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來到了洞口前,保鏢立刻拿來手電筒照向洞口的深處,只見洞內崎嶇不平陰暗潮溼,還不時的傳來滴滴答答的水滴聲,江山看了一會對江寧說道“立刻派出得力的人員把這裡保護起來,任何人都不許走漏消息!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闖入洞內者堅決幹掉!”
江寧點頭離去,他把一幫工人召集到自己的身邊,讓一名保鏢拿出了一個裝滿了錢的箱子,“大傢伙都聽着點兒!我江寧是說話算數的,這裡是二十萬塊錢,你們每人過來領取兩千元,一千元是給你們的工錢,另外一千元是給你們的封口費,這要是走漏了半點兒消息,老子就帶着人挨家挨戶的去找你們,到時候你們不但要把錢退給我,說不準有些人還要把命也搭進去!嘴都給我嚴實着點兒!”
衆人排着隊依次簽名領錢後就默不作聲迅速的離開了現場,江山把江寧叫到了身邊囑咐道“寧兒,這裡一定要多派一些可靠地人手看護,這要是一旦把那些金銀財寶都取出來了,那可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也是你將來掌控咱們江家的有力財源支持,千萬不可大意!”
江寧也知道這筆財寶對江家以及對自己的重要性,他連忙對江山說道“二叔你儘管放心,我從現在開始就帶人盯在這裡,絕對保證這批寶物的安全,只是希望二叔儘早做好萬全的準備,也好把這些財寶早日取出,好幫助二叔儘早度過眼前的資金危機。”
目前的江氏集團已經陷入了嚴重的資金危機,由於黑旗門和猛虎堂以及戴邦國聯合向黑白兩道發出了封殺令,一些合作商紛紛取消了與江家的合作,致使江山地產集團陷入了嚴重的資金斷鏈危機,這才迫使江山打起了一直隱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寶藏的主意。
現在的江山地產隨時都會因爲資金斷檔宣佈破產,如果能把這批寶藏取出來,那江山地產不但能夠平穩的度過這次危機,而且還可以兼併幾個老對頭。
江寧十分清楚這中間的利害關係,他可不想接手一個千倉百孔的爛攤子,所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認真的做好這項工作,保住了江山就保住了江山地產,保住了江山地產就保住了自己的將來。
送走了江山一行人,江寧把自己的一幫心腹和留下來的弟兄們叫到了身邊“兄弟們!我可以對你們明白的說,就在剛纔,董事長已經決定要在三年以內把整個江山地產完整的交到我的手裡,你們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兄弟們了,我說什麼都不會虧待了各位的!”
“只要我們能夠在董事長再次到來之前,把這裡看護的完好無損那就是對江山地產的最大貢獻,各位就是集團的第一功臣!我江寧必定向董事長一一上報各位的表現,到時候論功行賞!”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要是因爲我們的不小心,讓這個地方爲外人所知道了,使我們的計劃不能順利地實施,到時候別說是你們了,我江寧必定自殺謝罪!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成功了,我們有福同享,要是失敗了,連我在內誰都別想再活在這個世上!老子在自殺謝罪之前,必定把你們的人頭一個一個的湊齊了!老子說得出做得到!”
江山帶着一種無法言表的傷痛,一路上都緊閉着雙眼,淚水從他的眼角不斷地溢出,清目道長的話讓他肝腸寸斷,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江山地產正面臨着破產倒閉的困境,自己這一生的心血正面臨着被無情吞噬的危險,自己可以倒下,但是自己的家族絕對不能倒!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江寧全力打造成一個能直面各種危情的人,能扛得起江山地產這面大旗的人,現在的江寧是他,也是整個江山地產唯一的希望。
司機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他的無奈與傷痛,他不斷的從後視鏡裡觀察着這個在浙東省叱吒風雲的人物,看着他從輝煌走向了此時的困境。
江山忍不住輕輕地抽泣出聲,一旁美麗的女秘書趕緊用紙巾給他輕輕地擦拭着,但是卻無言以安慰,司機有些擔心的擡頭看了後面的江山一眼。
就在這時,一輛渣土車突然從斜刺裡衝了出來,刺眼的燈光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司機渾身一哆嗦,手裡的方向盤飛速的轉動着,想要避開迎面撞來的渣土車。
他憑藉着嫺熟的技能險之又險的和大車擦身而過,渣土車也進行了緊急避讓,大大小小的碎石土塊嘩的一下就掉落了大半,砸在車身上砰砰直響,女秘書嚇的花容失色撲進江山的懷裡大聲的尖叫着,江山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
