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情節是以後情節的鋪墊和伏筆,並非主角裝B,提前聲明,不要罵偶,被罵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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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一邊用飯,一邊隨意閒聊。貞觀年間,由於李世民崇尚儉樸,所以大唐宗室的餐飲並不鋪張,幾樣點心、幾道菜餚,幾盤胡餅,也就是一頓飯。豫章、長樂和李治都是不喜奢華之人,柳湘蘭就不用說了,只有高陽錦衣玉食慣了,對豫章府中的簡單飲食不太習慣。但她不想讓薛楓看輕自己,這幾日倒是也慢慢習慣下來。
“四位公主殿下,許敬宗許大人緊急求見!”一個家僕急匆匆進來稟報。
“許敬宗?他來幹什麼?”豫章愕然。此人雖然是一名老臣,但職位並不高,平素與大唐宗室多無來往,今天跑自己府上幹什麼?
長樂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薛楓身上,不斷地給薛楓夾菜,昨晚的一番纏mian,讓她此刻回味起來還是甜蜜萬分。而高陽更是旁若無人的徑自吃自己的,間或與柳湘蘭調笑幾聲。倒是李治似乎對許敬宗有些熟悉的樣子:“許著作郎啊?讓他進來吧。”
聲音剛落,一個身着青衣便裝打扮,神態焦急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跪伏在地:“臣許敬宗,見過太子殿下,四位公主殿下!”
豫章臉色微微一沉,沒有吭聲。李治愣了下,擺了擺手,“許大人來此何干哪?”
“回太子殿下,臣的小妾突發急病,性命危在旦夕,臣特意過府,懇請薛駙馬診治。”許敬宗擡起頭來,臉上充滿了焦慮的神色。
“哦,是找薛楓啊!起來吧。”李治呵呵一笑,看了薛楓一眼,卻見他似乎跟沒聽見許敬宗說話一樣,自顧吃着一塊甜點。而豫章等女也是面無表情。
許敬宗站起身來,身子往前趨了一步,“煩勞薛駙馬診治!”
薛楓端起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還是沒理他。許敬宗顯得有些急躁,聲音大了許多,“煩勞薛駙馬爲內子診治!”
“哦,許大人是叫薛楓嗎?”薛楓淡淡一笑,站起身來。
“是的,煩勞薛駙馬爲內子診治!”許敬宗不禁有些惱怒,但有求於人,又不得不低聲下氣。
“許敬宗,明堂乃我父皇御封的神機駙馬,又不是醫者,你要治病救人還去醫館吧。”豫章皺了皺眉,高陽隨聲附和,“許敬宗,明堂是什麼身份,豈能隨便爲人看病?快去快去!”
“公主殿下,延族(許敬宗的字)遍訪長安名醫都束手無策啊,臣聞薛駙馬醫技通神,特來求助,請公主殿下開恩哪!”許敬宗面色大變,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
“開什麼恩哪?你搞清楚,你求的是駙馬,不是我們,衝着我們說什麼。”高陽冷哼一聲。
許敬宗呆了一呆,似乎明白了什麼,馬上跪在地上轉過身來,衝着薛楓呼道:“駙馬大人,救命要緊哪!”
薛楓冷冷一曬。心說,你現在看見我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李世民御封的神機駙馬,雖然大唐駙馬地位不高,但老子不是普通的駙馬,是賜婚四個公主和立下赫赫戰功的駙馬,同時也是侯爵,雖然尚未大婚,但聖旨已下,你一個小小的著作郎居然目中無人,只看見太子和公主,看不見四個公主的丈夫,簡直是豈有此理!不要說薛楓生氣了,就是豫章等女也大爲不滿。
門外院子裡,隱約傳來一聲聲女子淒厲的呻吟聲,許敬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內子痛苦不堪,駙馬大人不能見死不救啊!”
薛楓愕然。這許敬宗真夠可以的,居然把人都擡來了。他暗皺眉頭,擡步離席出門看去,只見四個家僕擡着一扇門板,門板上躺着一個面色蒼白年約30左右的婦人,容顏也算俏麗。她身子不斷地扭動着,發出痛苦的呻吟。
薛楓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急性闌尾炎。他覺得很是奇怪,這大唐人以麪食爲主,應該不容易得這種功能*官炎症啊。但自己來到大唐後,時間不長,就碰到兩例了,一個是王信,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許敬宗的小妾。看起來,此女甚得許敬宗寵愛,否則,他也不會爲一個婦人如此低三下四了。
李治等人已經隨後跟了出來,李治有些不忍,道:“駙馬,如果能治,就治一治吧。”
豫章也點點頭,“明堂,這是何病?你可能治?”
“非治不了,實不能治。”薛楓仰首向天,低低而言。
“駙馬大人,延族如有冒犯之處,還望駙馬見諒,但人命關天,駙馬不能見死不救啊!”許敬宗面紅耳赤地走過來,眼睛望着門板上痛苦呻吟的小妾,兩隻手激動地顫抖着。
李治愕然,“駙馬,何以不能治?看在本宮的面上,趕緊治她一治吧。”
“太子殿下,此病爲急性闌尾炎症,也就是急性腸癰。病情緊急,已經不能單純用藥劑調理了,要治,只有一法可行,就是開刀動手術,如果不及時切除病變闌尾,必然會造成穿孔,最終危及生命。”薛楓緩緩道,他心想,我怎麼治?這是個女子,而且還是當朝官員的妾室,大唐女子雖然開放,但這手術部位靠近女子的隱*,又如何能成?
“駙馬的手術神技,本宮是深有體會啊,的確是鬼斧神工,神奇無比。既然只有此法可行,駙馬何不爲之……”李治說了幾句,猛然醒悟過來,住口不言。
雖然薛楓沒有明說,在場衆人都猜了個差不多。看這女子疼痛的部位就在腹部,女子的腹部除了丈夫之外,豈能讓另外的男子窺看觸摸?何況,既然是開刀動手術,難免會有肌膚接觸,在這種女子隱私部位,也難怪薛楓說不能治。
衆人沉默着。許敬宗面紅耳赤,站在那裡痛苦地搓着手,治,還是不治?薛楓說得沒錯,如此隱私部位,豈能讓一個陌生男子下手?
許敬宗的小妾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喊,“痛殺奴家了!”
許敬宗兩行清淚襟然流下,暗道,“罷了,卿娘,爲了保住你的性命,老夫只得厚顏無恥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薛楓跟前,“性命關天,一切從權,懇請駙馬開刀手術!”
“不行。”薛楓斬釘截鐵地回答。作爲現代人,他自然不會有那些迂腐觀念,不要說做個闌尾手術了,就是孕婦生產,現代社會的男婦產科醫生也多了去了。但這裡,不是現代社會,是大唐,他不能不有所顧忌。否則一旦傳揚出去,就算是治病救人也難免傳出流言蜚語來。再者說了,萬一,有人心懷叵測,以此誹謗於他,說他借救人之名非禮官宦女眷,又情何以堪?
許敬宗臉色慘白,癱倒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