勢恭維聲中,把酒盅端到了她脣邊。
聽得雷青難得對她誇讚的話,申屠雪心花怒放,益發嬌媚了起來,桃花媚眼俏生生的橫了他一下:“小壞蛋,你的手可真不老實。怎麼,突然之間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怕姐姐給你下毒啊?哼,我這就先喝給你看,要毒也先毒死我。”說罷,嘴脣抿住了酒盅,一口便將酒飲下了肚子。
飲罷美酒的她,雙頰微微浮上了一抹紅暈,憑添了幾分嬌媚。水汪汪的大眼睛風情萬種的盯着雷青,嬌嗔說:“好弟弟,你這下滿意了?過一會兒,姐姐就會毒發身亡了。”
雷青被她戳中了心事,臉色也略一尷尬,用笑聲掩飾說:“申屠大姐不要說笑了,來來,小弟我罰酒三杯。”
“有女人在,哪有男人自己斟酒的道理。”申屠雪直接就着勢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偎靠在他的懷裡。斟酒之後,素手端起送到了他嘴邊:“好弟弟,你剛纔餵了姐姐一杯,姐姐現在還你一杯。”
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倒是聽得躲在牀上被窩裡的朱惜玉聽得是頗爲刺耳,心中沒來由的蔓延起一股好不舒服的鬱郁之氣,暗暗生着悶氣,忖道,這申屠雪也太不知羞恥了,大半夜竟然跑到青兒房間裡勾引他。哼,青兒也不爭氣,看到了美女,就邁不動腿了。
雷青哪裡知道事情一轉眼間就變成這樣了,本來想快速打發走申屠雪的,結果變成了喝豔酒了。但是事已至此,酒到了嘴邊,不得不喝。反正就這一小壺酒,快點喝完就能打發她走了。頓時一口將酒飲盡,笑着說:“申屠大姐這下滿意了?”
酒很醇,人也很美。本應是頗爲享受的事情,卻讓雷青如坐鍼氈。只因牀上還躺着一個人呢,還是自己乾孃。清醒狀態下,在乾孃面前幹出些放浪形骸之事,雷青還是幹不出來的。
又接連在申屠雪的話語撩撥之下,雷青來者不拒的喝着酒,想快些喝完好打發她走。申屠雪今晚也是媚骨附體,旖旎之極,不斷給雷青斟酒夾菜,都是餵給他吃的。連帶她自己所喝,一壺小酒倒是飛快地見了底。
酒果然很醇,肚子裡火辣辣,暖洋洋的。
“多謝申屠大姐今夜的招待,這酒也沒了,小弟晚上還要打坐練氣,就此罷手吧。”雷青開始趕人的說:“你也是修煉之人,當然知道這修煉一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哪能這麼快結束啊?人家還沒盡興呢。”申屠雪嬌嗔不已,豐盈性感嬌軀,幾乎軟倒在了雷青身上,雙頰紅暈橫飛,當真是如同一隻水嫩多汁的蜜桃兒。將她蔥白玉手,往溝壑裡探去,逃出來一條項鍊墜子,激活了其中的空間陣法,掏出了好幾壺酒,媚笑不已的放在了桌子上。
竟然是一枚空間墜子,雷青要暈了過去。原本以申屠雪這種級別,應該不會有空間裝備的。估計是這次爲了出征南蠻,夏侯桓分配給她用的。
孃的,中了她的詭計。雷青是哭笑不得,若非乾孃在此,陪她再喝些酒倒也無妨。只得佯裝惱怒說:“申屠大姐,你若再得寸進尺,莫怪小弟發怒了。”
“好弟弟,姐姐倒是想見識見識你發怒的樣子來。”申屠雪用她蔥白的手指頭,在雷青胸膛上畫着圈圈,媚眼盪漾生波,咯咯咯嬌笑不已地說:“難道你還沒發現,這酒裡面有些古怪嗎?”玉手緩緩滑下,緊握住了要害。
啊?雷青一驚,酒意頓時消散了許多。略一內視,便發覺了果然有問題。小腹之中,就仿若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着一般,驅使着他心中的慾念大增。這一下,卻讓雷青發傻了,媚藥,又見媚藥。前些時候纔剛被東方姒下過,沒料到又冒出來個申屠雪。
“申屠雪,你這是什麼意思?”雷青強壓着蒸騰而起的慾火,怒聲說。
“好弟弟你先別火。”申屠雪媚眼如絲,輕盈柔語,仿若是在嬌喘盈盈一般:“姐姐也是個女人,也有需求的,你就當是可憐可憐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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