司機躲過了這一危險時刻,渾身都被汗水給溼透了,一張臉慘白的瘮人,可是危險並沒有結束,就在與渣土車擦身而過的一剎那間,一輛沒有開啓大燈的卡車,就像喝醉了酒一般,瘋狂的衝着他們急速撞過來。
砰地一聲巨響,兩輛車撞在了一起,江山的車子被撞擊的面目全非,朝着路邊的深溝滾去,司機的頭狠狠的碰在了方向盤上,血流滿面的昏了過去。
伴隨着刺耳的摩擦聲,轎車一頭就扎進了溝裡,肇事的卡車迅速駛離了現場,江山在出事的瞬間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秘書,他的腦袋砰的一下就撞在了車窗玻璃上。
幾分鐘過後,女秘書用孱弱的聲音撥打電話報了警,警察費了好半天勁才把三個人從車裡救了出來,女秘書只是受了輕微的撞傷並無大礙。
司機在警察趕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亡,江山頭部遭到撞擊昏迷,救護車把他們送去了醫院進行救治,一雙隱藏在路旁綠化帶中的眼睛,目睹了這可怕的一幕,他看到江山被擡進了救護車後,就拿出了一支對講機小聲的說道“瓶子破了一道缺口,正在修復。”
十幾個小時後,江山終於睜開了一直都緊閉的雙眼,看着刺眼的燈光,又想起了那可怕的瞬間,醫護人員看到他醒了過來立刻聯繫醫生對他進行了檢查。
他的狀態只能是勉強算好,頭疼的十分厲害,雙腿自膝蓋以下粉碎性骨折,醫生已經爲他做了緊急手術,總算是保住了兩條腿。
江寧是在出事半小時後得知情況的,他命人守在那裡,自己開車風急火燎的來到醫院,看到江山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他就覺得渾身的力氣全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緊張的望着江山說道“二叔!您可把我給嚇死了!嗚嗚...”他控制不住的嗚咽起來。
江山看着江寧的真情流露,欣慰的露出了一個淒涼的微笑“寧兒,別哭,二叔這不是好好的嘛!好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趕緊回去吧。”
江寧緊緊地攥着江山的手哽咽的說道“二叔!你都這樣了,我哪能離開呢,我要是走了,您這身邊哪還有親人照顧您啊!我說什麼也不走!”
江山吃力的笑着說“好孩子,你是我們江家最後的希望了,記住我的話,男人要以事業爲重,我一時半刻是出不去了,你立刻帶人探明洞裡的一切,隨後就把那些東西全都秘密的取出來,千萬不能讓江家垮了!到時候我就把位子正式的傳給你,快點去吧。”
江寧一臉不捨的離開了病房,心想:二叔呀二叔,我一天坐不到那張椅子上,我就不敢離開您片刻呀,誰讓我等了這麼久呢,誰讓我是老江家年輕一輩中唯一的男人呢!
滿懷心事的江寧鑽進車裡首先去公司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按照江山的意思部署了一番,當天下午就帶着一幫人匆匆趕去了茅草坪。
“江山這老小子很真是命大呀!兩輛車都沒有要了他的老命,不過他也不能親自部署那件事情了,我們的初步目的達到了,江寧,就是一個有着無限野心,卻沒有能力的草包罷了,不足爲慮。”蕭遠山呵呵的笑了起來。
江山的車禍完全是猛子一手策劃的,只是這期間出了一點小問題,那輛渣土車並不是他安排的,完全是一次計劃外的插曲,不過這樣一來,整件事情就完全變成了意外的交通事故。
猛子小聲的說道“據我們的人彙報,江寧今天下午帶着近百人匆匆的趕到了茅草坪,他很有可能要在今天夜裡進入秘洞,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好準備,適時跟隨他們進去一探究竟。”
蕭遠山叼着煙贊同的點點頭說“嗯!你說得對,這樣吧,我們連夜帶人過去,只要他們進洞,就把他們外圍的人全部幹掉,尾隨他們進去,必要的時候可以把他們全都殺死在裡面!”蕭遠山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陰狠的冷芒。
夜色降臨,蕭遠山帶人悄悄地埋伏在距洞口不到五十米的茅草叢裡,他和猛子等人全都戴着夜視眼罩,靜靜地觀察對面的情況,劉正品那幫人藉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對方在三三兩兩的走動着。
江寧從車裡走出來對身邊的幾個心腹說道“振東,等一會兒你和王勝帶人跟着我一起進洞,盧川,你帶着手下弟兄們把這裡給我牢牢地守住,一隻蚊子都不能放進去,等把東西取出來的時候,我就從中拿出一些和兄弟們平分了!可要是你把這裡丟了,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江寧帶人一轉身就進了那無底的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