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子!你終於來了!快進來!”蕭遠山看着一臉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嚴俊,走上前去在他的肩窩上擂了一拳然後就向嚴俊介紹了劉正男一幫人。
嚴俊坐到一邊問道“大哥!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樣的着急?”
蕭遠山十分擔心的說道“我們姑蘇總壇的壇主劉正品今天一早外出之後遇到襲擊就失蹤了,與他同行的一名弟兄已經被證實遇害了,我現在急得是毫無頭緒,現在你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一邊的劉正男帶着淚痕緊緊的握着嚴俊的手說道“嚴大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哥哥呀!嚴大哥!我求求你了!”嚴俊隨即就把心思已經亂了的劉正男按到了沙發上。
“正南兄弟,你先把事情給我說一說,我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什麼線索沒有。”嚴俊給劉正男點上一支菸安慰着他那激動地情緒,劉正男用力的吸了兩口煙隨即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跟嚴俊說了一遍。
嚴俊越聽眉頭就皺的越緊,從劉正男描述的那隻言片語中很難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仔細分析了打鬥現場之後,他的一顆心就迅速的往下沉,他對劉正品的生還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他向蕭遠山使了一個眼色,蕭遠山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讓戴雪婷幾個人把劉正男勸說着去了別的房間,關上房門後,蕭遠山面色憂慮的問道“怎麼了俊子?是不是事情十分的棘手?還是正品他...”
嚴俊給兩個人點上煙嘆了一口氣說道“從事情的經過來看,對方就是奔着好漢幫來的,而且我相信他們注意好漢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首先,此次對方的目標十分明確,直接奔着劉正品而來,並且在半道上劫走了他,這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他被人給跟蹤多時,在僻靜的事發現場被人攔截。”
“另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對他進行了長時間的監視之後,已經充分的掌握了他的活動規律,提前弄清了他今天上午的活動路線,在他的必經之地設下埋伏將他抓走了。”嚴俊把自己的分析慢慢的說了出來。
“我認爲對手不外乎鱷魚幫,首先鱷魚幫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能力,在浙東除了鱷魚幫我還真想不到會有誰敢在大天白夜的襲擊劉壇主。”
“我認爲,他們這樣做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查清楚好漢幫幕後的支持者,因爲好漢幫在短時間內迅速崛起,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想到,他的身後應該還有一個足以影響整個浙東勢力的人或組織。”嚴俊說完自己的意見之後就靜靜地看着蕭遠山。
蕭遠山把嚴俊的分析和判斷在心裡想了一遍,發覺嚴俊說的很對,而且這一次是劉正品太自信,太大意了,以至於整個好漢幫的警惕性都鬆懈了。
他擡頭看着嚴俊說道“不知道你在這邊的力量能不能用得上?就算是正品真的遇難了,我也要把他的屍首找回來!”
嚴俊點點頭說“我問問吧,不過我的把握也不是很大。”隨即他就給譚國慶打了一個電話。
“國慶,我是嚴俊,我現在姑蘇,今天早上這邊發生了一起有預謀的殺人綁架案件,據說被人綁架的是當地一個叫做好漢幫的幫主,名字好像叫做劉正品,你問一問手下的弟兄們,今天有沒有什麼可以的人或車進入或者離開過姑蘇,我懷疑這起案件和前兩起案件有着密切的聯繫,你立刻去查一下,這對我們很重要。”
譚國慶放下手機,就對坐在身旁的一個下屬問道“姚鵬,你剛纔說什麼來着?你說有弟兄彙報韋慶亭今天早上從姑蘇匆忙趕回了橫州是不是?”
姚鵬立刻說道“譚哥!就是這事兒!是我手下的野雞向我彙報的,我們的人先是從姑蘇傳來消息說是在那裡看到了韋慶亭的車,最後韋慶亭又坐着車迅速的離開了姑蘇,一路馬不停蹄的直接回了橫州。”
“那車上都是有些什麼人知道嗎?”譚國慶有些興奮的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太注意,不過野雞說他看的車裡綁着一個人,這個人好像是姑蘇當地一個小幫派的頭頭,因爲這不是我們重點要關注的事情,他也就沒有繼續追蹤,怎麼了頭兒?”姚鵬顯然也意識到這回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
譚國慶一拍桌子嚴肅的說道“姚鵬,嚴執事非常關心這個事情,你立刻命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件事情打探清楚,要知道,現在嚴執事那可是深得老幫主和少幫主的信任,這件事情要是辦好了,那我們可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你趕緊去吧!”
