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海嘿嘿冷笑道:“這位小兄弟,我放心不放心無關緊要,倒是要替政府弄個清楚,如果你現在真的能夠拿出八千萬,我周某人今天當衆表態,這塊地皮就歸你,絕對不再和你繼續爭搶。”
說白了,我放棄了,當然你要拿出八千萬,要不然趕緊滾蛋,別在這裡胡鬧。
所有的目光都注視着,大家都要看看肖飛揚如何收場。
馬天的手心出汗,全身都是汗水。
八千萬,根本拿不出,他手裡只有五千萬的支票。
肖飛揚,這下你真的是把我害慘了。
馬天樂還算是見過大場面,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是硬着頭皮收場。
“周老闆,請你不要介意,我這位兄弟離開都城很久了,有些事情......,”
馬天樂是想好好解釋一下,然後拍拍屁股灰溜溜地走人,然後夾着尾巴滾出都城。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肖飛揚已經把話頭接了過去:“周老闆,我知道您是一言九鼎的人,在都城的商界是舉足輕重,您剛纔說的可是絕不反悔?”
周芳海點點頭:“我周某人說話擲地有聲,你只要是拿住八千萬,我立馬走人。”
他斷定馬天樂拿不出那麼多的錢,知己知彼,這一點周芳海對自己絕對有信心。在商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靠的就是知己知彼這四個字生存。肖飛揚即便是再表現的沉着冷靜,周芳海也確定他拿不出八千萬。
肖飛揚不再理會周芳海的傲慢和狂妄,對於這種人,只有用事實說話,言語上的互動完全是一種浪費。一伸手,肖飛揚對馬天樂說道:“拿來?”
起初,馬天樂沒有搞清楚是什麼意思,不過馬上就明白了:“飛揚,只是五千萬,多一分都沒有。”
肖飛揚笑道:“夠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馬天樂被弄得雲裡霧裡的,肖飛揚是不是糊塗了,五千萬和八千萬,那絕對不是五塊錢和三塊錢的問題,不是小差距,怎麼可以說夠了?不過,肖飛揚的手懸在半空中,馬天樂只能是從衣袋裡掏出那張五千萬的支票遞過去。
帶着這張五千萬的支票,肖飛揚從周芳海的面前穩健地走過,來到前面負責競拍的人面前,然後遞過去那張支票:“請你過目。”
那個人很是客氣地伸出雙手。他只不過是一個工作人員,普通的工作人員,儘管在政府裡也是有官職。但是,他的官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是說了算了的,絕對不會親自幹這個差事。所以,對於臺下的這些有錢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人,這個人很是小心和客氣。
認真地看了看那張支票,這個人大聲說道:“五千萬。”
這話其實是說給周芳海聽的,其實也根本不用這麼大的聲音,原本週芳海離前臺也並不遠。
“就是說還差三千萬嘍,”周芳海呵呵笑道。
肖飛揚並不理會這傢伙的態度,伸出右手。
眨眼之間,在臺上的桌子上,擺滿了一桌子閃閃發光的黃金。
沒有人看清楚肖飛揚的動作,沒有人搞清楚這些黃金如何出現,更想不到肖飛揚怎麼會攜帶這麼多的黃金。他的全身,連一個包裹都沒有。
這些黃金,多少有經驗的人都可以肯定,是按照噸來衡量的,那張桌子在黃金的重壓之下,發出一陣陣的響聲,似乎隨時都可能承受不住壓力而支離破碎。
所有人都驚呆了,馬天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絕對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實,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只有在夢境之中才可能出現的曼妙場景。
“這些夠不夠?”
肖飛揚轉身看着周芳海。
怎麼回事?周芳海更是吃驚,一個如此小小年紀的年輕人,竟然變戲法一般轉眼之間搬出如此數目不詳的黃金。這些黃金,至少價值五六千萬,甚至還要多。作爲周氏的掌門人,手中的錢財無數,已經可以做到擁有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的那種境界,但是忽然看到這麼多的黃金,眼睛還是被迷惑了。
準確點說,雖然錢財無數,但還真的是第一次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黃金擺放在那裡,而且就好像是憑空而出。
儘管周芳海見多識廣,也還是心中驚駭。難道有什麼域外高人從中幫忙?要不然這個年輕人怎麼能夠攜帶如此數量的黃金?先不說這些黃金的由來,就是放在身上,也絕對會把這個年輕人壓成肉餅。
“周老闆,需不要檢驗一下這些黃金的真僞?”肖飛揚淡淡地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周芳海是見多識廣的人,雖然有些距離,但是並不老眼昏花。而且,在如此大庭廣衆之下,誰可能拿出假貨糊弄人?
