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幸子帶着田秀蓉押着胡芳等人來到了山上,唐心月抱着林俊杰輕輕地搖晃着,田秀蓉一進門就看到了林俊杰,她踉蹌着跑過去一下就搶過了兒子,流着眼淚不住的親吻着林俊杰的小臉蛋兒。
“兒子!媽媽來了,都是媽媽不好讓你嚇到了,現在媽媽來了!再也不會讓寶寶受到傷害了!”她的眼裡只有熟睡着的兒子,此時的她纔是一位真正的母親,眼中全都是滿滿的親情和憐愛。
胡芳被人一把就推了進來,她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幫人,她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罪惡被揭開了,她突然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陶曉峰。
心想“怎麼又是陶曉峰這個陰魂不散的狗東西!”她衝着陶曉峰撒潑的跳着腳罵道“陶曉峰!你這小崽子!我們老林家究竟和你有什麼仇!你竟然三番五次的跟我們作對!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你就不爲你兒子想想嘛!”
“難道你忘了前幾次給你的教訓!告訴你們,我家林貴可是刑警隊長!你們最好把我們全都放了,不然我兒子來了沒你們好果子吃!”
歐陽如劍走上前去,照着胡芳的老臉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這一巴掌非常的用力,把胡芳打的是嘴角流血眼冒金星,兩隻耳朵嗡嗡作響,她錯愕的看着歐陽如劍,瞪着一雙三角眼罵道“我次奧你孃的!你竟然敢打老孃?你知不知道老孃是誰?你知不知道老孃的兒子是誰?你知不知道老孃的親家又是誰?”
胡芳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她仰頭怒視着歐陽如劍繼續破口大罵“你個老東西竟然敢打我?老孃和你沒完!我讓我兒子把你們這幫亂管閒事兒的狗子們,全都抓進監獄裡!讓你們不得好死!”
“你混蛋!”唐心月氣的大罵一聲就衝了過去,甩手就是一連串的陰陽手,啪啪啪,接連幾個耳光扇過去,直把胡芳打的老臉腫脹,噴出了一口老血,四顆帶着血絲的大黃牙掉在地上,看上去直叫人覺得噁心。
看着怒氣衝衝的唐心月,胡芳嚇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她一邊吐着血,一邊掃視着衆人,就覺得除了陶曉峰之外,還有一個人比較面熟,但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歐陽如劍冷哼一聲看了地上躺着的林有財一眼,他走上前擡腳就照着林有財的大肚子狠狠地踹了幾腳,可是地上的林有財依然像個死人一樣動都不動,連一句痛苦的哼聲都沒有,完全就是個活死人。
“你們這幫沒有人性的傢伙!他是一個病人,你們不能打他!”胡芳看着歐陽如劍死命的踹着自己丈夫,她就再次的大罵起來“你個老傢伙不得好死!我要把你家的孩子全都殺了做成湯,讓人吃了他們!你們不得...”
不等她繼續罵下去,歐陽如劍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悲憤了,他迅速一個回身,一腳就踢在了胡芳的胸口上,就聽咔嚓一聲,胡芳的肋骨不知道被踢斷了幾根,胡芳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動着身子,滿眼仇恨的瞪着暴怒的歐陽如劍,緊緊地咬着血紅的嘴脣。
歐陽如劍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點上一支菸目光陰冷的看着兩個讓他恨透了的人渣,他吐出一口煙說道“胡芳!我今天就是要爲那些被你們殘忍殺害的孩子們報仇的!也是在爲我的女兒報仇!有道是血債血償!今天老子就讓你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胡芳瞪着一雙陰森森的眼睛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可沒記得和你有啥怨恨!我兒子是刑警隊長!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胡芳依然對林貴抱有着一絲幻想。
林貴被人迅速的控制住了,雙手被扭到身後緊緊地銬住了,他一臉驚異的看着自己的老丈人,這馬正興也是吃驚不已的看着嚴國明。
“嚴廳長!你們這是幹什麼?林貴他犯了什麼錯誤?你們不能無緣無故的亂抓人!”馬正興十分氣惱的質問着嚴國明。嚴國明看了一眼馬正興,隨即就站起身來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份文件。
他看了衆人一眼,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念道“命令!”
衆人一聽這句話全都呼啦一下站了起來,神色莊嚴的看向了嚴國明和他手上拿着的那張紙。
“經過縝密的偵查,現查明,南雲省青原市公安局刑警一大隊林貴,勾結地方惡勢力爲非作歹,聚攏整個家族從事違法犯罪活動,尤其令人痛恨的是,最近四年以來,林貴及其家人拐賣嬰幼兒,並將這些受害者全部殺死送往廣南省,做成所爲的精元湯....現依法對其實施逮捕!如有反抗就地槍決!如有爲他求情者視於同罪,一併處罰!公安部第01012命令!命令宣讀完畢!”