姚鵬一聽這事兒要是做好了就會是大功一件,他就笑眯眯屁顛兒屁顛兒的小跑着走了,譚國慶仔細思索了一番措辭就給嚴俊回了電話。
“怎麼樣俊子?有沒有消息?”蕭遠山迫不及待的問道。
嚴俊放下手機憂心忡忡的說道“不錯,門主,劉壇主正是被韋慶亭親自帶人給抓走的,並且一路回了橫州,這要是想救人那可就是困難重重啊!但願這一切很都還能來得及!我這就返回盤山,調集人手進入橫州,不管怎麼說也要把劉壇主給救出來!”
蕭遠山一聽劉正品是被韋慶亭給抓走了,心中的新仇舊恨全都燒了起來,他就對嚴峻說道“事不宜遲,你立刻回去,我帶人稍後就會進入橫州,但願時間站在我們這一邊!”
蕭遠山送走了嚴俊立刻就把美幸子以及劉正男等人叫了過來,把事情的大致說了一遍,聽說自己哥哥的下落已經有眉目了,劉正男終於有了一絲微笑,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發誓,要是自己哥哥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和鱷魚幫鬥到底。
蕭遠山當即命令戴雪婷代替自己坐鎮姑蘇,整個好漢幫從現在開始一切行動聽從戴雪婷和孟清瑤的指揮,各部人員正軍備戰,嚴禁私自外出,加強總壇守衛力量,一時間好漢幫上下六七百人全都是一臉的肅殺神色,緊張的氣憤讓他們那剛剛因爲戰勝的喜悅而放鬆了的神經,再一次緊緊地繃了起來。
蕭遠山佈置完姑蘇的事情之後,就帶着劉正男和美幸子以及四名黑電隊員乘車奔向了橫州,蕭遠山在自己的後腰上別上了自己那柄閒置了很長時間的****,腰裡還罕見的插着一支***戰鬥手槍,他戴着一隻墨鏡面沉如水的盯着前方,透過那漆黑色的鏡片,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美幸子的手裡緊握着自己那從不離身的小太刀,美目緊閉,丹脣輕咬,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她那握着刀身的手背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因爲用太力而發白的關節,因爲憤怒而暴漲的青筋。
劉正男手中提着一把***,不斷的催促着司機再開的快一點,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是最爲焦急的,從小兄弟二人就相依爲命,爲了讓自己能吃上一頓飽飯,劉正品不知道被狗給咬傷過多少次。
爲了在大冬天裡能讓自己吃上一個熱饅頭,哥哥不知被人給痛打過多少回,想到哥哥正等着自己前去營救,他恨不能立刻長出一對翅膀飛過去。
嚴俊硬逼着出租車司機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盤山,雖然速度確實不慢,可是當他回到譚國慶那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他扔給司機一千塊錢就跑進了旅社裡,正好碰見急急忙忙往外走的譚國慶。
譚國慶一把拉住了嚴俊急切的說道“嚴執事,你可回來了,咱們快到樓上去說!”看到風急火燎趕回來的嚴俊,看到他那一臉的汗水就知道可能是出大事兒了,保不準就跟那個韋慶亭有關係。
嚴俊一進門就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急切的問道“國慶,事情到底查的怎麼樣了?”
譚國慶一聽嚴俊果然是在追問那件事情,心說:還好自己這次沒有絲毫的懈怠,要是嚴俊回來自己什麼都沒做,那自己就等着吃悶虧吧!
他認真的說道“嚴執事,幸不辱命!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這一次是鱷魚幫的韋慶亭親自帶人前往姑蘇抓走了好漢幫的幫主劉正品,目前劉正品就被他關押在城南郊外的一座化工廠的倉庫裡,至於他的死活就不得而知了。”
嚴俊十分誠懇的握着譚國慶的手說道“老譚!幹得不錯,這一次你真是立了大功了!不!不是你,而是你們整個盤山的弟兄們,爲幫裡立下了天大的功勞!”
“客氣話我就不多說了,我一定會向幫主據實上報,現在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到?”嚴俊一臉嚴肅的看着譚國慶。
他知道一旦譚國慶他們參與進來,就會有着暴露的危險,要是在這次的行動中暴露了這個秘密的情報點,那對獵人就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譚國慶略一沉思說道“嚴執事,要是需要我個人,即使赴湯蹈火我譚國慶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要是動用這邊的力量,必須要經過幫主的同意才行。”
嚴俊也知道這已經是譚國慶最大的權限和誠意了,他毫不猶豫的就拿起電話給陳冠星打了過去。