身邊,那個五十多歲的人拉了一下週芳海的衣袖,聲音相當低沉地說道:“老闆,這個人有些邪門,應該是已經洗髓成功,在靈目境徘徊的人。他的手上,可能隱藏着我們不知道的儲藏寶物。”
聲音雖然不高,但是肖飛揚聽的清清楚楚。
這個人竟然知道自己洗髓成功,顯然不是一般的人。而且,竟然知道有儲藏寶貝這種神物存在,更是不同凡響。
難道是擁有了神識的人?
也不一定,如果真的是擁有神識,應該早就看出自己是洗髓成功,更能夠看到自己的金手鐲其實就是一個儲藏寶物。最大的可能,這個人和自己一樣,只是洗髓成功,並沒有晉級靈目境,沒有擁有神識。
但是僅僅這些,也足以讓肖飛揚震撼了。
在這個小小的競拍會上,竟然也有人類修真者,自己當真要小心了。
......
......
周芳海是商界大佬,說話自然是要負責任。而且聽了手下的話,對肖飛揚更是刮目相看,知道自己今天即便是要賴賬,也絕對會搞得不好收場。於是,微微一笑,朝着肖飛揚抱了抱拳說道:“周某今天幸會,不知道有高人出現,很是汗顏。只是,周某敢問一句,這位兄弟可否告知尊名,以後遇見也好招呼。”
肖飛揚也拱拱手:“承蒙周老闆關照,先謝過了,本人肖陽飛,還望周老闆以後多多關照。當然,更希望周老闆能夠關照我的兄弟馬天樂,讓他在都城之中混口飯吃,能夠夾縫生存就行了。”
周芳海點點頭。心想如果把這樣的一個人收在自己的身邊,那絕對是如虎添翼。不要說這個人高深莫測,就是剛纔競拍的那種風範,就證明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只可惜,這也只能夠是想想。馬天樂曾經是趙氏的人,雖然如今另起爐竈,但是難保和趙氏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自己想要挖牆腳,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周芳海還是給自己留下希望:“肖兄弟,如果有時間,到我那裡坐坐,周某定然熱情歡迎。”
肖飛揚朝着周芳海走過去。
周芳海身邊的人,忽然緊張起來,凝神戒備。
但是,周芳海擺擺手,然後迎着肖飛揚走過去。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
肖飛揚有他的打算。
這個人,是趙氏商業帝國的對手。或許,日後還有用得到的地方。
旁邊,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忽然走過來,朝着肖飛揚伸出手。
周芳海沒有制止,相反,他朝後退了一步,把空間留給那個人。
周芳海知道,自己的這個手下是要試試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叫吉昌,是周老闆的護衛。”
那隻手裹挾着一股霸道的氣息朝着肖飛揚不過來。
好厲害的氣息,肖飛揚立刻感覺,但是並沒有表現出異樣,而是同樣地而且很是舒緩地朝着對方伸出手。
他的真元已經凝聚,化成一股氣旋從指間破空而出。
兩股真元還沒有觸碰,吉昌已經感覺不妙。
作爲修真者,吉昌自然明白,洗髓之人,分爲初鏡和上鏡,初鏡之人,真元發動,只能是形成氣息,雖然很具有攻擊力,但是形成的氣息就好像是一個拳頭,能夠攻擊對方,但是力度已經分散。但是,達成上鏡之後,真元凝聚,就能夠形成氣旋。氣旋就好像是一把可以變換形體的柔軟彎刀,可以根據修真者的意圖隨時改變形狀攻擊對方。
肖飛揚氣旋傾瀉而出,一邊的常人自然無法看清,但是作爲一個洗髓成功的初境者,吉昌自然是立刻察覺。想要收手,此時卻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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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估了肖飛揚的實力,更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儘管,他知道肖飛揚也是一個修真者,但是,能夠達到上鏡者,在這個人類世界上並不多見。
此時,肖飛揚樂呵呵地繼續朝着對方送過手去。
只是,在旁邊觀看的人眼睛裡,卻發生了奇異的事情,一個讓他們可能會當做神話故事宣講的畫面。
吉昌的手雖然懸在空中,可是根本無法靠近肖飛揚的手。而肖飛揚的手一直在朝着他伸過去。
吉昌的身體在搖晃,他想努力控制住,但是那股強大的氣旋卻穿過他的氣息,攻擊到了手掌之上,然後侵入全身經脈。
吉昌此時想要收回真元護體,但是已經做不到。
真元已經被肖飛揚控制,根本無法掌控。
就在此時,肖飛揚用力一推,吉昌的身體瞬間飛出去。但是並沒有摔倒。
肖飛揚及時收回真元,同時把吉昌再次拉回到自己的眼前。、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而且傳來不少的‘啊’聲。大家都被眼前莫名其妙的狀況驚呆了。
“認識你很高興,”肖飛揚說道,兩隻手也終於握到了一起。
吉昌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