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原本是三個人的隊伍,梅紅加入了進來,變成了四個人。天很快放亮,肖飛揚頭前帶路,身後跟着玲瓏姑娘和阡陌,梅紅大概知道自己目前還不能夠很快融入到這個大家庭之中,所以一個人跟在後面,不過卻似乎很是愜意。
三天之後,四個人來到了一處沼澤地。從沼澤地留下的腳印可以看出,前面有人先行到達這裡。只是,那些腳印並沒有沿着沼澤地一直延伸,而是在這樣一端停留之後,沿着沼澤地的邊沿行走。也就是說,那些人並沒有選擇從沼澤地一直前行,而是繞路。肖飛揚的神識沿着那些腳印追蹤下去,卻沒有看到盡頭。這片沼澤地實在是太大,如果繞路,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到達前方的水源。
但是,如果選擇從沼澤地穿越,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甚至是根本行不通。肖飛揚的神識在沼澤之中潛行,深入到沼澤之中,卻因爲沼澤過於渾濁,竟然無法探查到究竟有多深。這樣的沼澤,別的修行者因爲沒有更好的行走步法,又不能夠飛行,如此寬闊的沼澤,當然根本不能夠穿越。但是,肖飛揚的七星步法,卻完全可以毫無懸念地輕鬆在沼澤上行走。只是,玲瓏姑娘和阡陌,還有梅紅,根本無法過去。
當然,肖飛揚可以讓火豹幫忙,而且他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就在這時候,沼澤之中,忽然一片響聲,像是遙遠處飛來無數的蜜蜂,但也好像是無數的飛機在天空中飛翔的聲音。在沼澤的深處,頃刻間涌動着無數的古怪蟲類。
肖飛揚來不及看清楚究竟是什麼蟲類,回頭招呼道:“快撤。”
三個女人其實早已經是花容失色,如果不是肖飛揚坐鎮,早已經是撒腿就跑。此時聽到肖飛揚招呼,知道情況不妙,轉身急忙後退。三個女人當中,梅紅的速度最快,轉眼已經推出兩三裡的距離,玲瓏姑娘和阡陌的速度就差得多了,氣喘吁吁的才走出二百多米,卻已經是腿腳痠軟。恐懼加上忽然的奔跑,她們體力嚴重透支。
肖飛揚並沒有跟從,而是站在原地,他想要弄清楚那些蟲類究竟是什麼物種,難道是妖獸?
那些蟲類此時似乎是嗅到了人類的氣息,速度越來越快,轉眼之間已經從沼澤地狂奔而出。肖飛揚的神識掃過去,心中驚駭,這些蟲類,卻並非是人類世界能夠看到的,不過卻是人類世界萬分渴望能夠找到的一種物種——水甲蟲。這種水甲蟲,卻是一種妖獸,是蟲子中的獸類,有着動物的頭顱,四個爪子,不過它們的爪子很長,能夠支撐着蜜蜂一樣的身體站立。也就是說,它們看上去很具有人類的特徵能夠之力行走。只是,它們很小,身體只有蜜蜂那麼大,看上去古靈精怪的十分嚇人。這種水甲蟲,在這裡已經是蟄伏數萬年,是五級妖獸。
這種妖獸的攻擊手段,最厲害的就是那個頭顱,可以幻化成無堅不摧的鑽頭,只要能夠靠近人的身體,頃刻間就可以鑽進人的身體,從內部開始侵蝕人體,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讓*變成一具骷髏。在擴月山師父的書房中,肖飛揚曾經從經書上看到過對於這種妖獸的描述,這種水甲蟲,全身充盈着強大的能量,一隻水甲蟲,釋放出的能量,相當於一個大型的核電站一年發出的電量。
眼前的這些水甲蟲,雖然是一時間無法計算究竟有多少,不過肖飛揚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幾百萬。老天,幾百萬,那應該是能夠人類使用多少年的電量啊。
更重要的是,這種水甲蟲,可以煉製‘雷暴丹’,這種‘雷暴丹’,可以轟擊任何的物體,其力道相當於人類世界的核彈的威力。不過,肖飛揚目前的煉丹水平,還無法煉製這種武器級別的丹藥,只有到了丹神的級別,纔有可能掌握那種煉製的技法。
不過,現在無法煉製,不等於將來也無法煉製,只有先儲存了原料,才能夠保證將來有能力的時候不愁找不到原料。
肖飛揚笑了,心道自己真的是很有命,那些前頭走過的修行者,竟然沒有發現這些寶貝。嘿嘿,該是我命中有此收穫。
此時,那些水甲蟲,已經蜂擁而出,在沼澤地的上空形成疊羅漢的陣勢,然後朝着肖飛揚鋪天蓋地地撲過來。不要說是成千上萬,即便是其中的一兩隻,只要是進入了肖飛揚的身體,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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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肖飛揚一點都不敢大意,手中的金手鐲忽然升空,在空中綻放出瑰麗的光芒,就像是一道彩虹,只是這道彩虹很是與衆不同,竟然是一個完整的圓形。肖飛揚揮動真元,強大的真元形成一道圓形的屏障,把水甲蟲包裹在其中。那些水甲蟲雖然努力地甚至是瘋狂地朝着肖飛揚這邊攻擊過來,只是它們的修爲根本無法突破肖飛揚的真元屏障,卻都乖乖地被金手鐲吸收。
上百萬的水甲蟲,兩三個呼吸之間,悉數收入金手鐲之中。
之後,肖飛揚真元內斂,金手鐲重新回到了手腕之上。遠處的三個女人,看着肖飛揚,卻都並不清楚肖飛揚爲什麼要收集這些從未看到過的蟲類。
最先離開的是梅紅,而最先趕回來到達肖飛揚身邊的也是她。
“肖先生,你要這些蟲子幹什麼?”
肖飛揚笑笑:“我只是感覺這些蟲子很特別,所以就收集了起來。”
沒有回答真正的原因。
因爲他不想說,不想告訴這個女人真正的原因。
他對梅紅根本還是有戒心。
很有戒心。
一個無恥的女人忽然變得很不無恥,做出的事情很不可思議,他不可能沒有戒心。
任何人都會有這樣的心境。
在火豹的幫助下,三個女人順利通過了沼澤地,然後繼續前進。
一路上再也沒有腳印,更是看不到一個修行者,他們繞路,自然是走去了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