嚴國明一臉正色的看着衆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全都出去了,林貴也被帶走了,他關上門對身邊的馬正興語重心長的說道“老馬!你可不要晚節不保啊!該怎做你應該知道吧!這麼跟你說吧,這件事情的影響特別惡劣,而且這一次命令雖然是我們公安部下的,可是這真正動手的卻是總參啊!”
馬正興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表現良好的女婿,到頭來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人惡魔,這是不可饒恕的死罪啊,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把女兒嫁給了這麼一個惡魔呢!
馬正興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牽連性有多大,他一把拉住老戰友嚴國明的手乞求的說“老嚴!我該怎麼辦?秀娟兒該怎麼辦?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看着瞬間蒼老了許多的馬正興,嚴國明難過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立刻給他們兩個辦理離婚,時間要在三個月前,這些還都是小事兒,你得問問秀娟有沒有懷了他的孩子,這要是懷上了,無論怎樣都得處理掉!”
馬正興知道前一段時間,女兒曾跟他們說起過,今年想要一個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懷上,最好沒有,“孩子也不能留嗎?”馬正興還是無法一時接受這個事實,他就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
嚴國明大怒的說道“你糊塗!他是一個死刑犯,給他生什麼孩子?再說了,你知道這次爲什麼沒有經過我們公安部卻讓總參直接插手嗎?你知道這次督辦此案的是誰嗎?是歐陽如劍!”
“啊!歐陽如劍!”馬正興聽到歐陽如劍的名字就嚇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他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有多麼的惡劣,後果是多麼的可拍。
“歐陽如劍早就已經帶着總參特情九科的人來到了這裡,就在我們抓林貴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林寨動手了,現在我們也要押着林貴去那邊,你就不要去了,趕緊回家安排一下,千萬別在這個敏感時期內出了紕漏!”嚴國明說完就戴上帽子匆匆的離開了會議室。
馬正興連忙坐車往女兒家裡趕,在車上他就給自己女兒打電話,讓她在家裡等着哪裡也不許去,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來,馬正興跑着就下了車。
“爸!怎麼就您自己回來了,林貴呢?怎沒和您一起回來?”女兒馬秀娟隨手接過了馬正興的手包,看着一臉陰沉嚇人的馬正興關心的問道“爸!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出了啥事兒了?”
“秀娟兒,你跟我說,你究竟有沒有懷孕?”馬正興開門見山的問道。
馬秀娟一聽自己老爸竟然問起了這個,她就羞紅着臉撒嬌的說道“爸!你好討厭哦!你問這幹啥呀?是不是等不及要抱外孫子啦?”
“別廢話!有還是沒有!”馬正興嚴厲的對女兒說道。
“爸,你這麼兇幹嘛!還沒有呢!”這馬秀娟從小還沒見過自己父親對自己發過這麼大火氣呢,她就有些委屈的小聲說着,眼圈已經有些微微泛紅。
一聽這樣,這馬正興總算是放心啦,他這才把林貴被捕的事情,以及他這些年暗地裡做的那些人神共憤的罪惡行徑一一道來,只把馬秀娟聽的是一愣一愣的,最後聽說把那些孩子弄成了湯菜給吃掉了,這馬秀娟就忍不住的吐了起來,當天夜裡兩個人就匆匆的辦好了離婚的手續,離婚的時間顯示是在年前。
“你是惡事做的太多記不清了,那我就給你提個醒兒,我叫歐陽如劍,秀茹是我的女人,小雪就是我的女兒,你記起來了吧?”看着一臉茫然的胡芳,歐陽如劍咬牙切齒的點名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林雪的父親?你..你就是那個當兵的?是林秀茹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的男人?”胡芳總算是想起這歐陽如劍到底是誰了,他在進門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老頭眼熟的很,可是一直都沒有想起是誰。
現在知道了歐陽如劍的身份,她的一顆心也就徹底的沉了下去,她知道這是歐陽如劍來給林秀茹母女報仇雪恨來了,這樣以來自己哪還有活路啊!
看到胡芳死到臨頭了還敢辱罵自己心愛的女人,歐陽如劍就又是一腳把半坐着的胡芳給踹倒在地上,“呸!”他狠狠地朝着這個心比蛇蠍還要狠毒百倍的女人吐了一口唾沫。
胡芳在地上掙扎着爬到了歐陽如劍的腳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林秀茹的死不管我的事兒呀!那小雪自己到處亂跑就走丟了,這也不是我的錯呀,你看在秀茹的面子上就放過我吧!我可是秀茹的親嫂子啊!”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了幾個人,爲首的是嚴國明他進來衝着歐陽如劍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林貴已經抓捕歸案!”
歐陽如劍看了一眼被人押着的林貴,言語冰冷的說道“胡芳,你們一家終於可以團圓啦!”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在胡芳的心口上狠狠地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