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痛不?”王成義正在惴惴不安,忽然聽見走在前面的王逸飛轉頭問道。
“啊?不,不痛了。”王成義結結巴巴地說道,經歷了剛纔的那一幕,他對王逸飛已經有了一種潛在的威懼感,所以他現在說話都不大利索。
“成義,別怪哥下你面子啊,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王逸飛嘆了口氣道。
“我知道。”王成義低着頭說道,在這一刻,他發覺過去那個充溫情的哥哥又回來了,所以他感到心裡暖暖的。
“這也不是個好事兒,你咋就掉進去了呢?”王逸飛有意放慢了步子,和王成義肩並肩走着,然後慢慢地問道。
“哥,其實並不是我喜歡,我也是沒辦法。”王成義沉默了半晌,然後冒出了一句話。
“嗯?”王逸飛愣了一下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人逼你不成?”
“也不是逼,而是我自己不小心,”王成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一開始就陷進去了,後來不打都不成了。”
“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陷進去的?”王逸飛聽他這麼說,感覺這裡面似乎有問題,於是他忙追問道。
“其實我一開始也只偶爾到館裡打打三塊五塊的小麻將,”王成義敘述道,“但是在去年臘月裡,他們說三缺一,就讓我臨時湊一腿,我當時覺得心裡癢癢的,就試了幾把。”
“你當時輸了?”王逸飛問道。
“沒有,”王成義搖了搖頭道,“那次我還贏了八百多。”
“那是贏上癮了,覺得來錢容易?”王逸飛瞟了他一眼道。
“也不是,”王成義搖頭道,“但是從那次以後,我對就不那麼排斥了,雖然我不主動找人去賭,但是如果有的桌子差人,一喊我就會上。”
“這就是你陷進去的原因?”王逸飛皺着眉頭問道。
“不是,”王成義哭喪着臉說道,“我真的陷進去那是今年四月份的時候,當時劉興達的館子裡來了幾個生客,說是來收山貨的,所以村裡的幾個老賭客就商量着要宰羊牯。”
“結果呢?”王逸飛瞟了他一眼道,“反而讓別人宰羊牯了?”
“哥,你怎麼知道的?”王成義大吃一驚道。
“這還用說嗎?”王逸飛冷笑道,“象這種事情,你們想搞別人的錢,別人也正想搞你們的錢呢,所以我看這幾個人八成是來做窩子的吧?”
“我們後來也這樣想,可是沒什麼證據,”王成義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後來他們算了一下,一個星期的時間,那幾個人一共捲走了九萬多塊錢。”
“噢?有這麼多?”王逸飛的眉頭擰了起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而是性質比較惡劣的詐賭了。
“錯不了,”王成義忙說道道,“據說光劉興達的抽頭就有六千多。”
“那幾個人來了以後,就一直在劉興達的茶館裡賭嗎?”王逸飛想了想問道。
“嗯,”王成義點頭道,“因爲劉興達的茶館裡面還有客房,一般來了外地人,都是住在他那裡的。”
“噢,”王逸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道,“那你呢?你是怎麼攪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